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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下面倒是一片的附和,对于这些团勇来说,只要不训练,叫他们下刀山都乐意,更何况是去剿匪。
吴辰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了,边上的王秋、李宵二人宣布解散,团勇们立即一哄而散,各自回营去了。
这孤零零的校场上,也只剩下了吴辰等人,吴辰下了校台,瞥了一眼这五个教官,一个月的训练使得他们的皮肤黝黑了不少,吴辰道:“诸位辛苦,此次会操吴某实在分不出孰优孰劣,这样吧,这是第一个月,所有人都可以领数倍的薪金,总之跟着吴某人干上几年,总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翻译连忙将吴辰的话传过去,那俄国教官瓦列里少校摸了摸唇上翘起的胡子,道:“将军,我们奉命教导士兵训练,这一次的军事行动能不能我们参与?”
吴辰微微一笑,故作惊讶的道:“怎么?少校先生也希望参加战斗?”
瓦列里挺了挺胸,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意味:“我认为我有权利参加战斗。”
这年头倒是有意思,打仗还有人抢着去,事实上这一次军事行动并不只是针对山贼响马,而且还有那群军事演练的日本人,当然,这种事吴辰暂时没有透露出去,吴辰的人生哲学很简单,就是建立自己的假想敌,并且对其进行先制人的打击,一直将对手打疼,打的服服帖帖,才能确保自己本身的安全,日本人吃了几次亏还不够,竟还敢到仁川来玩军事演练,玩玩恐吓之类的下三烂招数,那么吴辰并不介意直接给他们来一棒子,让他们知道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才是老虎。
第三十三章:抢劫
摩尼山与贵阳山脉相连,正好处于仁川与汉城的交界处,连绵数十里,山脚下一路平坦,是一片开阔地,如今朝鲜内乱,虽然勉强稳定了局势,但是朝鲜各道支持军乱党的势力并不少,尤其是在朝鲜的腹地,这里大多数的官绅都反对闵妃的开放政策,对汉城方面的政策阳奉阴违,这也给了响马山贼们足够的生存空间,所谓浑水摸鱼,响马们自然最喜爱的就是这种乱世环境。
这些远来的响马们并没有一丁点客人的意思,大张旗鼓的亮出旗号,甚至在山脚下设立集镇,以方便与各处的联络和探查各方面的动静,这里是京畿道与尚南道的交界支处,朝鲜的官员们显然不想过多的干涉,就算想管的也有心无力,数千盗贼个个都是残忍好杀之辈,凭着郡兵去围剿不定是谁把谁给吃了,这才有了如今的僵局。
只是吴辰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也让摩尼山中的群盗一时间紧张起来,大家原本时而去打劫打劫路上的肥羊,闲暇时抢掠一两座集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日子过的舒舒坦坦,突然一个狠人横空出世,楞是谁都受不了。
吴辰这些日子的名声传的很快,各路的匪们立即意识到,这个二楞子恐怕早晚要拿他们开刀了,于是这些日子以来,各路的盗纷纷云集,商量着对付吴辰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没有的,人家是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据说都装备了最先进的枪炮,这玩意响马们虽然不太懂,不过想来跟洋鬼子身上的玩意儿一样应当不是好惹的,而且人家龟缩在仁川城中,这仁川城可不比那些集镇,是朝鲜数一数二的大郡城,站在城墙根上仰着头瞧不见太阳,盗们商量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否决了所有的方案。
群盗盗大胡子坐在不知从哪里抢来的雕花缕空椅上,两边的响马领们分两边坐下,桌几上放置的不是茶水,而是酒,这酒气浓郁,绝不是朝鲜本土的黄酒,大胡子长的与他的匪号并没有什么相重之处,非但没有胡子,眉宇之间倒是颇有些俊秀之气,脸上一道猩红伤疤倒是没有破相,反而多了一丝彪悍之气,他四平八稳的坐着,并没有参与到群盗之间的讨论中去,作为响马中最大的匪,大胡子显然自恃身份。
大伙儿商量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一个光着头剪去了辫的汉子嘞着马裤啊呀一声站出来:“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弟兄们人数众多,一拥而上,会怕那狗官?咱们连吉林副都统都不怕,尚能从他的包围中脱险而出,难道还会畏惧一个小小的千总,大当家的,你句话,弟兄们拼了!”
那光头汉子的话倒是引来不少的共鸣,换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大胡子瞥了一眼两边的群盗领,缓缓道:“光头李,你且坐回去!”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有着无以伦比的力量,那看似暴戾的光头汉子抿了抿嘴,乖乖的退到了一边,所有的盗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原本喧闹的聚义厅内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胡子卖足了关子,才道:“你们总想着去攻打仁川,却为什么不换换脑子在半途给这姓吴的来一下?”他斜眼望了那光头汉子,那汉子脑袋不由得缩了缩,等大胡子收回了目光才道:“吴虎,出来!”
那吴虎早在聚义厅里待命,这时听到大当家的召唤,立即小跑着过来。大胡子自椅上站起,负手伫立,静静的望着吴虎,低沉的声音道:“都说说吧。”
吴虎点了点头,对着数十名盗打开了话匣子,先是说到随群盗夜袭富平集,而后又是被几个人俘虏,最后知悉了对方的身份,再接下来的事就不必细表了,群盗都不由得吸了个口气,原来那一夜袭击富平集,这姓吴的小子就在集镇里,一些人摇头叹息,早知如此,若能能将这家伙干掉,如今哪会有这么烦恼。
吴虎开始有些怯场,叙说到一半时,胆儿也壮了起来,朗声道:“那姓吴的让我给他做卧底,我父母便是给官兵杀的……”他咬了咬牙:“此仇不共戴天,要我做官兵的走狗想都不要想,我假意答应了那吴辰的条件,回到山寨立即向大当家的汇报了此事,果不其然,前些日子有人在山下的城镇里打听我的消息,大当家的让我去与他接应,那人没有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可是我却套出了他的话。”
盗们纷纷瞪大着眼睛望向吴虎,不必说,既然是套出来了话,多半是极有用的情报,吴虎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再过几日,仁川郡的吴辰即将赶赴汉城述职,非但如此,还带了一棚人马,人数大约在两百左右。”他嘿嘿一笑:“这还不算什么,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不只是保护这个狗官,更是为了护送一批从仁川搜刮的财宝到朝鲜去结交上官。”
盗们更是眸中放光,听到财宝二字不由得心痒难耐,一个盗忍不住道:“消息是否确凿,莫要给人阴了。”
大胡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已让人打探过,前些日子仁川民变,这吴辰借着民变之机,大肆向富户索财,单黄金白银就价值至少过近两百万两。”
两百万两!盗们吸了口凉气,到了这个份上,就算不是吴辰,只冲着这两百万两银子这些人也要摩拳擦掌的去抢掠一番了。
大胡子坐回原位,刀锋一般的眸光扫过聚一堂中的每一个人,握紧了拳头:“无干人全部退下,各寨的领与我一起谋划好肥羊的必经路线,明日山寨中的兄弟不管老少全部出动,不能成功便同生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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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更三章的,早上起来感冒,到了中午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七度九,到了下午四天,温度越来越高,去医院打了瓶吊针,烧倒是退了,就是感觉全身无力,手动多了又酸又软,只能勉强再码一章送上,抱歉!还有,现在春天了,感冒很多,兄弟们都注意下身体,尽量穿厚点的衣服。
第三十四章:抢女人惹出来的矛盾
天刚拂晓,大胡子便率寨中的响马们倾巢而出,他们选择伏击的地点在贵阳山脚,那里是连接仁川与汉城之间的必经之路,更为重要的是,与其他平坦的地形不同,在那里至少适合伏击。
大胡子原本是秀才出身,按道理,向他这样的文弱书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草为寇的,他的原籍是广州,那时的广州教堂林立,鬼使神差的,大胡子竟与那些个传教士颇有了来往,此后接触西学,对西学接触越多,心里便坚定了反清的念头,连辫都给绞去了,一心一意的要学那法国工人阶级来个巴黎革命。
大胡子确实是个异类,至少在这个时期绝对属于级乱党的级别,他设法联络广州地下的各个香堂,又与洋行中的一些个买办们接上了头,甚至对那曾经流窜江南的‘匪’,都是极为同情,清廷得知奏闻,立即兵追捕,大胡子躲入教堂避难,随后在传教士的帮助下逃亡上海,最后又辗转到了辽东,那时的辽东朝廷刚刚允许汉人迁徙,是以正是闯关东的高峰时期,通往关外的防禁并不森严,大胡子前往辽东,随后在各地教馆,辽东大灾,朝廷非但不拨粮救济,表面上是免了一年的赋税,可是对于各地皇庄仍然催逼甚紧,皇庄中的满人奴才们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遭灾的农户身上,勾结奉天、吉林、三姓等都统区副都统派兵征粮,辽东各地哀鸿一片,大胡子看到机会,登高一呼,带数十人起事,劫掠皇庄,一时间各地的破落户纷纷依附,在辽东的声势极大。
吉林副都统立即调兵围剿,奉天将军亦派出援军堵截,辽东一片烽火,可是对于清廷来说,这实在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在越南,法国人步步紧逼,日本人占领台湾,得陇望蜀,对朝鲜觊觎已久,江南的匪虽然剿灭,但是捻军和会党的残余仍然负隅顽抗,这个千疮百孔的老大帝国如今已是摇摇欲坠,辽东的些许民乱,甚至连朝廷的廷议都上不去,大胡子受挫,走投无路之下,便率残部进入朝鲜,朝鲜的乱局正好给这群响马们提供了生存的条件和便利,当第一支进入朝鲜的响马们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时,越来越多的盗贼和响马纷纷踏上了这片土地。
大胡子的眼光以及手腕很快得到了盗们的尊敬,也隐隐成为朝鲜响马们的领,这一次,大胡子打算干一票大的,他制定了严密的伏击计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所有的队伍都拉了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响马们分为四路,沿着摩尼山向贵阳山挺进,摩尼山原本就与贵阳山脉相连,五路响马挺进的极快,在当天的傍晚,便按时抵达了伏击的位置。
朝鲜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山雾皑皑中,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随后,整个贵阳山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胡子带着几个从人,借着黄昏的最后一抹斜阳勘测了地形,并且设置各个伏击点,为了防止被人现,所有的盗贼都不许生火煮饭,全部藏匿在密林或山涧中。
接下来的事,自然就是等待了,只要仁川的人经由这里,大胡子有绝对的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胡子分派已定,带着十几个头目攀到半山腰上,在这里这些山贼响马原本就是爬惯了山的泥腿子,倒是不觉得有多疲惫,树木摇曳中无数的山茶花摇曳,倒是显得芬芳无比,只是大胡子显然并没有欣赏这美景的心情,负手伫立在山腰上往下俯瞰,此时天已经黑了,倒是看不出什么来,这让身后的头目们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胡子陡然眉宇一皱,突然道:“那吴辰狡诈非常,恐怕……”他隐隐透露出一丝的担心,开始时由于两百万银子使得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笔财宝上面,在这种兴奋之下,他倒是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如今站在这里被山风一吹,倒是颇觉得可疑了。
“大当家的,咋了?”边上的一个头目挠着脑壳将目光投射过来。
大胡子脸色变幻了几下,冷声徐徐道:“我若是吴辰,如此重要的消息定然不会这么快传出去,不到最后出之前,绝不对将事情透露给一个联络山贼内奸的探子,而且,据说这吴辰连日本人都敢惹,在汉城作威作福,当今朝鲜大王的父亲的府邸都敢查抄,摆明了就没有多过的将朝鲜王庭放在眼里,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角色,这样的人会眨眼的功夫带着两百万纹银前往汉城,去结交什么朝鲜大臣吗?”
那些个头目一头雾水,昨日在聚义厅中的光脑壳头目顺着他的话问道:“照大当家的意思,这里面莫非有诈?”
大胡子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颌点了点头,扶着一棵松柏树的树干仍然遥望向山脚方向,沉吟了片刻:“不成,得让弟兄们撤了,先派出探马去仁川方向打探打探再说。”
“这怎么使得?”一个魁梧大汉站出来断然道:“大当家的,这可是两百万两银子,兄弟们赶了一天的路,为的就是大干一票,空手回去是什么道理?”
站出来的正是响马中的二当家李展,别看这李展的名字文绉绉的,可是这二当家却生的极为魁梧,足比寻常人高上一头,络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