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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是不要喝了吧……’叶翔扶著有点发晕的头,提议。
也难怪,喝太快了,20分钟就下去一瓶,如果不晕那才叫见鬼!
‘你不行了?真没用……’沈齐鸣扶着同样晕的头,驳斥。打肿脸充胖子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了。
‘谁说的……’
‘真不是男人……’
一句‘不是男人’立时激发了叶翔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关民族什么事?)。
‘我是那种人吗?!喝就喝!谁怕谁!’
沈齐鸣脸上冷漠以对,心里却懊恼到着实想从邻街的窗户跳出去。
那小子本来都……唉!
耍酷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沈齐鸣今晚所付出的,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惨重无比的代价。
一辆出租车停在天龙酒店前,车门打开,四条腿哆哆嗦嗦从两边蹭下来。
‘沈齐鸣……你还……行不行……?’
‘比你好……’
死到临头还嘴硬!那位被酒气熏到头晕眼花的司机不愿意再与他们再多呆一秒钟,车门刚一关上就嗖地一声落跑了。那两个腿仍旧发软的醉鬼忽然失去了依靠,险些就要栽到地上去。幸亏两人默契好,恰恰碰到一块儿,呈人字状互相支撑才没有出丑(这不叫默契吧……)。
现在,连站都成问题,那酒店前的台阶怎么办?12级,平时的话只是‘而已’,现在却成了大大的问题!
星级酒店毕竟是星级酒店,服务周到当然,也可能是觉着让他们睡在门口实在太有碍观瞻,很快那玻璃门滑开两边,前一天接他们的那两个门卫快步走出来,一人搀了一个,扶入酒店中。
(蝙蝠忽然想到,不如让他们和那两个门卫玩4P怎么样?……咦?不行就不行,干什么打人嘛!救命啊 ~~~~~~~~)
门卫送他们两个入了房间,也没指望从他们那里再弄点小费,将他们丢到床上道声‘晚安’就出去了。
叶翔知道自己‘大概’在哪里,不过头很晕,阻止他再继续思考下去。
他困难地扭头,看见沈齐鸣就睡在他身边,柔和的壁灯照耀下,沈齐鸣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似乎被一圈软软的 光轮所包围,整个脸上泛着微微的橘色,非常美丽。
他穿着衣服睡的哎。叶翔想。
值班的时候大家都不可能像家里似的脱衣服睡觉,沈齐鸣也是一样,他甚至可以连外套也不脱就躺在那里睡,可他的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差,睡那一次即使没有病号他在第二天的时候也会很不舒服,动不动就抓住总是在找碴的叶翔吵架。
如果放他这样的话,明天早上他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他是很喜欢和沈齐鸣斗嘴没错,但那是无聊时候的事,可不想把宝贵的休假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他掀开被子,挣扎着爬起来去拍沈齐鸣。
水床真是不好,平衡这么难掌握……
‘沈齐鸣……’
沈齐鸣眼睛也不睁一下,一把就将他挥开了。
‘喂……你得把衣服脱掉……’叶翔叫。
沈齐鸣还是不理视他。
‘沈?齐?鸣!’
仍旧没动静。
‘真是的……’叶翔咕哝。至少也把上衣脱掉吧……
拉掉沈齐鸣的被子,他拽住他休闲外套加衬衣的一只袖子不管不顾地就死命往自己方向扯。(会扯坏的呀!)
咦?扯不开?啊,对了,衬衣上还有扣子呢。
壁灯还开着,叶翔的眼睛却逐渐快看不清楚了,两眼的焦距始终就是对不上,口子那么大点的东西也是怎么也寻不到。
他的一只手就摸啊摸的,一个,两个,三个……
最下面的扣子在衬衣被掖到腰带里的那个地方,叶翔当然是摸不到的,于是乎,很自然地转而想要解他裤子上的扣子……
沈齐鸣忽然捉住了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很清醒般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关系,他本来就有点微沙的声音更加沙哑,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你在干什么?’他又问。
‘脱衣服啊。’叶翔理所当然般答。
‘…………对了,你醒了就自己脱去吧。’
叶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究竟是放在‘哪里’,手一抽就爬回自己那边,砰地倒回去了。
一波水纹带着不可思议的热量涌向沈齐鸣,他被叶翔碰出过的‘地方’迅速壮大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沈齐鸣被酒醉到晕陶陶的心忽然就清醒了。
现在,即使他不是医生,也已经非常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但这是‘酒精’导致的呢,还是‘叶翔’呢?
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叶翔!他恶狠狠地否认。
可那壮大的部位不会因为他的否定而乖乖地下去,他难耐地静置了很久,那里仍然昂首挺胸绝不屈服。
叶翔那边已经打起了呼噜,应该已经睡死了吧。
他坐起来,关掉了壁灯。一阵晕眩袭来,他刚站起,又坐了下去。
欲望还是在他心中小小地翻腾。看来今晚上不解决这个是不行了……
他再次站起,扶着墙壁,边脱衣服边慢慢走入浴室。
‘SHIT!’他骂。分不清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别的什么人。
打开水笼头,让温热的水均匀撒遍全身,他一手扶住墙,一手捉住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起来。
这时候的叶翔其实已经醒了,沈齐鸣站起又坐下的那阵水波让他在激荡的水波上荡了两番才下来,然后直到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他也没有睡着。
他,听见了浴室中被刻意压抑的沉重喘息声。
叶翔不是傻瓜,轻易就猜出了浴室中的那个人在做什么。
那人正在做的样子就这样挡不住地闯入他的脑海中。那人的表情,那人的姿态……
完全陌生的欲念悄悄地,却确实地,在他的心底里升起。
他很想进去看一看,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像他想像的那样抚慰自己,想像那人的身体在水流的冲刷下所呈现出的比平常更强大的魅力……
打住!!
叶翔目瞪口呆。
难道说……这么说……我是‘那种人’吗!?
酒意刹时间消失无踪。他想抱头尖叫,又不能,只得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浅浅地低吟了一声。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沈齐鸣能够快一点办完事,快点断了他这边心猿意马的源头(源头在你自己这里吧?) 。今晚是酒醉,明天一定能忘记这事!他们还是同事,他还是能跟他常常拌嘴,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偏偏事与愿违,他越是希望沈齐鸣能快点,沈齐鸣的动作就似乎越慢,他抒解完自己,又在浴室中洗起澡来。
欲罢不能的意念在叶翔的心中越积越深,当沈齐鸣擦洗身体的声音传入他耳中的时候,他忍不住了,解开裤子 ,他把手伸了进去。
沈齐鸣走出浴室,作贼心虚地让本已很轻的脚步放得更轻,尽量无声地走向那张让他犯下终生大错的水床。
叶翔那边传来很粗重的呼吸,是蒙在被中被极力压抑的呻吟声。
和他忽然站起时感受到的相似的晕眩感冲入他的大脑,本已在水中消失的欲望和酒意忽然全部都涌了上来,刹那间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记得自己打开了灯,记得自己掀开了叶翔的被子,记得叶翔穿得整整齐齐地蜷在那里抚弄他硬直分身的样子,也记得叶翔看着自己时候惊慌、尴尬又愤怒的表情,他唯独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扑上去,扒掉他身上的衣服,进入他身体的。
等知道的时候,他勃起的分身正在叶翔紧窒的穴内凶猛地进出,他才明白,自己正在强奸叶翔。
为什么会……他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叶翔的表情很痛苦,眼里都是泪,却很倔强地强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指甲很用力的嵌入他的肉里,但他竟完全也没有感觉到痛。
叶翔……真的很美,在这时候看,他更是散发出平时看不到的美。倔强的表情,只会让他更想征服他!
他更用力地冲刺,叶翔痛得大声呻吟,口中还不停地骂。
‘沈……齐鸣……你个……王八……蛋……混蛋……’
他骂一次,沈齐鸣就吻他一次,吻完,他又继续骂。
叶翔简直要呕死了!
不小心被沈齐鸣的‘声音’引起兴致就罢了,居然还在自爽的时候忽然灯光大亮,被子被掀开,某人只著「一 点’就扑了上来。
他听见自己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还没出来,双腿就被举起,有凶器在他的毫无防备中猛地插入了他的下身。
‘王八蛋……’
就是做指诊和肠镜也要润滑的吧!那混蛋……
全部的行为中,叶翔没有感觉到任何愉悦,一切就结束了。
伴随热流的冲击,沈齐鸣从他体内退出来,难以忍受的排泄欲望和屈辱感让叶翔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滑下了面颊。
‘f##k you!!’他使尽力气大吼,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沈齐鸣呆呆地,仍伏在叶翔的上方,好像已经忘记了躲避这回事。
原来生气中的叶翔也是很漂亮的。这晃司他头一次发现到。
‘快滚下去!’叶翔又怒吼。
沈齐鸣已发泄了两次,但在看到叶翔带泪的怒容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他喝醉了,发神经了,他脑子里进水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再来一次吧……’他说。
第二天,2001室的门口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准备打扫的服务员们看见,自然而然便隔过去了。
此时的2001室内
‘王八蛋!’
‘对不起……’
‘混蛋!’
‘对不起……’
‘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难道就不能说些比较有建设性的话吗!’
‘对不起……’
‘你还……!’
‘对不起……’
叶翔躺在床上,身体是一动也不能动,便挖空心思地寻找字眼往一脸‘我在忏悔’的沈齐鸣头上砸。
相信吗?他居然被这个他一直压制着的木讷货色给强X了!而且是全无防备,毫无反抗机会!
这算是酒后乱性吗?就是要‘乱’,也要乱到女人头上去啊!搞错没有!他是男的哎!他居然就那么毫不犹豫 地把他给……!!
其实仔细想一想,罪恶的源头还是在他那里产生的,如果他没有多事去脱人家衣服的话,又或者他没有因为‘ 那个声音’而被挑起兴致的话,有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当然,可还是有的,不过不像现在这么确实罢了。
沈齐鸣到现在也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没有任何准备和预谋(你会吗?),脑子只是片刻的不清楚,就犯下了他在过去连想都没有想过的罪行。
而且还是一‘错’再‘错’,让他想用‘一时昏了头’来向自己解释都做不到,更何况现在正破口大骂的那个 ……天哪!怎么解释好呢?用酒后乱性可不可以?(看上面就知道不可以……不过你当然看不见上面)……大概不行吧。(算你识相!)
叶翔很坚强,真的很坚强,除了到行为的最后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哭出来外,他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到了这会儿,虽然仍是又痛又怒,精神却好得不得了,从完事就开始骂,把他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话整理整理,机关枪一样吐出来。
可是他平时与人斗嘴都是用挖苦的,骂人词汇存储实在不多,过来过去也就是混蛋,白痴,王八蛋,杀死你… …之类,不痛不痒地敲到沈齐鸣头上,又轻轻的弹开去。
开骂/道歉仪式一直持续到中午,两个人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叶翔才勉强罢手。
沈齐鸣本来想的是让服务台送饭上来,叶翔死不同意,硬是叫嚣说要沈齐鸣给他买‘陕西特色小菜’回来吃,否则咒他一辈子。
沈齐鸣也自知理亏,也没提异议,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叶翔又在床上困了很久,拼了老命才鼓足勇气,在全身206块骨头和所有骨骼肌的惨叫声和‘某处’无可言喻的痛苦中千辛万苦地爬起来,强忍宿醉的头痛头晕,一步一步蹭到浴室打开水笼头,开始冲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