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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想着不是事情,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叫别家女人的门又不合适,于是就找自己的女人过来看看。老张的女人正被家里捣蛋儿子折腾得两眼冒火,过来也没有好气,抢起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了王全胜家的大门上,两扇木头门拍得山响,扯着脖子吼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向村子里的人一打听,都说没有看到王全胜的女人出门,这事情就有点奇了怪了,但毕竟人家大门紧锁,也不便破门而入,所以老张就和女人先回去了,准备等明天再说,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总会回来的。
这一夜老张就没睡好,心里装着一个老大的疙瘩。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王全胜家看了看,还是和昨天一样,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和昨天一样,老张也只能回去,直到中午时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村长家里,把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
这小村子人不多,王全胜出去后,家里就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女人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子里,村长想了,莫非王全胜的女人回娘家了?于是就让自己的儿子去看看,村长的儿子跑到邻村一打听,王全胜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回娘家。
老村长之所以能够做村长,脑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使,一想这事情透着古怪,黄河边穷得很,小村子总共不过二十来户人家,要是王全胜的女人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越想越不对劲,找了个脚踏车,赶了十多里路,跑去镇子上公安部门报了警。
失踪是件大事,很快公安部门就来了人,村子上很多人也跟着看热闹,公安部门眼见王全胜家大门紧闭,想了想,决定先把门撞开,看看家里再说。两扇很普通的木门,两个小伙子一起用力,“啪”地一撞,开了……
王全胜的家里很普通,和黄河边村子所有的人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王全胜的家里好象有股怪怪的臭味。两个年轻的警员很轻易地就打开了房门,首先一脚踏进了房间内,随即两个警员一声怪叫,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从老头的口中我们知道,当时那两个年轻的警员出来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进去,说是里面实在是臭得难以忍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门一打开,老村长就变了脸色,臭味从房间内一直蔓延出来,有点象是黄河内腐烂的泥沙味,又有点象是腐烂的尸体臭味。眼见警员不愿进去,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自己儿子大着胆子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普通的一张老式床,走进房间内,那臭味就更加重了,只不过,床上挂着老式的水纱帐子,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隐约似乎有人躺在床上。村长这个时候心里知道不好,只怕王全胜的女人已经凶多吉少。
大着胆子,老村长揭开了帐子,就这么一看,他不禁“啊”地一声怪叫,然后捂着嘴巴冲了出去。身边几个年轻人大着胆子跟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看得清楚王全胜的女人已经直挺挺地死在了床上,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眼睛圆睁,定定地看着天空,似乎是死不瞑目。
村子上不是没有死过人,各种各样的死尸老村长都见识过,在黄河边讨生活的人,黄河里捞起的死尸都不少。可是这个女人死得离奇不算,那副死相,实在是太哧唬人,而且奇臭无比。
王全胜的女人死了,而王全胜又不在家,她娘家人跑来呼天抢地的大哭了一场,在警员的帮助下,准备将王全胜女人的尸体送去附近的火葬场火化,但当众人大着胆子揭开王全胜女人的被子,顿时都呆住了,一床被子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水,整个尸体泡在一样,而且,在尸体下都是腐烂的黄沙,更是臭不可闻。
老村长年纪大,知道这事情不好,处处都透着邪门,而且,王全胜还有个十七岁的孩子,在小镇上读书,也两三天不见回来了,众人当时都被女人的尸体哧着了,忘了孩子这回事。于是老村长又找人去找那孩子,去的人回来说,学校说了,王全胜的儿子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了。
失踪了?老村长顿时头大如斗,忙着找人打听王全胜的下落,可是谁都说没有看到过。
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老张的女人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老村长一问之下,才知道女人的床底下居然还躺着一具尸体,也已经半腐烂,要命的是,死尸正好就是王全胜的儿子。和王全胜的女人一样,尸体身下都是湿漉漉的水,还有腐烂的黄沙……
老村长直到现场看了看,顿时就直了眼睛,这孩子的脸上,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裂开,扯出狰狞诡异的笑意,眼睛不是圆睁着,半合着,却是更加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老村长当时就急了,好好的出了两条人命案子,这可如何是好?幸好还有公安局的人员在场,现场勘查了一番,又没有发生什么凶手的痕迹,可是若说王全胜的女人和孩子是正常死亡,只怕是说不过去。
两具尸体实在臭不过,只能尽快活化处理。就在这天下午,尸体抬走了,两个公安局的人员再次走进王全胜家里,仔细的勘查现场,希望能够发现一点什么。结果两人发现,在床背后有一块破布,不知道盖着什么东西,看着竟然是一个人蹲在地上。
于是两人大着胆子走了上去,揭开破布一看…两人顿时都傻了眼。
我和少爷听他说到这里,心中隐隐明白,那玩意。。。。只怕就是王全胜从黄河眼里打捞上来的青铜器,因为当时他说过,打捞到一座鸟尊。
那黄河水鬼老头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
看到我和少爷两人都摇头,水鬼老头有点得意,用手比划着说,这么大,这么高的一个铜家伙,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几千斤重。模样像是猫头鹰,也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但上面有着很多花纹与字,都不认识。。。。。。
少爷一听就急了,忙问道:”那后来呢,这玩意去了什么地方?”
“黄河水鬼”故意砸了砸嘴巴,少爷会意,忙着又递过烟去,老头点着了烟,这才接着说,那两个警员见了这玩意,眼睛都红了,说是文物,谁也不能动。然后他们留下了一个人守在王全胜家里,另一个去镇子上叫人。
我心想这下子倒好了,只怕鸟尊也落在了国家手里了,毕竟那是国宝,可不是好沾惹的,而且,这样的东西,平心而论,我也希望它能够好好的保存在国家的博物馆里。我倒没什么可惜,但少爷明显的很失望,摇头顿足。
哪知道那个”黄河水鬼”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又说:”你们不知道,这事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好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一听,难道还没完?又死了人了?忙着追问后果。老头买足了罐子,这才说,他也是听说的,当另一个警员同志去镇子上叫了人来,发现王全胜家大门紧闭,当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几个警员同志就高声叫门,没有人答应。
于是再次将门撞了开来,走进里面一看,那沉甸甸的铜家伙,还有留守的警员同志,居然都不见了,大家忙着去村子里打听,可有人看到了没有?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心猛然一沉,问道,难道那个警员先生和那铜家伙,就这么失踪了?
“黄河水鬼”听了,似乎很是害怕,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很多人都说,那铜玩意是黄河里的河神老爷的宝贝,被王全胜偷了回来,现在河神老爷发怒了,所以他一家子都死了,那个警员估计也死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前面说:“你们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那段河,谁都不敢过去。”
我看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黄河眼的那个水塘子,只不过现在不是水流干枯的季节,自然是滚滚逐浪奔腾不息。
告别了一群黄河水鬼,我和少爷再次爬上拖拉机,听着拖拉机”啪啪”的声音,我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王全胜居然一家都死了,想必就是来自那恐怖的黄河鬼棺诅咒,但愿我们这次去影昆仑风眼,可以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
但我又不明白了,那个警员同志怎么就失踪了?如果是小的青铜器,我还可以怀疑他是见财贪心,带着东西跑了,毕竟警员不比那些苦哈哈的黄河水鬼,他们可能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点眼光,知道那玩意在外面值钱。
可是鸟尊…那么大,那么沉,他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的扛着离开,还不被人发现?王全生曾经对我说起过,他打捞上来的鸟尊有半人高,刚才的”黄河水鬼”也是这么形容的,这么笨重的青铜器,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的带走的。
少爷问我,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乱得很,只是摇头不说话。眼看着拖拉机正好顺着黄河边上,经过黄河眼的时候,我忙叫”停”。
这拖拉机是我和少爷单独雇用来的,倒也方便,在黄河边停了下来,我和少爷跳下车来,四处看了看,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山坡,南爬子老头说,这山坡的走势,是按照昆仑山改的,可是怎么看着这些丑陋的山川,都比不上昆仑的壮观秀美。
笑话,昆仑山素来都是传说中的仙境,古老传说出身神仙的地方,我怎么看眼前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片,都是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
我站在黄河边,一边事奔腾的黄河逐浪,一边是光秃秃的山头,实在没什么看头,开拖拉机的小伙子催促了我两次,我想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又不是南爬子老头,四处扫一眼就可以定穴,所以爽快地坐上车子回去了。
没想到我们刚刚到筒子楼招待所,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南爬子老头居然也在,一见到我们,忙就问道:”你们两个去了哪里,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我心想着,我怎么知道你等着我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你等我,难道我还一定就要屁颠的跑来见你。
丫头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说道:“爷爷说了,他已经找到影昆仑风眼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妈的,这丫头自从收了老头的好处后,就”爷爷、爷爷”的叫得亲热,还真当那老而不死的奸诈老头是“爷爷”了。
找到影昆仑风眼那就代表着我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我也得摸进墓室中拼命了。我欠了口气,说实话,对于古墓我真的难以理解,那么多的机关,庞大的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人、尸体、植物、鬼物……,我都已经无法形容,在墓室中,似乎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失踪的警员,与王全胜家里丢失的青铜鸟尊,心里就感觉怪怪的,一种隐晦的恐惧,悄悄地爬上心头。
到底是资深的南爬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说是明天不宜动土,得后天。
我心想,妈的盗个墓,还这么多讲究?想我和少爷去盗刘去那个老变态的九龙坑的时候,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但既然他看了日子,我们也不反对。
又在筒子楼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早上,老头吩咐我们带上所有的装备,跟随他出发。就在离开筒子楼的时候,我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坐尸老头,他就那么看着我,我想要与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直到我们走出去老远,回头去看看,发现坐尸老头还站在筒子楼门口发呆这老头,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与南爬子老头都沾染着一种鬼气,让人很是看不透。
黄智华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从小村上雇用了几个本地人做劳力,由于年代久远,墓室的入口早就被深深的黄土掩埋,黄智华倒还真会为我们考虑,直接雇用劳力,不用我们动手,我和少爷、丫头的主要工作就是进入墓室去,把里面好东西全部给弄出来。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偷偷地问孙教授,既然弄成这么大的规模,何必要我们?直接做个考古研究项目,把墓室清理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孙教授闻言,叹了口气,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南爬子老头,摇头说,如果那样,老头早就拍手走人了。再说了,黄河龙棺的事情太诡异,也不方便报上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解除诅咒,不要再死人了。
我想也是,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黄智华,否则,只怕这个年轻的军人有可能会急疯了。黄智华虽然口中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确实急了,否则他不会背叛自己一贯的原则,陪着一群盗墓贼、古董盘子跑来黄河边盗墓。
我想着心事,孙教授压低声音又告诉我,老头研究黄河龙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胡来和王明那次来华东镇,可不是瞎撞上来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