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起头,看到的确是一张俊朗英挺的面孔。一时间她竟然有些痴了,忘记了挣扎,身子软软的就这么让陈德兴抱着。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陈德兴的脑海中,也是一片混沌。一个盈盈十七八的美人儿竟这样给自己搂在怀里。这身子软软的,胸前鼓鼓的,容貌艳艳的,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半推半就,要不……就把好事儿给办了吧!
“理由呢?”小妖女银铃般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她闪着一对有些迷离的明眸,有些痴痴地看着陈德兴。“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第一,你很漂亮!”陈德兴看着女孩子,也是一副痴情,“脸蛋、身材都好看!”
小妖女点点头,这一点她也同意!
“第二,你很聪明,诡计多端,竟然将我陈德兴玩弄于鼓掌,我自认为智谋不如你,如果不娶到你,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我匡扶天下的障碍。”陈德兴接着又道。
小妖女哑然,这也算理由?斗智斗不过自己,干脆就把自己娶了,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陈德兴很认真地点点头,这当然是理由了!不把你个小妖女泡上手,光是眼下这关就不好过。
头脑已经清醒了些的陈德兴,将李璮和贾似道之间的关系细细琢磨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最正确的真相。这个李璮据土地、拥万民、掌精兵,俨然就是一国之君。怎会愿意头上多个蒙古主子?而且这李翠仙还自称是陇西李家的女儿……这不是说自己是大唐之后吗?妖女他爹想干什么,不是明摆着么?
“第三,我知道你其实也有匡扶天下的大志,益都相公恐怕也不甘为胡虏走狗!你我是志同道合,正好联手成就一番事业!”
陈德兴忽然目光炯炯地盯着怀中的妖女,低声道:“我知道,不是贾似道投靠了蒙古,而是你们益都李家想借助宋国的力量驱逐胡虏,恢复中原!是你们李家有帝王之志!”
李翠仙的容色沉凝了下了,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盯着陈德兴,好像要看透这副皮囊里面的魂魄。过了良久才道:“陈郎,你今日的话我都记下了。我有一首词送你,是吾父所作。”
“词?”陈德兴一愣,益都李璮竟然还会作词?真是没有想到!
李翠仙略一沉吟,张口便吟道:“腰刀首帕从军,戍楼独倚间凝眺。中原气象,狐居兔穴,暮烟残照。投笔书怀,枕戈待旦,陇西年少。欢光阴掣电,易生髀肉,不如易腔改调。
世变沧海成田,奈群生、几番惊扰。干戈烂漫,无时休息,凭谁驱扫。眼底山河,胸中事业,一声长啸。太平时、相将近也,稳稳百年燕赵。”
“眼底山河,胸中事业,一声长啸……好!好词!”
陈德兴是懂一些宋词的,无论前世今生,都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听过一首可以和这首《水龙吟·腰刀首帕从军》一样,引起他共鸣的佳作……至少在此时的他看来,这首词至少是眼下这个大宋末世当中,最能振奋人心的诗词。
而这句“眼底山河,胸中事业,一声长啸”更是陈德兴魂穿以来最想说的话。只是这益都李璮在后世的史书中鲜有提及……很显然,益都李璮的胸中事业没有成功!
至于李璮因何而败,陈德兴倒是用脚后跟也能想明白,他的敌人是忽必烈的蒙古大军!中华民族历史上最凶残,最狡诈和最有能力的敌人,没有之一!
看到陈德兴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李翠仙似乎察觉出了什么,问道:“陈郎,你不愿意北上投我爹爹吗?”
陈德兴微微摇头,道:“翠仙,我既然要娶你,自然是和益都相公一体,但是现在并不是北上的时候。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蒙古势大,益都相公的胸中事业恐怕不易伸展。”陈德兴倒是毫无隐瞒的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他的前世是有一些泡妞经验的,知道泡妞一定要真诚,特别是泡聪明过人的小妖女。
“你不信我爹爹能成大业?”小妖女反问。
“我信!”陈德兴道,“因为有我相助,益都相公的大业必成!”
陈德兴现在是宋朝的武将,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没有办法才跟赵宋昏君混的。和临安的官家相比,益都李璮的才干如何不说——肯定不会比宋理宗赵昀更差——但是这志向却是高出了不止一筹!
而且,在获悉了贾似道和李璮的勾结之后,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了。
所以陈德兴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局面的,这也是他突然爱上小妖女李翠仙的一个原因。而既然和李翠仙“一见钟情”了,那他自然要为李璮这位未来的老泰山打算一下了。如果李璮能当上大唐皇帝,自己总有一个唐朝驸马爷可做。
听到了陈德兴的话,李翠仙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这就对了,有了你的发石机和三层桨座战船,我爹爹便是如虎添翼了!而且……”
而且什么?李翠仙没有说,陈德兴却是心中有数,贾似道这奸臣可以凭着军功步步高升成为大宋帝国最后的权奸,多半就和这位李璮有关!
原来当内应的不是贾似道和廖莹中,而是李璮、李翠仙!有这个李翠仙在,扬州城外的也柳干离兵败也不远了。只要也柳干这一路溃败,占据山东的李璮又不会真的和南宋打,贾似道自然可以放心的将大军调往长江中上游。
蒙哥大汗的一条性命,多半就是这样送掉的……只可惜,死了个蒙哥,却来了个更难缠的忽必烈!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次蒙古人输定了!”陈德兴认真地看着李翠仙,说道,“不过蒙古帝国太庞大了,即使输掉眼下这一战,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而宋国君臣都一心偏安,是不会真心和益都相公联手的。”
“他们不和我们联手,哪里还有什么生路?”李翠仙摇摇头,不相信陈德兴的话,“与我爹爹联手,起码能有个南北朝,大宋再延命百年也是可能的,否则决计过不了二十年。到时候就不是改朝换代,而是华夏天倾,神州陆沉了!这些道理,昏君赵昀不知,贾似道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知易行难,宋国积弊太深,宋军更是暮气深沉,自守已经是勉强,如何还能北伐中原?宋国是很难指望的,除非……我有机会得领一支宋国水军!这样我到了山东,也才有资格向益都相公提亲啊!”
虽然益都李璮看着比临安的赵昀有志气,但是陈德兴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这个历史上的失败者。在宋朝这边拉队伍,建水军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只要能打造出一支纵横渤海、黄海的强大舰队,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李翠仙闻言,自是心中一动,“陈郎,你是想用宋国的力量建起你的水军?只是贾似道那里怕不好糊弄……”
陈德兴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所以我现在还得继续给宋朝当武官!”说着话,突然低下头,在李翠仙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不过你可不许再和别人好,你李翠仙是我的,我一定要把你娶到手!”
……
“陈郎,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我会一直住在明玉阁,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
天色已经蒙蒙方亮了,孤男寡女谈人生谈理想谈杀人放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短短一夜已经过去,此时瓦子巷上已经有了行人车辆,都是留宿一夜的客人们打道回府了。
李翠仙和陈德兴依依不舍的惜别,经过一夜畅谈,两人的关系又亲密了不少,恋情算是初步确立。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小妖女拉拢陈德兴入益都阵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只是这代价有些出人意料。
对陈德兴而言,得到一个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红颜已经是莫大收获,而且还搭上了益都李璮的线。若是在贾似道这里真的不如意,大不了早些北上益都。
这一夜,开始的有些惊心动魄,过程似乎也有点儿曲折,但是结果倒是皆大欢喜。
两人卿卿我我出了房门,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门口。
这女子穿一身黄色底子配绿荷华的衫袄,梳一个俏皮的螺髻,额鬓旁散散地垂下几络青丝,蛮腰纤纤、五官如画、肌肤赛雪,竟是个不亚于李翠仙的绝色女子。
这绝色女子怀中抱着的,却是一把尺余长的短剑,一脸的警惕表情,看见陈德兴和李翠仙并肩出来才大松口气,上来行礼。
“见过三郡主。”
李翠仙答应一声,又将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投向陈德兴,笑吟吟道:“陈郎,她便是崔月儿了,怎么样?是不是艳冠扬州?”
“如何能和我的仙儿相比?”陈德兴看了一眼崔月儿,便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说实话,崔月儿和李翠仙的姿容在伯仲之间,各有特色而已。
“算你会说话。”李翠仙嘻嘻一笑,便伸手将崔月儿手中的短剑取过来,交到了陈德兴手中,笑道:“陈郎,这柄短剑名曰斩蛇,随我多年,今日送你了!”
这是在交换定情信物了,陈德兴也摸出个玉簪——是郭芙儿交给他准备送给崔月儿的——插在了李翠仙的发髻上,“仙儿,这玉簪虽不甚贵重,却是家传的,现在送你了。”
瞧着李翠仙满心欢喜的模样,陈德兴不禁想起了前世和妻子谈情说爱时的场景。
一见钟情的感觉,似乎真的挺好!
第64章有点复杂
就在陈德兴和李翠仙交换定情信物的次日上午,扬州东关城外大运河边上。
“庆之呀,大丈夫何患无妻……哦,是何患无妾,等回了临安,有我黄百万出面帮忙,什么样的行首花魁搞不来?”
黄智深穿着对襟衫,头戴东坡巾,手持一把倭扇使劲儿扇着,跟在陈德兴身后,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说着安慰好兄弟的话。
黄智深是临安的武学生,跟着陈淮清练过武功,能拉得动一石硬弓,还会在马背上耍个大刀甚么的,身体也算强健。饶是如此,也吃不大消陈德兴炮军的高强度训练,从炮军大营一路跑步过来,他也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更不要说那位四肢不大勤快的任道爷了,现在都不知道猫到什么地方去休息了。由此可见,陈淮清执教的临安武学是个什么水准了。
陈德兴看了眼自己的老朋友,轻轻摇了摇头。
黄智深道:“庆之,你若是只喜欢崔娘子一人,智深也能帮你,今天晚上再去明玉阁,我帮你备上一份厚礼就是。”
黄智深有“黄百万”的雅号,家里面自是有钱的,是泉州排名前二十的豪商——这个时代的福建泉州可不是21世纪的局面,乃是全世界最富庶的工商业城市和贸易中心,家资百万贯(铜钱)的豪商数不甚数!而黄百万家,光是可以进行海外贸易的海船就超过了两百艘,是专做中日贸易的,在日本博多都有码头、仓库。
在他想来,崔月儿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只要大把铜钱砸出来,还能搞不到手?
陈德兴苦笑一声,摇摇头道:“百万,如今吾的心思根本不在崔月儿身上,扬州城外还有几万北虏大军……大战随时可能重开,到时候就是炮军显身手的时候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要把炮军调教出来有些难了。打炮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复杂啊!”
事情总是这样,想想容易,做起来难!调教炮军也不例外。
黄智深扭头看着那些由老黄牛和炮军军将拖拽而来的,被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炮车歪歪扭扭停在运河边上,也觉得有些靠不大住,便压低声音对陈德兴道:“那……这段时间再苦练一下,嗯……,实在不成,把二分之一的炮队练出来也成。”
陈德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难!这炮军乃是初建,只能慢慢摸索着来,而且炮军是不能单独作战的,需要和诸军配合……难!”
这事情的确不容易,炮军建功的难度并不在于打造发石机,而在于练出能将发石机变成军国利器的炮军士卒。这还不是一个苦练就能解决的问题,涉及到大量的测量、计算还有数据和经验的摸索,如果能给陈德兴两三年时间,倒是能让炮军真正犀利起来,不过现在却连三个月都未必有。
黄智深眯起眼睛,“万事开头难!好在北虏那边没有见识过炮军,打他们个出其不意还是可能的。这个……间瞄好像有点难,连我也一下子玩不了,等上了战场只能你来,六十几架炮集中运用。瞄准解决后,问题其实就是每架发石机的劲力不同……还有就是迅速调度和展开,这才是关键!”
这个黄百万虽然不打算当武官,但是肚子里的兵法倒是真才实料,不是用来写策论讲大道理的。在炮军呆了不到一个月,已经摸到了些门道。
陈德兴回头看去,今天跟随他出来“拉练”的四个炮队的三十二架发石机都已经在运河边上排列开了,士卒们正在部将、队将的指挥下将发石机从炮车上卸下展开。以校尉权发遣炮军左军统领的陆恶虎手里拿着半根点着的线香凶神恶煞般的在破口大骂。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