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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说,“这位帅哥,你,愿意和我走婚吗?”
聂以舟愣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隔了一会儿,安安忽的一笑,“逗你呢,吓到了?”
他却没笑。隔得这么近,女孩子温柔甜美的气息拂在他脸上,那一瞬,他几乎就那么,吻上去。
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摩梭人表演完了,就开始鼓动游客跟着一起跳舞。聂以舟在安安的强迫下,也跟着她和摩梭人一起拉着手围着火堆跳锅庄。一群人跳着笑着,安安似乎很开心,几次把头凑过来,在他的颈边蹭蹭,小猫一样。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摩梭小伙,宾玛,在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竟然就直直的走过来,拉住了安安。他在她的手心扣了三下,然后眼神晶亮的看着她。
安安呆了呆,最后冒出来一句让聂以舟几乎喷血的话,她说,“抱歉,我有男人了。”说着还看了看聂以舟。
聂以舟的脸也说不上是红还是绿了,而那个小伙子却笑了,“没事儿,你明晚有空不?”
这下是安安的脸绿了。
后来,她看见好几个姑娘都在对这个小伙子抛媚眼,她哼了一声,“行情倒不错。”聂以舟笑,“谁让你不把握机会呢。”
安安半真半假的笑着说,“聂以舟,你来走婚,我可以考虑把握一下机会啊。”
聂以舟不知道是真的开玩笑,还是故意这么说,只说,“小丫头,你就调戏你哥吧。”说完爽朗的笑着,转身往客栈走去。
安安看着他的背影,想起那个叫任清雨的女老板说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有做他的女人。”聂以舟,我想做你的女人,这辈子,只想做你的女人,怎么办呢?
睡到半夜,聂以舟突然惊醒。他感觉到安安花瓣一样的唇,正贴在他的上面。她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睑,而她柔软的小手,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
她的唇芬芳甜美,她的吻极轻柔,舌尖拂过,深情缱绻。聂以舟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他疑心自己在做梦,于是闭上眼睛,纵容着自己轻轻抱住了她,温柔的回应着。
他含住她柔软的唇,带着渴望细细的吸允着,就像吸允着花瓣中间的蜜汁。可是还不够,于是他翻身而起,把这花瓣压在自己身下,更深的吸允着。
唇齿纠缠,她小小的舌头轻柔的滑过他的舌尖,聂以舟发出梦呓一样的叹息。女孩的身体柔软,带着淡淡的花香。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冲动汹涌而来,瞬间便成铺天盖地之势。
聂以舟轻轻哼了一声,更用力的抱紧了身下的人,埋下头,一路吻下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流连忘返。女孩子温柔的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垂,她温热的气息从耳朵尖直接蔓延到他胸口,令他几乎忘记了一切,只是急切的想要寻找那个出口。
就在一切一触即发的时候,湖面上传来几声鸥鸟的啼叫声。声音那么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尖锐而突兀。
聂以舟几乎立刻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孩,愣住了。隔了几秒钟,才慌乱无措的起身,狼狈踉跄的冲进了卫生间。
安安伏在枕上,眼泪无声的滑落,一滴滴没入枕头里,消失不见。她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缓慢的扣上了扣子,就这么静静的流泪,最后,抹去泪痕,闭上了眼睛。
很久,才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她把呼吸放的缓慢悠长,好似睡得很香。
聂以舟慢慢的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躺上去,隔着安安很远,扭头看着她。月光下,女孩似乎睡得恬淡安然,令他几乎觉得刚刚的一切,也许只是自己的一场未遂的春梦。
一直等到聂以舟睡熟了,安安才伸出手,把他的手拉过来,双手抱着,放在手心,凑过头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唉,本来,暧昧还可以更深些,只是不敢写了,怕中枪
☆、和你一起看风景(6)
第二天早上聂以舟醒来的时候,安安已经不在床上。天似乎还没亮起来,她能去哪儿呢?刚想到这儿,就听见她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很欢快,“聂以舟,快来看日出啊!”
聂以舟走到阳台上,看见女孩席地而坐,脚悬在阳台外面,面对远处的群山。她的头发被湖边的风吹得有些乱,遮住了脸颊。
他在她身边坐下,随手理了理她的长发,她侧过头看着他,拖着长声叫了句,“聂以舟”便轻轻笑了。
聂以舟指了指远处,“安安,看,太阳快出来了。”
隔着湖水,远处山顶出现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映得天边泛起一片红光。光晕缓缓的上升,太阳终于露出小半张脸,染红了云层,也染红了山峰。
安安把自己的小手放在聂以舟大大的手心里,头靠在他的肩上。昨晚的一切,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仿佛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周围很静,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在静静等待着那最美的一瞬。
等到太阳终于从山峰后面一跃而起,整个儿的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炫目的金光直直的打在湖面上,形成一道从水中延伸到山边的光影。
有风吹过,光影掠动,果真美不胜收。
这样的时刻,安安的心几乎都被一种巨大的感动包围着。不只是湖光山色的美,也不只是日出那一刻大自然的魔力,而是,陪你领略这所有的一切的,是那个唯一的人。
“聂以舟,我们不走了,就留在这里,我天天陪你看日出,好不好?”女孩子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湖风吹散。
聂以舟的目光投向远处,初升的太阳耀眼的光芒把他的脸色映成一片金红,很久,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吃早饭的时候,隔壁桌坐着两对情侣,都很年轻,样子像是大学生。他们热情的讨论着当天的行程,最后决定去格姆女神山。安安一边给聂以舟挑着菜,一边笑着说,“不如,我们今天也去女神山转转?”
他们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来旅游,因为时间实在有限,似乎都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各个景点。而他们只是悠闲的住在客栈里,晒晒太阳,发发呆。
偶尔也会出去走走,不太在意时间,也没什么计划,只是随性的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聂以舟这几天状态看起来很好,人也挺活泼,有时候两人在湖边散步,牵着手说说笑笑,总有人投过来羡慕的目光。
去女神山的路上,两人先去了观景台。观景台上可以俯瞰半个泸沽湖和他们住的里格半岛。安安指着依偎在一起的两棵树,对聂以舟说,“这是情人树,据说这两棵树已经相依相偎500年了,多好啊,聂以舟,来生,我也要做一棵树。”
聂以舟,你愿意,做我身边的另一棵树吗?
和我依偎在一起,狂风暴雨也不分离。
她没有问,只是扬起头看着他,眼神眷恋。
他没有看那两棵树,目光只落在她脸上,抬手温柔的把她脸颊边的碎发拂到耳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安垂下头,嘴角弯起。
聂以舟,我就当你同意了,你给我记住。
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你都要和我相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一生你欠我的,几个来生也还不完。
你就做好准备,永远被我纠缠下去吧。
格姆女神山海拔三千多米,是泸沽湖四周最高的山峰,上山要坐一个长长的索道。索道开始看着还很平缓,其实后面越来越陡峭。
安安死死地抓着缆车简陋的栏杆,脸色发白,声音微颤,“怎么没有安全带,搞什么啊”
聂以舟伸出长臂,把她揽入怀中,一手轻轻的捂住她的眼睛,“安安不怕,我在呢”
他的手掌温暖,他的声音温柔,他的怀抱有令人安心的气息,安安却只想流泪。
聂以舟,你在多好,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一定一定要永远都在啊。
你那天,说让我要勇敢,可是,我不勇敢,聂以舟,我一点也不勇敢,我很害怕,我只是假装的。
你在,我才能假装勇敢,若有一天…我又装给谁看?
聂以舟感觉到手心里有微微的湿,顿了顿,“这么害怕?”
安安软软的说,“可不是,恐高了。”
他就笑,胸膛微微震动,“人大了,怎么胆子反而小了?”
安安抱住他的腰,脸往他怀里又埋了埋,声音闷闷的“聂以舟,不许笑我!”
通往山顶的一条长廊下面,挂满了许愿风铃。介绍许愿风铃的木板上写的字把安安看乐了。
那里写着,“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叫天天答应,叫地地答应。”
她指给聂以舟看,聂以舟也笑,“真是个好地方。”
旁边卖风铃的大妈也跟着呵呵乐了,“你们还别不信,多少情侣在这许愿,都说可灵验了。”
安安笑,“灵验好啊”,转头看聂以舟,“我们也许个愿吧。”
两人选了一个风铃,聂以舟先在风铃巴掌大的木板上写下,“愿安安快乐。”安安看了看,挨着写道,“保佑聂以舟什么都好。”
写完了,安安让聂以舟先往上走,她挂好了就去追他。看他转身走了,她翻过风铃的背面,又写了些什么,然后看着笑笑,踮起脚挂上去,自己蹦蹦跳跳的追他去了。
风吹过,风铃翻转,一行清俊的小字墨迹未干,“聂以舟陈安安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格姆女神山上是唯一可以鸟瞰整个泸沽湖全景的地方,所以上面人挺多。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一点的角落,安安站在聂以舟身前,拉过他的双臂从后面环住自己的腰,轻轻的说,“聂以舟,这里看下去,是不是很美?”
聂以舟看着群山环绕中碧蓝的彷如宝石的泸沽湖,爽朗的笑了笑,“嗯,很美。”
她又说,“据说,泸沽湖是爱情的眼泪灌满的呢。”
“你看,泸沽湖的形状像不像马蹄?相传这是格姆女神和她的爱人瓦如卡那男神相会那晚,因缠绵沉醉耽误了时间。男神跨上神马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天就亮了,天亮后他再不能回去了。”
“于是他牵动缰绳,神马被缰绳一紧踏下一个深深的马蹄窝,马背上的男神化成了东边回头望的瓦如卡那山,女神伤心的眼泪注满了马蹄窝,她自己也没有回去,化成了格姆山,从此与爱人朝夕相伴,再也不会分离。”
她回头看着他的脸,声音轻柔,“聂以舟,其实,我很羡慕他们。”
聂以舟目光悠远,很久很久才说,“我想,瓦如卡那并不希望格姆女神做出这种牺牲,也许他更希望格姆女神能幸福,即使这幸福已经与他无关。”
在泸沽湖的日子,安安过得很快乐,即使这快乐里面隐藏着恐惧,隐藏着痛苦。但是,当她成功的避开了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的快乐很纯粹。
她会因为看着聂以舟熟睡的容颜而满心温柔,她会因为帮他挑的菜他都吃完了而心生满足,她会因为他帮她吹干了头发而感觉甜蜜,她也会因为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而莫名喜悦。
可是快乐的日子,也过得特别的快。时间,到底没有因为谁而真的停下它的脚步。
尽管安安反复的说,“聂以舟,我好喜欢这里,我不想回去了,我要退了机票,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去吧。”
可是,也只能是说说,不可能真的不走。何况,他的身体…
临走的那天,安安一直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不肯出来。聂以舟等了很久,最后无奈,亲自去把她拖了出来。安安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跟着聂以舟往外走,快要走到客栈大堂的时候,她突然拉着他的手站住。
“聂以舟,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弄丢了,或者,你把我弄丢了,我们就来这里找对方,好吗?”她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他看不懂。
似乎很哀伤,又似乎,充满希望。
他只能点点头。
可是安安,我也许,再也没机会找你了。
安安笑,眼里慢慢变得雾蒙蒙的。
聂以舟,无论你去了哪里,只要我不来这里找你,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你就藏在了这里,等着我来找你呢。
只是当时她自己也没想到,当真正面对那残酷的一切的时候,自欺欺人原来是那么那么难。
在大堂和女老板任清雨告别的时候,她抱了抱安安,然后笑盈盈的看了一眼聂以舟,贴在安安耳边说,“要幸福哦。”安安眼圈红了红,突然生出许多不舍,最后,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安安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任清雨。
就在他们离开泸沽湖半年多以后,安安听贺丹说,任清雨死了。
她是自杀。在她自杀之前两周,她的父亲刚刚去世。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办好了父亲的身后事,她就把客栈转给了包括贺鸿轩在内的三个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