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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看,接着身子一颤,完全呆住,倒像是见了什么极古怪的事物。
众人正心中疑惑,却见他忽然起手,将那丝绢细细撕碎,方起身向萧红屿道:“你等我一阵,我去房
中……收拾些行李就来。”神色似乎依然安静,可声音,却终于有些微微发抖。
不等萧红屿回答,他已疾身越过众人,竟真一个人去了。
萧红屿心中忐忑,想到他方才脸上古怪神情,震惊中又似有丝惊喜,那绢布上短短几行字……又会写
有什么?
正猜疑间,夏云初已去而复返,手中紧紧抓了一个小小包裹,倒似真的收拾行李去了。
“大哥……我跟你走。”他微笑,刚才的怔仲犹疑已忽然不见,竟似有些说不出的欢喜。
身体本就早已旧伤连篇接踵,方才拼杀又已耗尽力气,虽远不如萧红屿伤重,却比他更早到了强撑之
境。
此刻看了那丝绢上文字,心中一块大石忽然放下,身子晃了一晃,终于昏倒……
晨昏互换,一日已过。
日前从雪山下来,萧红屿也终支撑不住,昏倒过去。郑同和自是慌忙将二人送到本教附近行宫,尽心
全力找人救治。
所幸萧红屿身上伤虽多,却大多不重,只是那般耗着也不知淌了多少血,一番抢救,也不过是补血固
元的法子。
夏云初睁开眼时,见到的萧红屿仍末醒转,正昏迷着躺在自己身侧。
怔怔看着那英俊非凡的苍白面孔,夏云初有刹那失神。半晌轻轻起身,将自己的右手从他手中抽回。
这一动,昏睡中那人轻哼了一声,眉头忽然皱紧了,似是感到手中空虚,在昏迷中也是不安。
微叹一声,终于又轻轻将手放回。体会着两人肌肤相碰,温暖如昔,正悠悠想着心事,却听身边萧红
屿轻轻呻吟,口中吐出两个模糊的字:“绿川……”
夏云初的心,忽然收紧。
转头看向他紧皱眉宇间那道熟悉的细细纹路,一时间,百般心思涌堵于心,竟是痴了……
烛光幽幽,一夜无人来扰,再难人梦。
次日,萧红屿也终于醒转,睁眼只见阳光刺眼,身边却冰冷空无一人。连日来诸事齐齐想起,心中忽
然惊惧莫名,大叫一声:“云弟!”
猛然掀开帘帐,却见窗前夏云初听见他大吼,正悠然回头向他看来。背着五彩绚烂阳光,一时却看不
清他脸上表情。
猛松口气,他摇晃着重新坐回:“我……我以为你……”
“以为我走了?”夏云初起身回到床边坐下,微笑:“怎么会?你安心养伤,别再多想。”
萧红屿怔怔望他,心中似乎安定了些。转眼看看四周,已认出这里是本教四川行宫,忽然想起一事,
心里一紧。
“这是那里?好像不是客栈呢。”夏云初随口问道。
“这里——是乌衣教四川行宫。”萧红屿低低道,不愿隐瞒:“当日你被逐下雪山,不久就被我抓住
……便是带到此处。”
夏云初讶然望着他不语,想到那两日两夜非人折磨,终究禁不住心中微微发寒。“哦……
便是这里。”他低垂了眼帘,喃喃道。
忽然心里惊悸,从床边猛然起身,呆呆望着身前那张豪华柔软的大床,再也动弹不得……
鼻侧,似乎有似曾相识的不知名幽香淡淡传来,丝丝缕缕缠绕上心。“这间屋子……一直是你居住?
”终于涩然开口。
听不见回答,只能见到面前那眼眸中的痛楚懊恼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他脑中“嗡”了一声,几欲晕倒——便是在这张床上,自己被他高缚双手迷盲双目,强喂了提神药物
一再强暴……怔怔记起那夜曾被他抛在冰冷地上从身后进入,也许便是现在脚下站立之处!
“是,是!”萧红屿忽然高声道,猛然将他拉回身边死死抱住,声音里是无尽痛苦:“你有什么想问的一
并问出来,别再拿钝刀子慢慢凌迟我……成不成?”
带了破釜沉舟的颤栗和坚定:“你不问,我自己说!当日一时兴起,曾与绿川赌我两日内能否让你屈
服,没料他却赌赢了。是我厌恶被男人压着,却使计强迫了他……”
闭了眼,索性再无隐瞒,继续道:“至于前些日强灌他春药点他穴道,也是真的。可我只是……想折
磨他,让他对我死心。可最后见他自残,终于还是不忍,便和他再度有了一夜云雨。”
恍然想着那夜里那少年火热的身体,眼角的泪滴,喃喃道:“明知他在赌我到底狠不狠得下心,可我
还是输了……”
“原来他一直都能赌赢……”半晌夏云初终于涩然开口:“不知这一次,他会不会赢?”
萧红屿怔怔看着他眼中淡淡凄然,一时无语。
“赌注已下,生命作押。”夏云初喃喃低语:“……好一场豪赌。他赌你心中,再难忘了他;赌我们
之间……永难毫无芥蒂。”
“云弟,给我们一点时间……”萧红屿怆然望他:“让我试试能不能忘了他,让你……忘了伤害。”
两人痴痴相望,不知多久,夏云初低低叹息一声,慢慢来到床边躺下,静静道:“好……
我们一起试试。”手无意间触上那粗大床柱,微微一颤。
萧红屿悚然一惊,他竟肯重回这张烙满耻辱回忆的床上躺下,他已是真的在尝试了。而自己呢?
慢慢抱紧身边那越发单薄的身躯,心中模糊想起那少年死前绝美却凄凉的笑意:真的可以全然忘却,
丝毫再不记起?
余下多日,两人均自绝口不提所有旧事,只日间安心养伤,夜里相拥无言而眠。每每眼光无意问对上
,却不知怎的,不是痴痴相望着再挪不开眼,就是忽然同时又都移了开去。
教中郑同和与另一位堂主已暂时代替了护法之职,自将教中事务打理无误,只要少数极重要之事才近
前请示。这日晚间,萧红屿和夏云初用罢晚饭,又向郑同和吩咐了几句,回到房里正见夏云初静静立在窗
边出神。
不知怎么,望着那默然背影,竟有种让人不安的遥远。
半晌压下心中陌生的感觉,轻轻从后面揽住他腰身,他柔声道:“在想什么?”
夏云初望着手中那只竹笛,低低道:“我在想……他死的很冤枉,是不是?”方才无意间拿着这竹笛
把玩,不自主地想到大师兄趟风以前教大家吹笛时的情形,如今却已阴阳两隔,心中不由难过感伤。
身后那臂弯环抱忽然蓦地一僵。下一刻,他的身子已毫无征兆地被大力转了过来,眼前,是萧红屿眸
中一片压抑的微怒:“不准想这个,从今以后再不准!”
夏云初一怔,察觉肩头被他握得生痛,一时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萧红屿低吼,语声中带了惶恐而不自知:“我已说了我会试着忘了他,你为何又要一
再提醒?”
夏云初目光迎上他艰中痛楚,心中忽然一冷:他以为自己……说的是尧绿川。
心中委屈杂了丝丝的愤怒涌出,却不愿解释,只沉声道:“放开我!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萧红屿看着他面上隐约冷傲神情心中不安越发扩大,口不择言道: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夏云初只觉头脑一片昏沉,半晌冷笑一声:“好,就当我是故意!世人冤枉我也不是一回两回,多你
一个又何妨?”
萧红屿一窒,半晌低低嘶声道:“绿川的事……我已放下了,你为何却总放下下?夏云初咬牙受着肩
头大力的蛮横捏攥,只是怔怔望着面前萧红屿眼中掩不住盛不下的痛楚,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心中恼怒渐
渐消散,徒然隐隐作痛:这个人,怕是不明白真正放不下的,是他自己啊!
忽然便忘了自己委屈酸楚,只觉得心里疼惜着,再不忍用重话点醒增他烦恼。淡淡一笑,轻声道:“
对不起,大哥。是云初的错……我以后再不提那个人了。”微微错身费力卸下肩膀上擒拿,只觉得出一片
疼痛,可是出自身上还是心里,却一时难辨,心中苦笑:好像从遇见他那天起,就注定要被这个人弄得伤
痕累累,没个消停的一日。
萧红屿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有此顺从语气,看着他眼中古怪神色,心中更加不安。
默默重新抱住夏云初,低声呐呐道:“乌衣教本部在江南,这数百之众聚在四川也是不妥。我已吩咐
明日启程。你身子要是没什么大碍,便和我同往江南,可好?”
怀中的人似乎微微一动:“这么快?”
“你怕舟车劳顿,那我们两人迟些再走。”萧红屿道。
“哦,不用。”夏云初顿了顿,淡淡道:“也的确……该走了。”
沉默着望向窗外明月当空,再回首看着室中垂泪红烛,他忽然道:“大哥,你身体呢?可真好的差不
多了?”
“当然。雪融功果然有惊人之处,内伤早就大好了,只剩些外伤不能一时痊愈。”萧红屿道。
夏云初点头:“明日既然要赶路,我今晚想早点睡。”目光如波似水,忽然有些蒙胧起来:“你也早
点上床陪我……好不好?”
萧红屿心中,忽然一动。慌忙强压下心中绮思,暗自懊恼:明明是自己情动,却疑人家,这个人又怎
么会主动求欢?
微微一笑,拉起夏云初的手:“好,我们这就沐浴歇息吧。”
……烛光熄了,只剩最后一枝在远方台上幽幽照耀,替人垂泪。
蒙胧中正要入睡,萧红屿却被身边悉索惊动。讶然睁眼,却见夏云初无声起身,慢慢除下身上所剩里
衣。片刻间,窗外银色月辉已照上帐中他赤裸身体,镀上层暧昧而温润的象牙之色,却似有丝细不可察的
颤抖。
“大哥……今晚,我……”那声音从微颤的唇间吐出,如珠玉落盘,羞不可抑,却字字清晰。
“你……”萧红屿心中狂跳,翻身坐起,却忽然停住:“你身子——怎么禁得起?”
“不,我没事。”夏云初闭上了眼,语声却添了坚定。忽然扑将过去,柔柔吻住萧红屿两片火热唇瓣
……半晌分开,脸上已是酡红一片。痴痴看着萧红屿茫然惊喜的表情,轻轻用手触上了他胸前衣扣……
虽是生硬羞涩,在萧红屿眼中却已是平生未遇。哪见过他这从没有过的主动,萧红屿只觉浑身热血都
似涌上了被他手指触碰的那处,又轰然向下急去。
劈手猛扯下身上衣物,听着身前久违的微微喘息,他刹时狐疑:这夜无风无浪,为何忽然变得情思旖
旎起来?
似是觉察到他迟疑,夏云初松开了紧咬的唇,忽然羞涩一笑:“还是说大哥身体其实没好,还正虚着
?”
这一句,却似滚油浇上了干柴烈火,萧红屿低低呻吟一声,再忍不住多日相思,连番欲望,猛然将他
扑倒身下:“虚不虚着,你马上自会知道……”
话虽如此,心中恍然想起夏云初不比自己内力惊人恢复极快,动作行为却是始终有些束缚,温存疼惜
、连番爱抚下,久久不肯进入。
身下那人对他心思了然,心中轻叹,又是酸楚又是欣慰。可早已立意这最后一晚再不隐忍自持了的,
强压了羞涩,破碎的言语低低出口:“你要真不行,就……算了。”
萧红屿只怕将他伤了,强压了身欲上火不愿造次,正不知难受得身在何处,哪里再禁得住他这番话语
撩拨?
一个挺身将欲望深深埋人身下那人体内,换来久违了的紧窒火热,咬牙恨道:“不行?这样行不行?
!”
他心里暗自恼怒——一段日子不见,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