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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力端着酒杯凑了过去,笑着说:“老师您这说的是那里的话,我只不过是被孔杰那小子给弄昏了头,才在大好优势下去杀他的大龙的,这个跟你教的没有关系,谁要说有我就跟他急。”和老聂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说,“老师,来。我们先喝了这杯,您就别记在心里了,下次我一定给你长脸。”
老聂斜了他一眼,端起了酒杯,一口而没。
于是四人开始大肆的吃喝起来,一会的功夫,四瓶泸州老窖依然告罄,喝的有点发晕的哥几个开始互相吹捧起来,你夸我布局天下第一,我夸你观察力卓越无比,又一人喝下两瓶百威后,古力抢着将帐结了,随后又每人拎着一瓶百威出了酒店,踩起了马路。
四人沿着马路一字排开。老聂走在最里面,一边向几个小辈吹嘘着自己当年的辉煌事迹,一边喝着纯正的啤酒,酒后飘飘然的身子迎着微凉的晚风,令他舒爽无比。
这时远处过来几个长毛,每人身后带着一个MM,将自行车骑的七扭八弯。然而就在穿过老聂身边的时候,由于靠的太近,老聂本能的将手扬起,一酒瓶子正好碰到了车座后面女孩的头上。那女孩啊呀一声从车座上跳落下来,四五个人立刻将老聂团团围住。
领头的一个长毛一把抓住了老聂的衣领,说:“老头,你嘛意思啊,砸我MM的头?你说嘛办?”
这时老聂脑子已经不是很清爽了,伸手将那长毛推开,说:“天津人,天津人,嘛啊嘛的,给你医药费不就完了吗。”
那长毛还没搭话,古力到冲上来了,说:“砸就砸了,赔你们医药费就是,呶,这里是两百块钱,拿去吧。”
那长毛脸色一变,说:“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说话狂的很嘛,弟兄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伙人顿时围了上来,乱拳飞腿就过来了,古力几个当然也不是易与之辈,抄起酒瓶就砸了过去。耿昆毕竟是练过武术的,三两下的就放到了两人,回头正要去收拾另外几个的时候,肖奕却发威了。一酒瓶酒狠狠的砸在了领头的那个长毛头上,啪的一声,瓶子裂了开来,猩红的鲜血顺着脸面缓缓地流了下来,接着上去又是一下,锋利的酒瓶断处硬生生的将那人的耳朵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个时候,马路的一头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眨眼间,两辆警车就到了跟前。一伙人扭打在了一起兄弟,全部被逮上了车,肖奕只是知道被几个大盖帽给带上了车,在警车行驶颠簸,上下晃动之间,眯着眼睛竟然就睡了过去。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二十五章 天津之行 (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盆冷水浇在肖奕头上,一个激灵,酒也就醒了不少。伸了个懒腰,眯着朦胧的醉眼看了下四周,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对面,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跟几个小痞子打了一架,最后一伙人都被警察给抓了。
见他醒了,对面桌子旁的一个警务人员笑眯眯的说:“嗨,醒了?小小年纪就学会打架酗酒了?过来,到这边来老实的交待清楚。”
肖奕平时倒是很牛气,可是如今一到这个地方,却也是老老实实。乖乖的起身坐在了那人的对面。
那警员低头翻开一个本子,抬眼看了看,说:“我叫黄涛,这里的副所长。说罢,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打架。”
肖奕低下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模糊的记得好像是和几个小流氓发生了冲突,然后就打了起来,而且好像自己还将其中的一个家伙给开了花,然后警察就到来,随后就不记得了。脑子中转了一圈,说:“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去喝酒,喝完后就在马路上散步,好像是过来几个骑着车的小流氓,撞了我们一下,随后就拉扯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你们就神速的到了,效率硬是了得,我只记得被你们弄上了车,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黄涛眼睛朝上一翻,说:“就这么简单?”
肖奕倒是很镇静,说:“应该就如此简单,上了你们的车我就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黄涛嘿嘿的笑了一声,说:“可是我们先前了解得和你所说的有点出入,据那边的几个交待,使你们先动手的,你还将其中一个打得轻微脑震荡,右边的半只耳朵也差点给废了,是不是这样?”语气突然严厉了许多。
肖奕心里咯噔了一下,沉着气说:“打架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要说我将人的耳朵给劈了半个,那我可没有一点的印象了。”
黄涛边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边说:“既然是这样,那么被打得轻微脑震荡而且半只耳朵差点被废的那个人是被谁动的手?”
肖奕一脸的迷惑,说:“这个你要去问动手的人啊,我都喝得连脚都站不住了,那里还能知道是谁动手的呢?”
黄涛一脸的怒气,哼了一声,合上本子,转头说:“小李,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他。”
那个叫做小李的警员连忙的答应着,走过来坐在了肖奕对面。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中国围棋界的骄傲,名誉棋圣聂卫平九段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显赫身份而受到特有的照顾,这时正受着和肖奕相同的待遇。
一个瘦脸的警员问:“到底怎么回事,老头你可要好好的交待。”
聂卫平摘下眼镜,擦了一下,说:“我不想和你说话,等我律师来了再说。”
那警员嘿嘿得笑了两声,说:“老头你倒是很硬啊,还有律师呢,混的不错啊。”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非常严厉,说,“别给脸不要脸,快老实的交待,没事的话也好早点出去。”
老聂一听也来火了,站了起来,说:“跟你说了我有律师,还叽叽喳喳个不停,我叫聂卫平,下围棋的,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拘留了,哼。”
那警员愣了一下,说:“聂卫平?下围棋的?什么玩意,没听说过,快交待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聂也愣了,这年头的年轻人没听过自己名字的还真不多,可是眼前就生生的站着这么一位。既然名字不能起到作用,那么也只能打电话报丑了。伸手一摸上衣口袋,手机还在,飞快地掏了出来,拨出了一个电话。
这时候却轮到这个警员开始忐忑不安了,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老头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新款的三星手机来,莫不成还真是有什么大靠山?都说这年头,北京那个地方,官如洒豆,随便牵个亲戚出来,指不定就是个名号吓人的人物,要真是那样,自己就麻烦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睡梦中的马晓春胡乱的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嘟囔的喊了声:“喂。”
对面老聂恼怒的声音传来:“马小?你快过来,我在天津被派出所扣了。”马晓春越听越感到不可思议,等听到那个警员竟然没有听他的名号,根本不买帐的时候,一脸的笑意再也忍俊不住,按住送话筒哈哈大笑。片刻后,对着话筒说:“老聂,你也先别急,反正天也快亮了,我现在就过去,很快就到。”挂上听筒,转身进房间取了点钱,摇了摇头,下楼开车往天津驶去。
而这个时候,平时以老大自称的古力却没有了那嚣张的气度,在那些警员的轮番轰炸下,早就吓的脸色发白,很快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来。而一旁紧闭着嘴巴的耿昆则是不断的摇头,心里暗叹:小古没有学过厚黑啊,脸皮不够厚,心理素质忒差。
早上还不到七点的时候,马晓春驱车赶到了,进了派出所,第一眼就看见肖奕他们几个没精打采的坐在长椅上,而老聂却是待遇稍微的好点,头发凌乱的搭在脸上,衣服皱褶不堪,默默的享受着靠椅。
摇头笑了笑,对着老聂说:“我说老聂,你带着这几个小孩搞什么东西呢?竟然还进了派出所。要传出去,你这一世的英明啊,唉。”
聂卫平朝他瞪了一眼,也不说话,向着肖奕几个喏了下嘴,转过了头去。
马晓春走到肖奕几个身旁,拍了下他们的头。朝着站起来的黄涛说:“这位怎么称呼呢?我是马晓春,中国棋院的围棋选手。”
黄涛从他进来就感觉到十分的面熟,这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记起来了,满脸堆笑的说:“原来是世界冠军马九段啊,我还说怎么那么的面熟呢,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边说边向马晓春伸出了右手。
马晓春朝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握了一下,说:“客气,客气,我今天是来保释这几个朋友的,不知道……对了,您怎么称呼?”
“黄涛,我是这里的副所长。”黄涛回答说。
马晓春说:“原来是黄所长啊。我这几个朋友,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被你们扣了。”
黄涛说:“酗酒闹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会签个字就行了。”
马晓春说:“那我替他们谢谢黄所了,感谢。”
黄涛说:“他们三个都没有问题,可是这个叫肖奕的小兄弟稍微有些麻烦,据那个伤者说,就是被他一酒瓶给开了那个,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而且右耳被封了几针,因此他们要求赔偿一笔医疗费,不然就要打官司。”说着将面前的案件记录递给马晓春
马晓春回头瞪了肖奕一眼,轻声骂了句:“你倒是张能耐了啊,竟然还学会开头破耳的招数了。” 接过记录,细细的看了起来。
肖奕张了张嘴,却也没有敢发出声音来。
过了片刻,马晓春看完案件记录,皱着眉头,说:“那就照他们的办,就给他们一笔钱,这件事就算了了。不过还是要麻烦您黄所长了。”
肖奕又张了张嘴,被马晓春一眼给瞪了回去。
黄涛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要求有点过分?要一万块正,我看肖奕他们几个也掏不出那么多的钱来,所以还没有决定呢。”
马晓春心里暗骂了一句,说:“那就给他们一万吧,省得麻烦。”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了黄涛的办公桌上。
黄涛吃惊的看了面前的那一叠钞票,抬头说:“这样就赔给他们了吗?”
见马晓春点了点头,那么黄涛也不再说什么了,把钱收进抽屉。然后拿出一个本子,对着几人说:“诸位,能帮我签个名吗?我可是个围棋爱好者。马九段和聂棋圣都是我的偶像啊。”
马晓春龙飞凤舞的再拿本子划拉下自己的大名,将本子递给了老聂。
签完名,马晓春带着老聂他们转身出了派出所,黄涛一路送到了门口,连说再见。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二十六章 禁赛 (上)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老聂就开始咆哮起来了,抱怨说:“马小,谁让你给他们钱的,这事又错不在我们,搞得现在我们无理的样子。”
没等马晓春答话,一旁的古力扯了扯老聂的衣袖,低声在他耳边说:“老师,昨天那场冲突到真的是我们引起的,是你的酒瓶先碰到了人家的头。”
老聂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嘿嘿的笑了两声,率先钻进了身前的轿车中。
马晓春待四人都上了车子,边发动边说:“那个你们签过名的口供我也看过,本来就是你们错在先,还抱怨个什么劲呢。”
古力却接口了,说:“可是他们要一万块医药费,那绝对是敲诈。”
马晓春鼻翼间抽动了一下,冷哼一声,说:“一万块,也不多,不过要是不给的话,这事要是被捅到了棋院上层,我看你们四个如何收拾。”
老聂也哼了一声,说:“捅上去好了,我老聂还能怕这些?”
马晓春冷笑着说:“你倒是不怕,那么他们三个呢?这事以前也有例子在先,真包不住的话,很可能就是禁赛一年,他们三个现在正好在涨棋的时候,特别是肖奕。而且他们还能参加世界大赛,对于积累经验有多大的好处你也知道,这个时候要被禁赛的话,那损失可不是以后能补回来的。”
老聂恍然大悟,笑了声说:“这点我都没有想到,失策了,失策了,嘿嘿。”
坐在后排的三人听得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不由得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连连暗呼侥幸,这次都亏得马晓春了。
从天津到北京也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老聂四人一夜没睡,起起伏伏的略微颠簸,汽车就像一个摇篮,不由的都困意袭来,系好了安全带,先后睡了过去,只留下马晓春一人冷清的开车。
等肖奕从梦中醒来,探头一看,已经到北京市区,随着前面的一个路口左拐,棋院的大楼已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进了棋院,都下得车来。老聂伸了个懒腰,将眼镜戴起,说:“真舒服,这么快就到北京了,等进去整理一下,我先去你们宿舍顶一会。”
肖奕几个相视苦笑:您老去我们那里顶一下,那我们去那里呢?当然嘴上是不敢说的了,连连点头答应。一群人进了棋院的大楼。
刚上到二楼楼梯口,王汝南和老刘出现了,看见几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