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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两个字她咬的很重,透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
“我只有这两个愿望,你,愿意答应吗?”
女孩子说的很慢,很认真,她的眼神含着期待,凝在他脸上,和他四目交汇。
聂以舟愣了愣,心里微叹一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是不震惊的,安安她,终究还是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叫着他哥哥的无助的小女孩了。
对于一个奔四、经历过恋爱和女人的男人,少女情怀又能有多么隐秘,要说从来没有发现过一点痕迹,那是假的。
只是没想到……安安,也许该找个男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能说爱,所以,她说,不离开
☆、桃花朵朵开
安安就读的医学院离家不远,但是,因为住校,安安带了不少衣服和日常用品,聂以舟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特意请了假开车送她。
学校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报到的学生。几乎每个女生的身边,都有几个热情的师兄在帮忙拎东西。
在学校停车场停好车,聂以舟拖着她的拉杆箱,安安自己背着一个双肩包,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往报名点走。慢慢的,安安的手就从手臂上滑下来,牵住了聂以舟的手。
聂以舟开始不以为意,毕竟安安小时候,他都是牵着她的手走路的。可是渐渐感觉不太对,安安今天牵着他手的方式和以前不同。
她张开手指,穿过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聂以舟也隐约听说过,这种叫十指相扣,多是恋人间的牵手方式,代表着一种坚定的爱意。他犹豫着想要抽出手,可是安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牵着他的手,一派天真的指着报名处,“聂以舟,是那里吧?”
于是聂以舟就只当她是无意的,任由她牵着走过去,看着她填了表,领了钥匙,然后帮着她把东西拿到宿舍门口。宿舍门开着,里面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传出来,聂以舟在门口站住,“安安,你进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安安恋恋不舍的牵着他的手,眼神期待的看着他,“你等等我吧,我放了东西,送你出去。”聂以舟于是点点头,“不要急,我在楼下等你。”
进了宿舍,几个女孩子打了招呼,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安安就匆匆的下了楼。聂以舟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淡淡的望向远处。
阳光透过树荫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笼罩着薄薄的阴影,有些看不真切。
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也有些女孩子悄悄打量他,而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安安有些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目光轻柔的抚过他浓密笔直的眉,幽黑深邃的眼,长而直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微微抿起的性感的薄唇,棱角分明、干干净净的下巴,最后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聂以舟感觉到她的注视,略略侧头便看见女孩站在楼梯上,凝望着自己。他看着她微笑,“这么快就放好了?”安安欢快的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先放下了,等下再慢慢收拾,我先送你吧。”
两个人牵着手在校园里的林荫路上走过,微风拂面,带来隐约的桂花香气,夹杂着身侧他清爽的茶香,安安觉得此刻宁静而美好,只有他和她。
她可以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不需要叫他哥哥。她可以像女子牵着心爱的人的样子牵着他的手,低眉浅笑,无论说着的是什么,或是什么都不说,心底都是幸福愉悦的。
聂以舟感觉到她的愉悦,也微微弯起嘴角。自从…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真心微笑的能力。只有对着她,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微笑。
她,是他灰暗人生中的一抹亮色,总是妥帖的给他她小小的温暖,总是带给他快乐和希望。
安安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脚下突然绊了一下。聂以舟伸手拉住她,低下头看了看,然后摇着头有些宠溺的说,“怎么鞋带松了都不知道呢?”
他向前跨出一步,转身屈膝蹲下,白皙的手指各拉住一根鞋带,左手的折过,右手的鞋带在左手那根上绕了一个圈穿过,像小时候一样,把她的鞋带绑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女孩子看着男人的发顶,心里又甜又软,就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感谢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如玉如珏,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岁月,也填满了她生命中的洪荒。
如果,这一世的生命,就这样陪伴在他身边,那么,对于她,该是怎么样的圆满啊。
她静静看着,等着他抬起头,然后,绽放出一抹清荷一样的笑容。聂以舟在她的笑容里微微愣住,隔了几秒钟,才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的笑了。
陈安安所学的药学专业男生和女生的比例比较均衡,几乎是各占一半。按理说,这种比例对男生泡妹妹是很有好处的。
但是,对于人数占了一半的女生,本班男生摇头叹息着说,“药学自古无娇娘,恐龙妹妹排成行。纵有鸳鸯好配对,也是乌鸦配色盲。”
可见,药学专业对于美女的匮乏程度是非常之严重的。那么,自然而然的,低调美女陈安安同学自从入学第一天起就引起了班级里广大男同学的注意。
于是,从第一次上课起,帮忙占座的有之,暗送秋波的有之,鸿雁传情的有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班长童辉。他是今天占座,明天写情诗,后天送点秋天的菠菜,他自己弄得挺忙,而安安不胜其扰。
安安有些苦恼,好友贺丹则看着那些男生不屑的说,“这些浅薄的臭男人,看见我们安安,就像苍蝇看见那啥似的,恨不得扑上去啃两口。”
陈安安气得掐她的腰,“死丫头,你骂谁是那啥呢?你的语文是物理老师教的吧?”
贺丹是陈安安的室友,一个宿舍里面住了六个女孩子,只有贺丹和安安是本市的,加上两人性格挺合得来,自然很快的就成了好朋友。
三天不到,两人已经共享了几乎所有个人信息,从衣服的颜色到喜欢吃的零食,从什么时候来的初潮,到体育课请假的尴尬。
只不过,对于身世,安安却只字未提,贺丹倒是也没问。与此相比,她们更感兴趣的是,高中那些八卦事件。
贺丹的高中是在女校读的,本来应该没什么八卦。不过贺丹观察能力超群,于是,还是分享了一些类似蕾丝边的秘闻。
安安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只好分享了她自从上高一就被一个男生高度关注的经历。
所谓高度关注,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此男生姓林名军,据传闻家庭颇有些背景。此人人长得倒是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的,高中的时候就坐在安安侧后方。
三年之间,两人说的话也许不超过十句,安安对他其实几乎没有多少印象。除了,觉得这男生看人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令人崩溃的是,几乎班上所有同学都告诉过安安,“林军上课的时候可是一直都在深情的凝视着你啊,安安。”于是,安安每节课都感觉后背上有双眼睛,不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觉得脊背发凉。
贺丹听了她的分享,撇撇嘴,“安安,你别说,换是我,我也得觉得毛骨悚然。一天到晚被人盯着,那得多难受啊。”
要说,老祖宗都告诉我们,“闲谈莫论人非。”这话有道理。
陈安安和贺丹分享了那段算不上绯色事件的经历的第二天,她在食堂里就偶遇了事件男主人公,林军。
当时,安安正在排队打饭,贺丹突然拍了她一下,贴着她耳边说,“那边有个男生一直盯着你呢。”安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愣在当场。林军?他怎么在这里呢?
林军见安安向他看过来,就慢慢走近,“你好,陈安安,很高兴我们又是同学了。”安安眨眨眼,“林军?你,也考了这里?”
林军点头,“和你同系,不同班。”安安心下忐忑,你可千万别说为了我什么的啊,那我可承受不起。
好在林军没再说什么,只是问安安有没有手机,能不能给他号码。安安当然是有手机的,聂以舟开学前就给她买了。但是,给林军号码?她本能的有些抗拒。
于是,安安推说没有手机,林军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本子,写了自己的号码交给安安,让安安给他打电话。
等到林军走了,贺丹拉着安安说,“安安,你发现没有,这个人看人的眼神是从下往上的,感觉好阴郁哦,让人心里发毛,对了,有点像蛇。”
安安说“你也觉得啊,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多年后,安安突然想起这事儿,看来,眼睛还真是心灵的小窗户。
开学的第一周,对于安安是有些难熬的。她从来没有试过和聂以舟分开这么久。虽然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给他,或者他打给她,安安仍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
周五下了课,安安就冲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往家赶。贺丹看着她这个样子,还笑她是离不开妈的小奶娃,安安只是笑笑。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安安的心被将要见到他的喜悦充满着,几乎要飞起来。
她到家的时候,聂以舟还没有下班。安安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安安纳闷,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家里的冰箱总是满满的啊。
不经意看见垃圾桶里面方便面的口袋,安安心里就难过起来,这个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这样凑合了吗?
她下楼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他爱吃的牛仔骨、精排和几样青菜,提了两个大口袋往家里走。
刚走到单元门口,身后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安安。”瞬间,安安的心里像是花儿开放,她笑着转过身去,声音欢快明媚,“聂以舟,你回来了?”
“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呢,怎么今天就跑回来了?”聂以舟声音清朗,唇边有浅浅的笑意,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一只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想你了呗。”安安笑得很明媚,撒娇一样牵着他的手进了楼道。她的样子似乎还是那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聂以舟宠溺的看着她,“安安啊,你知道读大学是干什么的吗?就是交男朋友的啊。你看人家女孩子都是趁着周末谈谈恋爱,约约会,你可倒好,急着往家跑。”
安安皱了皱鼻子,样子很可爱,“你可别说什么谈恋爱啊,你是不知道我们班里那些人啊,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什么帮你占座,结果你坐在那里他整节课就在旁边光看着你,你说被这么看着还怎么听课啊?”
“要么就是借书,然后还回来的时候里面夹着情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都把自己当成徐志摩了。让我和他们约会,你饶了我吧。”她俏皮的翻着白眼,做出受不了的样子。
聂以舟的眼神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看来,我们安安的行情不错,追求者众多啊。”
安安也笑,然后做了个苦瓜脸,“可惜像样的一个没有,烂桃花倒是满哪都是。”
“烂桃花?嘴真毒,陈安安小姐,那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聂以舟笑。
什么样的?安安心里有些黯然。她脸上还是挂着天真的笑,语气有些撒娇,半真半假,“什么样的也不找,我就一辈子陪着你不好么?”
聂以舟心里微微感到一点异样,但他宁愿只当她是小女儿的害羞,于是也不再问。
两个人进了家门,安安就推着聂以舟,让他进房间休息,她来做饭。聂以舟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到安安扎着围裙在厨房里面忙着。他抱着肩膀,斜倚在门框上看她,“做什么好吃的?”
安安回头看着他笑笑,“做点你喜欢吃的,我不在,你又没有好好吃饭吧?”聂以舟耸耸肩,“一个人,懒得麻烦了。”
安安一边翻动着锅里的牛仔骨,一边摇头,板着小脸说,“那不行,聂以舟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身为医生,怎么能总吃泡面呢?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不会好好吃饭的人就不会好好干活!”
聂以舟摇着头失笑,“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白了他一眼,安安往锅里加了一点水,继续说,“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你最反对我吃泡面了,现在自己却不以身作则,这样对吗?你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
聂以舟逗她,故意做出一副很困惑不解的样子,配合着摇头,“不知道”
“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安安在一锅牛仔骨兹拉兹拉的声音中关火,盛菜。
“不如以后,晚上没课的时候我就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那太麻烦了,总还是有段路程的,你要来回的跑,一方面太累,一方面我也不放心。”
安安跺跺脚,娇蛮的说,“麻烦什么啊?你都不知道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