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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山丘上隐隐约约的树木仿
数矗立着的荆州士兵一般,让众将士生出身处重围的
顾祝新的张志明并肩立在河边,一边组织着运过来的粮草存放,一边听着返回的斥汇报周遭的情况。这一次二人捞了进攻襄阳的差事,心里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襄阳真如顾良洪所料,完全是一座不设防的城池,那他们便可轻松立下大功;忧的却是此番顾良洪仅让他二人率本部两万人携五日的粮草脱离大本营渡水,虽然只是隔江相望,但却不能给他们任何支援。一旦这只是杨诚设计的一个陷井,那他们这两万人便会进退失据,动辄便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莫非果如大帅所料,敌军主力均在荆北了?”听着斥的禀报,顾祝新不由露出一丝喜色。从渡过汉水开始,他们已派出五批前往襄阳城的斥了,得到的所有情报均显示,襄阳城虽然已知悉他们的到来。但城头上却并未见多少戒备地士兵。此地离襄阳不过二十里,虽然他们的木无法将战马运过河来,但仅是步兵急行,也可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开抵襄阳城下。襄阳城的守将再怎么托大,也绝不至于不做丝毫防备。唯一的可能,便真的是无兵可派。这让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我们还是不要太大意。”张志明谨慎的说道:“大帅有言在先。从种种迹象来看,荆州军地统帅杨诚并没有出现在荆北,靖海营又一直在襄汉水域出没,说不定在襄阳坐镇指挥的便极有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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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祝新不屑的说道:“老张你怎么也胆小成这样了?就算杨诚在襄阳又怎么了?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我呸,我这不是犯贱把自己比做狗了。”顾祝新抽了下自己的嘴巴,继续说道:“反正我估摸着这襄阳不会有多少兵,要是早听我的,不等全队过河。上午那三千人直接杀过去,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坐在襄阳城里喝庆功酒了呢。”
“这可是大帅的决定。”张志明硬硬的顶了一句,接着又皱眉说道:“这么近的路程,他们应该是有足够的时间阻止我们渡河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呢?奇怪。”诸将议事地时间,他对顾良洪选择在这里渡河也颇有微辞,这里离襄阳实在太近了。若是襄阳守军及时出击,那么他们花费巨大人力的渡江之举便极有可能夭折。不过转念一想,这反而是顾良洪谨慎的一面:只要襄阳城驻上五千精兵,凭借其坚固的城防。便不是他们这两万人可以短时间内攻取得了。一旦渡河受阻,顾良洪肯定会立即放弃这次行动,转而北上进叩武关,以免过多的兵力耗于襄阳城下,毕竟取襄阳并非此次兖州军进入荆州的主要目的。
顾祝新白了张志明一眼。将手中事务交于副将。正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止住。扁了扁嘴便甩开大步向大帐走去。骑惯了高头大马,一时间他倒还真无法适应步行的生活。
看着顾祝新的背影,张志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他与顾祝新向来心有隔阂。此次偏偏却让他们二人撞在一堆,更要命的是此次行动地主要负责人竟是顾祝新,他不禁为自己多了一份担忧。顾祝新可以去睡大觉,他却还得继续呆在这里,等待属于他的另一半人马。他的部队被分在先头和结尾,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按照原定的计划,要到明日凌晨,这两万大军才能完全渡过河来。而所有粮草的运输还将持续到明日黄昏左右,这场渡河大计届时才告功成。没有水师地支持,一切都变得极为艰难。
天色渐渐暗下,汉水两岸点起无数熊熊燃烧地火把,将整个江面照得如同白昼。虽然夜晚行船变得更加困难,但渡水的行动仍然没有半刻停息。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张志明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正欲回营休息片刻,一个裨将却一脸愤愤地走到近前,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张志明皱眉问道。这名裨将也算他得力手下之下,此番最先渡河的部队便是由他率领。
“将军……”裨将沉吟半晌才闷声说道:“我们的兄弟轮流值夜,已是疲惫不堪了。可他们那边呢?到现在却连一个人也不肯派出!末将实在……”
张志明微微一怔,随即又和声劝道:“让大家再熬会。天一亮他们就要攻城,就让他们多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嘛。”根据顾良洪地安排,顾祝新的部队天明直攻襄阳东门,而他则进占景山做为辅攻。因此,理所当然的便由他来负责整个渡河行动中的警戒、护卫工作了。谁都明白这个安排中藏着的私心:若是襄阳易攻,那么等他攻上景山时只怕顾祝新已然进了城,功劳自然全归了顾祝新;反之,若襄阳实力雄厚,必然会在景山设防,想要进占景山不会比攻城轻松半分。不要说手下的将士们,就是他自己,心里也
一团火。早在兖州之时,顾良洪便处处设法上顾氏子威,对于他们这些外姓将领,从来没有什么好差事。现在到了荆州,仍然没有半点例外。
“到了天亮。我们哪里还有什么精神爬上景山。”裨将愤然说道,随即踏步而去。从早上到现在,张志明的部队又是警戒、剌探,又要搬运物资、安营立寨,任谁心里也是不乐意了。
张志明摇头苦笑,正要进入大营。却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喊杀之声。他不由心中一紧,立马登上高台循声望去,只见己方大营的东南面,已是火光冲天!他万万没有想到,荆州军竟然会在此际发起进攻。
“击鼓!刚渡过来的士兵立即前去增援!”东南面尽是疲惫不堪的士兵,敌人一击便直捣要害,让他如何不着急万分。
“咚咚咚……”密集地战鼓声立即传遍汉水南岸,杀声震天,浓烈的肃杀之气顿时笼罩着初立的军营。
“杀……”童伯武嘶声吼道。刀锋斜指,一刀划开一名敌将的肚膛,重重的一脚将其踢下城墙,连满脸的血迹也顾不得擦去,便又向另一边地敌人扑去。
震天的喊杀之声响彻着整个逐日之城的上空,惨烈无比的撕杀已进行了三天三夜,犹不见丝毫停歇的迹象。
“咻……”一支支利箭划破长空,精准的命中一个个试图染指圣城的敌人。欧凌锋傲立在西城楼,龟裂的双唇紧闭,沾满血渍的脸上满是疲倦。但他地腰板仍然如同沙漠中的胡扬树般笔直。双手仍如之前那般沉稳有力,任何一个被他锁定的敌人,都无法逃脱他那必杀的一箭。
在圣地外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试图对逐日之城不利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谁知道仍然晚了一步,谢尔多顿的三万大军已将逐日之城围个水泄不通。等他冒死突入城中之时。方才知道激烈的战事已然进行了一天一夜。幸好族战士的主力均留在城中,堪堪将敌人拒在城外。得保不失。没有片刻的休息,他便立即投入战斗之中,在这西城楼上一站。便是两天两夜。
一脸悲壮地童玲默默的蹲在其身后,从一堆堆残箭中细心的挑选着合用的箭支,补充着一个个空空如也的箭囊。第一天她也一同投入了战斗,不过随着战事地加剧,城中可用之箭越来越少。弓箭是族战士们地灵魂,等到箭尽之时恐怕逐日之城便再无法守下去了。于是她便同城中的妇孺一道,开始清理敌人射入地残箭,补充着战士们的所需。
逐日之城本就是用来容纳那些在战争中残破而无法自存的小部族地,除了族之外,几乎尽是妇孺。虽然城中居民数万,却根本找不出多少用之士。大多数的战士几乎从开战之始,便再也没有休息过了。若不是撼卫圣城的强大理念支撑着每一个人,为她流尽最后一滴血,仅有不到三千战士的逐日之城,恐怕早就在谢尔多顿的猛烈进攻下化为废墟了。
“大事不好了,城主!”满身是伤的童伯科脚步踉跄的奔上城楼,气喘嘘嘘的说道:“东城门被撞破了,眼看要守不住了!”逐日之城由张识文一手设计而造,坚固无比。不过在敌人重木撞车的连日猛轰之下,再坚固的城门也无法坚持,能支持到现在几乎已是神话了。
“什么!”欧凌锋剑眉微锁,决然说道:“叫金泽的人给我上,一定要守住!”逐日之城被围后,周围拥护的小部落尽起青壮,纷纷来援。可是谢尔多顿此次倾巢而出,几乎每一个部落都在半途遭到其狙击。唯一突破重重封锁,赶抵逐日之城的,便仅有金泽所率的五百塔羌精锐。他们一入城中,便立即负起了东门的守卫,两天内竟数十次击退敌军的进犯,端得是悍勇无比。
童伯科略一犹豫,黯然说道:“我来的时候金泽已经带人冲上去了,可是……可是他们还剩不到七十人,而且个个有伤,恐怕……”击溃各路援军后,谢尔多顿分散在各处的部队纷纷赶来,逐日之城的战士越战越少,可他的部队却越来越多,到现在城外竟足足围聚了七万多人。虽然这几天死伤惨重,不过在谢尔多顿战后掠城的沉诺下,士气却未见丝毫衰竭,反而见守城士兵越来越少而日渐高涨。这场守城之战,竟是越打越困难起来。
欧凌锋重重的跺了跺脚,引弓遥指城外,“崩!”不知是他力大还是箭质太差,弓箭还未发出竟已断成两截。欧凌锋虎目圆瞪,看了看手中的弓,随即挎在背上,拔出随身短匕,大步向城东走去。“来二十个伤轻的跟我去东城支援金泽,其他人死守西门!”
第七卷 第十二章 荆襄之战·十二
,伸手不见五指。
水浪轻轻的拍打着岸边,阵阵轻微的划桨声夹杂其中,微不可闻。“窠!”木石相击,并不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竟是如此的响亮。一阵令人窒息的宁静之后,密集而又急促的脚步踏上了湿润的河滩。
“轰!”突然之间数百支火把同时高举,正在岸边聚集的上千士兵犹如一个含羞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骤然失去挡,个个目瞪口呆,完全丧失了反应的能力。
一身鲜亮铠甲的赵佑隆在众人拱卫下策骑而出,扬鞭指着僵立在河岸边的千余叛军士兵冷然说道:“父帅果然料事如神,今天撞在小爷手里,就当你们投错了胎吧!”
马鞭挥下,早已严阵以待的京畿卫军们立即呼喝而出。登岸的士兵们似乎也被这声音惊醒,只是载他们过来的船已然驶去,后退便是滚滚的渭水,前进却又是如狼似虎的京畿卫军。“杀一个够本!”不知是谁吼出了这一句,岸边的士兵们也跟着随声咐和起来。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竟讯速聚集起来,背对渭水结成阵式,隐隐竟有些决死之势。
赵佑隆微露思索,随即释然,凭这一点兵力,就算是负隅顽抗,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呢?一丝嘲弄的笑容在嘴角浮起,满天的火箭划出美丽的弧线,在渭水岸边奏起了死亡的乐章。
“咻……”支支利箭投入阵中,惨叫之声顿时迭起。没有退路的叛军士兵绝望的吼叫着,与京畿卫军展开了殊死的短兵激动。赵佑隆静静的看着面前这片修罗地狱,不禁露出一丝得色。在其父赵长河二十多年地悉心教导下,他也颇有些领兵之才。特别是这次长安之战。第一次领兵北抗郑志愉,便把这个号称郑氏第一战将的贵族子弟打得一筹莫展。正值年少气盛之时,当然少不了会有些自得。
关中水师被偷袭的当夜,赵长河便派人送来几个渭北叛军可能渡河的地点,着他细心设伏。虽然军中诸将均认为渭北大军定会等待水师增援方会渡河,但他却对其父的判断深信不疑。结果竟然不出赵长河所料。第二天夜里便迎来了这批前来送死的叛军。
这次设伏地士兵均出自京辅都尉,极是强健彪悍。这批叛军士兵显然与其差了一大截,虽然被迫生出必死的战意,却哪里弥补得了双方间巨大的差距。战圈越缩越小,双方相接到现在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仅剩下七八百人背水硬撑。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便可完全结束战斗。
“怎么这么没用?”随在赵佑隆身后的一名青年将领皱眉说道,摇了摇头。又向赵佑隆发问道:“少爷,您为什么这么着急,早知他们这么不中用,刚才就应该多让他们过来点。现在可好,人家一进门就被你打成这样,哪里还敢过来。”这将领本是赵氏家奴,不过因为与赵佑隆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主仆情深,是以赵佑隆一入军营,便将其封为亲随将军。跟随左右。
赵佑隆淡淡的笑了笑,低声斥道:“你小子懂什么,别看这些人没什么用,要是来得是河东铁骑或是朔方骑兵,应付起来可就麻烦了。要是让他们多来一点。形成规模。想要把他们赶到河里就不是那么容易得了。保不准那些骑兵就会随后而至,那麻烦可就大了。”说到这里。赵佑隆不由露出一丝愤然之色。以往关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