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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他无视不容他自欺欺人的出现了,宫无绝的战斗因子瞬间被刺激觉醒!
他,宫无绝,鸣凤太子,紫玄高手,这么多的背景这么多的荣耀光环,从没想到会有一天,要跟一个小姑娘抢人……
——抢一个男人。
宫无绝看了乔青一眼,又看了乔青一眼,怎么都看不明白这小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么干。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毒?”
乔青被他看的发毛:“这毒我没见过。”
“什么意思?”
说到正事,宫无绝放下了心里的万端想法。他的诧异是有根据的,她说没见过,绝对不是真的“见”,应该是连听都没听过的一种稀有的毒。而乔青的医术,这不用说了,如果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毒,那未免太过稀奇。
床上昏迷不醒的祈风看上去仿佛只是睡着了,连脉象都只是变的平稳缓慢,像是一种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毒。乔青摇摇头:“若是解,我有办法。但是我没见过这毒,不知解毒之后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
“先解了再说,迟恐生变。”
宫无绝缓缓啜下一口茶,他和祈风虽没交情,却也不免唏嘘。一个天赋极高的紫玄高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被下了毒,险些要烧死在客栈里。而这个毒,连修罗鬼医都说没见过,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或者说,什么样的势力?
乔青也是这个意思,她伸手去解祈风的衣衫。
喝进嘴里的茶咕咚一声吞下去:“你干嘛?”
乔青不抬头,三两下把祈风的外衣剥了个干净,那娴熟的速度让宫无绝的眉峰狠狠皱起,她经常去扒人家衣服?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乔青和某个男人或者女人在床上的情景……
不怪他想的多,不论是乔家九公子,还是修罗鬼医,那男女通吃的风评之差,真正让宫无绝头疼了这一整月。宫无绝捏着茶盏,听她随口解释:“金针刺穴,将毒逼出来。”
宫无绝点点头。
他不是没见识的人,更不是会因为酸气而耽误正事的人。所以他绷住要冲上前将乔青那爪子给剁了的冲动,让自己的屁股牢牢的坐在椅子里,以一双锐利似剑的眸子盯着已经被乔青剥去了里衣的祈风,那凶悍程度简直要将昏迷的伤员射个对穿。
陆言捂脸,吃完了女人的醋,改吃男人的醋,爷,最近物价可贵啊……
宫无绝扫过他一眼:“你和陆非一个房间,去吧。”
陆言扯着陆非立即遁了。
陪着主子从鸣凤出来,等到回去的时候给老太太带去个男妃。陆言一想起来后面的各种可能性,心肝就一颤一颤的。护主不力啊,竟然让主子误入歧途,两人现在一边想着怎么跟老太太交代,一边想着有没有可能直接跑路不用回去交代。最后的结论就是:直接自挂东南枝吧……
陆言陆非溜的仿佛被鬼追。乔青转头狐疑的瞄了一眼,手下不停,终于剥光了祈风的上身。一低头,笑眯眯吹了声口哨,这男人身材不错,看着并不健壮却很有料,肌理分明的上身蕴含着力量。正准备伸手戳戳,伸到一半的手指立即被人一把拍下来。
“啪!”
她疼的吸气,呲牙咧嘴的抬头,便见不知什么时候以光的速度冲到自己身边的宫无绝,沉着脸咬牙:“动手动脚的什么毛病。”
乔青狠狠斜他——你他妈刚才抱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说!
宫无绝气的脑仁儿疼,那能一样么!不过通过今天,他也算明白了一件事,当日送回鸣凤的大婚回信算是送对了。就看这招蜂引蝶的小子,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看着她,身边已经又多出来了一男一女。先下手为强,宫无绝为自己的决定深深庆幸着,又一面深深的郁闷着。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混小子!
心里火气直蹿,面上看不出分毫:“快些吧,夜深了。”
乔青眸色一顿,察觉出一点端倪。她盯着宫无绝半天,随即垂下了眼睛,取出针,在身边的男人看似悠然闲散不过是旁观,实则如探照灯一般刷刷放光的监视目光下,凝目开始下针。
房间内一时没人说话,只有兰萧瞪大了眼睛瞧着,明晃晃的针尖儿每扎一下,兰萧就白着脸哆嗦一下。
乔青翻个白眼,这二货。
她下针的速度很快,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仿佛那些深藏于体内的穴位早已一一呈现在眼前。黑眸望着祈风赤裸的身体,此时也失了玩笑的神色,从宫无绝的角度看下去,侧脸认真而专注,于烛火下莹莹如玉。两鬓落下几缕碎发,在宫无绝的眼里荡来荡去,荡来荡去,荡的他心里也跟着痒……
他咳嗽一声,帮乔青把碎发别到耳后。
乔青一哆嗦,扎歪了……
抬起头恶狠狠瞪一眼宫无绝,却没换来任何怒目而视,反倒这男人好脾气的微微一笑,转过了脸看窗外。
乔青刚才发现的小端倪又呼呼的往上升,她僵硬着手扎下最后一针,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终于等到了祈风吐出一口黑血。他并未醒,吐出血后又昏了过去,乔青把完脉,确定毒已解,却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会醒。迅速收拾好针匣,抱着匣子就往门外冲。
宫无绝脸一黑,望着已经打开门逃也似的准备跑路少年,脚下一动,便拦在了门前。
“上哪?”
乔青抓头:“去睡觉。”
剑眉一挑,宫无绝“嗯”了一声:“去吧。”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乔青不再多说抱着匣子飞速冲进了无紫和非杏的房间,开门,关门,消失不见。宫无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心里缺失了一块儿的郁闷,沉如水的脸片刻后恢复如初。早在之前便想到了不是么,她有这反应,也属正常。
宫无绝转头看兰萧。
兰萧被盯得心里都要长草,忽然悟了:“我和祈公子住一屋。”
孺子可教。宫无绝很满意,转身带上房门,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空房间。坐在客栈硬邦邦的床板上,抿如直线的唇角一弯,唔,坐等乔青。
“公子,你怎么来了?”
非杏走上来。祈灵已经睡了,不大的房间里连着两张床铺,小丫头侧身朝内睡的很熟,无紫刚刚上床。乔青拉着非杏坐下,顾忌到祈灵说话的声音很小,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纠结神色问:“你家公子是不是很帅?”
“……”
非杏的表情,只能用苦逼来形容:“公子,你给祈公子扎完了针,大半夜不睡觉来问奴婢你是不是很帅?”
乔青更苦逼:“我觉得宫无绝看上老子了。”
非杏不能理解,公子这神的想法是怎么来的:“公子,你会不会想太……”
话到一半,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今天那一抱。公子被玄王爷抱在怀里,并未看见玄王爷的神色,她和无紫站在公子身后,可看了个清楚。那表情咋说呢?紧皱的眉,紧抿的唇,惊直的眼,如果无限放大之后,可不可以说是——震惊?像是被自己的行为给吓了一跳。荡漾?带着点飘飘然的春意。
非杏惊悚的将两人这段时间过了一遍,从公子和玄王爷认识开始……那一板砖拍过去,后来玄王爷却没再找麻烦。再到公子和玄王爷这一路若有若无的合作关系,那一琴一曲的天衣无缝。一直想到篡位当夜玄王爷为公子挡下的那一掌……还有后来,玄王府的六日,今日重逢后的拥抱……
非杏张大嘴巴。
乔青捂脸:“完蛋,有人看上老子了!”
“公子,玄王爷不错啊!你看啊,他身份高,背影硬,玄气精,天赋好,长的更不用说了,至今为止,奴婢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难为他不计较你是个男人,也不计较你名声差,还不计较你性子蔫儿坏!嗯,还有脾气暴躁,行事卑鄙,为人无耻,嚣张又记仇,贪财又懒散,仇家多如牛毛……”
非杏扒拉着手指数下去,一双手快要不够用了。
每数上一条,乔青的脸就黑上一层,到了最后,已经开始嘎吱嘎吱磨利牙:“你是谁家的丫头!”
非杏捂着嘴,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俏皮的朝她眨眨眼:“公子,这么一数,你说那玄王爷看上你哪一点了呢,这不找虐么……”
乔青郁闷的抓抓头发,不过非杏说的都是事实,宫无绝不至于这么傻吧?尤其她还是个男人扮相,如果宫无绝喜欢的是男人,那她肯定不合格的。可如果宫无绝不喜欢男人……乔青摸着下巴闹不明白了,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这么一想,她反倒犹疑了:“老子搞错了?”
非杏抿着嘴巴笑,搞错了?那倒未必。
反正公子这么多缺点,在她眼里都是好的,不止她,无紫项七洛四乃至整个半夏谷,谁会觉得自家公子不好?脾气坏?公子有这资本。卑鄙无耻?那是对外人。真正让她放在心里的人,谁不以此而自豪?公子智计过人,风华无双,玄王爷看不上,那才是他眼睛瞎了呢!
不过这些她是坚决不会说出来的:“公子,你直接去问问嘛。”
乔青咂着嘴巴望天:“问问?”
怎么问,直接把宫无绝给逮起来,喂,你是不是看上老子了?那要是宫无绝说不是,靠,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望着非杏戏谑的目光,乔青深深觉得来找这丫头是个天大的错误。
站起身,游荡出房间:“对了,大白去了哪里?”
非杏一愣:“没瞧见,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乔青也没再多想,那肥猫的不同寻常她知晓的可不是一点两点,第一,与人交流,第二,智商其高,第三,剧毒不侵,第四,凶兽惊惧。“说不准那好色的肥猫去逛青楼了……”
非杏噗嗤一笑:“还真是说不准,公子,你睡哪个房?”
“我和兰萧一个房。”
乔青关上非杏的房门,推开对面下意识认为是兰萧的房间,一进门,懵了。
这间房比起非杏那间,要小上不少,像是一间单人客房。也就是说,只有一张床。而此时此刻,这张床上,宫无绝正抱着手臂倚墙坐着,束着的发已经落了下来,随意散着。像是等了她良久良久,鹰眸闭阖,似睡着了。房内未点灯。
乔青正要进门的腿拐了个弯就要往外走。
“回来了?”
又拐回来:“咳咳,嗯。”
宫无绝睁开眼,锐利的眸在黑暗中清晰又亮,语调很自然:“夜深了,睡吧。”
乔青没多说,自己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表现出来让人看笑话就丢脸了。她大步走上床榻,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宫无绝同床共枕,但是此床非彼床,和当日那张足容三个人打滚的大床全然不同。单人小床,宫无绝一个人的身体都占去了三分之二。她将宫无绝往里挤了挤,他却道:“你睡里面。”
很自觉的挪了出来,侧身躺着。
乔青爬上床,黑暗中和宫无绝并排躺着,两人皆是侧身,她朝墙壁,宫无绝朝她后脑勺。
这一晚,却没有了上次的淡定。两人的呼吸都不绵长,都没睡,却都克制着不动不翻身。这气氛不能说不尴尬,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乔青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她开声打破:“我今晚去青楼之前看见辆马车,没想到这么巧,还真是你。”
宫无绝只抓住了两个字:“青楼?”
嗓音极其危险。呼吸喷吐在乔青的后颈,让她周身起了一阵细小颗粒:“你往外点,挤死老子了!”
宫无绝不动,重复:“青楼?”
“对,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日去乔家的人里除去玄云宗,你可知还有谁?”乔青将今天的发现一股脑的说出来,连带着她的猜测。宫无绝压下心底关于青楼这两个字的不爽,不可否认,刚刚一瞬他又联想出了无数的画面。沉默半响,他像是在思考:“十年之前,我还没来大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另外的一个势力,和另外的一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你可以将玄云宗比作大燕的地头蛇,而来找你娘的那些人,定然身份在玄云宗之上。”
乔青点头:“那蛇形纹身,你也不知道?”
“关于大陆各方的势力,这个可以问陆朝,鸣凤有专门的组织来记录和调查这些,我明天修书一封回去。不过,关于那青楼,我建议你在祈风醒来之前,都不要去探。”
乔青也是这么想,之前还想着找个机会再去探上一探。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引着她去发现,那么不去反倒是最好的选择,不知那人是何种心思,他设局,也要看她入不入这局。如今项七洛四的事儿还没解决,玄云宗一茬,再牵出另一茬,并不是个好的选择。而祈风的中毒,火烧客栈,都很有可能和那蛇形纹身的男人有关,他也一定知道点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
宫无绝眯起眼:“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乔青翻个白眼:“咱们不顺路。老子让人盯上了,你先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