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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生爱你+番外 作者:润心无声(晋江2014-08-14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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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就一个人跑出去喝酒。”
  “谁知道,”他别过脸去,安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妈妈一个人跑出去…被一辆大车撞倒…都是我的错。”
  安安能感觉到他的悲伤自责,她抚着他的手背,“聂以舟,不是你的错。”
  他转过头看着她,安安看见他眼里的水雾,只要轻轻摇晃,就会掉下来。安安轻声而坚定的说,“不是你的错,那种情况,换是任何人,都会不知所措,都可能崩溃的。”
  聂以舟眼里有大滴的泪水滚落,他有些慌乱的扭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安安忽然希望自己变得更高大,可以把他抱在怀里,就像他无数次抱着她一样,抚着他的背,告诉他,“没事了,聂以舟,没事了。”
  虽然她不高大,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她踮起脚,把他的头揽入自己怀里,极其温柔的说,“以舟,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和你爸爸在一起,我相信,她是幸福的。”
  他的泪便像小河一样,静静的流入了她软软的怀抱。
  从那天开始,她叫他以舟,亲昵的,带着一点宠爱的叫着。也有时候拖着长音,撒娇的叫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多让人心疼的以舟啊
  肿么这个文可以这么冷呢?
  我可以仰天吐血吗?
  这个文真的好看,真的好看,真的好看,好吧,我咆哮了

  ☆、以舟,你别吓我

  离开墓地回家的路上,安安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她侧头看着聂以舟。
  聂以舟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好转。似乎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消失了,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感觉到安安的目光,聂以舟就笑笑,“我很好。”
  安安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近来他常常低烧,这个病,就是这样一点点折磨人。低烧、无力、吃不下东西、以后还要腹胀、腹泻、密度越来越高的剧痛,就像滴水一样,一点点的把意志力最坚强的人生生滴穿。
  也把爱着他的那个人的心,点点碾碎。
  触手的温度很正常,安安笑了笑,抚摸着他的手背,“回家给你过个生日吧,我还从来没有帮你庆祝过一次生日呢。”
  他顿了顿,最后点点头,看向窗外。
  生日过的很简单,聂以舟现在胃口很差,安安就煮了鸡汤,撇去了上面的油,又用鸡汤煮了长寿面。长寿面是她手擀的,细细长长,连绵不断。
  他坐在桌边,看着她捧着热气腾腾的面出来,“以舟,生日快乐!”隔着蒙蒙雾气,她的脸有些不真切的温暖。
  聂以舟用汤勺喝了一小口汤,缓了缓慢慢咽下,微微笑了,“很好喝,让我想起来小时候过生日了。”他的神情很淡,眼里却波涛汹涌。
  “我小的时候,每年过生日,妈妈都要给我煮长寿面。那时候我很羡慕别的同学过生日出去庆祝或者是收到贵重的生日礼物,而我家明明条件就很好,妈妈却总是用一碗面就打发我了。所以,我就和妈妈抱怨。”他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面。
  “当时妈妈说,再贵重的礼物,也只是买来的。而这碗面,里面有妈妈的爱和最真诚的心意。对于父母来说,无非希望儿女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垂下头去,一口口慢慢的喝着汤,仔仔细细的吃着面条,动作优雅,神态专注。
  安安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他。
  以舟,愿你平安,愿你健康。
  我的全部愿望,也不过如此。
  无论可不可以,我都要执拗的许愿,固执的期待。
  整个冬天,聂以舟几乎很少出门。天气冷,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他的体力也在减退。也许是在家里休养的还算不错,聂以舟这个冬天竟然没有再瘦下去,饭也多多少少可以吃一点。这令安安无比的欣慰,更加换着样给他做。
  聂以舟有一回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来忙去,轻轻笑笑,很温柔,“看看,我们安安好好的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都被我拖累成什么样了”
  安安就回头看他,“什么样?黄脸婆?”
  他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于是,她也笑,“黄脸婆有什么不好,以舟,你不知道吗,做黄脸婆是我的理想。”
  我不怕容颜老去,也不怕被生活磨去光彩,却只恨,不能守着你,一夜到白头。
  真的希望,一夜就到白头啊。
  聂以舟是在端午节那天晕倒的。当时,安安正在包粽子,聂以舟坐在桌边看着。粽子是红豆沙馅的,安安自己煮的红豆,去了皮,碾成了沙,甜甜糯糯的,是他喜欢的口味,尽管,他最近不太能吃下东西。
  聂以舟看着看着,突然皱了皱眉,声音很低缓,“安安,我…不太舒服…打电话,找…远帆。”他说的很吃力,手撑着桌子,话没说完,脸色已经惨白如纸,额头上有大滴的冷汗落下。
  安安呆住,这么久以来,再疼也没有听他说过不舒服。看着他的脸色,她立刻就慌了,扔下粽子,跑过去抱住他,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只是抱着他。
  聂以舟的身体,就这么软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安安手忙脚乱的拨通了赵远帆的电话,只挣扎着说了一句,“远帆哥哥,快来!”她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怀里的人,眼睛微合,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有嘴唇还在微微动着。安安贴近,听见他极其微弱的声音,“安安,别怕”
  安安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泣不成声,“以舟,以舟,求你别吓我,求求你。”
  赵远帆很快就赶到了,带着救护车。安安愣愣的看着他们把聂以舟放在担架上,抬上救护车。她咬着嘴唇,紧紧的跟着,眼睛只盯着那个人,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呼吸。
  聂以舟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安安跟到门口,被挡住了。她背靠着门,慢慢蹲下,双手捂着脸。没多久,眼泪就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安安”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她的名字。
  安安抬头,赵远帆站在她面前,他的眼圈,也微红着。
  她屏住呼吸,就这么仰着头等着他说下一句话。她想知道聂以舟的情况,可是,她又害怕从赵远帆这里听到什么可怕的话,于是,她微微颤抖着,一动也不敢动。
  赵远帆声音低沉,有些哑,“以舟,他,不太好。”
  “然后呢”安安吸了口气,顿了顿,很轻很轻的问。
  “肝昏迷。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就会昏昏醒醒。”他顿了顿,“安安,他的时间,不多了。”
  安安木木的点点头,眼泪又涌出来,连绵不断,滴在她的裙子上,浅蓝色的牛仔裙很快便一块块变成了深蓝色。
  “会很痛苦吗?”她问的很缓慢,一字一顿,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滚烫的油滴在她心上。
  “不会,昏迷中不会疼。醒了,要用镇痛剂。”赵远帆的声音逐渐哽咽了,他也挨着她蹲下,手捧住了脸。
  聂以舟从急救室被推出来,安安就奔过去,踉踉跄跄的跟着他到重症监护室。他的眼睛一直闭着,隔着监护室的玻璃,安安看见医生给他插上了各种管子。
  她捂着嘴,透过重重水雾看着这一切,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聂以舟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要靠着这些东西活着。
  安安的脸贴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眼泪却不停滑落。后来医生出来,对她招了招手,领着她换了无菌服,她才终于又来到他身边。
  她坐在病床边,把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暖着。过了一会儿,低下头,轻轻的吻着他的手指,“聂以舟,醒来吧,别吓我了,好吗?”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手上,他却没有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抬起手来温柔的为她抹去。安安想,如果他醒着,会不会温柔的笑着说,“怎么比小时候还爱哭了呢?”
  于是安安自己抹了抹眼泪,把脸贴在他的手心,低低的呢喃,“以舟,我不哭,你醒来好吗?你醒来我就不哭了。”
  聂以舟觉得疲惫不堪,他知道自己很没出息的晕倒了,现在躺在了医院里。身边的女孩子,一定已经完完全全吓坏了。他有些担心她,平时他只要有点发烧,她都要急的脸色发白,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害怕呢。
  于是他用力的想睁开眼睛,告诉她,“没事了,别怕。”
  可是,眼皮太重,怎么都睁不开。
  或许,需要再积累一些力气?
  他想扯着嘴角,自嘲的笑笑,曾经可以一口气跑5000米的人,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女孩子一直坐在他身边,有时候说着话,有时候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即使她不出声,聂以舟也知道她在哭。
  他不喜欢她哭,他看着心疼。
  而且,她的眼泪总是那么多,一流起来就没完没了,他现在又不能给她擦,怎么办呢?
  她又开始说话,声音很轻,糯糯的,带着鼻音,像撒娇一样。
  她说,“以舟,你醒来吧,我害怕。”
  她说,“以舟,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答应我,好吗?”
  然后她静了很久,只是轻轻亲吻着他的头发,额角,脸颊,唇角,一遍又一遍,极尽温柔缠绵。
  最后,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脸上。
  她说,“以舟,我爱你。”
  聂以舟心里叹气,傻丫头,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你生日那天,要我答应你的愿望,我就知道。
  你看见陈玉,就躲在屋顶喝酒,喝醉了叫着我的名字,醒来却只是流泪,我就知道。
  你总是缠着我吹那首《执迷不悔》,你一遍遍的跟着唱,“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我就知道。
  你知道我的病,红着眼睛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眼神那样凄迷,所有的爱意都流淌着,我就知道。
  可是,安安,正因为知道,我才难过。
  你长大了,是个女人了,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可以被我宠着,也可以安慰着我的女人,
  可是,无论爱与不爱,一切,却再也来不及了。
  安安,我不怕,我只是,心疼你,很心疼。
  聂以舟醒来是第二天下午了。安安坐在床边,双眼微微红肿着,却眸光温柔。见他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对他笑笑,暖暖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抚摸着一个孩子。
  他的唇有些干,她拿了棉签沾了水给他擦着,一字一字慢慢的说,“聂以舟,你吓坏我了。”
  聂以舟费力的开口,“别怕,没事。”他的声音嘶哑,语调却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带着大片的疼惜。安安眼圈就更红了,但她还是笑着,“这次原谅你了,以后,别再这么吓我了。”
  他扯着嘴角笑了,轻轻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非主流吧,我爱这个文
  我爱以舟

  ☆、人已去,情未了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聂以舟都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即使清醒的时候,他也要用大量的镇痛剂,可是安安从来没有听见他喊过一次疼。
  最疼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让她出去一下。
  心在油锅里滚过,应该也不过如此。
  他迅速瘦下去,瘦的令人惊心。因为瘦,眼睛变得更大,只有眼里的温柔,一如十七年前,那么迷人。
  安安每每看着他,都要几乎生生把牙根咬断,才能忍住眼里的泪。
  聂以舟清醒的时候,安安的样子总是很快乐,除了有时候她的眼圈有淡淡的红。
  她给他讲身边发生的事儿,比如她的毕业论文获得了优秀论文奖,她说这全靠他前几个月的帮助;比如讲贺丹恋爱了,不管和她谈什么事儿,她开口就是“我家林栋说了…”
  她也讲网络上看到的各种奇葩,比如出了个会烧香的熊猫,专门坑人家电脑;比如有个史上最牛的钉子户,在一个楼盘的中央坚挺的屹立着,好像一个孤岛;比如,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超女踢打武警战士,事后又装做楚楚可怜……
  她还给他唱歌,各种歌曲,从beyond到张国荣,从谭咏麟到陈百强。
  然后咯咯的笑,问他好不好听。
  聂以舟只是静静的听着,目光凝在她脸上,她笑,他也微笑。
  他知道她笑的有多么艰难,所以,他陪着她笑,不让她一个人苦苦撑着。
  聂以舟自从昏迷以后胃口就很差,多数时候并不想吃东西。可是安安还是做,煲各种汤,然后把渣滤去,剩下最纯粹的鲜美的汤汁,用很小的勺子喂他。
  于是,他每天就喝一两小勺她煲的汤,然后看着她,温柔的说,“好喝”。有次他开玩笑一样,逗她说,“安安的手艺,将来谁娶了去,真是有福了。”安安也开玩笑一样,“谁要做给别人吃啊,我这辈子,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聂以舟看着她,眼里就是大片浓的化不开的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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