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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思索间,其余被困梅林的人已被带上了笠亭。
孟星和朱陵脸上都有闷闷之色,刘诚兮倒还好,见了七娘笑道:“就猜到你能过,我在那林子迷了路,还以为看不到问彩了呢?”
孟星、朱陵亦和她跟应天打了招呼,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包先生看人都到齐了,道:“大家看到琴想必已知第八重门的题目了,”他叫一个小童拿来一个盒子,从盒子中取出几张纸,那纸张泛黄象是年代久远之物,他接着道,“这次的题目就是将这首‘余响’弹奏一遍,只要能将它完整的弹奏出来就算过关。”
那姓赵的书生犹有不信的问道:“只要能弹完就算过关?没有其它要求?”见包先生点头,他忙道:“那我先来。”
他将琴谱匆忙看了一遍,放在一旁,开始弹奏。
众人听其音律,觉得并非很难,正诧异这第八重门的题目为何如此容易之时,那书生忽然之间脸现痛苦之色,他额头沁出汗迹,琴声忽然拔高变得刺耳尖锐,那声琴声后,书生停住弹奏,他呆呆的瞪着那琴一动不动,其他人不知出了何事,面面相觑。
包先生面带歉意道:“赵公子未能过关,不知下面有谁愿意先来。”
夏兰蕊道:“我来吧!”
夏兰蕊也象那书生一样将琴谱看过一遍后开始弹奏。
她的纤指滑上琴弦,琴声如流水般潺潺而出,她一样是弹奏此曲,但经她的手弹出却别有韵味,她的曲意在平淡中透出一种宁静淡泊,让人听了只觉心旷神怡,直至终了众人还身在其中回味无穷。
弹奏一样的曲子,却是两样结果,这让看不透其中玄机的众人感到莫明其妙,夏兰之见堂妹将之奏完,定了定神他开口道:“接下来我来!”
当见到夏兰之嘴角沁出血丝时,夏兰舟当机立断的强行打断了他的弹奏……夏兰之脸色惨白,绝望之极。
接下来夏兰舟亦未能奏完全曲,七娘只觉此事诡异莫名,她抢在应天开口之前道:“这次我先来。”
第三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人帮我写个好点的文案吗?当七娘坐在琴前将所看的琴谱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她抬头不假思索的问:“请问包先生,可知此曲是为了何人所作?”她自小练琴就有个习惯,她认为音乐是依心而作、随感而发,所以每次拿到新琴谱,都会问明曲子是为了谁而写的,这样她能更好的理解曲子,从而更快的融情入琴中。
包先生露出一丝笑意,他颇有深意的道:“此曲是位大师为他的知音‘一心一意’而作。”他将一心一意四字说得稍稍重了些,但七娘并未多加注意。
七娘虽在这个世界也练过琴,又重新学习了看琴谱,但她至今看不习惯古琴谱,所以弹奏之时,她必须全神贯注,心无二用。
当她不知不觉弹奏完上半部,慢慢将琴谱熟习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象夏兰舟他们一样出现不良反应,心下这才安定。
她的眼瞟过众人,不动声色的将各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夏兰舟脸露深思之色,夏兰之迷茫的盯着笠亭的一根柱子,应天、夏兰蕊专注的听琴,刘诚兮么……忽然之间七娘感到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她大吃一惊,手指一抖,琴音立时拔高了三分,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立时也察觉了,他们神色专注起来,七娘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想将上涌的气血强压下去……又一声错音,七娘心中一乱,胸口翻涌的更加厉害,“此曲是位大师为他的知音‘一心一意’而作。”不知为何这句话忽然就象闪电一般钻进七娘的脑中,‘一心一意’,七娘身子一震,抛开心中所有杂念,一心一意又入琴中,乃至刘诚兮担忧的劝她别再逞强也没听见,当她勉强将曲子弹奏完毕手垂下琴弦时,她听见包先生的后半句:“……可以过关了!”她终于将胸中那口气呼出,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接着应天上场弹奏,七娘和他擦身而过时,低声道:“摒弃一切杂念,情入琴音。”
应天身子微微一滞,走入琴座。
应天猜不透七娘的心思,心中奇怪七娘为何要帮他?按说他们到了最后就是对手,问彩从来都只有一人可得,他难道不想问彩吗?但应天坐在琴前,自然而然就摒开所有杂念,融入琴中……当一曲完毕时,他想,这个人的心思可真让人琢磨不透。
最后只剩下那个不知姓名的倨傲少年,其实不等他弹,七娘就可以猜出结果了,只要弹奏的人不能一心一意融入琴中,结果可想而知,那少年勃勃野心,必定心有杂念,所以夏兰舟兄弟俩和那姓包的书生才不能将曲子奏完,他们的得失心太重,所以注定会失败,但夏才女一心只在弹琴,所以才能轻松奏完。
七娘当初觉得那梅林阵邪门,谁知这琴更是邪门,也不知到底是琴或是琴谱的原因……
……
包先生出手如电,一把将那少年劈向琴座的手扣住:“请公子手下留情。”
那少年一双傲眼怒视包先生道:“你这琴分明是个邪物,你快松手,我要把这邪物劈了。”心下却心惊不已,他文韬武略都是师承名家,这位包先生轻轻松松将他制住却难动分毫……
他身边那位佩剑侍卫已然拔出长剑道:“放开我家少……”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暗,长剑脱手而去。
众人看着在头顶上盘旋着抓着剑的枭,暗暗称奇,这枭的爪子是盔甲做的吗?连开了锋的剑的也不怕?
包先生笑道:“如果让公子劈了它,那在下还拿什么赔给最后的胜出者?”众人这才知道这架七弦琴原来就是这次问彩的彩头。
那少年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今年的彩头是它?”
包先生道:“只要公子答应不再动手,在下愿将此琴和这琴谱的来历说与大家听。”
众人知道赏灯诗会的彩头一向是万金难求,再加上这琴又透着古怪,它的出处当然勾起众人的兴趣。
等那少年点头后,包先生将他放开,又将那枭招回了来,把剑还给他那一脸羞愧的侍卫,才道:“这琴原名定音……”众人中马上有人插话道:“可是传说中上古仙人流落凡间的定音琴?”
包先生点头:“正是。”众人中立刻引起骚动,未弹过此琴的其他人纷纷围上来观看此琴。
这琴看上去其貌不扬,琴身是用杉木所造,面板外侧所嵌的十三徽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只琴漆的断纹呈龟纹状,表明它是年代久远之物。
“上百年前,此琴经过多翻辗转流落到一位琴师手中,他本来就才情出众,自得此琴后如获至宝,因着此琴写出了很多流传后世的不世之作,成为了一代著名的琴家。
这首’
余响’就是他为他的知音所作,但此曲他只为他的知音弹奏过一次,此后再也无人听过。
”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后来这琴和琴谱传于他的后人,他的后人是位慧质兰心的女子,也是位琴师,因为她的名望,有许多的人向她求亲,她对来人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谁能够用定音琴完整的将此曲奏完,她就下嫁。
谁知竟无一人能将此曲奏完,就在她失望之余,她家的农夫站出来要求一试,后来这个农夫就成了她的丈夫,其他人认为这是侮辱纷纷出语讥笑她不知好歹,她冷笑道,你们对我的真心我一试就知,你们只是因为我的名望而想要求娶我,只有他对我才是一片真心,此曲不难,难只难在一心一意,你们心中杂念众多,对我根本没有真心,所以才难以奏完此曲,你们还有什么可说呢?后来众人羞愧而去,所以此曲又名‘试情曲’。”
包先生说完这段话后看了看众人道:“说来也怪,也只有此琴奏出的‘余响’,才会有公子这般的反应,若将两者分开,所奏之曲并无不妥之处。”
众人听完后都惊异这琴与曲的古怪,议论纷纷。
夏兰舟则面色有疑,他迟疑的问道:“包先生说此琴就是此次问彩之物可是真话?”
包先生眼中光芒一闪而逝,他缓缓点了点头,夏兰舟与那少年同时露出又疑惑又失望的表情,七娘见了心下暗暗奇怪,难道他们以为彩头是另有其物,所以才来问彩的?那东西又会是什么呢?让他们这么着紧。
“好了,此关只有应公子三人得过,就请各位一起进第八重门吧!”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在碧水看过一遍文,作者说他的文按他的点击率和书评;是500个点击就有一个书评;也就是说有499个看霸王文的;我算了我的;177:1;不错;只有176个看霸王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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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如果猜测不错,九重门胜出的多半是应天。
这是大大和女主共同的想法吧,女主是肯定不会让夏兰蕊胜出的,凭她对夏家的态度就很明白;女主自己也不会让自己锋芒必露的,所以不可能是女主;而在这章里,女主又帮应天,那可以肯定应天胜出的可能性是90%了。
至于剩下的10%,那就是女主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驱使,自己无奈胜出了。
I服了U坐在明兰堂里的七娘轻轻打了个哈欠,自她察觉那彩头不是夏兰舟想要的东西后,她就感到没意思起来——对手不感兴趣的东西争得还有什么意思?少了动力的她松懈下来后就感到有些倦了,现在她想回客栈了。
“……这位是原在翰林院任职现在已告老还乡的苏大学士,”听到包先生的介绍,七娘抬眼看了看那个苏大学士,他发须皆白,背脊微驼,看样子至少七十高龄,他姓苏的话,不知是不是就是包先生说的那位龙鲛王朝算经最好的苏大学士?
然后包先生又介绍坐在主位席中的第二位中年文士:“这位是人称‘狂士’的纪森先生。”七娘是听过纪森的名号的,据闻此人吟诗吟到喜时会手舞足蹈;吟到悲时会痛哭流涕;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但他作的诗却是一等一的好 。
最后包先生介绍的第三位是个长得胖胖的和蔼可亲的中年人:“这位是‘义山居士’董言。
这最后一关将由三位先生出诗题,除了应公子三位,在座的各位若有好诗也不妨吟来,请先生们品评。”
众人听了跃跃欲试,心里都在想,我算经琴艺不如他们,吟诗可未必会输,若自己的诗作的好,由这三位名家品评后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苏大学士开口道:“我就以扇为题,各位有谁愿意先来。”
大堂稍稍静了点,夏兰蕊浅浅一笑:“先生,小女先来现丑。”侧头想了想吟道:“莫道恩情无重来;人间荣谢递相催。
当时初入君怀袖;岂念寒炉有死灰。”
那三位先生边听边晃头,‘义山居士’董言满意道:“果然不愧是龙鲛第一才女,端的是好文采。”
有了夏兰蕊的起头,气氛就活跃了起来,于是大家就按着座位的顺序来作诗,轮到七娘时,她依然是一首不轻不重的平平之作。
其他人等仍以应天、夏家兄弟和那倨傲少年的诗句为最好。
在他们其中更以应天的那首为最,所以一圈下来,应天与夏才女平分秋色。
刘诚兮心下疑惑不已,低声问七娘怎么了?是否身体不舒服?七娘笑而不语。
再两圈下来,众人都知问彩七娘是没份了,只是应天和夏兰蕊到底谁能夺彩,还看不出分晓,但心下对应天都是刮目相看。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童,将一张纸条交与包先生。
包先生看过之后,向七娘扫了一眼,似笑非笑。
他又吩咐了小童几句,然后转身对苏大学士耳语了几句,那苏大学士听后点点头,对众人道:“这次以花为题,不论何花皆可。”
……当七娘作完诗后,后面的人还没开口,包先生手一扬将后面吟诗的人截住,他目光灼灼逼视七娘道:“姑娘才情卓绝,却不愿展露才华,不知是不屑我们先生的品评呢?还是不屑我们葫芦园的彩头呢?”
他一语惊四座,七娘亦愕然。
七娘还没开口,只见他左手做了一个手势,栖在他右肩的枭忽然向七娘扑去,在众人惊叫声中,那枭掠过七娘头顶,七娘只觉头皮一松,乌发如瀑一顷而下,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七娘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识破女子身份,心中不免吃惊,她秀发顷到腰下,清雅的五官被这秀发一衬,越发显得灵秀,她垂下眼睑,将眼中的疑惑掩了去,再抬眼时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
刘诚兮亦是吃惊,他站到七娘身前,小心谨慎的对各位先生道:“小妹女扮男装并无欺骗先生之意,只是图一时方便才做此打扮,若有冒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