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肉眼看见床上躺着的只有奶奶一个人,但我知道,这会儿奶奶背上还背着一个呢。
我见奶奶睡着了,慢慢退出去,找到孟长青的包袱,取出他的金钱剑持着慢慢靠近了床体。
正举起金钱剑想要挥下去的时候,奶奶却突然转身死瞪着我,我被这突然一下吓得都忘记了动作,举着金钱剑迟迟不挥下去。
奶奶瞪了我两眼之后眼神开始柔和起来,随后问道:〃海娃子,你要打我啊?〃
我忙解释说不是,并告诉她说她刚才被鬼上身了,走路脚都踮起来了。
奶奶听了说:〃我是下午在田里干活时候被石头硌伤了脚后跟,踩不得才踮着脚的。〃
我听了这才释然,但转念无论怎么想,奶奶刚才那状态都极像我上次被鬼上身的模样。
说了几句话,奶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一会儿去喊一下你爷爷他们,别让他们在别人家呆久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奶奶走到了堂屋,奶奶进堂屋后到径直走到碗柜边上取出一包白色的东西,倒出一部分放在了碗里,然后用水瓶里面开水冲了一下,等到它冷却后一口喝了下去。
奶奶喝完后我多事问她:〃奶奶,你喝的是什么啊?〃
奶奶又倒了些开水进碗里,将残余的全喝了下去后才说:〃我有风湿性关节炎,你张伯伯听了后就给我弄来了一些豹子骨头磨成的粉,说是喝了有用。〃
我哦地点了点头,奶奶说的张伯伯也是我们村的,叫张诗科,住在村子的最下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日跟二奶奶轮流给村里人看病。有时候村子里面猪狗牛羊生病了,他也会背着药箱来看看。
他家里就他一个人,都四十多岁了还没娶亲,村里人没少为他着急,别人急死了,他见别人着急却呵呵一笑说:〃我一穷二白,结了婚连娃儿都养不活。〃
奶奶喝完将碗放回去之后又笑着说:〃前段时间你张伯伯把你的生辰八字要去了,说是要帮你相亲呢。你没回来他天天惦记你,你现在回来了,明天去看看他吧。〃
现在谁要在我面前提生辰八字我就精神紧张,当知道张伯伯把我生辰八字要去后,我立马怀疑是不是他在害我?不过想了想又否定了,张伯伯素来对我就挺好的,对我家也挺帮助的,不然也不会听说奶奶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他就千方百计帮奶奶弄来豹子骨头粉了。
奶奶之后让我去叫爷爷他们回来睡觉,我刚才被奶奶踮脚那事儿给弄怕了,根本不敢走夜路,想偷个懒,就说:〃爷爷说他们一会儿就回来,我瞌睡来了,想睡觉了。今天我们怎么睡啊?〃
奶奶指了指侧屋说:〃你跟你那师父睡那屋,我跟你爷爷睡这屋。〃
我一月前睡的就是那屋,现在轻车熟路,摸黑进去拉开灯,脱掉衣服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面。
我因为有些害怕,就没有关灯,但奶奶看见后走进来直接帮我把灯关掉了,我本想说让她别关的,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奶奶关灯后就颤颤巍巍走出了侧屋回她自己屋了,门也没关,说是怕我们睡着了,爷爷他们回来进不了屋。
我没管这些事情,躺在床上闭眼是黑睁眼也是黑,越黑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怕。
紧张过度了就感觉自己尿涨得难受,纠结好一阵子本想睡过去就好了,但一直纠结到底起床不起床,根本睡不着。
最后起床占据了上风,我鼓起胆子起床拉开了灯,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茅厕离屋子有一定距离,我现在赶时间,所以直接到最近的一个猪圈上尿了起来。
尿得正爽的时候,屋子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一女的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开始没注意到我,走了一截看见我之后立马折了一个方向,往板栗树那儿走了过去。
这女的打扮得极为老土,我虽然一直呆在乡下,乡下人老土的打扮我也见得多了,但这么老土的装扮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女的挺高的,头上梳着两个大辫子,看起来土到极点。穿着还一身大红色的棉袄,现在并不是很冷,她这样穿着很突兀。再者,她一身红色打扮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她出现时候把我直接吓得尿停了,目送着她离开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进屋的时候,村子下方传来了一阵狗叫声,再然后就听见二奶奶家的大黄牛发出了哞哞的叫声。
孟长青跟我说过,牛跟狗的眼光是最毒的,它们一眼就能看清楚事物的本质,狗看见鬼之后会把它当成异物进行驱赶,牛看见鬼之后会把它当成天敌进而产生恐惧。
听见下方牛和狗的叫声后,我立马意识到刚才那女人根本不是人,又想到她刚才本来是要往我这边儿来的,看见我之后才离开的。
狗叫牛鸣之后,我看见村子下方亮起了星星手电的光,接着就是村民浑厚的吆喝声。
〃喝へ吼!〃
村民迷信,对鬼怪了解的也不少,这么简单的理论我都知道他们自然知道,听见狗叫牛鸣之后都出来撵那个女人了。
我见他们在吆喝,又怕把那女人撵回我这边儿来,忙跑回屋子里面把门虚掩上了。
之后回到房间里面蒙头大睡了起来,怕蒙着被子被那女人在窗外看见了。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舒服,不知是不是蒙头的缘故,睡梦中头痛得不得了,满头大汗弄得身上黏乎乎的。
睡梦中又来到了后面山丘的那叶海坟墓面前,我去的时候叶海在坟墓前等我,跟爷爷描述的差不多,他长得腰肥膀粗,用现在的审美观来看,他只能被拨到丑陋的那一行列。
我去了之后这叶海笑眯眯对我说:〃我做了几十年的穷鬼,过月半的时候你给我烧点纸吧,面额不要买太大了,下面花不开。〃
过月半是我们这儿的说法,也就是七月半,中元节,又名鬼节。
这梦做完醒过来时候却闻到床上一股难闻的臭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我晚上睡觉之后吐了,因为没察觉,弄得满床都是。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龙脉的自毁
??那红毛怪物逃离之后,我久久不敢靠近孟长青,因为他太恐怖了。一个能让本来就很恐怖的怪物害怕成那样,自然能吓得住我。
孟长青见我不肯过去,对我招手说:〃叶海,你过来。〃
我愣了好久才一步一步靠近他。颤声说:〃师傅,刚才那是什么?〃
〃红毛鬼,不入流的小鬼,死于脏乱污秽场所,不愿离开人世,成了鬼怪。〃孟长青很简洁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随后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起来,并说。〃你眼睛怎么回事?〃
他不说,我都忘记我眼睛的事情了,不过这会儿也不痛啊。应该没什么东西显现出来吧。
〃我眼睛怎么了?〃二奶奶在车上跟我说过,她让我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孟长青对我虽然很好,但是却不能算至亲之人,所以没打算告诉他。
他见我没说,就从身上取出了一面刻有八卦的镜子递给我,我一看给我吓了一跳,双眼红彤彤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红,可我却没任何感觉。
他见我表情变化了,就收回了那面镜子,又问:〃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想瞒也瞒不住了,干脆招了出来:〃以前在农村,有人在我身上养过鬼,那鬼现在还取不出来,所以才会这样。〃
孟长青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这一路上本来鬼怪极少,但今日却接二连三出现鬼怪,一定是你身上阴气吸引了他们,再加上今儿月圆之夜,阴气极重,加重了你身上的阴气才将他们引过来。〃
他这么说我就有些担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还站在这里,一会儿岂不是会引来更多的鬼怪。
孟长青知道我在担心什么,眼睛盯着先前那白影子所栽进去的坟墓说:〃我在这里,没人能动得了你。〃
见他这么自信的样子,我也跟着静下了心,他刚才雷厉风行的手段对我来说无疑是一记定海神针,现在在我眼里,他应该是除了二奶奶之外最厉害的人了。
他说了这话之后就靠着柳树闭眼休憩了起来,期间跟我说,要是我紧张的话,就念念静心咒。
我这会儿着实有些紧张的,虽然他在我旁边,但我没看见刚才那坟墓白影子离开,就说明他还在那坟墓里面,这不到十五米的距离对着坟墓,不紧张是假的。
别说,这静心咒还真的有作用,捏着太极诀念了一遍又一遍,念着念着心里静了不少。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静心咒,孟长青也跟我做一样的事情,念了不知多久,我和孟长青的声音同时停止了。
因为这深山老林里面突然刮起了一阵十分诡异的山风,在农村呆久了,风吹各种树叶的声音我能分辨清楚,这山林里面除了这一块儿都是松树林,但现在这风声却没有夹杂着松树的声音,也就是说,这风声只在柳树林里面。
〃在道教的世界观里,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既然有灵性就有属性,道教将万物分成了阴阳两种属性,这柳树就是属阴的一种,加上这里数百年来形成的坟茔和今日的圆月,将这一切放在这犯了穿心煞的地方,这里就成了极其阴晦之地。〃孟长青听见风声之后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听了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天上月亮此时大亮,将地上尸水照得褶褶生辉,整个林子的柳条都随着风摆动了起来。
这阵风很冷,我处在这里面时不时冷颤,感觉像是被无数只厉鬼盯上了一样。
正不停发抖时候,孟长青将先前那镜子递给了我,说:〃这是开过光的文王八卦镜,一会儿有东西靠近你的话,就将凹面对准他。〃
我接过这八卦镜嗯了一声,孟长青随后抽出了插在地上的那把金钱剑进入了坟茔中心,同时手里左手还多出了一个铜铃。
这铜铃农村挺多的,几乎每家每户一个,这叫‘帝猓步小辶濉罢蛏返摹�
孟长青进入坟茔中心之后,这里风吹得更加紧了,柳条全随着一个方向摆动了起来,孟长青一见,收起金钱剑,伸出手指在眼上一抹,随后猛地睁开,此时他双眼变得比先前更加恐怖了。
余光瞄过我,我不禁退后了一步,当目光扫过那白影子所在的坟墓时候停了一下,沉声说道:〃出来闪一边儿去,别在这碍我手脚。〃
他这么一说,刚才栽进去的那白影子还真就从坟堆里面慢慢腾了起来,最后慢慢成型,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出现在坟墓上方。
这女子年约18岁,长得极为古典,尽管我才十一岁,我还是看呆了,总觉得这女子我似乎见过,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在我想象中,晓晓长大了就应该是这样的。
孟长青看见这白衣女子也稍微出神了一下,随后用手指一指:〃你过那边去。〃私乒助亡。
这女子对孟长青很是忌惮,眼里写着小心翼翼,生怕孟长青会对她动手。
孟长青手指的方向是我这儿,她看了我一眼,看了看我手里的文王八卦镜,愣了一秒,然后身形一闪,下一刻出现在我的右边两米左右的位置,微微低头看着我。
我也看了她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熟悉,她太像晓晓了,就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好’,她听了愣了一下,多打量了我几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本想说什么的,但看见我手里的文王八卦镜又止住嘴。
我们这边儿风平浪静,但孟长青那里却另有一番天地了。
地上的尸水全部都沁入了地表,只留下了湿漉漉的泥土,阴风一阵一阵往里面灌,突然一阵极为难闻的恶臭味从外面灌进了柳树林。
我才嗅到一点儿味道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旁边那白衣女鬼看了我一眼,正想上前,我以为她要害我,就直接对她举起了文王八卦镜,她眉头一皱,啊地痛呼了一声,然后向后倒飞了出去,落地之后马上起身用袖子挡在了面前。
我一见她皱眉头的模样,一下又想起了晓晓,立马有些心疼了,忙说:〃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这白衣女鬼没理会我,退离我几步。
反观孟长青,他也不好受,皱着眉头不断摇动手里的帝猓炖锬钅钣写省�
念完将金钱剑放在手心一拨,金钱剑就转动了起来,最后停留在手上指着一个方向不停晃动。
〃食毒鬼,看你往哪儿跑。〃孟长青难得冷哼了一声,然后手一抛,金钱剑又飞了出去,直接插进了柳林里面,将这一路的柳条全部割掉了。
我和白衣女鬼的视线也跟着金钱剑飞走了,嘣地一声后传来了咔擦一声,那是金钱剑断裂的声音。
我们三人听见这声音都皱起了眉。
之后一阵臭味从金钱剑的方向传了出来,跟随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高约两米,直径将近一米的怪物,先前见的鬼还基本有人形,这鬼奇形怪状的,我找不到一种生物来形容他。
他浑身湿漉漉的,月光下身上黄绿色的尸水泛着令人幕诺墓饷ⅰ�
〃长青先生,你何必多管闲事。〃他手里捏着那把断掉的金钱剑,看见孟长青也没先前那些鬼怪的崇拜之意,顶多有一份认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