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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整路船队的继续航行,而且,陈风给每条船,都配上了十名使用长铳的水兵,这样,万一再有海盗靠近,他们就可以提前抵挡,不用像今日这样,即使被围了,也得呼叫战船来支援。
而且,从这天开始,十艘蒸汽机铁甲舰,始终保持有一艘生火的状态,这样,万一需要快速支援,立刻就能过去。
船队又航行了十几日,一路都很顺利。
远处,海鸥不停地在天上飞着,时时掠过这些船队,似乎对他们非常感兴趣,这些海鸥,有的并不怕人,就落在甲板上,啄着上面遗落的食物。
航行这般的无聊,海鸥都成为了一种让他们可以感觉到新鲜的事务,有的人,已经开始烦躁不安了。
“我们现在到底航行到了什么地方?那个什么可以绕过非洲大陆,到达我们大不列颠的地方,究竟在哪里?”霍姆兹侯爵在船舱里走来走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就是,这条航路,谁都没有走过,陈王爷又不是神仙,他怎么会这么肯定,一定会有条水路,直接通往我们大不列颠?”凯西伯爵也说道。
“威廉,你说说,那个陈王爷,是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想要害我们?”基督山伯爵也说道。
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即使陈王爷要害你们,怎么会连整支船队也葬送了?威廉在心里想着,嘴上说道:“各位,我们现在在船上,有吃有喝,等着就行了。多余的,我们即使想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威廉的这话很实在,却让霍姆兹侯爵又是一阵不满:“威廉,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和陈王爷串通好了来害我们?”
说完,因为长期的海上生活,而变得暴躁起来的霍姆兹侯爵,就想要过来,用自己的巴掌伺候威廉。
威廉仿佛提前已经知道一般,向后退了几步。
“等等,上面在干什么?”耳朵尖的基督山伯爵,似乎听到了甲板上面的动静。
“好像是欢呼声?”凯西伯爵说道。
“走,上去看看。”基督山伯爵向甲板上走去。
果然,甲板上站满了水手,望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大陆,似乎非常欢喜。
船楼上,陈风和刘彦昌,望着远处,也是心潮澎湃。
终于,走到了非洲大陆的最南端,现在,要绕过南端,通过好望角,就能够到达新的世界了!
其实,除了用星光之类来导航之外,陈风还有另外一个手段,能够知道己方的位置,就是时间。
来自后世的陈风,知道南非和北京,差了六个小时,所以,他们携带的精致的怀表,就是一个计时工具,也是算定自己位置的工具,现在,怀表指向酉时,也就是下午六点,在中原,该是天黑了的时候,在这里,却刚刚是正午,当初在航行时,刘彦昌曾经以为是自己的怀表坏了,被陈风坚定地制止之后,才继续用自己这已经错乱的怀表。
现在,怀表上显示着酉时,刚刚正午,阳光从北面射过来,火辣辣的,按照时间,北方该是冬季了,而这里才是夏季,气候依旧温和。
“让历史记住这个时刻,兄弟们,我们航行了五个月,终于到达了非洲大陆南端,绕过了这里,我们一直向北,就能到达大不列颠!”陈风站在高高的船楼上,向着下面的众人说道。
顿时,水兵们欢呼起来,其他的船只上的人,也都欢呼起来。
“注意,有风暴!”突然,一名阴阳官大声喊道。
随着阴阳官的话,陈风望向了远处,顿时,不由得在心里大骂一声,贼老天,就是这样欢迎老子的吗?
只见一股巨浪,正在向船队奔来,平静的海面,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那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后部则像缓缓的山坡,波高足足有数丈,若这次来的稍小一点的货船,恐怕,这巨浪能够把船只全部压下,连桅杆都不剩。
凄厉的号角声响起,每艘货船上的水手都是严阵以待,他们知道,最危险的时候来临了。
在后世,这里在地图上一直都标注成为好望角,看起来一个非常有希望的名字,但是,实际上,这里最初的名字,叫做风暴角!
强劲的西风急流掀起的惊涛骇浪常年不断,刚刚看到的这种巨浪,被叫做杀人浪。而且,因为这里靠近南极,还有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单独一种海浪,都会让水手们难以对付,而实际上,经常有这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海况就更加恶劣,简直就是水手们的噩梦。
除了这些,这里还有一很强的沿岸流,沿着非洲南端的海岸流动,当这些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如同开锅似的翻滚,是每一个航行者的噩梦。
在后世,有着发达的气象卫星,而且,通过这里的,几乎都是几十万吨的无法从苏伊士运河通航的油轮,才会绕好望角,这种超大型的船只,承受风暴的能力也很强。
蒸汽机船立刻开始点火,在大风浪中,还是用水轮比较安全,船帆会在风浪的带动下,将整艘船只掀翻。
而那些靠着风帆前进的帆船,借助的优势,就是坚实的船体,满载货物带来的稳定,以及水手们的经验。
船只在左摇右晃,船舱里的人,跟着左右摆动,有的时候,还能撞到舱壁上去,每一时刻,都会让人感觉,这艘船,似乎马上要翻了一样,而在下一时刻,却又奇迹般地平了过来。
这是在考验所有人的勇气,以及运气。
头顶上,下起了大雨,在这狂风巨浪中,最倒霉的霍姆兹侯爵,用手紧紧地抱住甲板上的一根护栏,一条腿,已经伸到了船外,刚刚,狡猾的基督山伯爵等人,第一时间就跑回了船舱,为了船舱不进水,在霍姆兹侯爵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船舱门就被关死了。
现在,在这大风浪中,霍姆兹侯爵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这护栏,然后大叫着:“Help!Help!”
可惜,没有人管他,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得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拯救自己的船只,至于那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就让他自己感谢上帝去好了。
在狂风暴雨中,船队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当风浪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再望一望,只见面前,又是广袤无垠的大海,而船队的后面,出现了大陆。
原来,在这不知不觉中,船队已经通过了好望角。
船队开始转向北,最后的路途,就会很顺利了。
“检查船队情况,看是否有船只遇难,通知船队,我们已经走过了最难走的一段航程!”陈风向刘彦昌说道。
刘彦昌点点头,立刻通过旗语,鼓声,号声,传递命令。
经过半个时辰,情况终于统计出来,所有的船只,全部都安全地通过了好望角。
刘彦昌脸色如土,如果不是陈王爷如此坚定,那么,通过了这段风暴之地,他恐怕都没有信心继续向前走了。
“这里的风暴,简直让我们难以想象,本来以为,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就最强烈了,和这里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刘彦昌在船楼上说道。
船楼很高,刚刚的时候,晃动的幅度就更大,在这种情况下,陈王爷几乎没有扶着任何东西,身体却一直都很稳当,他的这份定力和信心,感染了很多人。
“记住这里吧。”陈风说道:“本王把这里命名为好望角,只要过了这里,就有希望。”
“是。”刘彦昌说道。
“而且,以后,我们要派兵,常年驻扎在这里。”陈风又说道:“我们要与岛上的土著,搞好关系。”
听到陈风这话,刘彦昌又是一楞,这是为何?难道是为了可以救援有可能的船员落水?
第1099章吓死老道了
只有陈风知道,好望角,这里的土地,后世建立了一个叫做南非的国家,当然,在这之前,都是土著,是西方的殖民步伐,让这里变成了一个国家。
其他的非洲大陆的土地,陈风先不去管,这里,是他必须要伸手进来的。
除了营救落水的船员之外,其实,在大风暴中,若真是落水,营救上来的,几乎也都是被海水泡大了的尸体。
陈风最重要的,就是获得这里的矿产,在后世,南非以出产黄金和钻石闻名。
现在,随着陈风的到来,大明朝的航海水平,在快速迅猛地发展着,所以,西方一两百年之后的大航海,提前就会在大明朝出现,殖民是很可恶的,但是,陈风并不排斥这么做。
如果岸上的土著配合,那就和他们睦邻友好,相互交换,如果他们不友好,那就用火枪和大炮,告诉他们,实力决定一切。
对岛国,陈风就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岛国的银山。
而在南非,陈风要占领这里,所图的,就是南非的黄金和钻石!
当然现在,这个目标还不能和刘彦昌讲,这得等到以后大明朝和欧洲的海上贸易开始普遍之后,才需要自己出兵部署的。
现在,只是一个计划。
“陈王爷,我表示严重抗议!”就在这时,陈风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失魂落魄的霍姆兹侯爵,他满身都是海水,在甲板上,呆呆地立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向着他认为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陈王爷,过来质问。
霍姆兹侯爵用的是英语,所以,别的人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那样式,仿佛斗败了的公鸡,却又不甘心失败一样,都压住自己的笑意。
“你抗议什么?”陈风问道。
“刚刚的情况那么危险,我差点就滚落到海水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一个人过去救我!”
霍姆兹侯爵非常气愤:“我从遥远的大不列颠,来到中土,历尽艰辛,而现在,你们居然如此这样地对待你们的客人!”
听到霍姆兹侯爵的话,陈风反问道:“侯爵阁下,现在,我们是去哪里?”
“回大不列颠。”
“那我,到了你们大不列颠,是客人,还是主人?”
“当然是客人!”
“那现在呢?在我们去大不列颠的路上,我们是客人,还是主人?”
“那也是客人!”
“这就对了,现在,你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你这个主人,跑过来说,要我们客人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大不列颠人,都是这样宾主倒置的吗?”
陈风几句话,顿时,将霍姆兹侯爵说得脸就红了,貌似,完全是自己错了?
“还有,在刚刚的情况下,你也看到了,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船只的安全而拼命奋斗,刚刚,谁能腾出来去拉你?如果因为照看你,而让整艘船的人都遇难,霍姆兹侯爵,您认为,这样合适吗?”
陈风的话让霍姆兹侯爵无法反驳,他只能悻悻地走下了船舱,一路上,嘴巴还在嘟囔着,就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王爷,这个番邦人,怕是对咱们会起恨啊。”刘彦昌说道。
“哼。”陈风说道:“这种人,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只有架子,永远成不了气候。”
“吓死老道了,刚刚,老道还以为要去见祖师爷了。”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只见船楼的一角,玄玄子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上的汗珠,向着陈风说道,声音似乎还很害怕。
陈风笑了笑:“大师,您真会开玩笑,您看您一身的衣服,连片湿渍都没有,刚刚您一定在晃荡的船只上,四处跑动,就是为了躲浪吧?”
玄玄子点了点头:“没有静寒在身边,老道的道袍,没人给洗啊,可不能弄脏了。”
听到玄玄子的话,刘彦昌大骇,本来,他们都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水手,在刚刚的时候,也都得借助自己身边的东西,才能够保持身体的平衡,每个人的身上都被狂风暴雨打湿了。
而玄玄子,刚刚居然就在来回晃动的船只上,四处跑动,居然还掉不下水去,简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大师,看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恐怕,又是悟出了什么道理来了吧?那太极神功,是不是更加精进了?”陈风随口说道。
谁知,陈风这么一说,玄玄子却表情严肃起来:“风兄弟,怎么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干脆,老道我拜你为师,学学你的眼功。”
我只是猜的罢了,太极拳,善于以柔克刚,和刚刚玄玄子的躲避动作很类似,玄玄子恐怕是在脚步上,又悟出了什么道理。这一说,还真的给猜中了。
“王爷,这个大师,难道是玄玄子大师?”刘彦昌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向陈风问道。
“刘将军,看来你还是不傻啊,终于猜到了。”陈风说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般仙风侠骨的大师,除了玄玄子大师,还会有谁?”
“风兄弟,你得去看看你的亲人了,她们这次,可吓得不轻。”看到刘彦昌膜拜的目光,玄玄子生怕刘彦昌要起拜师的意思,立刻转移话题。
说完,玄玄子脚步一迈,就消失不见了。步伐之轻盈,果然是造诣更深。
自己的亲人?朱丽叶?青青?她们都经历过海上的历练,不至于啊,陈风突然一拍脑门,自己还忘记了另一个人!
快步地走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