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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消息被严格控制在台湾投资圈的高层。
四月份之后,鸿禧股价从458台币一路上涨,虽然速度缓慢,但的确是在稳定持续地走高,直逼500大关。半个月后,终于回过味来的鸿禧投资部部长拿着一叠资料冲进了简裕恩的总经理办公室,“不好了,好像有人……在收购我们的股票!”
收到消息的司徒乔立刻召开了董事会。“对方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据投资部统计,目前证券交易市场上的鸿禧股票,已被收购了四百多万股,折合五百多万美元。本来,对于以珠宝起家、库房里动不动就压着几百万美元珠宝原石的鸿禧来说,这个数字真的不算多。可让司徒乔害怕的是,这种铺天盖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绝对是大家手笔。而这几百万美元,只不过是个探路石。
对方这是要探探他们鸿禧的实力!
“我请人查过了。”简裕恩道,“和我们相熟的几家银行都证实了,最近并没有大批资金从国外流入,最大的可能,还是通过豪斯进入的证券交易市场。”
“豪斯?”司徒乔眼角抽动。
“不可能。”知道司徒乔在担心什么的司徒琳立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会毫无道理就遭到清洗。”
司徒乔叹了口气,抬手制止她,转头对简裕恩道,“你先准备资金,我去探探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投资圈的高层们使劲压着,消息终于还是慢慢走漏。五月底,整个投资圈已经是口耳相传,人脉广博的股民们又将这个讯息进一步扩散了出去。
六月初,一家三流报纸在经济版角落里空出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将这个消息登了出来。
消息登出的第三天,鸿禧的资金到位,开始反收购。
不知名的国外大财团,鸿禧,台湾的股民和趁机炒作的投资银行,三方疯抢,鸿禧的股价在一个星期之内被哄抬至每股627台币。
豪斯基金,VIP室内。
张雅薇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路上扬的股市k线图。
632、641、647、656、651、667……股价在做了个细微调整后,继续上扬。
“好了。”她吁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到时候了,全抛吧。”
“现在就抛?”一旁的操盘手不动声色地躬身,小声提点,“看这趋势,应该还有上涨的空间。”言下之意,现在全抛,殊为不智。
她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就是现在,全抛。”
此时证券交易所里正是一片热火朝天景象,无数股民们情绪激动地紧盯着鸿禧的股价波动,脸涨得通红,“升了、升了、又升了……咦?”
689……675……683……678……
像是被卡住一般,鸿禧股价在680这个价位附近上上下下地浮动。
股民们面面相觑,“技术性调整?”
已有胆小的人立刻冲到交易台,“麻烦你,交易号7968,我要全抛!”开玩笑,股市的风云变幻哪里是他们这等升斗小民能弄懂的,这次已经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不太对劲啊……”鸿禧投资部的观察室里,资深操盘手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对方这是……要收手了?”
一个星期后,华尔街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对方放弃了收购。
虽然雷声大,雨点小,虚惊一场,鸿禧方面的公关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鸿禧以珠宝起家,已涉及电子商务、房地产、证券投资、重工业等多个方面。近年来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此时的收购案虽然未成功,但也从某个侧面证明了鸿禧的投资……”
这话大家都知道,没实力人家收购你们干嘛?记者不耐烦听下去,好不容易挨到公关经理演讲结束,赶紧提问道,“我想请问,鸿禧是否知道发起收购的是哪一个财团?”
“这方面的消息我们不方便透露。”实际上是到现在为止,鸿禧也没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公关经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们只能说,如果条件允许,不排除接下来的合作可能……”
“条件允许”四字大有文章可作。思维敏捷的记者立刻打断他的话,“这么说,鸿禧接下来有进军国际的可能?”
公关经理微笑,“鸿禧将在着重于发展好现有业务、打好基础的情况下,再视乎情况对外发展,至于发展的时机,将视情况决定……”
电视屏幕里,衣冠楚楚的公关经理侃侃而谈,张雅薇撑着下巴,颇有兴味地重复,“对外发展?”她扭头看向张天浩,“他们还打算对外发展?”
“说说罢了。”张天浩叉了块水果到口里,语焉不详地道,“收购失败,这种时候,公关部门的反应是很关键的。他们这么一说,估计股价还得涨。”他叹了口气,“司徒乔那只老狐狸,也算有本事的了。”
她撇撇嘴。
七月份,收购案的余波过去,鸿禧股价渐渐稳定,停留在650左右。某日深夜,在鸿禧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仓库主管醉醺醺地开着车回家,路过便利商店时忽然想起前面就是一个交通检查站,赶紧下车去买了点解酒药。
十几分钟后,拎着一大袋零食的主管走出便利商店,目瞪口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街道,“我的车呢?我的车呢?车哪去了?”他转头奔回便利商店,一番折腾,却没有人看到谁开走了他的车,扭头又召来一辆出租车,“快!去警察局,我要报警!”
“好。”出租车司机低着头,应道。
车子停在荒郊旷野,车门外,俊美得犹如希腊雕像的男子站在黑暗中,一身白色西装格外醒目。他手拿一串车钥匙,百无聊赖地转着圈。
“哗啦……哗啦……”
寂静深夜,声音传得老远。仓库主管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
英俊男子抬起头,洁白的牙齿熠熠发光,“我们……想和你谈笔交易,大交易。”
第二日,鸿禧的员工站在门户大开的珠宝仓库前,抖着手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喂?……我们这里失窃了……丢了很多珠宝……很多很多……”
价值七百万美元的珠宝原石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警察局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指纹,安全系统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鸿禧高层震怒,开始向各方的力量施压。白道黑道同时出动,几乎把台湾翻了个底朝天。黎扬坐在鹰帮总部喝茶,对硬撑着上门来质询的几位大佬一声冷哼,“谁偷的?你说是谁偷的?我都不知道鸿禧的仓库怎么进去呢……”
消息不胫而走。
鸿禧监守自盗!
理由呢?
有人开始找理由了。警局返回案发现场,从保险柜夹层查出一批证照全无、价值不菲的走私“黑钻”,并从上面化验出了海洛因成分。鸿禧高层大惊失色,司徒乔还未来得及打点,已有人将消息捅给了报社。第二日的报纸,除了和鸿禧财团一贯交好的那几家,铺天盖地的,都是鸿禧的负面新闻。
与黑道勾结,走私毒品,账面不清,贪污股东资产,甚至有传言,表面年年盈利的鸿禧,其实早已亏损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税务局、政府经济部门、警察局三方迫于各方压力,开始介入此案。
八月中旬,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警察荷枪实弹地冲入莱众大厦,带走了数十名嫌疑犯“协助调查”。
消息见报,聪明人终于回过味来了。
难道……前段时间,那个国外大财团,就是看穿了鸿禧的金玉其外,所以放弃了收购?
八月底,鸿禧股价以坐云霄飞车的速度开始下跌,短短两个星期,从586台币一路跌至436台币。之前为鸿禧提供反收购资金的几个银行眼见情势不对,翻脸无情地要求拍卖抵押物。
司徒乔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九月十七日,鸿禧股价跌破400元大关。
已经开学的张雅薇收到消息,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豪斯基金。
“开始收购吧。”她说道,“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68第二十二章
巴黎;梅格瑞斯大厦顶楼,秘书办公室。。
五官深邃的西欧男子拢了拢脑后长发;“有人在找鸿西的麻烦?”
“是鸿禧,不是鸿西。”负责亚洲分部的第二秘书面无表情地顶撞自家上司。
第一助理挥了挥手,“管它是鸿西还是鸿禧;快点摆平;安德鲁斯先生这两年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我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惹到他。”
“那边会出面吗?”简裕恩扶着父亲做晨间锻炼,“司徒已经住院了。”
简建德扶住拐杖;骤然停步;简立文眼神淡漠地抬起头,简建德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迈步。“会出面的……”简建德感叹;“那位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只不过……”他冷哼了一声,眼角却带着隐隐的笑意,“让人把鸿禧玩到这个份上,司徒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晨曦初现,后花园空气清新,草叶上还沾着露水。简建德在人工湖畔停住脚步,“当年,不该逼着你娶她的啊……”
简裕恩黯淡垂眸。
“这些年,我一让再让,司徒他还真当我好欺负哪……”
简立文沉默不语,笑容微讽,简建德突然回头,他若有所觉,立刻摆出一脸恭敬的表情。
“立文,你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简立文淡淡一笑,“不管是不是鸿禧内部做的……我看这次,总要推几个替死鬼出去才能了结,舆论……也是很重要的。”
简建德含笑点头。
正在瑞典考察的阿托斯?勒法夫瑞被急召回巴黎。
乘坐电梯直达梅格瑞斯大厦顶楼,阿托斯内心忐忑,秘书笑容如常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将他带进了安德鲁斯的办公室。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乌黑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阿托斯腿肚子发软。
满室寂静,可安德鲁斯没有开口,再给阿托斯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先开口。
良久,终于听到一声逸叹。
“朝中无人啊……”高大的背影极慢极慢地转过身来,安德鲁斯眯着眼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阿托斯的冷汗哗哗地流了下来,“不敢,不敢。”
安德鲁斯眯着眼看他,阿托斯结结巴巴地辩解,“是这样的……有人通过豪斯调集资金,说是要玩鸿禧一把,我也没想到对方要玩得这么大……”他偷偷抬眸,瞥了安德鲁斯一眼,“对方的资金来源太过奇怪了,芬兰、瑞士、美国、新加坡,我想是不是……所以……”
安德鲁斯冷哼了一声。
不同渠道,不同国家,好熟悉的手法。
也难怪阿托斯害怕,人家是觉得这是家族的内部争斗,有人在拿鸿禧试牙!
阿托斯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出面的只是圣罗德的一个女学生,不可能是主谋。”
安德鲁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对方调集了多少资金?”
“本金大约有一亿美金,可是对方……似乎还有后手。”
“一亿?”安德鲁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告诉对方,该收手就赶紧收手,玩大了,大家都没好处。”
“是!是!”阿托斯连连点头,“我一定转告!”
安德鲁斯挥了挥手,阿托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脸色沉郁地坐着电梯下了楼。门外的几个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手里捏着几份等待签字的加急文件,却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敲安德鲁斯的门。
房内,安德鲁斯转身盯着桌面上的照片,抬手抹了抹脸。
“凡赛……”他喃喃地道,“你和那个该死的索菲私奔了那么、那么久,难道就连一个该死的继承人也留不下来吗?”
金发男子背着手,风度翩翩地跟在司徒琳身后。/非常文学/
“这边请。”司徒琳举止得宜,不卑不亢,“我爷爷的心脏一向都有些小问题,这次烦心事太多,所以躲到医院里,图几天清净而已。”
乔斯笑了笑,并未言语。
“乔斯先生。”病房里,司徒乔一看见来人,苍白着脸色强作镇定,挣扎着下了床,“您怎么来了……”
乔斯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你躺着,我说几句话就走。”
司徒乔微怔,司徒琳上前扶着他的手,让他在床沿坐实。
乔斯笑了笑,开口点名来意,“鸿禧的事,上面已经知道了。倒是司徒先生,您的身子……可得多保重啊。”
司徒乔的脸色唰地惨白。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个……”
乔斯点到即止,扭头又瞥了司徒琳一眼,“司徒小姐有空的话,多到我那里坐坐?”
司徒琳倒吸了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汹涌情绪,她微睁大眼,瞥了眼司徒乔,又咬了咬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