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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淳是一员良将,哪会不知道以他区区一万之众,要是别儿哥率军攻打大都的话,他是万万抵挡得住,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首先,他派出很多小分队,目的是清除别儿哥的探子,不让他们靠近,要他们得不到真实的消息。
其次,赵良淳命令军队进城,从一个城门进城,又从另一个城门出城,再绕到又一个城门进城。为了保密,出城的地方给封得水汇不通,别儿哥的探子根本就无法靠近,哪里知道真假。
赵良淳手里只有不到一万的军队,即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大,也不够他表演的。不过,这仅仅是一桩小事,根本就难不住他,他和众将分成几队,在城里各处视察,检阅军队,更是号召大都老百姓也参与到游行的队伍中来。
大都自从唐末战乱之后,给“儿皇帝”石敬塘出卖给当时的契丹,三百多年了,再也没有回到华夏手里,先是在契丹人的手里,后是沦于女真手里,最后又落入蒙古人手里。这三百多年里,并非没有人想光复燕云,也并非没有人采取行动,只是因为诸多原因没有成功。
对燕云之地用兵,想光复主要有两次大的行动,一次是周世宗柴荣进行的对辽战争。在当时,周世宗继承了郭威(按:郭威一脸的麻子,人称郭雀儿)的帝位,整军经武,励经图治,准备统一中国。经过他的努力,后周的国力日盛,为后来宋太祖统一中国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就在这期间,后周与辽国发生了一场战争,这一战一开始后周处于下风,只是因为周世宗的沉着应战和当时是他的部将的宋太祖力战,才扭转危局,反败为胜,打得辽军大败而逃。在当时,辽国几乎是把燕云之地的军队撤光了,只要周世宗柴荣的军队一到就可以光复燕云之地,然而,一件让人叹息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周世宗柴荣在进军途中突然生病,不得不撤军,使得在历史上最有希望光复燕云之地的这次军事行动流产了。
更让人遗憾的是,在位仅五年零六个月,在历史上留下了很好名声、具有雄材的周世宗竟然病死,才有后来的“陈桥兵变”“皇袍加身”之事的发生。
宋太祖是个马上皇帝,也想光复燕云之地,只是因为当时的条件不具备,没有完成。但是,他特地调拨了一批银子,作为光复燕云的特别经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光复燕云之地而设立了一个小金库。
宋太宗趁辽国国丧期间,五路出兵,志在光复燕云之地,却因为五路大军各行其是,无统一的协调与指挥,进展各不相同,大败而归。自此以后,宋朝不要是说光复燕云了,就连汴京都丢了,一段历史大悲剧就此上演了。
三百多年了,除了不久前赵良淳他们奇袭过大都外,再也没有华夏军队出现在燕云之地,出现在大都。现在,赵良淳号召老百姓一起参与游行,共庆大都光复这一盛事,老百姓哪里还能不趋之若鹜,纷纷加入游行的队伍。
如此一来,这队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人数越来越多,在赵良淳的导演之下,入城进行三天三夜算得了什么,就是进行五天五夜也不是问题。
别儿哥哪里知道究里,听了普里思如此有信心的话,着实不敢再存一丁点怀疑了。普里思接下的话让他更是吃惊:“可汗,你还不知知道,南朝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向大都赶来,旗帜多得可以把天上的太阳遮住,溅起的烟尘比大漠里的沙尘还要多。”
大都城里有远超乎他想象的军队,要是这些援军赶到了的话,这有多少军队,戎马一生的别儿哥不会不知道,忙道:“那我们就不去大都了,向北撤,撤回大草原去。有了草原为依托,我们完全可以抓住机会来劫掠,金银绢帛照样可以堆成山。”
他哪里知道,那些旗帜不过是赵良淳虚张声势。至于烟尘,也是其中的一环。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吐血。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步而来,道:“别儿哥接旨。”来人正是忽必烈的内侍太监。
别儿哥忙下马,跪在地上,太监传忽必烈的口谕,道:“别儿哥远道而来,劳心王事,朕心甚慰。万里东征,将士们很是辛苦,朕特来犒劳。”
“谢天可汗。”别儿哥很是温顺地道。
太监宣旨一完,转身离去。望着太监的背影,普里思冲别儿哥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意思是要别儿哥把太监杀了,也就是要他造反,别儿哥眼睛一瞪道:“快去准备,天可汗要来巡视。这是我们的光荣,是祖上积德了,你们一定要给我准备周全,不能出一点乱子。谁要是出了乱子,我会把他扔到草原上去喂野狼。”
※※※
“国难见忠臣,钦察汗,你能在朕最危难之时赶来中土,助朕一臂之力,朕心极慰!”忽必烈很是感动。
别儿哥忙跪在地上,道:“大汗,臣愧不敢当。戮心王事,无怨无悔,是臣的本份。大汗不必介怀,暂时的失利算不得什么,当年太祖不也有失利吗?当时,太祖只剩下几千人马,依然可以东山再起,大汗还有大草原,还有臣的军队,脱古思可敦也必然会帮助大汗,大汗跃马中原之事仍大有可为。”
他这话说得非常的真诚,任谁听了都得感动。这些年来,忽必烈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温暖人心的话,虎目中流下热泪,一下把别儿哥拉起来,道:“钦察汗,你的心意,朕明白!你看你,都是自家兄弟,用得着行如此大礼吗?”
别儿哥是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儿子,拔都西征,创建了钦察汗国。拔都去世后,把汗位传给了别儿哥。忽必烈是成吉思汗四子拖雷的儿子,两人是兄弟。
“谢大汗!”别儿哥眼里闪动着泪花,道:“大汗,请。大汗,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了,今天能够见面,臣很是高兴,我们就好好叙叙兄弟之谊。”
忽必烈在战场上失意,王霸雄图转眼成空,很是失落,极需慰藉,听了别儿哥很富亲情的话,很是感动,道:“好好好,今天我们是不醉不休。”
在别儿哥的引导下,忽必烈带着察必皇后进了屋,别儿哥请他们坐下,吩咐给忽必烈准备饭菜。提起一个金壶,给忽必烈倒了一杯热茶,道:“北地风寒,大汗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给察必皇后斟了一杯茶,道:“皇后,请。”
以忽必烈想来,他现在处在危难之际,名义上是到别儿哥这里巡视,实则避难,别儿哥给他脸色看是很正常的,没想到别儿哥如此恭敬,让他破碎的心得到很好的安慰,端起茶杯就要喝,察必皇后给他使眼色,意思是要他不要喝。
别儿哥看在眼里,道:“皇后见疑,臣之罪。皇上,这杯茶就让臣喝吧。”
他这是以身试毒之意,如此说话是证明茶里无毒,忽必烈笑道:“钦察汗忠心耿耿,朕知卿,卿不必多疑。”
察必皇后端起茶杯,道:“皇上,臣妾偶感风寒,身子骨发冷,先喝杯热茶暖和暖和。”也不等忽必烈说话,使个眼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她的意思是要忽必烈等会再喝,要是茶里有毒,她一试就知,忽必烈哪会不知道她的用意,笑道:“自家兄弟,皇后不必多虑。”一饮而尽。
察必皇后轻叹一声,很是焦急地看着忽必烈,一瞬不瞬。
没多久,察必皇后秀美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青色,双眼迷离,道:“皇上,臣妾困了,想睡会。”头一歪,头靠在椅背上,气绝而逝。
“别儿哥,好你个奸贼。”忽必烈一下站起来,虎目含威,喝道:“你狼子野心,竟然兄弟相残。”
别儿哥轻松地一笑,道:“忽必烈,你得意的时间也够长了吧?现在,该换换主子了,该轮到我了。要不是我爹不是铁木真的亲生儿子,这汗位还轮不到你!这汗位本就是我们家的,给你窃取了这么久,也该还给我们了。”
成吉思汗的妻子曾经给人掳走,成吉思汗打败对手抢回后,就生下了术赤,多有传言术赤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忽必烈手指着别儿哥,嘴巴张得老大,怒目而视,再也没有说出话来,脸上罩了一层青色,直挺挺地站着。
军事才干并不在其先辈之下,比起他的先辈更善于建设,既有打破旧世界的勇气,更有建设新秩序的魄力,在历史上建立了第一个全国少数民族政权,具有雄材大略的一代明君,忽必烈就此与世长辞。
有道是“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忽必烈倒也应了这句话。
※※※
“将士们:你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土,为了什么?”别儿哥大声问道。
钦察军队高呼道:“追随可汗!”
对于这个回答,别儿哥是很满意,道:“现在,我们尊敬的天可汗被成吉思汗召唤到天国去了。天可汗在被成吉思汗召唤之前,把天可汗传给了我,传给了你们的钦察汗!”
“天可汗万岁!”士卒们高声呐喊。
士卒有如此热情,别儿哥是打从骨子眼里笑出来,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的是:我会象成吉思汗一样,带领你们踏上征服世界的征程!你们将拥有吃不完的美味佳肴,穿不完的漂亮衣服,睡不完的女人!”
钦察人就是后世称为罗刹的锇罗斯人,他们的德性,熟知历史的朋友不会不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一片山崩海啸般的呼声响起:“天可汗万岁!”
得到如此拥戴的别儿哥自信心膨胀,热情高涨,改变了原定的退回大草原的计划,道:“本汗命令你们,进攻大都!到大都去享受你们的富贵人生!”
大都的繁华早就在军中传开了,钦察士卒是无不欢喜雀跃,欢呼道:“到大都去!到大都去!”
这声音无异于千万个焦雷鸣响,响彻长空!
※※※
“什么声音?”刚刚通过不合法手段登上汗位的别儿哥给一阵响彻天地的吼声从美好的憧憬中惊醒过来。
普里思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道:“大汗,不好了,我们给南朝包围了。”
别儿哥人生的黄金节季才到来,哪会想信他会遇上这等倒霉事,道:“南朝军队会包围我们?”
“哎呀,可汗,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听听这声音,这是南朝军队进攻的战号!”普里通真恨不得抽他两个耳括子。
别儿哥竖着耳朵一听,正是南朝军队的进攻战号:“大宋朝万岁!”“皇上万岁!”
“他们是怎么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把我们给包围了?”别儿哥还没有弄明白,很是糊涂地问道。
别儿哥既没有他的兄长拔都那份军事才干,更没有忽必烈的明察秋毫,洞彻万物的天赋,一遇到问题只知道问这问那,不动脑筋去想,实是无能之辈。
他的问题谁也无法回答,也用不着回答。映入他眼廉的是一支宋军,他们手里的武器发出砰砰声,他的军队成片成片地倒下。别儿哥还没有明白过来,给流弹击中,只觉头上一疼,带领他的军队征服世界的美梦一下子全变成了真实的存在。
登上汗位不到十天的别儿哥就这样给火枪兵射杀于阵前!
※※※
行走在尸山血海中,郑静和问道:“东条一机,岗村宁夫,小犬狼,山本五十五抓住了?”
包领军大拇指一竖,赞道:“将军高明啊。我们按照将军的吩咐,每到一地把百姓驱赶掉,把他们的财物收集起来,有了这些财富,朝廷重建的银子就不愁了。将军这主意真的是太高明了,鞑子为了夺财,历来是费尽周折,还要背上骂名。而将军这手把我们带不走的余财散给这里的百姓,再开些一粥场,周济一下难民,这舆情全倒向我们了,我们的仗越打越顺利了。这里的老百姓把我们当作了救星,都帮着我们,东条一机想逃都没门。”
“马屁少拍,先办正事。”郑静和笑道:“东条一机,我们要想个好办法处理他。他这人丧尽天良,曾把我们的商人淋尿,现在我们就用他的办法来处置他。先挖几个大坑,要密实点,不能漏水,再叫士卒们往里撒尿。最后,把东条一机,岗村宁夫,小犬狼,山本五十五扔进去,用尿把他们淹死。对了,再在尿里扔些吃的,就生鱼片吧,让他们在尿里吃,在尿里死。”
包领军卟哧一声笑出来,道:“将军,你这是什么办法?不过,很高明!我这就去安排。”一拍脑门,道:“对了,将军,大坂一带正流行一种疾病,中者身上长黑斑,无法疾治,染上必死,大坂的老百姓已经死了好多,差不多十成中死了八九成。”
郑静和吓了一大跳,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的人怎么样?有没有感染上的?”
包领军道:“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将军请放心,我们的人还好,还没有发现感染的。不过,这病正在扩散,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可收拾的迹象。”
郑静和想了一下,道:“这里的事情先做完。传令下去,所有的人立即登船,撤回国去。”
包领军说的这种病正是让中世纪欧洲人谈之色变的黑死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