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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望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的文天祥,知道这是劳累所致,道:“履善所言极是有理,这事,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议也不迟。蒙古人打过来也还有几天,不争这一寸光阴。履善,你把这份手稿送到军器监去,要军器监连夜赶工,镌刻出来。”
文天祥接过手稿,道:“游击战争手册。皇上,什么是游击战争?”
文天祥所问,正是赵佥所想,他在城门口和李隽一道阻止大臣逃跑就见李隽在赶工,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机会,忙问道:“皇上,这游击战争是怎么打的?”
李隽不答所问,拿起一份名单递给赵佥,道:“你按照这份名单通知下去,要他们来参加培训。等培训完了,你们就知道什么是游击战争,就明白游击战争怎么打了。”
送走文赵二人,李隽坐在御座上,刚刚拿起毛笔,就听一个宫女道:“皇上,寿和圣福请你过去。”
“寿和圣福?她有什么事吗?”李隽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宫女回答道:“皇上,奴婢哪里知道。皇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隽知道谢道清这个老太婆没有主见,老是出尔反尔,别是又要改变什么主意了,忙放下笔,向谢道清的住处赶去。
第六章 威压权臣(上)
李隽刚进慈宁宫就听一个人诌媚道:“寿和圣福,臣以为,当今的形势已是刻不容缓,议和之事必须早定。蒙古人已经到了皋亭山,离临安只有两个时辰的距离,要是不趁我们现在手里还有点谈判的筹码和谈,等他们到了临安,我们就是想谈也没有机会了。”
能在这时节向谢道清鼓吹和谈的人只有一个,李隽不用想都知道是贾似道,蒙古大军压境,已经够乱的了,他还来游说谢道清,无异于乱上加乱,李隽恨得牙痒痒的。
“贾卿啊,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是该好好想想了。文天祥享有才名,是议和的最好人选,可惜给皇上召回来了。”谢道清信心动摇了,接着道:“要议和,也要个穿针引线的人,贾卿,这事你和蒙古人打过数次交道,你去如何?国难见忠臣,贾卿是朝庭的大忠臣,一定会不顾年事已高,为朝庭走这一趟。”
“为国尽忠,为朝庭出力,臣份内事。只是,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只要此人出马,议和一定成功,还请寿和圣福圣断。”贾似道轻描淡写地把这一苦差事推掉了。
谢道清一下子来了精神,忙问道:“是谁?贾卿,快说。”
“臣琢磨着,这事还得非履善不可。”贾似道诌媚道:“寿和圣福,你也知道朝中大臣就履善反对议和反对得最厉害,这和议出自他的之手,就不怕再有话说。不仅他没有话说,还可以让其他的大臣无话可说。”
他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要真如此的话不仅文天祥无话可说,就是其他大臣也是没有话说了。谢道清胆子小,虽是给李隽说服,毕竟心里不踏实,对能不能抵挡住蒙古人的进攻一点底也没有,要是能和谈是最好,精神立即来了,赞道:“贾卿,你的法子不错。我这就要皇上再派文天祥去。”
“其二,议和由文天祥来做,不仅可以堵住群臣的嘴,还可以让人再也抬不起头来,不敢不对寿和圣福尊重些,说话做事就会乖很多,哪象现在这么野,仗着自己是一时名臣,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贾似道又抛出一个诱饵。
文天祥忠直之臣,直言切谏,实话实说,谢道清喜欢听好听的,早就觉得文天祥的话刺耳,只是苦于无法整治他,要是按照贾似道的办法去做,到时,对议和的结果就有同意与不同意两说了,如何判定就由自己决定,进而对文天祥这个和谈之人就可以随意处置了。想到其中的好处,谢道清大为高兴,道:“贾卿,幸亏你提醒,要不然老太婆听信皇上的,可太糊涂了。咦,皇上怎么还没有来?再去看看。”
“我来了。”李隽走了进来,心中有气,盯着贾似道看。
李隽这是第一次见到贾似道,只见这个历史上因钻狗洞而出名的奸臣长相英俊,英俊中透着精明,一双眼睛很是明净,颇有几分威仪,一身太师朝服,站在那里就威风凛凛,要是不了解他底细的人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好人,当成忠臣。
“大奸似忠!”李隽心里如是评价贾似道,感叹道:“就凭这副长相就可以吓倒群臣。怪不得他能为奸数十年而不败,就凭这副外表就能从谢道清之辈眼前蒙混过关,根本就察觉不到他又在借蒙古人之刀杀文天祥。”
据历史记载,贾似道是个很是英俊的人,很有为奸的胆气,连皇帝都吓得住,李隽多少还有点怀疑记载有点夸张,见了贾似道其人才知道其人比历史记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道清一见李隽,立即就说:“启儿,议和这事还是贾卿说得有道理,马上派文天祥去吧,要是迟了,就议不成了。”
“现在去议,难道就议得成吗?”李隽心里气愤地想,道:“要议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人选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了。我认为,还是师臣出马的好。师臣数十次议和,经验丰富,又很忠心,在这国难当头之际,师臣不出马,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李隽料定贾似道没有那个胆敢去议和,这样说是为了将他的军。
贾似道骄横跋扈惯了,宋度宗见了他的面都要行礼,请安问安。李隽不仅不向他请安问好,好象没有看见他不说,还和他过不去,要派他去议和,心中很不爽,眼睛看着屋顶,理都不理李隽,好象没看见李隽似的。
贾似道擅权秘诀是不要把皇帝放在眼里,要皇帝把他放在眼里;要把谢道清放在眼里,更要谢道清把他放在心上。他把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这一秘诀发挥得淋漓尽致,摆出一副大模大样来。
最让贾似道不爽的是,李隽居然有胆子走到他跟前,他把上下一打量,冷冷一笑,质问道:“贾似道,你这么热心和谈,你说,蒙古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想从输纳的绢帛中上下其手,捞取好处?”
“好你个赵祺,你你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贪财。”贾似道不服气了,气急败坏地指着李隽说道,一点君臣之礼都没有了。
贾似道骄横跋扈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没想到竟然骄横到这种程度,李隽冷哼一声,道:“贾似道,朕要告诉你,朕是君,你是臣,你目无君父,罪大恶极。来人啊,给朕拉下去斩了。”张口闭口说朕,李隽极不习惯,总是不想说这个字,对于贾似道另当别论,说得极为流利。李隽知道南宋要想与蒙古周旋,非除掉贾似道这个主降派头子不可,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做文章绝对不能错过。
朝中现有三派,一派主迁都,一派主降,一派主战。迁都一事由于陈宜中“偶然忘记”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谢道清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她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李隽不用担心。现在只有主降与主战两派了,两派的势力都差不多,说得都有道理,让谢道清难以分辨是和谈好些,还是背城一战好些,才多次改变决定。
几个侍卫冲进来,把贾似道按住,推着就往外走。贾似道这才意识到今天的度宗与以往的度宗大为不一样,胆子大多了不说,行事也干脆利索起来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许多,动怒的时候还有一股杀气,让人害怕。
“赵祺,你敢?”贾似道镇定了一下心神喝道:“赵祺,先帝不欲立你为帝,都是我贾似道的功劳,要不是我贾似道从中斡旋,你能当上皇上帝吗?你他妈的在什么地方捡狗粪还不知道呢?你恩将仇报,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贾似道没有修养,他的恶毒在历史上出了名的,李隽今天亲身领教了,方知远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厉害,直呼皇上的姓名不说,居然恃功而傲,骂皇上是捡狗粪的,在历史上对皇帝最不敬的恐怕就要数他了。
李隽心想戏要演就要演得逼真,脸沉似水,喝道:“马上行刑。抄他的家,灭他的门,诛他的九族。”喝声如雷,很有震慑力。
第六章 威压权臣(下)
谢道清和贾似道从来没见过度宗如此有霸气,都惊讶不已。贾似道毕竟是奸臣,脑子转得快,马上意识到今天不妙,对谢道清道:“寿和圣福,你看看,皇上就是这样对待大臣的。我是师臣,他亲口封的见了皇上不用行礼,他居然反悔了,要砍我的头。寿和圣福,我是朝庭第一顾命大臣,即使我有罪,也要群臣会审,皇上就这样说杀就杀,太也不把朝庭的律法放在心上,臣担心我大宋朝的律法就这样败坏了,大宋朝从此危也。”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忠心耿耿。
谢道清完全不知道贾似道的算盘,还信以为真,脸一沉喝道:“放开,放开。启儿,贾卿是你的老师,又是两朝元老,国之栋梁,纵有不是也不能治死罪。”
李隽惋惜不已,贾似道如此目无皇帝,谢道清居然还为他说情,真的是昏暗不明,怪不得南宋如此之弱,是有其必然之理。惋惜归惋惜,李隽在开动脑筋要如何除掉贾似道,委屈之极地道:“寿和圣福,你老人家说说,自古以来有如贾似道如此目无君上的吗?贾似道如此无礼,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不加惩处,皇上的威权何在?朝庭的脸面何在?贾似道于我是有大功,我记在心里才对他一再优容,赏赐从厚,可他以为我怕他,变本加厉,越来越蛮横。贾似道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是我赵家的一条狗,一个奴才。不听主人的话的狗是恶狗,不听主人的话的奴才是恶奴,对于这样的恶狗恶奴只有杀无赦。伯母,请你老人家给我做主。”李隽的演技也不差,委屈得就差流眼泪了,任谁见了都得同情他七分。
李隽虽是在演戏,却说得振振有词,极其在理,谢道清为之语塞,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启儿,你说得也对,贾卿功劳再大,也是臣,你还是皇上,臣子如此无礼是不多见,此风不可长,一定要加以惩处。”
在贾似道的记忆中,他曾经犯过比这更严重的错误,谢道清也没对他说过如此的重话,看来他今天真的是很倒霉,忙道:“寿和圣福,臣知罪,臣知罪。臣愿罚俸一年。”他富可敌国,一年的薪俸不过是九牛一毛,不疼不痒的事。
李隽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跟着追击:“寿和圣福,要是臣子对君父不敬都以罚俸来处治,那些家财万贯的臣子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君父,朝庭的威严将置于何处?”
“也对。”谢道清点头道:“罚俸是太轻了。贾卿有大功,国之栋梁,职务是不能降的,现在国库空虚,罚贾卿交出二十万贯钱以资军用。”
贾似道还以为谢道清要撤他的职,没想到竟是罚款二十万贯,虽是舍不得,心疼不已,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乐意给罚款的,忙叩头道:“寿和圣福圣明,臣认罚,臣认罚。”
贾似道认错的好态度搏得了谢道清的好感,大是高兴,把贾似道扶起来,道:“贾卿啊,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这么大的年岁了,不能太折腾自己。”
朝庭居然要靠罚款筹措军费,朝庭已经毫无体统可言了,李隽叹惜不已,恐怕这是历史上第一遭,会给后人嘲笑。心念略微一转,立时有了主意,道:“寿和圣福,皇上的威严就值二十万贯吗?”
原本一脸笑容的谢道清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了,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你说怎么办?”显然,她也认为李隽说得有道理。
“既然是罚款,就多罚点。两百万贯,怎么样?贾似道,在开刀问斩和两百万贯之间你自己选一下,你愿意要哪个?”李隽淡定地问道,仿佛那事和他没关系一样,道:“我数三下,要是你不选择,就处死。一,二……”
贾似道富可敌国,两百万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九牛一毛之事,可是贾似道是个守财奴,立时肉疼起来,迟疑着道:“皇上,臣实在是没那么多,请皇上少罚点。”不愧是大奸大恶之人,居然讨价还价了。
李隽不说话,冲侍卫拍了两下手掌,侍卫立时把贾似道架起来,就要往外推走。火烧眉毛先顾眼前,贾似道也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心里把赵祺的十八代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嘴上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愿罚,臣愿罚。”
李隽淡淡地道:“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为了一点钱财送了性命。你认罚就好。什么时间凑齐?”
贾似道心想两百万贯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如此就没了实在是不甘心,存心拖延,道:“臣自小便清贫,家无余财,要凑足两百万贯要费些时日,请皇上宽限些时日,臣变卖家产,找亲戚朋友借些。”
李隽伸出食指在贾似道面前一晃,道:“一天,你要是不交齐,别怪朕不顾君臣之义抄你的家,灭你的九族了。我大宋朝以礼义治天下,最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