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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的头上猛然一紧,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扯得我头皮生痛,我顾不上脚上的触手,抬头看去,只见警员尸体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用里的向上扯着,一掌半腐烂的脸,由于在水中泡的久了,肿胀腐烂不堪,而就在我一抬头之间,他的另一只手,居然迅速抓向我的脖子,我靠!人在绝境,大概胆气都比较壮,我怒吼一样,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它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吱吱”原本连子弹都不畏惧的警员尸体,发出不同于人类的声音,好像是爬虫一样的怪声,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接着,我清楚地看到,警员尸体的嘴里,居然突出鲜红的液体。
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血,人类的鲜血?可是这个警员尸体不是早就死了?我直愣愣地看着倒在水泊中的警员尸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人在死亡后,血液就会凝固,而这个警员尸体明明已经开始腐烂,怎么还会有新鲜的学血液?
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一幕再次发生,尸体在水中一个翻身,刚才依附在尸体上的那个白色鬼脸,猛然脱离警员的尸体,借着水势,快速的向我游了过来。原来是寄生虫?我一惊,但更大的危机在等着我,我的双脚被无数的触手缠绕着,动弹不得,如今这玩意又追了过来,旁边,我听得丫头的惊叫与哭声,还有少爷的怒骂,黄智华的大吼
“砰”!我也豁出去了,长剑一扬,重重的对着水下刺了下去,白色鬼脸一个翻身,避开我的青铜古剑,但就在同时,“砰”的一声枪响,黄智华开枪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枪法,子弹完美的射穿白色鬼脸的正中心,我看着它在水面上翻了几下,然后所有的触手都缩成一团,最后居然不动。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黄智华,他的脸色苍白,早就失去了一个军人应该有的镇定。不错,虽然解决了白色鬼脸,可是水中还有无数的触手存在,这些一团团的触手,像蠕虫一样的恶心,甚至我有点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就是人死后尸体的蠕虫的变异?
“走”!我大叫一声,艰难沉重的拖着脚步,义无反顾的想着墓室走去。
“老许”!少爷在背后叫我,“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他的脚上,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缠住,移动不得。“必须走,否则你就准备死在这里”。我冷冷地说道,不符哦,我想来想去,这些触手来的太过古怪,而且数量繁多,想要一点点的清除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进入墓室,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在古墓中存在。
墓室的门口,距离我仅仅五六步的距离,换做平时,两秒钟就可以到达,可如今,我的脚下却如同有千斤重,每走衣服,脚上的触手就紧上一分,勒得我小脚肚疼痛难禁,而且,他们还企图顺着我的脚向上爬
如果让他们爬上来,我情不自禁的回头,警员的尸体就倒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触手掩盖;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清楚地看到;这些触手从他的口鼻中穿过。
我不想死;而这样的死法;那是绝对的恐怖;我的心底冒起一层寒气;死命是向前跨去。黄智华和丫头靠的近;他一手扶着丫头;一手用力的将军用刺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谁都知道;摔在水中就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向墓室。
我看着已经敞开的墓室石门——借着丫头矿工灯黄昏的光线;隐约看到一抹惨绿色的影子闪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少爷也只能拖着艰难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墓室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我终于第一个跨进墓室的石门;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如同是深闺怨女无奈的呻吟;说不出的伤感;令人凄然泪下
我心中一惊;忙着镇定心思;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跨进墓室;墓室内并没有积水;就在我跨进墓室的同时;缠绕在我脚上的白色触手;如同是被火烤着的虫子;纷纷枯萎掉落随后;黄智华拉着丫头也走了进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少爷传来了一声惊呼;身子站立不稳;向前倾倒;眼看就要跌入水中。水面上;一圈圈的白色触手纷纷扬起头来;等待着新鲜的血肉。
我慌忙冲了出来;就在少爷入水的一瞬间;将他拉住;可是我的脚上再次被无数的触手缠绕。
我死命的拉着少爷;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是沉重;墓室的石门;距离我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许大哥”丫头要哭出来;今天——她已经哭过很多次;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红红肿肿。
“老许放开我;你走吧”就在这么一瞬间;少爷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触手;这些东西在水中分外沉重;如今就连我的手上;也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爬满;而它们正在爬向我的头部。
我们的身体上都穿着水靠;手上带着塑胶防毒手套;可是我们的脸如今却没有意思的遮拦;又如何抵挡这些触手的进攻。
我绝望的叹息——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老许;接着!”黄智华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绳子;对着我抛了过来;由于距离很近;我一把拉住了绳子;死死的抓在手中;如同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拉你们上来!”黄智华说。
我点头;同时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拉着少爷;在黄智华用力拉动绳子的时候;我用力的一扯;居然抬起了一只脚;少爷也被我拉着挪动了一步。
丫头忙着抛过去;帮着黄智华用力的拉扯着绳子。有了他们两人的相助;我的压力减轻不少;努力的挪动着脚步;一米的距离;我们足足用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等到我将少爷拉近墓室的时候;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距离他的脖子仅仅不到三寸如果再晚上片刻;少爷的小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看着身上的触手全部萎缩;少爷扶着墓室的石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再加上穿着沉甸甸的水靠;非常的不舒服;而我的一颗心;却在不停的”砰砰”乱跳。
丫头的全身都在颤抖着;显然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少爷停了好一会子;终于喘过气来;拍着旁边的牧师石门;冲着我笑道:”老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嘿后富啊。”
对于少爷这样的理论;我也只能笑笑;但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黄智华突然叫道:”你们快过来看。”
刚才我们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如何摆脱触手的纠缠上;墓室的石门虽然打开;但谁也没有仔细的看过里面的情节;直到如今危险稍微过去;才有时间回过神来;打量着这个千年以前的古墓。
我们头上的矿工灯全部都昏暗不明;少爷和丫头的早就坏掉;无奈之下;只有取出备用的手电筒。
这算是一个很大的墓室;估计有二十多个平方米;墓室规模与外面的华丽根本就不相称;在两面的墙壁上;雕刻着大量的素色浮雕;而在地上;却依然是光滑的白色石板;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宛如美玉。
这和普通的墓室非常的相似;几乎没有丝毫的出奇之处;但是——令我们四个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墓室的中央地板上;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们;我们一时无法看清楚他的脸面;但这是一具很完整的身体;不管是衣服;还是人
而它的对面;却是一副少女的浮雕;一如我们刚刚进入的那个墓室里石柱上的浮雕一样;清纯憨厚的少女神态;跃然墙上;但是;整座墓室中;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棺木!
是的;这个墓室内没有棺木!
这样的情景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宁愿碰到像警员一样的变异尸体;也不想在墓室中看到活人。
少爷和丫头手中的狼眼手电筒的光柱;直挺挺的照在他微微驼着的背上;在光与影的效果下;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份鬼气森森。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扭动着脖子看向旁边的黄智华;从这个军人的眸子里;我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你……你……是什么人?”少爷的声音在颤抖。
古墓中——埋葬千年的古墓中,难道还有活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少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那个人,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四个人忍不住面面相窥。
“过去看看。”我下定决心地说道,是祸躲不过,不管它是人还是尸体,总得过去看看。我扶着丫头,黄智华手中端着枪,照顾着素来莽撞的少爷,我们四个人,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墓室内静得可怕,就连我们的脚步的声音,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字抽去,几乎都听不见,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我因为紧张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丫头的手在颤抖着,显示出她强烈的不安。终于,我们绕过那个人影,走到它正面前。
“原来是个尸体……”少爷明显的送了口气,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墓室中见到尸体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管是墓室的主人,还是殉葬的奴隶、工匠,甚至是盗墓贼,都有可能死在墓室中,就算是尸变,导致的只是我们的惊恐害怕,但若是在墓室中见到活人,那代表着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我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的打量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尸体,这应该是一个老人,看模样年纪应该很大了……,而且,他身上穿着好像是解放前的长衫,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老人的胸口居然插着比把匕首,匕首的位置,应该是心脏。
一个解放前的老人,出现在西周的墓室内,虽然目前我还不敢肯定,这个墓室就是建于西周,甚至更是古老,但不容否定,这个墓室绝对存在了上千年之久,可是……这样一具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甚至让我们差点以为它是活人?
如果它真的是死于解放前,那么现在它应该只剩下一具白骨才对。
“这人……是自杀的?”黄智华低声问我。
我摇头,又点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搞不清楚,这老头到底是不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而且,他为什么死后还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墓室内?
“你们过来看,这个浮雕……”少爷原本一直和黄智华站在一起,但见到不过是一具尸体,顿时就壮了胆子,转身去看石壁上的浮雕。少爷对于浮雕可算是情有独钟,早在我们第一次探视黄河眼的时候,他就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我正欲说他什么,但转眼看了过去,也不禁吃了一惊……,墙壁上的石雕,明显的是两国战争的石雕,甚至我看到两个国家,打着不同的旗帜,手中举着一些我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兵器的玩意,相互砍杀着。
我一路看过去,几乎所有的石雕上显示出来的都是这样,总算我多少分辨出来了一点点,其中的一个国家,举着一面流水一样的旗帜,另一个国家,却是举着如同是闪电一样的旗帜,墙面上的石雕显示出来,这两个国家不停的战争着,双方各有胜负。我看得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这些石雕上明显的还有一些鸟篆,大概是解说什么的,可惜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认识一个字,那就是上次我们在广川王陵中捡到的青铜片,那个字在这里的浮雕上频频出现,丫头说,那是一个“姬”字。
姬——现在好像就是一个姓氏,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了。可是在鸟篆中,这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猛然,少爷轻轻的拉了拉我,我一呆,只见少爷对着我比画了一下手势,我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最后两副浮雕上,不再是战争,而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少女走上一处高台……
我隐隐看着那高台的模样,似乎有点眼熟。
你看!少爷指着浮雕,声音忍不住颤抖:“你看——这石台,像不像黄河眼里的那座高台?”
我仔细地看了看,不错,这白玉石台,确实与我们在黄河眼里见到的那座高台惊人的相似,但是,这浮雕到底想要表现什么?
我忙这看向最后一副浮雕,果然——正如我所预料,这副浮雕与黄河眼里的最后一副浮雕一样,原本簇拥在石台边的人已经一个不见,仅仅剩下了一座白色的高台。
“你们过来看,这里有字……”就在我和少爷研究着墙壁上的浮雕的时候,黄智华突然叫道。
我和少爷闻言都是精神一振,我们目前最大的困境就是,谁也不认识这些鸟篆,南爬子老头明显的知道一点什么,可是那老头贼狡猾,愣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好像不把秘密腐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他就不满意似的。如果这里有我们看得懂的字迹,那么对于解开黄河龙棺的迷,绝对有着决定性的帮助。
我们忙围绕到老头的尸体旁边,果然,在老头的身侧地面上,有着几个浅浅的字迹,标准的汉字,只不过是繁体,我看着有点吃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