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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唤作小詹的年轻人摆摆手,周围的人群立刻静了下来。看起来这小詹在此地还是很有影响力。
肖奕也不客气,拈起黑棋拍在棋盘上,左下五五。
小詹抬眼看了看对面,笑了笑,白棋安安份份的落在右上星位。肖奕马上就是一个小飞挂角。小詹也有些习惯了黑棋的招法,轻飘飘的三间高夹。
“跟我我虚的?那好,就让你去拿外势,我取实地好了。”肖奕看着白棋轻灵的下法,心中不屑一顾。
黑棋实地,白棋外势,和上一盘棋何其相似。不过对弈的一方换了个人罢了。
同样让黑棋占据了四个角,不过四条边空却是各自占据。看起来白棋想让肖奕体会一下上一盘黑棋的感觉,但是他却不知道黑棋的实力和上一盘相较不可以里计。就在两人将边角占据完成,先手在握的肖奕将手里的黑棋狠狠的拍在了天元。
小詹抬起头看了看肖奕,逼。开始进攻天元处的黑棋。
肖奕从淼淼处碰了一鼻子灰后还没有展露过笑颜,这时候抬起头朝着四周笑了笑,手指间的黑棋缓缓放下,拆二。
于是战斗正式打响,黑棋只要做活就能赢,白棋则必须吃掉黑棋。
三十分钟后,两人的脸色和微观群众的神情给出了答案,黑棋活了,而且还活得很大,居然有十几目棋那么大。
小詹的脸色煞白,他怎么也想不通刚才在中间,黑棋明明已经垂危,怎么就被简单的一断、一刺然后一个小尖就反而将白棋的三颗追杀的棋吃了进去。这黑棋不会是个职业选手吧?要不自己堂堂的业余6段会被砍成这样?
“复个盘好吗?”小詹苦笑着说。
“复盘?给不给钱?一百块一盘。对了,刚才的两百拿来。”肖奕将手旁的帽子翻过来伸到小詹的跟前。
小詹愣了一下,很久没有人从自己这里赢过钱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默默的掏出两百块,放进了帽子。
肖奕看了看帽子里的钱,抓起塞进口袋,戴上帽子说:“两百,没有复盘费。那就到这里好了,下次再来。”说着朝门口走去,经过柜台的时候又转身说:“对了,你们这些臭棋篓子没事就打打谱,做做死活题,别整天下彩棋。就你们那水平也好意思出来露脸,丢人。”说完扔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扬长而去。
外传 第三卷 超一流 纹枰论 第二章 偶遇
第三卷 超一流 纹枰论 第二章 偶遇
没费什么吹灰之力,肖奕就赢到了四百块钱。把揣在上衣口袋里的啤酒瓶狠狠的砸在路旁的电线杆子上,肖奕只感到心中很是惬意。
“这钱也太好赚了,明天再来。”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棋社,肖奕笑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棋社刚一开门,负责开门的伙计就看到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眼戴着墨镜,胡子寸许长的男子等在了门口。
“这位先生,我们现在刚开门,还没有什么人,您是来下棋的吗?”那伙计打量了一下肖奕问道。
肖奕低下头,目光从墨镜后面透出,然后说:“你这是棋社,我不下棋哪来干什么?”说着径直超里面走去。
伙计连忙跟上,看着肖奕坐下身。从柜台上拿过一块毛巾在棋盘和桌上擦了擦,说:“那您要和什么茶?我给你泡去。”
肖奕问:“开水有没有?要钱不?还有你们这里下棋台费怎么算?”
“开水不要钱,茶水才收钱。”伙计闻言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又说,“我们这里下彩棋一般是赢棋的那个人交台费。”
肖奕点点头,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水杯递给那伙计说:“那好,给我倒满一杯开水就行了。”
伙计目瞪口呆,过的半晌才接过水杯,在柜台里的水瓶中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了肖奕。
肖奕接过水杯。感受着杯中之水透过杯壁将丝丝地暖意传入手心,十分的受用。
过了一会,棋社中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客人,不过大都是两两进来,然后对弈。、
“难道没有一个人来的?”肖奕看着身边对弈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禁心中郁闷。
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只见柜台处地伙计连忙点头喊:“江老师,您好。”
那中年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坐在了肖奕左侧的一张桌前。伙计麻利地递过一个紫砂壶,然后退去。那江老师轻轻的摩挲着砂壶,过了片刻,轻轻地将杯盖掀起,一朵白色的水雾冉冉而起,渐渐消散。
“好茶啊。水雾凝而不散。”肖奕看得忍不住赞了一句。
“哦,小兄弟你也是识茶之人。”那江老师脸带惊异的说。
肖奕站起身。握着装有白开始的茶杯走到了江老师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说:“我也不是什么识茶之人,就知道好茶腾起的水雾很多都是凝而不散。”
“原来这样。”那江老师微一点头,看着肖奕地水杯说,“那么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对弈一局?”
“和我?”肖奕将墨镜摘下,直白的说,“我只下彩棋。要是下着玩就算了。”
“彩棋?我江棠也好久没下彩棋了,你说下多大的?”江老师名叫江棠,乃是一名业余7段,多年来在南京的业余围棋圈颇有名声,基本上就是下些指导棋。
“你愿意多少都行,你说了算。”肖奕看着眼前神色淡然地江棠心里暗自欣喜。不会第二天就逮住了大鱼吧!
江棠淡淡一笑,说:“我也好久没下彩棋了,那我们就来一盘五百的?”
肖奕连忙点头,将手边的黑棋抓起一把,然后按在了棋盘上。
江棠脸色微愕:这小家伙不懂围棋的礼节?居然抓子让我猜先,难道是个初出茅庐的棋手?我先前还以为他有些门道呢。摇头笑了笑,拈出一枚白棋拍在棋盘上。
肖奕地手缓缓摊开,棋盘上出现两个黑棋。江棠猜错,执白。
肖奕冲着江棠笑笑,拈起一枚黑棋。却久久不落下去。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对面。
江棠有些奇怪,第一手棋有什么好考虑的?居然半天也不落子。于是问道:“小兄弟,你贵姓?怎么不下棋?有什么疑问?”
“你还没有把五百块掏出来压在棋盘下,我怎么下棋啊?”肖奕将手里的黑棋握在掌心,然后手指间出现一个数钱的动作。
江棠一怔,随即微笑一声,从皮夹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在肖奕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压在了棋盘地右上角下。
肖奕嗯了一声,将左手中早就掏好的五百元压在了左下角。然后右手的黑棋软绵绵的放在了右上小目。白棋则是下在了右上星位。肖奕随即在右下落子布成星小目,而白棋则是二连星。收无忧角和下边的星星成配合,这个开局肖奕不知道下过了多少遍。
“这小子不是昨天晚上赢小詹的那个吗,居然今天上门和江老师下了。”一个棋迷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江棠和肖奕。
于是原本在下棋的人都转过头看向这桌,江棠的对手果然就是昨天气焰嚣张的那个小子,纷纷离开各自的棋局,围观了上来。
“昨天晚上你赢了小詹?实力不错啊。”江棠听见有人呼喊,抬起头惊异地问道。
“那个臭棋篓子啊?实力一般,下不过我。”肖奕想起昨天送给自己两百块地小詹,对他的棋可是不屑一顾。
江棠原本对肖奕很是轻视,现在居然听到他昨晚赢了小詹,还说他是臭棋篓子。不由得小心起来。因为小詹地棋力和自己相较起来,差距也不算很大。放弃了原本做三连星的选择,将棋分投在了黑棋的阵营之中。
肖奕看着白棋将原本悬在上方星位的手最后落在了下面选择了分投不禁暗笑一声,原来你是在怕啊。心中一转冒出个念头。于是抬起头朝着围观的群众喊道:“下注了,前二十手接受大家下注,买我赢地一赔二,买白棋赢的一赔四。别客气啊,下注啊。我就是庄家。”
包括江棠在内,棋社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过得半晌,只听人群中的一个竹竿说:“小兄弟你很狂妄啊。你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江棠7段。南京的有数高手啊。”
“高手?他是高手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反正他赢了我一赔四,有本事就压他赢,看看到底最后你能拿多少钱回去。”肖奕满脸不屑的说。
一群人顿时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重重地拍在棋桌上,全部压在了江棠的那边。一叠钱看起来足有两千多块。
肖奕心中暗乐,说:“没有一个压我地?当心全部都输光啊。”
“压你?难道明天钱不用了?”刚才的那个竹竿不屑的笑了一声说。人群附和声一阵。
肖奕故意摇摇头,拈着一枚棋子拍在棋盘上。左下小飞挂角。白棋二间低夹,黑棋跳出,星位白棋也跟着跳去。黑棋却没有选择继续跳出,直接点进了三三。
江棠抬起头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肖奕,落子挡住了黑棋。黑棋长,白棋板,一系列的交换后,黑棋先手将角掏走。而外面的两颗棋也被白棋封锁,基本活路已断。
围观的棋迷看见这个结局,不由得脸上出现鄙夷之色,均感就黑棋这个水平,怎么昨天会下赢小詹呢?
江棠倒是没有这些想法,只知道能下赢小詹地肯定实力不错。虽然黑棋先跳再点三三,看起来是损的挺大,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后续手段呢。还是小心点的好,别一世英名毁于此地。由于占得了便宜,便开始稳扎稳打起来。
听着围观群众不时发出的嘘声,肖奕自顾自的安排着将来中腹作战的准备工作。很快的,七十多手棋过去,肖奕暗地里布置下了几个陷阱,中盘战斗前的准备工作完成。
白棋依旧在实地上领先着黑棋,势力也不弱于黑棋。这时候江棠地脸上有了淡淡的微笑。心中笃定。而围观下注的棋迷跟是眉开眼笑,更有几个看着那压在桌上的钱开始了遐想。
退。黑棋面对白棋挺进中腹的手段选择了退让。肖奕看着那有如空降兵的白棋嘴角忍不住拉了拉:进来吧,再深一点,到时候我一起全歼了你。
江棠虽然是业余7段,不过这些年来养尊处优,虽然资格渐老,但是棋力却没有长进,有可能还比六年前获得全国晚报杯赛亚军地时候稍微差些。因此现在的他只感觉到对手的水平一般,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地踏入黑棋布置得陷阱之中。
拆一,小飞、腾挪。白棋很快在中间确立了眼位,里面已经有了一只眼,再添一手便能就地做活;而黑棋要是破眼的话,那么白棋只要简单的一跳就能和左下角的白棋取得联系,顺利回家。
江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耳中满是周围棋迷的赞叹声,被这么多人同时夸赞,不禁感觉有些飘飘然了。
对手在笑,肖奕也露出了笑容。白棋已经掉入陷阱,中间和下面两块棋必吃其一。破眼,肖奕开始了屠杀。
白棋跳和左下角取得联系,看起来已经回家。
肖奕突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一帮人,眯着眼睛笑了笑,拍了拍卓上的钱说:“ 不少钱啊,一个月地伙食费又到手了。”
“几个月地伙食费都没了吧,你说反了。”人群里竹竿摇摇头说。一群人一齐点头。
肖奕看了看江棠,拈起一枚黑棋打入下面的白棋阵中。江棠略微计算了片刻,选择了飞攻,黑棋简单地长乐一手,白棋逼住,黑棋再一次简单的长,白棋扳,黑棋跳起。
只要白棋每下一手,围观的群众就叫声好,当黑棋选择跳的时候,一群人的喉咙口的好字有齐齐的憋在那里,只等白棋落子就可以喊出。
但是江棠却并没有落子,原本笑意盈盈的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随后脸上因为舒心带来的红晕也渐渐褪去,换上了苍白色。
江棠这时候发现出问题了,黑棋看起来是简单的一跳,这却是要命的一跳。下面的白棋要补一手棋,要不然黑棋只要简单的一冲一断,下面的白棋将被从中切开,原本连成一片地棋将变成两块都要成活的孤棋。但要是补了这手棋却更加要命。就因为黑棋地看似委屈损棋的那几手却正好将中间的棋回家之路卡死,那开局被封锁鲸吞的两颗棋在这个时候死灰复燃。重新焕发出活力,虽然依旧不能逃逸,但是却配合着另一边的黑棋将中间白棋的回家之路封住,那么中间的白棋就倒在了家门口。所以不管是补还是不补,这棋看起来居然是没法下了。
围观地棋迷依然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奥妙,还是等着江棠落子,然后可以将喉咙口的那声好给喊出来。
肖奕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始欣赏江棠的脸色,从苍白慢慢的变得通红,片刻后又开始转为苍白,并且砸额头上出现了点点的晶莹。
江棠足足计算了半个多小时,但是依旧没有能够找到应对的办法,无论下在什么地方,两面的白棋居然必吃一块。虽然先前在目数上有着一些优势,但是也不可能比得上这里面地损失。江棠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盘膝坐在椅子上的肖奕。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是职业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