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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送吴兄和你地手下安全离开武陵。”郑临断然说道,向前重重踏出一步。
对方竟然是冲着吴嘉火而来,张破舟不由一时哑然。看现在这个情形,自己要想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郑临一上来便把自己看成吴嘉火的手下,自己却正可利用这个机会,将谢明伦手下的第一猛将击杀此地。想到这里。张破舟暗自向身后几个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注意自己的行动。
吴嘉火意味深长的看了张破舟等人一眼,爽声笑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吧!”声音未落,人已化做一条残影,闪电般向郑临扑去。郑临低喝了声来得正好,舞起漫天枪影,脸上毫无惧色。
“哗……”桌凳横飞,杯碗四裂,两人相斗未几,整个客栈内便已一片狼籍。吴嘉火的布棍似乎有生命一般。在他手里灵活之极,时刚时柔,每一招
厉无比。而郑临也是毫不示弱,一把长枪舞得密不透吴嘉火的攻势全然挡住。间或还能趁隙发起进攻。两人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看着场中激斗中地二人。张破舟也是微微震憾。若是自己换成吴嘉火,恐怕根本挡不下郑临十招。当然,若是自己手中有趁手的弓箭,情形又当另计了。不过有一点确可以肯定。一旦让郑临近身,自己必败无疑。谢明伦手下竟有个如此猛将,让张破舟等人也微感意外,若是在正面的战场上,这人绝对是难缠的劲敌。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破舟眼神一厉,拾起一张长凳便向门口那四名士兵扑去。郑临和吴嘉火实力相当,若是等他们分出胜负,恐怕要到天明之际了。不过他却不能就此等待,若是让那队士兵赶来,就算吴嘉火真的胜了郑临,自己这些人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更不要说按时抵达关隘了。场中的争斗虽然激烈,但众人却一直注意着张破舟的一举一动,见他扑出,也是纷纷拾起自己选好的“兵器”,向门外冲去。
四名士兵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竟不等分出胜负,自己扑了过来。当下一手举着火炬,一手拔出长刀,聚在一起结成防御的阵形,将大门死死守住。见张破舟他们终于动手,吴嘉火爽声长笑,攻势也越来越急,郑临本欲出言相询,也是毫无机会。
离敌人还有十步之时,张破舟一跃而起,手中长凳向正面一人当头拍去,声势慑人。虽然近战不是他的长项,不过比起这几名士兵来说,却是只强不弱。四人见他来势汹汹,当下阵式一变,当前一人抽身后退,其他三人则从三个不同地方向挥刀攻来,竟是要趁他空中无法变换,将他一举击杀。
“咚!”长凳并未如众人预料那般挥下,反而重重的戳在门框之下。借着反弹之力,张破舟已翻身后纵,长凳竟直指与吴嘉火相斗的郑临的背心。四人显然没料到张破舟竟有此举,看着自己落空的长刀,脸上均是微微一怔。
“嘭!”一条桌凳重重地击在一名士兵地胸口,顿时让他踉跄后退,一缕鲜血顿时从口中渗出。在他们惊讶张破舟的变化之际,千夫长已带着五人攻至。桌腿、扫帚、陶碗等物纷纷向他们身上攻去,虽然并不致命,却让四人手忙脚乱,阵形立散。
“夺!”长枪从长凳正中透出,张破舟顺势一转,不仅避过郑临这致命地一击,反而屈腿向郑临当胸踢去。这一切似乎早已在他预料之中,行动起来竟甚是流畅,顿时弥补了他自身的弱点。
见被前后夹攻,郑临却是毫不慌乱,右手用力一拉,人却翻身向一侧滚去。转眼间,长枪、长凳,及张破舟那全力的一踢,便全部向吴嘉火攻去。吴嘉火脸色微沉,布棍精准地缠住枪尾,顺势一甩,便将张破舟连人带凳向一旁甩去。
“咻!”凌厉的破空声传来,郑临退至大厅一角,取下背上的弓箭,一箭向尚在空中的张破舟射去。吴嘉火显然也没料到郑临反应如此之快,当下用力一抖布棍,使得张破舟的方向微微变换,自己却已揉身向郑临扑来。
羽箭堪堪从张破舟身侧飞过,让他也不由生出一身冷汗。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郑临的反应之快,着实高出了他原本的预料。巧妙的着地之后,郑临和吴嘉火已然斗成一团,郑临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吴嘉火却是赤手空拳,不断抢攻,竟是屡屡突破郑临的防御,将他逼得连连后退。当下张破舟也不敢犹豫,随手拾了根木棍便上前助战,郑临的厉害让他更生出杀意。
有了张破舟的加入,郑临再没有之前那般从容,不仅没有任何发箭的机会,反而被渐渐逼至墙脚。弓箭并不是他的长项,更不用说用之于近战,手中的武器顿时成为他的束缚,让他无法尽情施展。一怒之下,郑临将弓箭用力向吴嘉火掷去,挥拳攻向张破舟。虽然交锋不久,显然他也看出两人之中,以吴嘉火最为难缠。是以便欲先将张破舟击倒,再全力对付吴嘉火,只要他能坚持到援军赶至,他们便再没有半点胜算。
想到这里,郑临不由微生悔意。吴嘉火的实力他当然清楚,虽然邵陵之战他并没有参与,不过之前也曾奉谢明伦之命,数度前去拜访,想让他投到谢明伦的旗下。不过吴嘉火却是毫不领情,第一次倒还算客气的婉言谢绝,到后面几乎是将他赶了出来。本来凭他的观察,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吴嘉火,事实上也相差不大。不过他却没想到吴嘉火的手下竟然也有如此实力,不仅是和吴嘉火联手围攻自己的这人,就连另外那几个也绝非弱手。这还是在他们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否则自己恐怕已经落败。
他这一次本是存着招纳之意来的,并没有想到要做生死之战,是以只带了少数部下先行,而后面那队也主要是起震慑的作用。谢明伦军中最缺的便是善战的勇将,这吴嘉火的才智武功均不逊于自己,他当然不想树此敌手。若是能威逼吴嘉火投入谢明伦的旗下,那他对战胜交州军的信心便更大了。没想到他的一片苦心,在阳差阳错之下竟成了他致命的威胁。
第六卷 第十三章 喜忧参半
“拜见大人!”铁严华特有的嗓门在杨诚耳旁响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铁严华再不是当初那个落魄的说书人,原本削瘦的身形已经变得壮硕起来,脸上更是神采飞扬,充满着坚定的自信。在杨诚的刻意培植下,铁严华的实力也越来越强大,除了遍布荆州,渗透邻近各郡县的说书人外,尚有其他各色人才。上至商贾官吏,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他手下的人混杂其中,各种各样的信息传到他这里,再分类挑选后传至交州。一个严密而高效的情报网正在他的手中逐渐形成,这在以前,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杨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总算把你盼来了,这回又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在张识文的建议下,杨诚才真正下决心将铁严华做为自己手中的重要力量加以培养,除了经济上的支持,还派遣了不少人才加以辅佐。超过五千人的宠大开支对杨诚来说也并不是小数目,不过这大笔的投入却渐渐发挥出其重要的作用来,交州军还没有正式开入荆州,各地的情报便已准确无误的掌握在交州军的手中,就算事先没有与各地乱军达成暗中的协议,也可以使他们毫无阻碍的平定荆州。
“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有,不知大人想先听哪一个?”铁严华正色回道。
杨诚微微一怔,沉吟道:“先说好的吧。”
“我们已经查出这几年在荆州四处抢掠民女的幕后主使了。”铁严华沉声说道,脸上颇有些愤慨之色。荆州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无故失踪。开始还只是发生在僻静之地,到后来甚至演变到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抢掠,使得民怨极大。荆州暴乱四起,除了苛捐杂税外,官府在这件事情上的不闻不问,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对于此事。杨诚也极为愤怒,虽然他不能擅自离开交州,之前却也也曾派商会地人明查暗访,不过虽然投入了不少人手,却只是捉到些小喽罗,一直无法将其连根拔起。铁严华的实力渐渐强大后,杨诚也将这件事全权交由他处理,对于这股毒瘤,杨诚当然不允许在自己接手荆州后继续存在。“是谁?”杨诚眼神一寒。竟生杀意。对于这些人,他当然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谢世成!”铁严华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杨诚不由微感意外。虽然他从没见过谢世成,不过对他的底细却也略有所闻。谢世成是谢家一直潜伏在皇宫中的内应,谢家当年起事之时才从长安返回荆州,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不过恶事却做了不少。正因为如此,谢明伦所做的种种拉拢民心地努力,才没有得到应用的效用,导致他在安平一败后,便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不过谢世成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宦官。他抢走这么多的少女却做什么呢?
铁严华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属下有十足的把握。据可靠消息,巴邱的沙洲酒楼,幕后的老板便是谢世成。沙洲酒楼的酒窖里,便关押着十几名被抢掠来地少女。”顿了顿。铁严华又补充说道:“已经被我们解救出来。送回各自的家里了,而且沙洲酒楼也是我们的产业了。”
“你们怎么发现的?”杨诚疑惑的问道。沙洲酒楼便是他当日碰到铁严华的地方。那里是洞庭湖中的一处孤岛,往来只有通过渡船。沙洲酒楼生意一直很火,每天来往的宾客至少也有三五百人。但是几年来却无人发现其中的秘密,防范措施定是十分严密。
铁严华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属下有一次酒瘾犯了,又是半夜,渡船早就停摆了。所以属下便带着您派来保护我的几人找了艘小船悄悄的划了上去。本来只想从他的酒窖里借两坛好酒的,哪知道在酒窖地最底层,却发现了那些被掳来地少女。”
“接下来呢?”杨诚皱眉问道。因为上次张识文的事情,铁严华也被杨诚不轻不重地告诫过,不过他嘴上答应得挺好,回头却又抵挡不了七井酿的诱惑。虽然也没有坏什么事,不过到底是个不好的习惯,是以现在说起来也颇不好意思。杨诚现在倒也不想责备他,毕竟是人无完人,况且铁严华只对七井酿痴迷,其他地酒却是沾也不沾。
“属下见状,立即便叫人回去招集人手,当晚就把沙洲酒楼连窝端了。”见杨诚并没有责怪,铁严华立即中气十足的说道。“没想到那里竟然还藏着不少高手,要不是您给了我一百七箭战士,恐怕还打不赢呢。”
“你是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谢世成这个幕后老板的?”杨诚点头问道。沙洲酒楼既然是谢世成的一个巢穴,防守肯定不弱。不过谢世成的手下一向嘴极硬,而且组织也极为严密,以前商会抓到的那些人,要么就是打死不招,要么就是只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无法顺势查下去。到了后面,杨诚干脆下令让他们遇上一股,消灭一股,一步一步的削弱其实力。
铁严华摇了摇头,叹道:“那些
些亡命之徒,虽然我们想尽了办法,却根本无法从他半点有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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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铁严华的表情,显然也是对这些人又痛恨又佩服,杨诚不由微微奇怪的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查出来的呢?”沙洲酒楼这条线显然也断了,但铁严华之前却是信誓旦旦的说幕后主使是谢世成,这岂不两相矛盾?
“虽然我们没有从沙洲酒楼的那些人嘴里问出什么,不过在其他地方却又有其他发现。武陵一个月前就开始进行戒严,我们的不少人被迫从那里撤出,四散到周围的郡县,等候命令。却让他们意外的发现有几路人运着大木箱进入武陵。其中一路被我们截了下来,里面正是被掳地少女。而且之前我们派去潜入龙兴的人也传回消息,说是发现城中有不少被掳来的少女。”铁严华正色说道。
“原来如此。”杨诚恍然说道。对于谢家内部的争斗,杨诚也是得到不少消息。谢家自几年前的一败后,便已陷入分裂的状态,龙兴城虽然是谢家地老巢。不过真正掌权的却是谢世成。谢家之中的争斗,以谢世成和谢明伦最为尖锐,谢明伦的人根本无法插手其中。谢明伦这次起事,虽然谢世成也在其中推波助澜,却没有任何实际的支持。正因为这样,杨诚想到要在武陵将谢明伦擒杀,以他们目前的状况,若不是万不得已,谢明伦绝不愿去龙兴城。忍受谢世成的姬气指使。只要自己做出让他有机可乘的态势,便可令其守住武陵,只要张破舟他们一得手,他想要逃走也再无机会了。
“不过据我们的统计,这几年来被谢世成掳走地少女至少有千人以上,而在龙兴城中,却只发现不到三百人。这些少女大多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