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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的问候之语好象引发海潮的海风,引来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皇上万岁!”欢呼声犹如惊涛骇浪般直上云宵,响彻大剑山,小剑山,经久不息。
皇上万岁,是将士们晋见皇帝时的必用语,只是一种礼节,很难带有感情因素。但是,就是在这一刻,一声呼喊是那么的富有激情,李隽听得出来,这是将士们真心的欢呼。
能够得到将士们如此的拥戴,这是对李隽一年多来工作的肯定,李隽也是禁不住热血上涌,兴奋起来道:“将士们:朕感谢你们,朝廷感谢你们,华夏百姓感谢你们,你们在这里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剑门关将在你们脚下颤抖,蒙古鞑子将在你们宝刀的砍杀下粉身碎骨!”右手用力一挥,在将士们眼里,这一挥是那样的神奇,非常有力度,具有不可阻挡之势。
李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说过“鞑子”一词,这是他第一次说出来,实是心情太过激动,不自然就说出来了。想想当初,南宋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而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局面,可以说是宵壤之别,这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这种成果已经在将士们的欢呼中得到认同,这对于李隽来说已经足够了,要他不激动都不行。
不要说是李隽,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和他一样激动,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人们的认可更激动人心的呢?
从临安保卫战开始,宋军节节胜利,一路高歌猛进,打到剑门关,不用说,剑门关肯定是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将士们给李隽的演讲激起了火焰般的热情,高举着武器,吼道:“还我河山!”这声怒吼,好似一声惊雷,炸响在大剑山中,风云为之失色。将士们眼中的热度高了不少,那感觉就是空气的温度都为之升高了许多。
一个皇帝能有如此的号召力,只能说明一点:他在国民心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他就是神的存在。
汪德臣追随蒙哥征战多年,后又随忽必烈征战,对蒙古两代可汗很是了解,他知道这两位可汗精明过人,胆识不凡,天生具有伟大人物必需的品质。然而,他们和李隽神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法比。
“这不是人,这是神。”汪德臣嘴里喃喃自语。
就在汪德臣惊讶李隽神明般的地位时,李隽这个神明已经发威了,李隽大手对着剑门关一挥,喝道:“进攻!”虽只两字,却具有无比的威力,剑门关今天注定会因这两个字而留下不平凡的一页。
将士们呐喊着“皇上万岁”,操起武器,开始对剑门关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皇帝驾临前线,要是不打上一仗,取得点战果,这戏演得也就不够真实了,正是基于此点考虑,李隽才决定打一仗。
皇上万岁的呐喊出自数万人之口,汇成一首战地壮歌,具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汪德臣的感觉是大地颤抖,大剑山仿佛都在为之颤栗。望着如海潮一般涌来的南宋将士们,汪德臣感觉到他们今天与以往大不相同,不同的是他们平空多了无数的勇气与热情,他们的眼里的热度比平时高得太多,个个仿佛饮饿的猛虎,随时会把人撕裂。
汪德臣是带惯兵的,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哪支军队能有如此的表现,就是蒙哥亲自统领下的蒙古军队也没有这样的激情,他知道能不能守住剑门关将在今天得到答案。
他的担心被证明并不是多余的,宋军象潮水一样冲进来,淹没了蒙古军队的阵地,夺取了蒙古军队两道封锁线。到现在为止,为汪德臣控制的剑门关只有一半了,另一半已经牢牢控制在宋军手里。
※※※
“赵祺在剑门关?”博尔忽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忽必烈那里转来的情报,尖叫一声道:“太好了。快,传我命令,全速前进,活捉赵祺。”
汪德臣真的是担足了心事,先是担心火炮,要是宋军的火炮越来越多的话,剑门关失守也就成了必然。后是担心李隽的皇驾,因为李隽一出现就夺取了十分之二的剑门,这接近此前宋军夺取的总和。从这天开始,李隽的仪仗天天出现在剑门关前,激励着宋军将士们,无不是誓死力战,杀得蒙古人尸横遍地,力量一天比一天削弱。
担足了心事的汪德臣知道必须向木札礼发出求援信,木札礼接到他的求援信后马上奏忽必烈,请求忽必烈允许他全速赶去剑门关。可惜的是,忽必烈不允许。
要是汪德臣,木札礼,博尔忽,忽必烈,郭侃知道现在的李隽早就没在剑门关,在剑门关的只是他的仪仗,李隽本人正和柳河子扫荡川北,他们会作何想法?
第四十八章 成都战役(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李隽骑在马上飞驰而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柳河子和侍卫队长段干木以及一众侍卫。
来到一栋房子前,李隽一拉马缰,跳下马背,做个扩胸动作,感觉很是舒畅,对柳河子笑言道:“柳将军,你知道吗?骑马是很舒服,可是有一部位要受罪,就是这里,屁股。”右手在屁股上轻拍一下,道:“骑马赶了这么长的路,它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李隽是个极有涵养的人,说话做事极为得体,柳河子是说什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做出这样的动作。以堂堂九五之尊,当着臣子的面说屁股受罪已是大为不该,李隽不仅说了,还拍屁股,着实有点让人跌眼镜。
“也许,不守陈规才是皇上的最大优点,朝廷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本该解读为李隽不知道皇帝威严的事情,在柳河子心里居然解读为这是李隽的优点,笑道:“皇上不惜万金之躯,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臣感佩无已。”
李隽看着眼前的房子,道:“你呀,不要乱拍马屁了,我说的是实话。蒙古人能在马背上呆一辈子,我还真是服了他们。这屋子大,很气派,用来作我们的指挥所够用了。我们人多,也住得下。走,进去喝杯茶,歇歇气,等张珏他们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成都怎么打。”
宋军在四川四处开打,打了个遍地开花,术速忽里根本就抵挡不住,节节向成都败退。李隽在剑门关一露面,激励将士们打上一仗后,留下仪仗给焦裕使用,用来迷惑蒙古人,自己却和柳河子一道率军扫荡北川,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从北面逼进成都。
赶了这么长的路,的确有点口渴,要是能喝口茶,解解乏,着实让人向往,柳河子没有异议,点头道:“如此甚好。”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喊道:“皇上。”喊声很是激动,好象久在他乡的游子突然之间遇到亲人似的。
“虓将来了。”李隽一听就知道是谁到了,转过身来一瞧,张珏正从马上一踊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隽跟前,就要跪下向李隽行礼,李隽忙拉住,道:“君玉免了,免了。”把张珏仔细打量一阵,对柳河子道:“柳将军,你看,虓将就是虓将,这打仗,人家打一仗就觉得累啊苦的,他倒好,是越打越来精神。在四川打了这么久,居然是返老还童了,越来越年轻了。”
谁也想不到李隽居然如此说话,柳河子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出来。
李隽这是笑言,按理张珏应该谦逊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承自己年青了,他说的是:“皇上,你有所不知。臣在四川打了二十年的仗,钓鱼城打死蒙哥鞑子一仗臣也参加了,虽然打赢了,蒙哥这鞑子也死了,但是就是没有今年这仗打得轻松自如。想当时,臣和王坚将军坚守钓鱼城五个多月,兵力又少,能坚守到什么时间,谁也说不清,臣时时刻刻都是如履薄冰。今年就不同了,臣手里有的是兵力,有的是先进的武器,打起来不用想能不能赢,只想如何赢,要怎么才把伤亡减到最低,给鞑子最大的杀伤。”说得兴奋起来,真有点口沫横飞的架势,喘口气,来句夸张的话道:“皇上,臣是打一仗,赢两仗,要臣不年轻都不行。”
象张珏这样在四川打了二十年苦仗的名将来说,对四川战局今昔的变化的体会比谁都深刻,这话乍听之下是自吹之词,深体之下却是肺腑之言,让人感慨万端。
柳河子本是在笑,听了他的话再也笑不出来,眼里满是泪水。张珏的话里饱含四川军民多年抗战的辛酸,柳河子这个热血将军哪里还笑得出来。
李隽轻轻擦拭一下眼睛,安慰张珏道:“君玉放心,现在朝廷打回来了,成都这一仗打好了,四川就全部光复了。你们十几年的苦战,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应该高兴才对。”
“嗯!”张珏这员虓将轻轻点一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二十年的苦战,为的就是收复四川,成都战役发起在即,四川即将光复,对于张珏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他欣慰的事情了,心神激荡之下,已经无法言语。
“臣郑静和参见皇上。”郑静和的声音把沉浸在感慨中的李隽君臣拉回现实。李隽抬头一看,只见郑静和正在向他施礼,忙阻止道:“郑将军,鞍马劳顿,甚是因苦,这些虚礼就不用了。”
目光在郑静和身上闪动,点头赞道:“大半年没见,我们的海军统帅更加成熟了,我推测在‘郑氏战法’以外,肯定还有让人欣喜的战术突破。”
郑静和的“郑氏战法”在南宋可是大名鼎鼎,海军采用他的这套战术,把南宋海军的优势发挥处淋漓尽致,取得的胜利不计其数。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郑静和谦逊道。
三员虎将一时齐集,堪称励事,李隽很是高兴,道:“走,进去喝茶。顺便把成都战役来合计合计。”率先走在头里,郑静和他们跟着进屋去了。
李隽招呼柳河子他们坐下,段干木带人送上茶水,李隽刚端到手里,还没有喝上一口,一个人一头扎了进来,向李隽讨茶水喝道:“皇上,有茶也不给臣留一点,太伤人心了。”
听了他的话,屋里的人马上就有反应了,柳河子,郑静和,张珏三人脱口而出道:“小骠骑来了。”解晋从扬州一路奔袭,打到江汉平原,稍一休整后就进入川东地区,一路横扫,川东地区的蒙古军队根本就抵挡不住,给他打得七零八落。
他的作战风格与西汉名将霍去病差不多,精通骑兵,善于奔袭,策出无方,让人难以猜度,“小骠骑”的绰号由此得名。
李隽脱口而出叫道:“解晋,是你这小子。也只有你这小子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向我要茶水喝。”一下站起来,看着这位前侍卫队长,现在已经是名声大振的一代猛将,很是高兴,把手里的茶递给解晋,笑道:“来来来,这杯茶就给你了。”
解晋当侍卫队长时,和李隽朝夕相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很是说得来,相见之下很是高兴。
“皇上,臣说着玩的。”解晋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李隽竟然当真,把自己的茶递给他,很是不好意思,道:“皇上,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抢皇上的茶喝。”
李隽拍拍这位爱将的肩,笑道:“我也没说假话,你要知道君无戏言嘛。”对段干木道:“再给我泡一杯来。”拉着解晋坐下来,道:“你小子来得真及时啊。”
“还是没有皇上快。”解晋忙谦道:“皇上龙行万里,臣是一条毛毛虫,怎么跑也没有皇上快。”
他这是一句恭维话,惹来一片笑声,使得原本就很不错的气氛一下子更是活跃。
李隽马上笑言,道:“从扬州一路跑到成都来了,行程数千里之多,你这条毛毛虫的本事真不小,神通广大。”
又是一片轻笑声响起,李隽这话起到的锦上添花作用更加明显。
君臣正说笑间,一个文人走了进来,李隽眼尖,一下认出来,道:“宜中,你不在重庆处理事务,到成都来干什么?”
此人正是陈宜中,和李隽一同来到四川,李隽把他留在重庆处理行政事务,自己去了剑阁。没想到,在成都战役发起之际,连他也跑来凑热闹了。
屋里的气氛很好,陈宜中也感觉到特别轻松,向李隽施礼道:“臣陈宜中参见皇上。皇上,臣这次来成都,一来是觉得成都才是处理四川事务的最佳地方,二来臣想亲眼见证一下朝廷光复成都的过程。”
从地缘战略上讲,成都才是四川的中心,是处理四川事务的最好地方。从成都出发向西可去云南,向北可去关中之地,向东可去重庆,交通便捷,是真正的战略中心,陈宜中这话一点不假。
蒙哥推行大迂回战略后,成都就曾多次毁于战火,这座“天府之国”的明珠城市惨遭荼毒,要是能够亲眼见证朝廷光复过程,实是快慰生平之事,这才是陈宜中赶来的真正原因。
李隽笑言道:“宜中,你明明是想来讨朕的一杯茶水喝,还找两个漂亮的理由。”
这是玩笑话,陈宜中哪有不明白的,他知道李隽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也笑言道:“皇上,那臣就向皇上讨一杯茶水喝。”
“没问题。”李隽对段干木道:“干木,上茶喽。”拉长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