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智用这样地语调问他时,他却不禁有了一丝犹豫。
“从你那天在安乐侯府说出那句话时,我便知道你不是个甘于人下之人何处置赵长河手下那批京畿军,你居然告诉我打算将他们尽迁渭北戍守。你胆子可真不小,这样地话竟然敢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出!”
“这有什么。”刘虎脸色有些不自然,强辩道:“赵长河费尽心机地想要控制这支精锐,什长以上皆与他有说不清的瓜葛,自然不能太过信任!”
林智却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笑道:“杨诚的纸片大军竟然有如此效用,你恐怕很失望吧。不说这些了,我本来已经心如止水了,可偏偏被你找上门来。我还没到五十岁,若非没有选择,我岂愿意平淡等死?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有勇气给我一场精彩的游戏吗?若是没有,你可以现在杀了我又或者送我回安乐侯府。今天之后,有没有我对于你来说都毫无意义。”
“请先生助我!”刘虎深深一揖,没有一丝犹豫。对于林智这样的人,绕弯子根本就毫无意义,更何况他的本性也不是个犹豫不决之人。
林智心安理得的受了刘虎这一拜,睁开的双眼中有了一种与之前炯然不同的神采。“今天这一仗你准备怎么办?”
“赵长河真的会来吗?”对于林智的话题不断转换,刘虎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当下他也丝这不提之前的话题,皱眉说道:“雁门乃北疆重镇,以北便是顾氏盘踞的云中、九原、朔方。顾氏现在虽然实力大损,但赵长河若想取这三郡作为喘息,恐怕还没那胃口吧。”若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对林智的绝对信任,刘虎是绝对没有可能走雁门这一边的。
他这次带来的只有神威营三千骑,虽然不并不惧此时尚不足一万兵力的顾氏,但北地一带民风彪悍,特别是骑兵,更是冠绝天下。若非顾氏派并不擅长统领骑兵的顾良渠坐镇朔方,北地骑兵在长安绝不会如此迅速地溃败。是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并不想与已经毫无退路的顾氏残兵硬碰。虽然顾氏主动进攻的可能性极小,不过却也不得不防。
“你让他走哪里呢?”林智胸有成竹地说道:“东面是拥有幽州精骑的谭渊,别看他对冀州世族毫无办法,但要对付起赵长河来却绝对不会留情;西面是从壶关源源而出的朝廷大军,有了前面的经验,赵胜那一万骑兵他甚至不会与其汇合;南面?兖州、青州好进不好出,朱时俊断然不会让他自陷绝路的。如此一来,你倒是说说,他不往北逃,还能往哪儿去?”
“难道顾家就是好对付的吗?”刘虎显然已经被说服,无可用之后,这是赵长河致命的弱点。朝廷大军的不断迫近,让他根本无有机会寻找立足之地,在冀州自然呆不得。只不过往北好像也是死路,顾氏与赵长河的关系并不和睦,就算他要想求其收容也没有多少可能,顾氏又岂会养虎为患?想到这里,刘虎不由有些同情赵长河的境况了,丧家之犬,四面喊打,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弃潼关而入并州之举。
林智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叹道:“往北难道就只有云中、九原吗?想想吧,到底哪里才能让他暂时逃脱朝廷的追杀呢?”
“你是说……”刘虎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道:“北遁大漠?可是,可是乌桓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啊!”想来想去,赵长河也是死路一条,刘虎真不知道赵长河这么累图个什么。
似乎是在印证林智对赵长河的推断,一名斥骑兵出现在城外数里处,举起手中小旗有规律地挥动几下,如此再三,然后调头而去。“来了,十里之外。”
刘虎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林智,刚才那名骑兵挥出的可是征北军中特有的旗语。不过旋即释然,林智入征北军的时间,可比他还要早,知道这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呜……”示警的号角声响起,几名将领拥上城楼,静待刘虎的命令。刘虎举起了手,正想下令,却又想起林智的话,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我若是你,就放他们过去,然后再赶一赶,让他们跑快一点。”林智淡淡地说道,声音低得似乎在自言自语。
刘虎咬了咬牙,眼神中略有些挣扎。“传令全军,坚守不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最终,刘虎还是将赌注压在了林智身上,虽然他并不明白林智到底为何要让他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但他却知道林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林智伸了伸懒腰,极是舒坦地说道:“好了,现在忘掉赵长河,是该把你之前只下了一半的那步棋走完了。”站起身来,林智傲立在城垛前,遥望远方渐起的烟尘,心中暗道:这样打败你太没有意思了,朱时俊以你的才智,应该可以迅速强大起来吧,去吧,不要让我失望,这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七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决战洛阳·四十五
普降南方的暴雨下到第十天的时候,洛阳也终于迎来了四十多天烈日炙烤后的第一场蒙蒙细雨。细雨总共下了不到一天,根本对于严重的干旱没有多少实际的作用,不过他却有着非凡的象征意义。在这数个时辰的降雨中,三个“客人”接连而至:叶家与南乘风的援军,以朝圣驾回京后对陈博他颁下的第一道圣旨。
几乎在张晋根前脚刚一踏出州府之时,一匹快马便沿着这几天里迅速设立的,直通汝南前线的驿道飞驰而去。两天之后,正在汝南集结候命的三万扬部队便冒着大雨毅然开拔。大雨虽然严重地影响着他们的行进,不过此时已进入兖州的叶浩栋却在烈日和干旱之下苦不堪言。虽然两军的出发时间整整相差了四天,但阴差阳错之下,叶浩栋也不过只比扬州军快了两个时辰而已。
由于早已通过斥知道两军行止,杨诚刻意让叶浩栋的部队驻扎在洛阳城西北角,扬州军则负责东南角,两军之间隔着荆州诸营及戒备森严的洛阳城,碰头的机会微乎其微。虽然有自己在这里,两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闹起来,不过之前毕竟是死敌,杨诚却也不得不防。
安顿好两军后,派人请来两军主帅,聚于洛阳城西的中军大营。叶家自然是叶浩栋亲来,而南乘风此时还在豫州途中,代替他领军驰援的便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秣陵郡守石容康。石容康大约四十左右,身材高挺,与矮小的南乘风炯然不同。在扬州军的核心将领中,他是唯一一个不是出身水师的,没有那扬州军招牌似的古铜肤色,只着便装地他显得颇有些儒雅之色。
两人相见时。叶浩栋仅是瞄了他一眼,便再不看向他。常人总容易被石容康的外表所欺骗,看似文儒的他,却是叶浩栋深以为戒的强劲对手。南乘风与水战见长,这一次在徐州一直力压叶家大军的,却主要是这石容康。本来他攻下沛城后的第一个目标便是石容康,却没想到因叶浩仁的冲动打乱了一切部署,两人以后恐怕再有没在战场上对阵的机会了。想到这一点就不由叶浩栋感到失落。很多人终其一身都难寻一个实力相当地对手,而他却只能与其失之交臂。
石容康却更干脆,连瞧也没瞧叶浩栋。仅在杨诚引见时侧身拱了拱手,便算是见礼了。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之人,除了应付般的与杨诚客套外,但一直好奇打量着营中的一切。宛若一个初入军营地人。反倒是杨诚见他这般举动。心里暗自留了意,他虽然不了解石容康。不过对方毕竟是南乘风指定统领三万扬州军的主将,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寒喧过后。杨诚直接领二人到了土墙后一座高过洛阳城头丈许的高台上。此时的洛阳笼罩在无尽地细雨之中。显得异常静,只不过遍布地警戒塔楼和隐约可见的人影晃动。都显示出当前紧张地气氛。
听了杨诚简单地介绍了洛阳城的情况后,叶浩栋皱眉问道:“大将军定有破城之法了吧。”当初他只道沛城便是难攻之城,但与洛阳相比,简直只能算是一个简陋地村寨了。当初他以优势兵力攻打沛城,仍然损失惨重,而现在围在洛阳城外地朝廷大军,即使加上他和南乘风地部队,总共也才十万多一些,还城中守军的一半也不到。以他地谨慎稳重,自然知道要取洛阳实在是困难重重。
“二位将军有何看法呢?”杨诚并没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给了两人,神色间颇有些考究之意。他虽然已经有了破城之法,不过那却与强攻无异,并没有丝毫讨巧。若是能有更好的法子,他也不必选择这一耗费巨大的方法了。
“刺史大人有令,末将一切旦听招讨大将军之令!”石容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叶浩栋却是面露苦思之色,沉吟不语。叶家现在这个局面,正需要杨诚的鼎力支持,只要有讨好的机会,他当然不愿放过。只不过杨诚这么久都只能选择最无奈地战法,又岂是他能随便破解的。洛阳虽非铁板一块,但得益于孙尧安之前做出的布置,想要渗透进入加以分化简直是不可能的。
“虽然无奈,不过我只能选择强攻。”杨诚无奈地说道。单以荆州军,未免有些势单力薄,叶家和扬州军的兵力当然也是攻城的主力,是以他也并没有隐瞒之意。
叶浩栋条件反射地摇头道:“洛阳兵力强于我军,物资充足,强攻恐怕只是徒增损伤。”虽然郑氏死守洛阳的策略并不为他所欣赏,不过却也并非毫无可取之道。朝廷大军虽然处于进攻者的主动地位,但粮草却是要命的一环。杨诚这边不必说了,就是他们两军,要想完全自己承担粮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短时间内或可勉强维持,但只要延续上一两个月,必然会成为一个难以承受的压力。
且不说现在豫州被南乘风掠劫一空,就算是以前完全操控在叶家手里,要想维持在洛阳这三万大军的粮草供给,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三万将士,至少得
十万民夫才能保证粮草不缺。豫州可没有荆州军那马车车队,维持供给线的主力只能靠人力挑扛。一担粮食被运到洛阳,途中所耗恐怕就远远不止了。至于扬州军,虽然有数量庞大的船队,不过船队顶多可以到兖州武平,比起他们也少不了多少路程。
在当前的形势下,就算撇开干旱、暴雨这些因素,只要郑氏稳守洛阳,最先顶不住的定是朝廷大军。围困围困,这本是将敌人围致水尽粮绝地困境后再一举破敌,可现在这形势,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困住了谁。想到这里,叶浩栋不由有些忧虑,天下虽然仅剩洛阳一城未平,但这一城却着实要命。
“一月之内。必须攻下洛阳。”杨诚斩钉截铁地说道,叶浩栋那种种考量,他早就想过千百遍了。正是如此,他才会让老程一口气造出千辆巨型投石车,以求速战速决。“当然,强攻必然失败,不过有了此物,攻下洛阳却并非难事。”看着叶浩栋欲言又止的样子。杨诚终于转上了正题,指着百步外的校场,脸上浮着一丝笑意。
校场上。几名士兵正熟练地给投石车装上“石”弹,另有几人紧张地调试着。“轰!”石弹穿透雨幕,直落在八百步外的一个土丘上,砸下了一个深坑。那平地上的土丘异常突兀。显然是做为靶标之用。叶浩栋见状不由微露惊讶之色,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石容康也微微动容。
表演并没有结束。从第一辆投石车发射之后,离其前后左右十步之遥地四辆投石车也先后出石弹。每一颗石弹都正中那个土丘。差别最大的。离第一颗石弹砸出那个深坑也不过两三步之遥,更有一颗正中那个坑中。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下,二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已经显露无疑,情不自禁张开的嘴更是久久不能闭上。投石车向来都是攻城必不可少的利器,但它与弓弩最大的差别,便是其远远逊色的精准度。要知道即使是弓箭,在战争中的精准也更多地是靠天意,两军对阵时,全靠箭雨的数量来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当然,杨诚地荆州军完全就是变态的异种了,别人军中千里挑一的神射手,到了荆州军很可能要排到末尾的可怜地位,其造成地伤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即使相比与普通地弓弩手队,投石车的命中也可以说是“神鬼莫测”了。一来投石车地使用不便,让它的制作也远比不上弓箭那样系统化,除了杨诚地军械营外,整个大陈还没有一支部队有专门用来制作投石车地工匠。一遇战事要用的时候,都是临时寻找工匠,甚至是稍有些经验地士兵来制作,大小虽然差不多,不过细处却是千差万别,各个部件的不同更导致了投石车功能上极大差别。二来投石车的石弹大多是临时采取,形状重量都各不相同,当然远远不能同规格几乎相同的羽箭相比了,即使是同样的力道、角度,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