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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舞、母猫则会到处打滚露出肚皮。只要看到这些‘姿态’,同为发情中的异性就知道‘这些对象是可以交配的’。同样地,在人类的交往之中也有各种各样的姿态存在著。虽然这些姿态远比动物的姿态要复杂得多,但是不管如何花样百出,人类身为动物的本能仍然不会变,只要一个微小的信号就能使对方的脑作出相应反应。比如天生自卑的人大多毫不起眼。因为他们总是避免出现在显眼的位置、游离於热烈的讨论之外、讲话时不看对方眼睛、就算身材高大也要弯腰曲背,等等。这类人的本意就是渴望不被对方发现。或是说,觉得自己如此卑微的存在甚至不值得被对方发现。插句题外话:假如相遇的地点不是这个实验室而是某个沙龙,您将会很容易地在这位梅菲斯特先生身上发现自卑者的种种典型特征。像您一样聪明的女士一定很快就会将他划分为‘好人’了吧!”
“说到底还是他在诱惑我,不是吗?”
“不只是这样──他的姿态的确有诱惑的含义,但他的目的不只是诱惑对方,还有邀请对方毁坏他的含义在。假如细分的话,妖媚的姿态是用来引起对方的性欲,隐忍的姿态则激起对方的破坏欲──而且对某些特定人群来说他的冷漠也是一种渴求暴力折磨的暗示──而在性交过程中不停地作出这些有含义的姿态,就无异於将原始欲望已被挑拨起来的对方当做武器,亲手毁损自己的身躯。当这种自毁暗示过於强烈的时候它的力量可并不亚於魔咒。您要是仔细检查第一次与他做爱的人,会发现对方是在几乎不记得自己行为的状态下完成对他的虐待的,因为在强烈的、近乎催眠般的‘暗示’下,‘本能的自我’直接受到刺激而觉醒,普通人类甚至会因为和他做爱而发狂。要是跟他朝夕相处的话可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虐待狂啦。”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体验,昂莉埃特忍不住摩挲著自己的双肘来抵制心底升起的寒意。她开始相信“绝对的黑暗”这个称谓的另一层含义了。
“为什麽他要这样做?”
“因为他喜欢被虐待。”罗亚尔耸了耸肩。昂莉埃特继续投来恶毒的愤怒目光。他对她莞尔一笑:“Espiazione。”
“赎罪?”她狐疑地盯了罗亚尔一眼。这时他已经弯腰贴近梅菲斯特的脸,只有双眼向上看著昂莉埃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奇特的阴影,让他看上去仿佛一个永远咧嘴大笑的丑角般滑稽无比。
“他在为自己在异端战争时犯下的罪行赎罪。”罗亚尔偏偏用了最一本正经地语气说道。
良久,昂莉埃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罗亚尔大人,您真的很擅长开玩笑啊。不愧是‘魔术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罗亚尔陪著很绅士地笑,还对她鞠躬。
“那麽,滑稽戏演──完啦!昂──莉埃特夫人,请问,您是否愿意给我和‘绝对的黑暗’一点儿时间单独相处?”
“哦当然。”她答道,一面提著裙角轻盈地走进隔壁房间去照料她亲爱的改良幼虫们了。但她的笑声还从那间房间紧闭的门扉中间嗤嗤地漏出来,
罗亚尔向下望著裸体的阉人,带著轻蔑的浅笑,他向著那男人的脸孔越凑越近,几乎都要吻上那片鲜豔欲滴的嘴唇了。
但罗亚尔决不会对这个他深深痛恨的男人做出那麽温柔的事情来。他只是除下了梅菲斯特口中的铁棒。
然後狠狠给了他的肚子一拳。
吸血鬼饲养手记54往昔的幻影5 双性攻阉人受
那蓄满了肉虫的丑陋腹部立刻颤动起来。虫子们觉察到外部的动静,纷纷蠕著身体在肠壁内四处寻找出口。仿佛有什麽要宣泄出来的热烈感觉占据了整个身体内部,像一轮轮波浪似地推动著腹腔的薄膜。
梅菲斯特紧咬住嘴唇,直到这一次痛苦的骚动平息。
“为什麽要说那番话来戏弄那个女人?”他尽量平静地问罗亚尔,“在我身上施下咒语,让我只能被人厌恶、虐待的人不就是你吗?”
“您似乎对这样的现状感到不满?那您倒说说,您自己适合被人怎样对待呢?难不成是被爱吗?”罗亚尔捻著自己的红色短须,充满怜悯地摇摇头。
“不,我并不期待那种事……”
梅菲斯特冰冷的蓝眼睛由於无法言明的恐怖回忆而黯淡下去。
“喔,这样才对,亲爱的。好好地、乖乖地做您的受虐狂。假如您哪天受不了折磨打算解开这魔法阵重新变回‘绝对的黑暗’,我告诉您,正如之前无数次我对您说的那样,只要把背後刺青的那片皮肤扯掉就可以啦。在没有比那更简单的了。不过我相信您是不会那样做的。因为,因为您还妄想著以付出肉体痛苦的方式为自己赎罪呢。”
罗亚尔学著昂莉埃特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但他的眼睛从来不笑。他补充道:
“您没看见刚才昂莉埃特听说你这样罪孽深重的的刽子手居然会想获得救赎时,笑得有多开心!”
“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所以我既不会逃避,也不会反抗。”
木然念著这句话的梅菲斯特简直像在给自己催眠一般。
“啊──是吗?您说会对您做的一切负责?那麽您将如何补偿被您夺去作为人类的生命、变成吸血鬼的我呢?”罗亚尔把眼睛笑成一条缝,连两颗犬齿都从嘴角露了出来,“再给我一具连死也做不到的身体吗?还是干脆杀死我?哈!我倒真要为此而感谢您!”
红发男人的脸孔布满了肌肉扭曲造成的阴影。他继续大笑──突然,罗亚尔的拳头暴戾地砸在梅菲斯特脸颊边,连坚实厚重的的铸铁块也被他发怒时的怪力砸得向下凹陷了好大一片。梅菲斯特带著某种决心闭上眼睛。他却自顾自用指尖点著梅菲斯特的鼻尖,以温柔的声音悄声细语道:
“你这家夥呀,难道真以为被自己恨著的人当奴隶玩就算是赎罪了?
“自愿远离自己爱著的人也是赎罪?!
“没用的啦,傻瓜!
“不管怎麽做都是没用的喔。
“你──这个──杀人犯!”
一股脑儿说了个够,他这才开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他的牺牲品眼前摇晃著。
“尽管对您的虚伪恨之入骨,不过,仁慈的我还是决定送您一件小礼物,用它来祝贺您第一次‘怀孕’。喔唷!真没想到被阉割的您有一天也能生下什麽东西!顺产之後可别忘了要感谢我喔。”
“那又是什麽药吗?”
“不是‘什麽药’,是月桂媚药。”说著,罗亚尔很认真地将瓶子里的液体涂在实验室里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根假阳物上;那差不多有成年男子的手腕粗细,长度差不多半尺的坚硬异物,是为了防止放进“母体”肚子里的幼虫过早钻出来而特意准备的,还连带著用来将其固定在腰间和股沟上的皮带。长期被这种异常粗大的东西塞住,也更方便把原本紧致的菊蕾弄得松软,使它容易“分娩”。
而那种“月桂媚药”──从月桂油中精炼出来,有著强烈致幻药效、有时甚至会引起痉挛的媚药──是梅菲斯特最害怕的道具。也是罗亚尔最喜欢的道具。他曾经给亲王展示灌入过量月桂媚药的梅菲斯特与数个健硕血族轮番交合的样子。当然,惊讶的亲王并不知道那种药的存在,只以为那是梅菲斯特的本心。而梅菲斯特对於自己被做了什麽也只有模糊的印象。
这个世界要是没有误解和猜忌的话,将会缺少多少乐趣!
“完成了喔!”罗亚尔拿湿润的假阳物拍拍梅菲斯特的脸,用它撬开那紧闭的嘴唇、往里面灌进剩下的全部液体之後,才把它狠狠塞进他还肿胀著的花蕾里。
“犯下那样的大罪,又身处这样的地狱里,您竟然还想著赎罪吗?‘绝对的黑暗’梅菲斯特?
“那就用你的身体好好偿还我吧!”
吸血鬼饲养手记55往昔的幻影6 黑街娼馆
八月二十三日,圣婴公墓。
在公开处刑用的菜市场广场附近,从前的圣婴墓四周,数不清的小街、岔路口和死胡同错综复杂,毫无章法地纠缠在一起,仿佛是被猫挠乱了的一团线。然而凡是熟知这一区域的人都懂得顺著某条特殊的小路来到一片空地,那里跟17世纪巴黎的所有广场没什麽不同:这儿那儿都点著一堆不知用什麽东西燃起的篝火,篝火周围聚集著一堆堆怪诞的人。而这片空地四周尽是破旧丑陋的房屋,那些虫蛀的、皱折的、萎缩的、百孔千疮的门面,个个都有一两个透著暧昧的灯火的窟窿。脑筋还正常的市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辰走到这个区域来。因为这里称得上是华丽都市最污秽的阴沟,或者说,是积聚了巴黎所有秽物的肠管。要是老实的教士或没什麽经验的军官胆敢贸然进去,第二天早晨尸体也许就会出现在御花园墙外那段泛著淤泥的河滩上。在这儿聚集著还俗的修士,失足的学子,算命兼职偷盗的吉卜赛人,来自法国各地的流氓,白天乞讨、夜里摇身一变为强盗的假装残废的乞丐,当然还有一大群不同肤色国籍各异的娼妓们。巴黎的大街小巷上种种司空见惯的罪恶的污水,每天早晨都从这里流出,夜里又带著战利品流回这里过夜;而偷窃、卖淫和凶杀这种万古长存的喜剧,更是每天都要在这里循环上演的固定戏码。
至於为什麽这样一片区域能够无视政府的一再清查而顽强的生存下来,其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必然是得到了一位来头很大的贵人的默许。至於这位大人到底是谁则众说纷纭,甚至有人确信不疑控制了这个区的是某些超自然的力量。不过这些都只是饭後茶余的杂谈罢了。巴黎的市民早就习惯了它的存在,就像习惯了红衣主教马萨林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税一样。
这里有很多间介於民宿和酒馆之间的小客栈。说是客栈,但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住宿处。光顾这儿的大多数是这个区的居民,也就是说,强盗、酒鬼、小偷、诈骗犯、妓女等等。典型的小客栈总是十分阴暗简陋,男男女女只要付几个铜板就挤进一间大通铺,里头排满脏成黑色的木床架,上头铺著灰糊糊的毯子。床褥往往很久才清洗一次。不过没人在乎。这些底层人士们围坐在拥挤的睡房里,抽烟,休息或谈天──如果有谁乐观地相信明天生活会更好的话;或者说些阴郁的故事──如果有哪个疲倦的灵魂已经被磨蚀得绝望麻木不堪的话。在跑著蟑螂和老鼠的厨房里,男女一起烹煮著白天找到或偷到的食物。不时会有醉汉闯进来,伸出醉得僵硬的双手乞讨点吃的,然後感激的捧著一点儿骨头残渣,在那些有了床位便自视高人一等的住宿者们阵阵残酷的讪笑声中离去,像牲畜那样当街狼吞虎咽起来。住宿者的孩子们则细细地哭叫著,哀求著更多食物。他们常常会挨打。
另一类常客则是任何时代都有的那种乐在寻找刺激的男子。为了在这里放心进行一些不合法的游戏,这些人离开他的高贵住宅和家人,进入一个充满廉价酒色享乐的禁忌世界。许多来自高尚城区的贵族男人们就这样迷恋上这种秘密的享乐。他们常常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丢下几个利弗尔在污浊的柜台上,然後用低沈的假嗓向老板要一间不被人打扰的秘密房间。
比如说刚刚进去的那一位:最高法院诉状审理庭长之一的夏尔东先生。
还有悄没声儿跟在他後面的费尔南先生和路易先生。
当然,後两位并不是为了取乐而来。
费尔南会跟踪夏尔东,是因为他在调查名册後发现目前人在巴黎、曾在孔代亲王手下任职、又与蒂雷纳元帅有交往的前军官只有夏尔东和一位科阿兰骑士。而夏尔东,费尔南知道,是在本周日就将被秘密逮捕了的。
等夏尔东乖乖被捕之後再调查他固然省下许多风险,但相应地也会失去在弥撒日难得的会面之时,就将这条线索当做厚礼献给“那位大人”的乐趣。费尔南个人还是相当偏好那种戏剧化场景的:在奏响赞美诗的圣母院内向“那位大人”单膝跪下,带著虔诚和忠诚的神情奉上完全靠自己调查得来的成果。这种时候“那位大人”一定会微笑著把手放在他头顶上,亲切地呼唤他“我的孩子”,并拥抱他……
吸血鬼饲养手记56往昔的幻影7 黑街娼馆
每次这样想象的时候费尔南都会从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感受到一阵甜蜜的奇妙感情。然而,实际上他们已经分开如此之久,以至於就连他自己也快要忘记“那位大人”的拥抱是什麽感觉了。
除开拥抱,他希冀的其实更多……多得多。虽然现在他连回忆的资本也快要消耗光了。
所以费尔南加快了行动速度,直接雷厉风行地找到了夏尔东门上。
但当他到达夏尔东家时,发现目标对象正鬼鬼祟祟地裹了件披风出门,一副打算秘密幽会的样子,就自动跟在了後面。多知晓一点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不是坏事。“那位大人”曾这样告诉过他。於是他跟著夏尔东左拐右转,直到走近圣婴公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