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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活活疼死的。
校尉知道这是都指挥使大人在推卸责任,但是,他只是个锦衣卫里面很普通的小角色,本来以为能够傍上这胡大人,以后飞黄腾达,结果,现在沦为了替死鬼。
心里跟明镜一般,却不能说任何话,校尉满是憋屈。
看着胡惟庸气急败坏的样子,其他的人,谁都不敢上来劝说,生怕惹事到自己身上。
但是,这江湖郎中死了,总得想办法收拾这残局才行。
“你们两人,将这尸体,运到城外,找个地方扔了。”胡惟庸骂完了这校尉,知道事情还得处理,人都死了,不扔了还能怎样?
“是。”听到胡惟庸的命令,这两人立刻将这尸体的绳子松开,然后,将这尸体,抬了出去。
不用胡惟庸吩咐,他们也知道怎么出城门,到时候,只要一亮出锦衣卫的招牌来,看他们敢不敢拦,若是守城门的人敢拦,那就一皮鞭抽过去,瞎了狗眼了,锦衣卫办事,还敢阻拦?
剩下的人,还都等待着。
“立刻再去找个江湖郎中来。”胡惟庸说道。
再找个江湖郎中?听到胡惟庸的话,其他的人一惊。
胡惟庸刚刚的话,虽然是推卸责任,但是再一想,现在,即使是推卸了责任也没用,到时候,自己这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最郁闷的,就是自己刚刚向皇后说了,自己抓到了那卖堕胎药的人,现在,这个人又死了,自己说的话,就不可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找个人来,替代这死了的江湖郎中,而且,还要让他招供了。
“是。”其他人说道。
“不要随便找个人回来,主要是相貌,要和那死了的江湖郎中,有八分相似才行。”胡惟庸说道。
听到胡惟庸这么说,其他的人就知道了胡惟庸的意思,是要找个人替代。
再想想,也只能如此了。这些江湖郎中,到处行骗,说不定,也是卖给过别人堕胎药的,到时候,连哄带吓,让江湖郎中承认了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这再找回来的,会不会像这死了的郎中一般愚昧无知,被胡大人气急之下烫了裤裆。谁都听出来了,胡大人的意思是陈王爷,北方,位高权重,除了陈王爷,还会有谁?居然说出鞑子皇帝来,鞑子皇帝是有这可能,但是,胡大人所说的,明明就是朝廷的人啊!
这江湖郎中,死了也是糊涂鬼。现在,要再找,得找个机灵点的。
“是。”其余的人答道,纷纷走了出去。
校尉走了出去,脸上无精打采。
找江湖郎中?哪里会这么容易?上一个江湖郎中,完全是无意之中抓获的。自从上次将这郎中抓来之后,其余的那些郎中,似乎得到了消息,在应天城内,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再想找,恐怕得扩大范围了。
校尉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周杰,干什么去啊?”
这声音好熟悉!听到这个声音,校尉回过头来,原来是他从小的一个玩伴,冯成。
两人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之后,周杰参加了红巾军,而冯成,长大之后,就到应天来给人卖苦力。
周杰参加得比较晚,没赶上什么正式的战斗,因此,没有战功,也就升不上去,一直都是力士,最近才混成了校尉。
而这冯成,给应天城内的富户做苦力,日子过得居然有声有色。
两人在前几日,偶然相遇一次,才认了出来。
今日,又见面了。
“别提了,有要事在身。”周杰说道。
“什么要事不要事,今日好容易见到了你,再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前面有家刚开的酒楼,走,今日我请客,我们兄弟二人,好好地喝上一杯。”冯成说道。
“这,这可使不得…”周杰说道。
“哼,冯成,真没想到,你当了锦衣卫,就这般清高了,算了,就当我冯成,从来都没有你这个朋友!”冯成说道。
听到冯成这么说,周杰顿时无语,自己只是心里太烦躁了,哪里有这个意思,锦衣卫?有何清高?这差事,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第777章找人
几样小菜,端到了桌子上,冯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大嚼了起来。
“来,我们喝酒。”冯成端起了杯子,向着周杰说道。
酒香袭人,一闻到这酒味,周杰就觉得所有的愁云都要消散了,没有吃菜,端起酒杯来,一仰头,一杯酒就都落到了肚子里去。火辣辣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好酒量!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兄弟俩数年未见,你的酒量就这般高了。”一旁的冯成看到周杰喝完了酒,将酒杯放下,立刻就给周杰倒酒。
周杰端起来,又是仰头,一干二净。
以前的时候,两人天天在一起,但是,当时连饭都吃不上,哪里会喝酒。而现在,虽然手里有了钱,但是,却没有一同可以陪着喝酒的真正的朋友了。
看着自己无辜地被都指挥使大人责骂,那些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谁都不站出来说话,如果真要有个人出来扛责任的话,绝对是他自己,周杰深知这一点。
这样的差事,当锦衣卫,外表看起来很光鲜,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差事。想起那个裤裆被胡惟庸烫烂了的家伙,周杰就觉得眼前有一坨东西晃来晃去。
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连喝了三杯,而自己的这个兄弟,却一杯都没喝完。
“兄弟,你怎么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不会是耽误了你的正事了吧?”冯成看周杰这样子,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能乐起来就怪了,自己正被那些烂事烦着呢,不过,这正事,也不是耽误不耽误的,反正,让自己找人,也找不到。
“来,既然来喝酒了,就不说别的。”周杰说着,又拿起了杯子:“今天我们兄弟俩到了一起,就喝个痛快!”
又喝了两倍,冯成满不在乎地说:“你们锦衣卫,守卫京畿,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能用得着兄弟,尽管说话,别的不敢说,这三教九流,道上的人,兄弟都认识不少。”
冯成这话,似乎只是酒桌上的话,但是,听完了之后,周杰的眼睛猛地一亮,的确,自己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
锦衣卫的职能才刚刚转变,他们本来是卫所,是打仗用的,打仗在行,现在,变成了搞刑侦,找线索,很多人就两眼一摸黑了,他们真是没头绪。
现在,找这个江湖郎中,他们就很难办。尤其是,那些江湖郎中得到了消息,早就跑没了。
他们很困难,但是,这些地头蛇,却是非常合适,他们混迹于市井之中,认识的人非常多,打探事情也很容易,胡大人当初也说过,要多依靠这些地头蛇,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把他们吸引到锦衣卫的队伍中来。
自己的这个兄弟,可是铁哥们,倒不如,将他拉到锦衣卫之中来,这样对自己也有利。
想到这里,他将已经开始有些迷蒙的眼睛,使劲睁开,向着冯成说道:“我倒真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如果你能办成,说不定,我在胡大人面前美言几句,你也能穿上我这身衣服,成了锦衣卫。”
“是吗?那太好了,我早就羡慕锦衣卫了,伙食好,饷银也高,真能进去,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冯成说道:“有什么事?我一定办到。”
“我们要找一个人。”周杰说道。
“找人?说吧,找什么人,这应天城内的人,我几乎都认识。”冯成说道。
“找一个江湖郎中。”周杰说道。
江湖郎中?听到周杰的话,冯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来:“以前,应天城内的江湖郎中,少说也有三十多人,但是,某一日,据说一个江湖郎中犯了事,被人给抓了,还都传言,就是你们锦衣卫抓的,所以,这些江湖郎中,一夜之间,就跑没了。”
听到冯成的话,周杰说道:“是我们锦衣卫抓的。”
“那还抓吗?”周杰问道。
“因为那个人在审讯的时候,被我们给打死了,所以,得再找一个。”此时,周杰喝得晕晕乎乎,不知觉之间,就将这些事情全说了出来。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还在说着:“这个江湖郎中,得会配置堕胎丸药,上面催得紧,但是,上哪里去找啊。”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认识得人很多,一定给你找出一个来。”冯成说道。
说完,再看看周杰,此时的周杰,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喝成了一滩烂泥。
看来,以后这烈酒得慎用,用得多了,也不好啊。
套出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得赶紧汇报上去,冯成这般想着,向这里的伙计招了招手,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应天城南,一座普通的房子里。
听完了冯成的汇报,一名肤色黝黑的中年女子,踱了踱步子,说道:“知道了,这件事,你办得很好,那这几天,你就在四处留意,看是否有合适的江湖郎中。”
“是。”冯成接受了命令,走了出去。
看到冯成出去的背影,这女子,将盖在脸上的一层膜揭了下来,这个东西不透气,时间长了,还真是不舒服。
黝黑的肤色,立刻变得白皙,这女子,就是韩娥。
既然风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所以,现在虽然风哥等人,都还在平江,韩娥却已经提前来到了平江,进行对胡惟庸的计划。
现在,就是第一步,探听各方面的动静。
胡惟庸抓了个江湖郎中,而且在审讯的时候,将这江湖郎中弄死了,证明这江湖郎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线索,究竟这江湖郎中,起了什么作用?
韩娥知道,自己必须要有严密的推理,才能够承担起这样的任务来,在没有人员打探到锦衣卫的内部之前,一切,都从自己的推测开始。
仔细地想着刚刚冯成汇报的话,堕胎药丸,这是一个必备的条件,而这堕胎药丸,有什么用?能把这江湖郎中都审讯死了,证明里面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突然,韩娥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宫里发生的事情?宫里的李淑妃,需要堕胎的药丸,那么,胡惟庸审理了这个案件,会把案件向什么方向推动?
瞬间,韩娥像是在茫茫的思绪中,抓住了什么东西,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必须要插手这件事,才能够控制好这件事的后续发展,陈王爷,绝对不允许别人泼脏水,尤其是这个胡惟庸!
想到这里,韩娥又有了新的方法,虽然这和当初商议的对付胡惟庸的方案不同,不过,作为实际的决策者,必须要随机应变才行。
将自己的想法,写成了一封书信,韩娥给了陈白普。
此时的陈白普,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青年,他这次,跟着韩娥,一同到了应天,就是为了多个人手帮忙。
虽然陈白普早就被打上了陈风的烙印,但是一直以来,陈白普都是默默无名的,就好像是陈风手下一名不起眼的士兵一般,所以,陈白普并没有太大的暴露的风险。
虽然陈白普外表很普通,但是,却多了一个非常聪明的大脑,判断事情的时候,十分准确,这次来,也是对他的一次历练。
陈白普接过了信,很快,一只信鸽,就飞上了天。
………
一阵风吹来,大树上的榆钱,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曾经,这榆钱,就是穷人家的美餐,从树上整串地捋下来,放到嘴里,这一嚼,满口清新,甜丝丝的。只是,这东西不耐饿,吃了之后,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又饿了。所以,穷人家在这个季节里,都是将榆钱放到水里,再掺点面,就是常见的食物了,可以省些粮食。
不用说这美味儿的榆钱了,就是树叶,树皮,他们都吃过。
而现在,看着这落在脚下的榆钱,李淑妃从地上捡起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过那苦日子了,她是皇妃,是大明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有李淑妃和一个宫女。
这个宫女,并不是李淑妃的亲信,而是从别的宫里调来的,似乎是为了报复李淑妃一样,这个宫女,根本就不会伺候她,端来的饭菜,总是冷的,而且还吃不饱,再派这宫女去端饭,一个时辰也回不来。
李淑妃恨不得自己去,但是,没有皇后和皇上的命令,她根本就出不了这宫门,她一直都怀疑,在这从御膳房到这里的路上,那宫女就已经把自己那份给吃了,要不,这宫女,怎么会吃得又白又胖。
李淑妃捡起榆钱,放到了嘴里,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去的时光,眼角里,却流出了眼泪来。
皇上和皇后,从来都没有来过,就连自己的那两个皇子,都没有来过,自己又接触不到其他的人,这个仇怎么报?
李淑妃直到现在,也认为自己这么惨,都是那个新来的碽妃害的。
碽妃,一定要让她也受这冷宫的滋味!
李淑妃正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