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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孤僻冷漠偏激的性格,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要显得成熟懂事一点,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经过几次的转机,飞机降落在马累国际机场时已是凌晨一点多,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让我疲累不堪。在天堂岛的饭店里下榻时,伴随着一阵阵温暖潮湿的海风我很快就沉沉睡去,真正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早上等我醒来,天已大亮。我神清气爽地用过早餐,跟导游打了招呼又交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脱团出来,接下来的5天时间就是我自己的了,省得待会还要跟他们去一些乱七八糟的旅游景点疲于奔命。
脱了团出来,目送大家乘车远去,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本来就是无计划地出行,现在又离群索居,除了闲逛简直就无所事事。我穿着一身宽松的亚麻色休闲衫裤,戴着一顶宽边草帽,草帽下是硕大的太阳镜,赤着脚踩在皎洁细柔的沙滩上,慢悠悠地向海边迤逦而去。途中遇到的岛民都是一脸灿烂的笑,逢人就打招呼,只可惜因为他们长期嚼裹了石灰浆的槟榔的缘故,露出的牙齿都是黑色的,倒也别有特色我站在海边,无精打采地发了会儿呆,吹了会儿海风,又看了会儿麦兜梦想中的椰林树影、碧空白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我这是干什么?到天堂岛不就是来忘忧来了吗?怎么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再怎样也提不起兴致,白花花的太阳又晃得我头晕眼花,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大的太阳,又回到酒店房间,索性翻出我带来的那一叠小故事打印稿出来,到大堂的原木的露台前坐下,叫了一杯当地最有名的棕榈树汁饮料Toddy,继续发呆。
这叠打印稿是我辛苦写作的成果,拖拖拉拉地历经了1年零5个月的时间,我终于写完了300个故事,原计划的后65个怎么也没精力写了索性就放弃了。这其间,在我的鼓励下,小蜜蜂给我近1/3的故事都画上了插画,虽然笔法幼稚,但却想象力十足,画风天真活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越看越爱的缘故,件件全我都爱不释手。故事写完后,我把小蜜蜂所有的画都扫描进了电脑里,打算设计排版后就交给最近流行的“印客网”去印成书。这种印客印的书纯粹是为了过瘾,虽然弄得跟真的一样,但没有书号,也不能公开发行出售,只能私下赠送亲友交流,不过好在价钱便宜,印一本才几十块钱,谁都可以尝试印一把。我在“衡润”时,办公室的小姑娘都去印了一把,不过她们都是印些配文字的个人写真啊、情侣照啊什么的,少有人去认真写一本书去印。
第三十章
金大刚被齐伟儒连推带搡地弄进了K歌的包房,回头又吩咐大堂的领班找两个知情识意的女孩来一起唱歌。
金大刚也不说话,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齐伟儒让他坐下就坐下,让他走路就走路,塞给他一个酒瓶子他就喝酒,塞给他一根烟他就抽烟。他的胡子有几天没有修理了,长得跟头上短短的板寸一样长,而头上的板寸似乎根根竖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遇敌浑身鼓胀的大刺鲀。他没有心情理这些,洛梦梅闪电辞职又闪电消失搞得他心情很不爽,而且是大大的不爽。齐伟儒从外地“走穴”回来,赚得盆满钵满之余良心发现,想起要约正辛苦打拼的自己的合伙人金大刚吃饭消遣。等把人拉来了,才发现拉来的是一具行尸走肉。
金大刚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在烟雾升腾的间隙里胡思乱想。
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意气,没想到她做得那么绝,说离开就火速离开,走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点藕断丝连的意思都没有。
金大刚只有悔恨自己优柔寡断,痛失良机。不可否认洛梦梅看问题又狠又准,她的眼睛里不容沙子,把他长久以来藏在心底的渴望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出口就打中了他的七寸:他可以不在乎财产名誉地位,但他很在乎有没有孩子。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金言重给他的只是严厉的苛责和永无止境的挑剔,他永远也得不到金言重的承认,所以他变得叛逆,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金言重对他的看法,但在他内心里,他很渴望家庭的温暖,很想有个跟自己血肉交融的孩子可以让他肆意地宠爱。这是他潜意识里一生的梦想。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以为这不是问题,只要洛梦梅答应嫁他,一切都好办,但洛梦梅打破了他的这种幻想。他回想他们摊牌的那一幕,洛梦梅似乎是给过他机会的,她已经表明自己决不会再生孩子,只要他当时能坚定地说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那洛梦梅也许就会软化,不会走得这么决绝,但他当时就是迟疑了,所以洛梦梅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就这样飘然远去。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齐伟儒把音响也打开了,酒水饮料也叫齐了,领班很有效率地把两个漂亮女孩也找来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齐伟儒在选歌台上操作了一番,点上好几只本周最流行的恶俗的口水歌,将一位打扮得时尚妖娆的女孩塞到金大刚怀里,又塞给他一只话筒,看他一副痴呆像,又推了推他:“唱啊!”
金大刚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转动脑袋看了看周围情况,小小的包厢里营造出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氛,又看了看正坐在自己大腿上,剥了一颗葡萄正要往他嘴里送的莺莺燕燕,连忙一把推开她,站起来莫明其妙地说:“给我话筒干什么?这又是哪来的女人?”齐伟儒正忙着吃美人喂来的水果小食,一听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恨不得对着他的耳朵大喊:“这是你要的能放松的地方!旁边是我给你找的能让你放松的大美女!”
金大刚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那两个吓得也站起来的小姑娘一挥手:“走!都走!这用不着你们!回头小费照给!赶快走!”
两个小姑娘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其中一个还频频回头跟齐伟儒眉目传情,金大刚看得火起,大吼一声:“看什么看?他有老婆了!还不快滚!”这才走得一干二净。
看着齐伟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金大刚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找个能说话的地方,你就找到这里?你没脑子啊?没看见我正烦着呢吗,还把这些女人往我这领?我要的是我说话她能听懂,我有事可以和她商量,我不在她也能给我当好家的女人,这种逢场作戏的女人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你拉一车来我也不稀罕!”齐伟儒等他发完飙才慢条斯理地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回来看你一副死像,想让你开心点也不成啊,给我正义凛然地说得像个革命烈士,好像我多小人一样。我承认我是真小人,可你才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这个,不在乎那个,其实心里面比谁都在乎,洛梦梅还不是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一走了之?”金大刚被触到痛处,顿时泄气,一言不发地坐下。
齐伟儒立刻推心置腹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哥哥,听兄弟一句劝,齐大非偶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你找的那不叫老婆,那叫女强人。找了这样的老婆还不得被压死?你看你兄弟我,尽管在外风流,你弟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风流而不下流,心里记得这个家,按时把钱交回去就行,找这样的老婆自由。你干嘛非得给自己上个紧箍咒?”金大刚半晌不语,老半天才冒出几句:“我乐意,你管不着。”
齐伟儒又不怕死地进言:“哥哥,你是天生受虐狂还是怎么的?洛梦梅不是你的良配,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看看你还没结婚就被整得神神叨叨的,你再要结了婚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
金大刚恼羞成怒:“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又让你宰我好几瓶洋酒,就是让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补救,看怎么让洛梦梅回心转意,不是让你来教我找什么老婆!你要是还原地打转,别怪我立马调头走人,帐也不给你结!还有,把这音乐给关了,闹轰轰地吵得我脑袋疼。”齐伟儒无奈,只好举手投降,出钱的人是大爷,他从来不跟钱作对。他关了音响,举着啤酒瓶跟金大刚碰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先干了这瓶,我再告诉你问题出在哪里。”
金大刚也不含糊,瓶子对着嘴,一扬脖子流水介灌下去。
齐伟儒揶揄他:“这要是你的洛梦梅瞧见了,不知心里该怎么想。”
金大刚灌完了一瓶啤酒,面不改色心不跳,重重地把瓶子放到茶几上:“废话少说,说正事!”
齐伟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金大刚心里一阵发毛,不知他要搞出些什么花样。
31~35章
第三十一章
我在马尔代夫的第一天就在发呆和喝饮料中度过了。
第二天,我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了。早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我就看到饭店的潜水中心提供PADI潜水执照的培训和考试,看看只要3天就可以考取PADI的潜水执照,教练也都是从德国与瑞士来的专业潜水教练,我想不如试试去潜水看看鱼。总算到马尔代夫来了,要是整天躲在饭店里,连潜水都没去,回去说起来都让姚小菲笑话。因此,我这三天都在教练的指导下苦练潜水技术,准备考取PADI执照,不过这种执照只允许潜在18米之内的深度,要想深潜还要多加2天的培训,我可不想再深潜,对海我本能的有一种畏惧心里,总觉得危险,我性格里又没有冒险因子作祟,只要能沉到近海里看看五颜六色的鱼,我就很满足了。第五天早上,我终于能和同期考取执照的一队人马坐着“多尼船”出发潜水去了。我们这批人基本上可以组成一个联合国了,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因此语言十分混乱,大家学习的时候只能凑合着用别扭的英语交流,而我的英语又不好,往往是听大于说,能明白别人的意思,但自己要说起来全不是那么回事,连说带比划,还要加上丰富的面部表情,才能让人明白我的意思,总之就是说一句话要动用全身各个器官的力量,聊天简直要累死了,我说着累,他们看着也累,只好放弃了更深层次的交流,一律点头微笑代替。
好在亚裔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从香港来的50岁左右的关自礼先生,让我好歹在异国他乡有遇到同胞的喜悦。可是关先生只能说粤语和英语,对普通话则是会听不会说;而我又不懂粤语,我们聊起天来简直是鸡同鸭讲:我说普通话,他说英语,可笑的是,我们居然还聊得比较投机。出于安全考虑,教练将我和关自礼分到一组,我们全身披挂上阵,跳到海里,开始潜水。向下潜到5米深的时候,红色的珊瑚礁周围绕着大量的鱼群,礁丛里各种小丑鱼穿进穿出;再向下潜到18米的时候,巨大的海鳗、像蝙蝠一般滑翔的鳐鱼都从我们身边穿梭而过,礁石上趴了很多海胆和海星,一只巨大的海龟甚至趴在我旁边的礁石上啃海藻。我兴奋得围着珊瑚礁转,而关自礼则在不停地拍照。
我很想碰碰那条艳丽的鱼,正当我伸手的时候,忙着拍照的关自礼刚好回头看了一眼,忙双脚一蹬蹿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我不解地看向他,他戴着氧气面罩没办法说话,但是冲我做了一个表示危险的手势,我点点头,继续绕着礁石转。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看看我的压力表,氧气不多了,赶快游到关自礼身边,让他看看我的压力表,他很快拉着我一起游向教练身边。
教练安排我们在5米处做了3分钟的停留,主要是排氮,然后放出了救生浮标。出水后,船就向我们开来,我嘴里全是海水的苦涩味。
拆除了装备,我嚼着服务生端来的椰仁才好点。我很不好意思地对关自礼说了抱歉,因为他的压力表里氧气比我多,他本来还可以继续潜10分钟的。不过我很奇怪,他一边拍照一边潜水,氧气怎么耗得比我还少?
关自礼不在意地笑笑:“你是初次潜水,所以你的氧气用得快一些。等你熟练了就好了。”
我摇摇头:“不了,潜水太贵。我有这一次的经历就足够了。对了,刚才那是什么鱼?为什么你不让我碰?”
关自礼费劲地用蹩脚的国语说:“那是狮子鱼,它的鳍上有毒液。”的024d7f84fff1
我听了半天才明白,接下来有点感动。真是个好人,怕我听不懂狮子鱼的英文名字还特意用很破的国语告诉我。我刚想道谢,关自礼把他的数码相机伸过来:“看我刚刚拍的照片。多漂亮。”我一页页地摁着看过,立即爱不释手,小蜜蜂最喜欢海洋生物了,我要是把这些给他看到,不知他会有多喜欢。
我立即抬头,诚恳地说:“关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关自礼会意,微笑:“这只是举手之劳,你有U盘吗?我可以把照片给你存到U盘里。”
“我带了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