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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一听,皱了皱眉头,虽然论身份,敏敏曾经是郡主,但是,她这般的说辞,已经算是非常无礼了,陈风是不允许敏敏如此大放阙词的。
敏敏这麽说,不是咒常遇春的父母死呢吗?平时他们拌嘴也就算了,今日可不能再由着敏敏的性子了。
“我父母早死了。”谁知,常遇春这番回答,让敏敏的话全打了水漂。
“他们是被地主逼死的,那年大旱,颗粒无收,地主还逼着要地租,把我爹爹活活打死,母亲跟着也气死了。”常遇春说的时候,很平淡,仿佛在说和自己根本无关的事情一样。
“常大哥,那你…”听到常遇春这么说,敏敏也立刻改变了态度,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那么说已经伤害到了常遇春。
“没什么,后来,我把地主一家三十多口,全都宰了。”常遇春说道:“然后,我就逃到了这里。”
常遇春的语气,依旧很平静,谁都不知道,这个已经崭露头角的先锋大将,原来还有这种痛苦的回忆,也有这么凌厉的手段。
嫉恶如仇,而又绝不手软,难怪他一直喜欢杀降。对恩人,忠心耿耿;对敌人,对仇人,那就手起刀落!
听到常遇春这么说,陈白普停止了自己的哭声,用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望着常遇春。
“常大哥,请让我加入窑社!我要习武,我要亲自给父母报仇!”陈白普说道。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一惊。
陈白普现在,还不到十四岁,身材也不够高,体力也不行。仇恨会让人丧失理智啊。
陈白普对于陈风来说,是养鸟的,是帮助他培训通信体系的,也就是说,是搞文的。而现在,却要转行了。
陈白普没有干过重活儿,身体素质很差,他能行吗?
常遇春摇了摇头:“我们窑社,是为了保护窑厂而建立的,人员都是从窑厂的人中挑选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想要进入我们窑社,至少要能举起窑社的那个石盘,没有一番力气,我们不收。”
常遇春说刚才那番话,没想到引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已经后悔刚才的话语了。
为啥?他们出动,打一场漂亮的突击仗,就是为了去救这个陈白普的老子的。现在,那个陈守谦已经死了,他们还可以打着报仇的名义,去干一仗。而现在,要是陈白普坚持亲自报仇,那他们还打个屁呀。
热血战斗,一直都是常遇春期盼的,眼看终于可以大施拳脚了,现在,又泡汤了。
所以,常遇春才不肯破例,举起那个石盘?这个陈白普,根本不可能。那可是窑厂里碾石块的石盘,一百多斤重。
“好,那白普立刻就去窑厂,帮助四二干活,那个石盘,我会在半个月之内,就举起来的。”陈白普说完,头也不回,就向窑厂走去。
看着陈白普远去的背影,陈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恩人,那我们的任务?”常遇春问道。
“任务取消,派两个十人队,化装成商旅,前去高邮府侦查。”陈风说道。
既然这个仇陈白普要自己来报,而且,己方都是骑兵,这么去泰州找张士诚麻烦的话,有可能自己会碰上钉子。
毕竟,打野战,常遇春率领窑社的人,以一当十,所向披靡。但是,要是攻城,那就不同了,骑兵没有攻城的能力,泰州城城池高大,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把自己伪装成红巾军,直接混进去。
陈风转念一想,就将这次行动,再次取消了。
听到陈风这样说,常遇春满脸失望。
看到他的表情,陈风终于说道:“常兄弟,现在天下大乱,战火四起,暂且忍耐,以后的仗,还多着呢。”
“是,恩人。”常遇春眼睛里,已经洋溢着兴奋,的确如此,以后的仗还多着呢。
敏敏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也没有任何不妥,陈风所说的打仗,常遇春理解,就是打鞑子,而敏敏的理解,就是打反贼。
虽然敏敏现在已经从鞑子的贵族之中消失了,但是,她毕竟还是蒙古人。
陈风对于这些,都是非常清楚的,不过,他知道,这也不是无解的。
现在,张九四又起事了,这次起事,会闹得很凶,而之后,脱脱会百万大军来功,却在最后阶段,被朝中奸人谗言,落得和岳飞一样的下场。
这种情况下,敏敏还会对朝廷忠心吗?
而从客观上来说,张九四的起义,对于打击鞑子的统治,也是有很大作用的,现在,四处起义陷入了低潮,而在张九四起事之后,又开始进入了新的高潮。张九四占据了富庶之地,断了朝廷的财路,也加速了鞑子的灭亡。
孰轻孰重,陈风还是有考虑的。
而陈风来窑厂,本来是来休息的,来陪沈惠生孩子的。
想到这里,陈风才想起,沈惠从赵晴那里出来之后,去了窑厂,自己该去那里看看她了。
常遇春去了,敏敏还是继续跟在了陈风的身边,两人一同向窑厂走去。
窑厂对陈风越来越重要,因为,这里是陈风的聚宝盆,通过地砖,墙砖,水泥这些项目,陈风已经赚取了大批的银子,大都的利润,都被运输到了这里。
在窑厂的地下,已经被用水泥专门加固出了一间金库,用来存放银子,这也是窑厂最大的秘密,只有最核心的人才知道。
沈惠在小蝶的搀扶下,在窑厂四处走走看看,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也觉得新鲜。
老刘头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给沈惠介绍。
沈惠怀了身孕,是恩人的后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沈惠的身份,在这里也就变得高贵起来,甚至比那个争强好胜的周姑娘还要重要。
“沈姑娘,这里是我们新垒起来的瓷窑,因为烧制地砖,就已经将原来的瓷窑全部占用了,我们还要烧制墙砖,烧制水泥,烧制马桶,所以,只能是继续垒起了新的瓷窑。”老刘头说起这些来,老脸已经变得红润,现在,窑厂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窑厂当初的规模。他们现在还比较隐秘,如果公开的话,他们这个窑厂,绝对是全国最大的窑厂,当然,只是不烧制民用盘碗等瓷器罢了。
看着那些泥巴糊着的瓷窑,有的已经开口,人员在进进出出,沈惠就毕竟好奇,突然,她被远处的又一件新鲜的物事所吸引了。
“刘老,那是什么?”沈惠指着远处的一件物事。
老刘头一看,顿时面色有些难看,那是现在窑厂最大的机密,玻璃制造的地方。
那里,正在有两个大磙子,将流出的炽热的溶浆经过碾压,就变成了平整的玻璃,就像是钢板的冷轧一样,这样制造出来的大块的玻璃,品质很好。
当这种东西刚刚出现的时候,老刘头等人都震惊了,能够和这种玻璃相媲美的,恐怕只有水晶了,而水晶,那可是价格高昂,而且,绝对不会有这么大块的水晶。
装在屋子里,替代窗纸,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这一块的玻璃,卖出去的就是天价。而实际上,它的生产成本,却相当低廉。
真正掌握技术的这些人,对于恩人的有预见性的制导,都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可是最大的机密,能够和恩人的这位夫人说吗?据说,这位夫人家,可是南方的大商贾。
第237章千里眼
“那就是烟雨楼正在改造的东西。”就在这时,陈风走了过来,说道。
他们出来之后,烟雨楼就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只是怎么改造的,沈惠却不知道。
现在,看到这东西,本来就好奇,再一听声音,扭头,是风哥来了。
“风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沈惠问道。
“装在窗户上,那么,就像是透明的一样,随时都会看到外面的景象,比如,在烟雨楼的二楼,可以直接眺望远处的湖水,也不需要打开窗户了。”陈风说道。
听陈风这么一说,沈惠眼前顿时浮现出了这样的景象,风哥和自己,站立在这窗户前,而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三个人,一同望着外面的一汪湖水。
“风哥,我真想回扬州去看看。“沈惠说道。
“嗯,等孩子出世之后,我们再回去。”陈风说道。
看到这些玻璃,陈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四二在没有?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四二去做。”陈风说道。
“四二在带着白普熟悉窑厂,白普从下午开始,就要在窑厂干活了。”老刘头说道:“我去把他叫过来。”
“不用了。”陈风说道:“交代给你,也是一样的,在制造玻璃的同时,需要给我打造些小巧的东西,几块这样的圆形小的玻璃镜,但是,表面得凸起。”陈风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陈风连比划带形容,终于让老刘头弄懂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而且,陈风还说了制作过程,先浇铸出大概的形状,然后,还得打磨得光滑细致。
老刘头虽然不知道陈风究竟要干什么,但是,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有用。
对于恩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深不可测。
陈风也是临时起意,既然玻璃都有了,那么,作为另一种依赖玻璃的工具,也就可以出现了。
望远镜,或者说叫千里眼。有了这种东西,那么,就可以看清楚远处的东西,在行军打仗,或者海上航行的时候,有很大的作用。
当然,想要像后世的望远镜那样清晰,那是不可能的,高精密的望远镜镜片,反射的棱镜等东西,都不能被制造出来。
而且,由于工艺的限制,色差无法被消除,所以,这种望远镜,也只能做出最原始的那种长筒状的样式来。
即使这样,也会给使用者,带来很大的方便了。
“我们窑厂中午的饭菜是什么?”陈风问了一句。
“大饼,萝卜炖肉。”老刘头说道。
“好,给我们加几副碗筷,我们中午在这里吃。”陈风说道。
“恩人,您要是吃,我们可以单独给您预备一桌酒菜。”老刘头说道。
跟着大家一同吃大锅菜,那也显得对恩人太不重视了。
“不,这里的伙食不错。”陈风说道:“正好,我也可以跟窑厂干活的兄弟们聊些家常。”
窑社的人,陈风已经很放心了,那些人,是他的拳头,而窑厂的这些工人,就是他能够屹立在地上的双脚。
这些工人,都是给他创造财富的,所以,这些人也是陈风要极力拉拢的,虽然他们很忠心,而像这种和他们一同吃饭,会非常简单有效的拉动彼此之间的距离,让他们以后继续给自己卖力。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工人劳动最光荣。
陈风这么说,老刘头的眼神里闪烁着感动,恩人是大人物,现在,却要和他们一同吃饭,这份恩情,更让他们难忘。
……
“哗啦。”一个胴体,被从马背上抬了下来,抬进了一所房屋。
这是窑社空余下来的房子,后来,就被敏敏给霸占下了,房子不大,院落很小,四周僻静,正好用来暂时关押这个细作。
“花姐,我们是否要将她的绳子解开?”一名女子问道。
虽然这个细作非常可恶,让她们痛恨,但是,这个细作是个女人,她们都是淳朴的村民,对于这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女子,还是有一丝的同情的。
反正现在也把她关到了屋子里,又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衣服,不用担心她跑掉。
“解开吧。”铁花说道。“关好门,我们轮换看守,绝对不能让她跑掉。”
敢把她们的周姑娘当人质,这个女人是很彪悍的,现在虽然她昏迷了,铁花也不会放松警惕。
扔到了炕上,锁好了门,八个女子,开始在外面守着。
另外几个,先回去吃饭,总不能全都都留在这里。
“啪!”身子摔到了炕头上,晴子咬了咬牙,一动不动,她下体的那个部位,已经被胡乱涂了些金疮药,已经不流血了。
她其实早就醒了,同时,也在思考着对策。
这里,像是一个魔窟,她早已经没有完成任务的信心了。身为忍者,所接受的教育,可不是舍生取义,在无法完成任务的时候,逃跑,是第一要事。
那个叫做陈风的淫棍,武功太高了,有他在,自己没有信心,而那个周姑娘,虽然也能看出来习过武,但没有想到,武功居然也不低,而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她为人质,毕竟,那些小兵不够分量。
现在,这两人都没在,而那另一个射伤自己的窑社首领,武功也不低,还好,他们都没在。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合适的了,自己该离开了。
再一听,外面动静小了,只剩下不到十个人来看守自己。
她们在院子里,甚至在房顶上,都有人看守,但是,在后窗那里,却没人。
后窗只有两尺见方,上面还有两个竖着的木棍,非常结实,想要从那里逃跑,就得把木棍锯断,这样,就会发出声音。
而这些,对于晴子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她的头能塞过去,身子就能过去。
现在的事,就是积攒力气,她们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