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安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她说,“你看,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小时候,知道我有个姐姐,叫陈平平,她走丢了。”
“我怀疑,你就是陈平平。”
那个女人看着安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然后笑了,“小姐,你认错人了。长得像又怎么了?我不叫什么陈平平,我叫刘昀,我也没有什么妹妹。”
说着,她绕过安安,挺直了背,大步向外走去,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空旷而遥远。
安安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不明白,怎么可能会不是呢?她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啊?
那个男的也还站在那里,清清瘦瘦的一个人,说不上多好看,但是很干净,眼神清澈。
他看着安安,看了很久才说,“长得真的很像”
安安像是突然惊醒,她急切的拉住男人的袖子,“你认识她是不是?她真的不叫陈平平吗?”
男的点点头,“对。不过,她这个名字,也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养父给取的,至于她以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安安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记得他告诉自己,刘昀小时候在孤儿院,12岁的时候被后来的养父领养,直到三年前养父去世。
在那之前,她好像还被其他人家领养过。但是那家人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送回去了。
而最早她是怎么去的孤儿院,她自己也不记得了,至于名字,更是不知道了。
安安越发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姐姐陈平平,于是,她好说歹说,和这个男人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如果,这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个亲人,至少,活的没有那么孤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允庭好忧桑
☆、像的让人想哭
那天安安再回到包间以后,就有些恍惚。
包间里大家还在唱歌,有人起哄要安安和贺鸿轩合唱,贺丹嬉笑着说,“安安是我嫂子,你们说唱就唱啊。”
有个叫小哨子的男孩子,贺丹初中的同桌,正好坐在贺鸿轩身侧。他用肩膀碰了碰贺鸿轩的肩膀,“贺哥,唱一个呗,你可别说不会,贺丹都跟我们吹你无所不能呢。”
贺鸿轩笑,“你听她的,她吹牛呢。”然后转头看安安,“唱吗?”
安安定了定神,轻笑,贴近他耳朵,“你真会唱歌?不会把狼招来吧,这里离动物园可没有几站路。”
男人侧头看她,“原来你一直以为我不会啊,那我必须为自己正名,你男朋友我,的确还算是会唱歌的。”
后来两人一商量,选了一首《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一来,两人都会唱,二来,在贺丹的生日唱也合适,对安安来说,也算是感谢贺丹这个朋友在自己生命中的陪伴。
大屏幕上,大鼻子的成龙笑容温暖的看着苏慧伦,而屏幕下,高大英俊的贺鸿轩微微侧头,眼含笑意看向自己身边的女孩。
女孩也微笑着看着他,轻声开口,“看时光飞逝,我祈祷明天,每个小小梦想能够慢慢实现…”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有溪水的欢悦;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带着阳光的气息,合唱的时候,下面有人喊“wow,年度最美和声!”贺丹扑过去捂住那人的嘴,“闭嘴,听歌呢。”
歌尽,贺鸿轩揽住安安的肩,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一触即离。安安垂下眸,忍住心头翻滚的关于另一个人和另一首歌的思绪,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晚上贺鸿轩送她回家,安安就把遇到刘昀的事情告诉了他。
贺鸿轩看着她的眼睛,“安安,你想确定她是不是你的姐姐,只需要找到她,说服她做DNA检测就可以确定。这个不需要担心,那么,你现在是在担心什么呢?”
安安垂头,“我不知道,一方面,我希望能找到我姐姐,但是另一方面,鸿轩,我对她感觉不好。”
“我听到他们说话,我对她感觉很不好。我怕我找回的姐姐,是我无法真心喜欢的样子。”
他听了静了静,然后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安,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你不去找她,你以后也不会安心。但是如果她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以后少一些联系就是了。你不是还有我和丹丹呢么”
安安点点头,还是有些不开心。
那种感觉真的不好,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说着那样现实而绝情的话,就像自己在说一样,很违和。
自从被指定了负责林军所在医院的项目以后,安安就要不时的和林军见面。
一般情况下,她都去他的办公室,有时候谈采购数量、价格、交货及付款周期,有时候送药品的各项资料,样品,以及合同。
林军对她算不上很热情,也不算多冷淡,反正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安安觉得,这样正好。
她受不了他的热情,就像受不了眼镜蛇围着你转圈圈;她也暂时不希望他太冷淡,因为她还需要从他那里拿单子,所以不得不应酬他。
这就是现实,你不能给所有你不喜欢的人脸色看,除非你爸爸是比尔,还得姓盖茨。
工作两年,安安已经渐渐学会了堆上虚假的笑容,忍耐让自己觉得恶心的人,有时候,还要送上一点廉价的奉承。
她倒是无所谓,就像贺丹说的,这个社会,谁不是这样呢?真心真意只给那些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就够了,其他的人,顺情说话好足矣。
贺丹的上司是个胖女人,她某天穿了一条花裤子,整个人显得肥胖而滑腻,贺丹却还是昧着良心说“就要穿的这样鲜亮,多好看啊”虽然事后她和安安说的时候,自己被恶心的差点吐了。
而安安自己也一样,同事生了小孩,带着照片给大家看。孩子皮肤黑,眼睛小,头上没有几根毛,让你找不出半点地方可夸。可是按照规矩,看了照片总不好一声不吭的,所以她还不是硬挤出来一句,“这孩子长得真大。”
尽管自己都觉得说的太假,好歹是说了一点应景儿的话。
可是对于林军,她怎么也奉承不来。就连笑容,也是强挤出来的。也许,挤得太刻意了,她自己也觉得很难看,难看的不敢照镜子。
所以,林军有一回说,“陈安安,你搞清楚,现在我是甲方,学会笑的好看点对你有好处。”
他当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磨着指甲,这话说的慢悠悠的,透着丝丝凉意,安安差一点就绷不住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又挤出笑容,“知道了,林科长,谢谢提点。”
那天晚上安安回家气的不行,饭都没吃,打开电脑就写邮件给聂以舟。
“以舟,我今天气死了。那个林军,你还记得吗?就是以前我和你说过,看人的时候从下往上看,眼神特别阴暗那个。他现在可风光了,做了一家医院的药品科副科长”
“别看芝麻绿豆的官儿,其实权利不小。这不是我们公司在做他们医院的采购项目吗,他说认识我,结果领导让我负责这个项目,郁闷死了。”
“本来我看见他就恶心,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点笑容,结果你猜人家说啥,‘陈安安,你搞清楚,现在我是甲方,学会笑的好看点对你有好处’你说这个人多恶心。”
“以舟,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呢?哎呀,算了,我也就是和你说说,没事的,我都挺好的,不要担心我。”
“其实,我只是想你了,没事,真的。”
“以舟,我爱你,晚安。”
写完了,就要点发送的时候,安安想,如果他在,肯定会说,“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做,我们换个工作好了。”
他总是宠着她的,看不得她不开心。
于是安安又不想发这个邮件了,谁知道,手一抖,一个不小心,还是发出去了。
她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摇摇头,算了,让他担心一下吧,省得把我忘了。
第二天,她给林军打电话,要去把合同给他送过去。这个合同已经谈定了,他们公司这边也盖好章了,只需要他那边盖章以后各执一份就完事了。
合同签完,她就可以有一阵子不用联系这个人了。安安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
谁知道,林军说没空,她只好另约时间。
连续约了好几天,这个人都说没空,安安真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破药品科的副科长,有这么忙吗,把自己当国务院总理啊?
贺鸿轩这段时间去四川做心理援助不在家,安安也没人商量,只好在QQ上和贺丹抱怨,贺丹就说,“你再试试,如果还是这样,八成是特意拿着褶儿等着你去求他呢,我看那人就不是什么好鸟,一脸阴险。”
安安一听就更郁闷了。
那天她上午又打电话,他还是说没空,气得安安差一点就把电话摔了。因为心情不好,她中午也没有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而是去了距离公司稍稍远些的一家比较清静的餐厅。
安安坐在那里低着头看菜谱,有人从旁边走过,停在了自己桌子边。
她抬头,立刻站起来,“江总监。”
男人微笑,声音清越“叫我江允庭就可以了,我不习惯别人叫我总监。”顿了顿,指着安安对面的位置,“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安安忙点头,江允庭在安安对面坐下,叫人倒了茶,然后看着她手中的菜单,“喜欢吃什么就点吧,这顿我请。”安安张口,刚想推拒,他摆摆手,眼里带笑,“下次你请,这样总可以吧?”
再说什么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安安把菜单递给他,“我不太会点菜,你点吧。”然后马上又补充,“点你喜欢的就好了,我什么都爱吃的。”
江允庭翻看着菜单,安安微微低头,捧起面前的茶杯,小口的喝着大麦茶。
他点了四个菜,清蒸桂鱼、小炒牛柳、白灼生菜和青椒拌皮蛋。安安听见他和服务员说菜名就愣住了。
江允庭看见安安愣愣的样子,唇边泛起笑意,阳光而温暖,“怎么,点的菜不和你胃口?”
安安赶紧摇头,然后也笑笑,“没有,只是太巧了,都是我最喜欢的。”
他还是笑着,“这说明英雄所见略同。”
等着上菜的时候,江允庭似乎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听说,中心医院的项目是你在跟?”安安点头,然后想起林军这两天的态度,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怎么,不顺利?”
安安犹豫着,要和他说吗,他可是自己的大boss,万一他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有问题呢?
江允庭似乎看出来她的犹豫,轻轻笑笑,“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不是什么总监,只是江允庭。”然后他耸耸肩,“况且,谁的工作中没有遇到过问题呢?”
安安觉得这个人真是很聪明,自己不过是一个停顿,他就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不过他这样一说,安安觉得再矫情就不合适了。
她到底还是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下。江允庭挑眉,“听说他是你的同学,怎么会这样呢?听起来像是有意刁难。”
安安微微有些不自然,声音低低的说,“同学是没错,就是…相处不多,关系一般。”她怎么不好意思把林军追求她未果这种事到处说。
没想到江允庭说“看起来你跟这个项目挺不开心的,要不,转给别人做吧。”
安安摇摇头,“都跟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想坚持一下做下来。困难是暂时的,会有办法的。”
江允庭深深的看着她,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又笑了,“也好,记得,需要我帮忙就和我说。”
下午,安安又给林军打了个电话,林军还是打着官腔说要和人谈事情,确实没时间。
谈事情?安安撇嘴,但电话里还是客客气气的说,“林科长你在哪里谈事情,谈完了我过去一趟行吗?就占用你几分钟,把合同给你就行,等你那边盖完了章我再取回来。”
他顿了顿,似乎笑了,“那好吧,晚上我约了人在单行道酒吧,你十点过来吧”
晚上?酒吧?安安犹豫了一下,那边说,“你没空就算了。”安安一咬牙,“好,10点准时。”
晚上下了班,安安又忙了一会儿,等到要走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她把合同放在自己随身的包里,出了办公室往电梯间走去。
也许是运气不好,距离办公室比较近的这部电梯似乎坏了,显示屏出现了“维修中”的字样,于是安安只好往楼道另一头走去,准备坐另一侧的电梯。
另一侧的电梯要路过江允庭的办公室,安安走过去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正好开着,里面却没有灯光。
安安随意的往里面扫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她的胸口,然后在心脏里炸裂开来。
炸的她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屋里的男人正站在窗户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