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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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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先行运过去,届时大人可自行查验,大人若还有什么难处,可一并都说出来,如今刘大人病重,哎……学生与刘大人有知遇之恩,现在也只能替大人承担了。”

若是在以往,邓程达说出替总督承担的事恐怕要被人笑话,许多人会说他没有眼色,不知深浅。可是如今这个乱局,邓程达以一届布衣的身份替刘坤一担当,那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一旦出了差错,他邓程达第一个人头落地,是以,邓程达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确实是完全是为了报恩的心思。

吴辰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夸夸其谈却没有担当的人,这邓程达给他的印象倒是颇好,吴辰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问:“刘大人的病明眼人都知道是心疾,邓先生是刘大人的心腹,平日里还是需好好的劝劝他,胜败原本是兵家常事。”

邓程达点了点头,道:“有劳吴大人关心了,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吴大人能在镇南关阻击法军,只要局势缓和,大人的病恐怕也就好了。吴大人,学生也曾学过些兵事,依学生看,镇南关恐怕是不能保住了,大人不妨在凭祥、龙州一带部署防线,学生的家乡就在龙州,那里的地形学生是熟悉的,并不比镇南关要差。”他讪然一笑:“学生纸上谈兵也只是提出个章程,大人只做参考即可,倒是学生班门弄斧了。”

吴辰眼睛一亮,这邓程达自谦是班门弄斧,可是他的战略却与冯子材如出一辙,而历史上冯子材已经证明了布防凭祥是正确的途径之一,一个幕僚能有这么深的见识倒也算是个人才了,只是这邓程达名不见经传,恐怕并非是没有才具,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

吴辰笑了笑:“若是有朝一日,邓先生没有落脚之处,吴某的朝鲜随时向邓先生敞开,吴某是直来直去的人,望邓先生莫要见怪。”吴辰说出这些话就颇有些厚脸皮了,人家东主病了,他现在这句话摆明了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刘坤一那个老家伙死了,你邓程达没有了出路,就跟着我混吧。这叫趁你病挖你的墙角,吴辰却说得一点儿愧意都没有,那刘坤一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嫌隙,现在朝鲜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人才,吴辰自然不会客气。

邓程达微微一笑,并未应承也没有反对,淡然道:“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吴辰知道一日刘坤一不死,这邓程达是不会跳槽的,更不会勉强他,反而多了一份欣赏的意思,笑着道:“这种事耽误不得,既然粮草军饷已经准备充足,那么今日晌午用过了午饭便走,邓先生,咱们后会有期了吧。”

邓程达站了起来:“后会有期。”

吴辰临走时还不忘道:“但愿有朝一日邓先生能得起吴某人今日的一席话,好啦,不用送啦。”

邓程达望着吴辰的背影呆了呆,对于这个吴辰,他的心情还是复杂的,先前因刘坤一的影响,他对这个人并没有过多的兴趣,可是后来,吴辰主动请缨,却让邓程达刮目相看,他最厌恶的就是夸夸其谈在大难临头时却做缩头乌龟的人,是以他不管做什么事都很细心的去做,在临危时也愿意挺身而出,很显然,在他眼里,吴辰似乎也是这样的人,前线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作为朝鲜总督,吴辰大可不必去趟这趟浑水,可是他偏偏还是去了。

邓程达叹了口气,回过神来,这才惦记起刘坤一的病情,心里又是惆怅不已。

晌午,义州新军团与冯子材的萃军团练在城外集合,冯子材虽然一夜未睡,却仍是精神奕奕,骑着马,身后跟着几个将佐,向吴辰打招呼:“吴大人,你可来晚了。”

吴辰笑了笑:“还不算晚,贵军的团勇都点卯了吗?”

冯子材点了点头,他身后的一个将佐道:“请吴大人下令吧。”

冯子材只默不做声,而那将佐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萃军团练自此之后归吴辰节制,冯子材甘愿让出统帅权来。

冯子材笑着指向那将佐道:“他叫冯兆金,十四岁随便随我学射箭,后来在我的手底下当差役,现在是我萃军右军督带,他别的本事没有,打起仗来却是不要命的,吴大人尽管使唤。”

冯兆金四十岁光景,长得很是魁梧,坐在马上向吴辰抱拳道:“标下全凭大人吩咐。”

第一百六十四章:让他们去死吧

这支由五千义州新军团、近一千萃军组成的援军开始向南行军,沿路所过之处,到处是向北逃的百姓,很快,镇南关传来消息,广西巡抚潘鼎作为西线主将率军镇守谅山,潘鼎新虽然也是湘军系的人,但是与刘坤一关系有些紧张,他这巡抚也是有名无实,北宁由于黄桂兰的部署出错而被攻陷之后,黄桂兰的援军亦被法军击溃,黄桂兰畏罪自杀,潘鼎新眼看大事不妙,立即逃回镇南关,后又觉得镇南关已是人心惶惶,不能久守,遂又令部将杨玉科主管镇南关关防,自己则带着一队人马逃到距离镇南关百里之遥的海村,放弃了指挥责任,其他各路将领又龃龉频生,不服调度,散兵游勇四处劫掠,老幼难民蔽江而下,关内震动,整个广西南部已乱作了一团。

冯子材听闻了潘鼎新的事忍不住叫骂不已,对吴辰道:“这潘鼎新原也是条汉子,匪作乱,他孤身回家乡招募团练,曾文正公生前很赏识他,此人一个月的功夫便募集了一支团练,号称鼎字营,鼎军立下的功劳可不比你们庆字营的少,尤其是在剿灭捻军的战斗中表现的最为出众,这与潘鼎新的能力胆识是分不开的,偏偏这姓潘的临老失节,竟作出这种不义的事来,真是可悲可叹,若我撞着他,定要他的好看,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吴辰冷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看看这广西这么多团练,哪一个不是叱诧了数十年的?面对太平军和捻军时倒是个个神勇非凡,撞见了法国人却怂了,嘿嘿,文正公去了,留下的这些天兵天将如今只学会了抱头鼠窜,有潘鼎新那样的人在,这仗恐怕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冯子材总觉得吴辰的话中有那么一点别扭,好歹他也是湘军出身的,吴辰这家伙倒有那么一点对着和尚骂秃驴的味道,可是吴辰的话也并没有错,也只能怪潘鼎新这些人临到老了贪生怕死不争气,他也只能将这口气闷在心里,摇头苦叹道:“照潘鼎新这样的打法,我料这镇南关十之**快要失守了,吴大人,你有什么盘算?”

吴辰望了望天色,那天际万道霞光挥洒而下,烧云如火一般,此时已到了黄昏,士卒们也大多乏了,他勒住马:“镇南关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不管我们能不能及时赶到都不能扭转这个局面,既然如此,那么不妨让法国人拿下镇南关再说吧。”

吴辰的眸子中现出一丝狠辣的意味,慈不掌兵,虽然知道法军攻陷镇南关必然会有大批的士卒长眠边关,也一定会有无数的妇人失去丈夫,孩童没了父亲。可是吴辰明白,就算是他快马加鞭抢在法国人之前赶到镇南关,恐怕也只会让自己深陷进去,他不担心法国人,而是不信任那些派系繁杂的边军,这些边军有湘军系的,有淮军系的,有楚军系的,带兵的有提督、有巡抚、有游击,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和打算,尤其是黄桂兰的战死,使得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局面已经打破,各营都在为诿过而相互斥责找替死鬼,吴辰若带兵跟这些人混在一块,恐怕法国人没有来,这镇南关的关墙内便要引出一番内斗来,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法国将这群混账东西干了再说,他吴辰可以沿路纠集散兵游勇,再以新军团和萃军作为骨干,统一整编组织起来与法国人作决死战。

冯子材望着吴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一直默默勒马跟在二人身后的冯兆金忍不住道:“大人,这恐怕……”

冯子材若有所思的厉声呵斥道:“兆金,听吴大人的吩咐吧。”

冯兆金立即闭上了嘴,只是这心里难免会有些不服气。

吴辰反而笑了起来:“冯督带,这西南天堑连绵百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固,为了与法国人作战,朝廷集天下精锐云集于此,步枪、火炮悉数付给,军饷粮草充足,为什么在这短短几昼夜的功夫局势就恶化到了这种地步?”

冯兆金一时答不上来,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自然是黄桂兰的失误。”

吴辰昂然抬望着天际道:“只是因为一个黄桂兰吗?北宁失误或许与黄桂兰有关,可是为什么谅山也这么快的失守了,连镇南关都岌岌可危?”

吴辰仿佛是自问自答:“天下并非是没有精兵,法国人更不是不可战胜,而是我们的根子已经烂了,你去看看那些曾经追随文正公的督帅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抽大烟、养姨太太,嫖婊子,兵还是那些兵,只是将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些将了,单凭这些人,别说是一个镇南关,就是让他们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难道又能幸免?现在整个镇南关各系相互倾轧,将军们不去想着御敌于外,而是指责诿过,生怕担上干系,嘿嘿……”吴辰冷笑一声:“仗打到这个份上,那么就让他们全部去死吧,法国人帮我们将他们除了,对于广西来说并非不是件幸运的事。”

冯兆金听的云里雾里,只是见冯子材不做声,也就信服了几分,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安排斥候,伙食,搭建营寨都做得面面俱到,只是有些一根筋,就譬如他身后每日悬着的一张弓,无论吴辰如何劝说他步枪的威力比之弓箭要强得多,他也只是背着,他自小跟着冯子材学箭,与冯子材的关系既是师徒,又像是父子,冯子材与吴辰走得近,他就佩服吴辰,也听得进吴辰的话。

等吴辰等人到了思恩府境内,那些往北避难的百姓更加多了,其中还掺杂了不少的官吏,探子也传来了消息,法军兵临镇南关下,守关将领杨玉科在失去后援的情况下,仍毫不退缩,率为数不多的士兵固守,最后中炮身亡,镇南关附近的兵马纷纷四散奔逃。这个消息传到关内,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关内的军民再也不信守军能抵挡住法国人,纷纷收拾了家什跋涉逃难,只希望距离法国人越远越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狮子大开口

吴辰倒是够光棍,直接令人在思恩府境内安营,坐山看虎斗。另一方面,则是派出大量的探马去镇南关附近巡弋,他虽不在镇南关,可是那里生的每一件事都一清二楚,只是庆军的下落仍然不得而知,有人说仍在关外,有的则说被堵在谅山和镇南关之间,有的说早已败退入关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这镇南关附近各路团练云集,谁知道在哪里?反正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准确的。

吴辰几乎可以排斥庆军入关的可能,庆军这么多人,不可能入关之后凭空消失,那么他们就极有可能来不及撤到镇南关来,这个猜测让吴辰的心头多了仿佛压着一丝阴霾,纵然是他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个吴辰,吴长庆亦不是他的父亲,他与吴长庆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可是那穿越之后在朝鲜的往事历历在目,心里难免惆怅担心。

思恩府原本就是个贫瘠的地方,吴辰的兵马抵达这里,倒是让那些收拾好家什的本地百姓仿佛吃了定心丸,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不到万不得已,乃至于还有一点希望,也不会轻易的迁徙。

随后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法军占领镇南关之后,对关内徘徊的各团练进行了扫荡,很快,许多残兵游勇便纷纷出现在思恩府,吴辰令大胡子、冯兆金二人各带一部兵马前去收拢残兵,次日,潘鼎新带着数百个败兵而来,潘鼎新也算是倒了霉,开始时清军占尽了优势,作为西线主将,他原本是打算先制人先将法国人打个措手不及的,可是李鸿章给他的密令却是“战胜不道,战败则退”,通俗一些的理解就是打胜了是你胡作非为,打败了你若是撤退亦不加罪,这个暗示让潘鼎新如获至宝,因此只消极固守,到了黄桂兰兵败,他毅然而然的放弃谅山而撤回关内,原想自己是贯彻李中堂的命令,可是镇南关失守之后,他却现自己似乎会错了意,或者是说他并没有完全理解李鸿章的意思。

李鸿章可以容忍他放弃谅山,可是这家伙竟连镇南关也丢了,李鸿章可以容忍越南脱离控制,却绝不会允许法国人攻入广西来,一旦广西出现问题,他潘鼎新扛不起,就算是李鸿章亦担不起这个责任。潘鼎新意识到自己的过失,立即明白若是法军继续向关内挺进,那么他接下来的命运恐怕比之黄桂兰好不了多少,他思虑再三,在海村越想越怕,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条路,要嘛和黄桂兰一样畏罪自杀,要嘛被人革去顶戴受那千刀万剐之刑,面对无数的吐沫星子。最后的一条路就是把镇南关夺回来,不管如何,也有了将功赎罪的本钱。

只是要夺回镇南关谈何容易,不说他手下的人马不够,就算是与法军相当,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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