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恳请开小说板块。陆承启细细琢磨了一番,认为此事也是堵不如疏,也就大笔一挥,准许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大顺民报》也没有一败涂地。《大顺民报》选取了长安城进来最热门的事——禁军统领王韶即将大婚一事,编成了一部小说,《铁血情缘》,据说名字还是当朝天子定的。
当今皇帝亲自做广告,这下还得了?一时间,《大顺民报》卖到脱销,长安城外印刷作坊加班加点印刷,还是没赶得上卖掉的速度。没办法,现在的百姓都喜欢看英雄美女的故事,更何况是近六十年来唯一一次大败辽国的将军?
这样造成了一个奇观,很多往期的报纸要求被重新印刷,更有人把连载的故事合起来,刊印成书销售。当然要经过所属报馆的同意,不然的话,《大顺律》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这磅礴的需求,也促进了印刷业的发展。一名印刷作坊的学徒,改进了活字印刷术,不再使用泥印,使用更耐用的铅印,竟让他成了富翁。因为法律的保护,别人要使用他的“专利”,就要给钱,这下好了,这名学徒躺在家里都可以数钱了。
这个连锁反应更厉害,一些科技狂人,或因生活所迫,或看到了发明的希望,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被发明了出来,而且技术性越来越高,别人模仿不易。
印刷业的繁荣,也带动了砍伐。好在陆承启早有法令,若砍一棵树,要种回两棵,而且必须保证存活。此举是为了保持水土,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此刻黄土高原还是树木繁茂,可禁不住不断的砍伐啊!长安城在黄河边上,万一哪天黄河发了疯,长安城都会被淹没了。
此时起,民间便有戏言:要想富,多生孩子多种树。这可不是一句民谚这么简单,很多人便是通过砍树,种树发家致富了。当然,造纸的作坊,更是活得很滋润。除了出名的宣城宣纸之外,还出现了其他纸张。这些纸张没有宣纸的细滑,吸墨性,却异常适合排版印刷。油墨印在其上,也还算容易吸收。其纸一般泛黄,故而被称之为麻纸。其实这种纸是用麻、竹、树皮以及一些皮革混合制成,倒是有些像蔡侯纸。
时日过得飞快,《铁血情缘》写到王韶与杨闹红结识后,王韶也终于迎来了黄道吉日,要再次成亲了。此次乃是皇帝赐婚,再加上《大顺民报》的宣传造势,这场婚礼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早几日,杨文广也放下了编撰《武经总要》的工作,每日乐呵呵地看着家仆筹备婚礼。据说当日陛下都会出席,怎么能不按最高礼制来?
这日天刚亮,王韶已然穿好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花轿,在整个长安城的注目下,穿街过巷来到了杨府。只听一片锣鼓震天,长长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十里红妆满是喜庆。迎亲队伍前面的一匹骏马上,王韶一身大红喜服,身姿绰约俊朗不凡,那俊朗的眉眼之间,掩藏不住幸福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勒着马绳,马蹄一步步优雅稳重地朝杨府行去。
杨府外,见到了王韶到来,那鞭炮声立时响起,配合着锣鼓声,这是在告诉杨府,新郎官前来迎亲了!
还在闺房中梳妆打扮的杨闹红,听到锣鼓鞭炮声,却心烦意乱,道:“怎么成个亲这么多事情?不成了,换人去吧!”
伺候杨闹红的丫鬟哑然失笑:“小姐勿急,马上就好!成亲可是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候,怎么能随意马虎呢?”
杨闹红身体僵硬地任由两个丫鬟鼓弄,完事后,杨闹红看着铜镜上的脸庞,愣住了:“这是我?!”这个女子,还未曾施过如此浓妆哩!
“小姐,要出阁了,免得误了吉时!”
说罢,一个身材高大的丫鬟,背起了杨闹红。这是此时的习俗,怕出阁时沾了晦气。这个丫鬟要把杨闹红背到花轿上,才算是完成任务。只是杨闹红身为女将,身子可不轻,那丫鬟虽高大,还是很吃力。短短一段路,走了许久。
王韶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成亲时的局促不安,焦急地等着杨闹红出来。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新娘子到”的声音,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待得丫鬟把杨闹红放到花轿里,已经累得浑身大汗。好在王韶已有了经验,立即奉上吉利钱,由一个红包裹住。这个吉利钱是最大的,那丫鬟笑得见牙不见眼:“恭喜姑爷,祝姑爷和小姐百年好合,相敬如宾,早生贵子!”
杨府的家仆,每人都有吉利钱,都道了吉祥话。末了,王韶才跨上马,再不走,就真的误了吉时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淑女于归
锣鼓声再次响起,鞭炮也再次点燃,噼里啪啦,好不热闹。杨文广和慕容昭容携手在杨府大门看着,竟双双湿了眼眶。杨闹红此时才回过神来:“我这是要出嫁了?!”
掀开一点点花轿的帘子,看着爹娘喜极而泣的模样,杨闹红也湿了眼眶。还好有头盖和花轿挡着,不然别人还道她不愿意出嫁哩!
杨怀玉喃喃地说道:“六妹出嫁了,以后谁和我打闹?”
不曾想这句话被杨文广听见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胡闹,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着打闹?对了,为父帮你申请了皇家军校的学位,五日后你便去皇家军校报到,听见了没?”
杨怀玉一愣,冤屈地叫起来:“要在那个鬼地方呆多久啊?”
“嘿,陛下说了,你若是不成器,就一直呆在皇家军校里,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杨怀玉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臭小子,你嘀咕些啥?”杨文广虽老,耳力还是不错的,正待教育一番这个惫赖的小子,却听得一声梆子响,随后有传旨内侍高喊道:“圣旨到!枢密直学士杨文广接旨!”
杨文广顾不得“教育”杨怀玉,领着全家在杨府门前齐刷刷地跪下,恭领圣旨。
“制曰:杨府大婚,朕携皇后恭贺枢密直学士杨文广,其淑女于归,燕燕于飞,于归协吉,适择佳婿。之子于归,妙选东床,百两御之,跨凤乘龙,凤卜归昌,乘龙快婿,祥徵凤律,蒂结同心。洪祥四年五月初二。”
“臣恭谢天恩!”
那内侍笑吟吟地把圣旨递给杨文广,恭贺道:“杨学士嫁女,可喜可贺啊!”
杨文广也算是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这内侍其实是想讨个吉利钱。这些阉人,没有了身体上的欲望后,只能从权力和金钱中寻找精神上的刺激。偏生小皇帝管得紧,内侍最容易拿的进项都没了。这次差事,他可是好说歹说,才从高镐那里拿到的。为的不就是那些吉利钱么,这可是人情的一种,小皇帝就是想管,也管不着吧?
杨文广心想:“大喜之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了吧,好歹也传旨之人!”想到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纸包着的吉利钱,笑吟吟地递到那内侍的手上,说道:“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些吉利钱,拿去买杯水酒吃。若是有空,今晚可去王府上,一同吃宴席……”
那内侍笑得见牙不见眼,说道:“杨学士好意,咱家心领了。咱家还要去向陛下复旨,就不吃了……”
“公公慢走!”
宣旨的队伍,掉头往皇宫方向而回,慕容昭容有点不忿:“老头子,凭什么他要拿走女婿给你的吉利钱?他……”
“好了好了,今日乃是咱闺女大喜之日,些许钱银罢了。你去拾掇一番,好去王府赴宴……”
这边厢,王韶那迎亲队伍的八抬大轿,堪堪回到府前。到了这,新娘就不需要人背着了。甫一下轿,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王府的家仆在地上洒上“五谷”,即“稻、黍、稷、麦、菽”,这是讨吉利的做法,意味五谷丰登。新郎官牵着新娘子的手,踩着五谷,入了内堂后,便候着吉时,准备拜堂了。恰在此时,一声梆子响起,有人高声道:“圣旨到!禁军统领王韶接旨!”
王韶不敢怠慢,偕同新娘子,一干人等,皆跪下接旨。
不多时,一个小内侍跨门而入,笑嘻嘻地摊开圣旨念道:“制曰:洽闻禁军统领王韶新婚大喜,朕携皇后同来恭贺,王卿与杨府之女缔结良缘,白首成约,缘订三生,喜缔鸳鸯,成家之始,誓约同心,鸳鸯璧合,终身之盟,文定吉祥,盟结良缘,姻缘相配,许订终身。望日后尔夫妇二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特赏锦缎五十匹,凤钗一支,如意一柄,百子图一副。洪祥四年五月初二。”
前来看热闹的人,听了这等赏赐,心道:“这王韶圣眷正隆啊,赏赐那么多东西,看来皇上的偏爱这员将军……”
“末将恭谢天恩!”
王韶没经历过这等大的阵仗,成个亲,连皇上都惊动了。杨闹红盖着头盖,看不到什么东西,在王韶的牵引下,才站起身来。她还道这都是正常的,殊不知这等恩遇,别人是修了几辈子的善事都修不来的!
小内侍把圣旨递给王韶,笑嘻嘻地说了几句好话,王韶少不得也将吉利钱奉上。小内侍回转之后,家仆看了看时日,连忙说道:“吉时到!”
王韶听了,心中忍不住一阵紧张。牵着“牵巾”(也叫同心结),杨闹红如同木偶一样,被他牵着拜了天地,祖先和高堂。王韶父母建在,乐得连声道:“好,好,好……”
此刻,重头戏来了:“送新人入洞房!”
“娘子,请!”
“郎君,请!”
这也是礼俗的一种,唤作“相敬如宾”。入了洞房后,夫妻交拜。这可是正宗的汉人婚礼,后世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不过是简化罢了。交拜后,杨闹红披着红盖头,坐于床上,行“撒帐”、“合髻”之仪。合髻就是新婚夫妇各剪一缕头发,结成同心结的样子,作为婚礼的信物。然后杨闹红得在这等着,王韶需得出去招呼客人。毕竟还有宴席一事,杨闹红作为新娘子,不宜抛头露面,此事就唯有王韶去做了。
直到深夜,王韶才被人扶着回新房之中。没办法,喝多了。而陆承启也因伤不能前来,先前那些贺礼,便算知晓了此事。
新郎官入了洞房后,还有除花、却扇的仪式,直到灭烛为止。在灭烛的这一段时间里,前来的宾客无论老幼都可以恶作剧,刁难新人,这就是后世“闹洞房”的前身。
众人散去后,王韶才能用秤杆揭开杨闹红的盖头,此礼成了之后,王韶和杨闹红就算是“合法夫妻”了。要是他们都不合法,大顺都不知道几个人能合法,须知,这可是新皇第一次赐婚呐!
此起,芙蓉帐里春宵暖,一夜不与外人说。(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炮船交付
五月初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与一片祥和的长安城不同,山东东路的东平府中,却是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氛。
随着禁军在东平府展开训练,梁山上的水贼,似乎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时不时派船过来挑衅,禁军乃是朝廷精锐,如何受得了这等鸟气?当即奋起直追,奈何船不够快,被别人越甩越远。如此几次,禁军也不去理会他们了,只待这些水贼一靠近就放火箭,吓得这些水贼跳脚痛骂“直娘贼”、“这些鸟厮”……
禁军指挥使卢尘洹,也瞒着众人,悄悄学会了在船上站稳脚跟。要是打起来,他这个一军之帅连站都站不稳,那面子可丢大发了。事实证明,只要训练得当,便是北人一样能操舟如飞。朱全垨不愧是水贼出身,一些小技巧连朝廷水师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都不知晓。有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水贼这个名声不太好听,可也是要靠头脑和体力吃饭的。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万一踩点不准,被人擒了,那只能怪自己活该。
水泊西岸岸边,这是禁军的驻地。主帅营帐中,卢胖子正和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在合计。
“卢指挥使,禁军都训了这么久了,应该可以与水贼一战了罢?为何我等还按兵不动,若是给这伙水贼逃窜至黄河上,那就难办了。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啊……”陈方运看着行军地图,忧心忡忡地说道。
卢尘洹大腹便便,松了松腰带,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禁军是训练好了,可陛下应承的战船没来,如何能打?凭着那几条破船吗,嘿,平日里练练可以,真打起来,恐怕你我都得葬身鱼腹!再说了,陛下都不急,你急什么?”
陈方运苦笑道:“卢指挥使,你是没去扛军粮,那些百姓看着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呐……”
卢尘洹奇道:“我们禁军帮他们驱赶水贼,他们怎么不领情?”
“卢指挥使有所不知,梁山水贼对这些平民百姓秋毫无犯,只劫富商。可我们来了后,当地百姓要给我们供粮,连水泊都不能进去打渔了。等于断了当地百姓的生路,怎能不恨我等?”陈方运娓娓道来,卢尘洹越听越不是滋味。
“便是如此,又奈之如何?”卢尘洹叹息一声,正待说些什么,帐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