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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瓷泪与在场众人都愣住,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碧水怜与夜羽溢岂不是——**?!
宫瓷泪最先回神,对于她一个现代人来说,她是明白近亲生孩子是什么后果的。倒吸一口凉气:“爹,这是真的?”宫丞相苦笑,眸子里黯然失色:“岂会是假的?”宫瓷泪咬紧下唇,一直以为自己与碧水怜会是亲姐妹,没想到碧水怜与夜羽溢才是亲兄妹,突然又想起什么,问:“爹是怎么发现的?”
宫丞相垂下头,声音低哑:“是你娘无意撞见先帝和她见面……”宫瓷泪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碧水怜所说的‘是她害死了我娘’的真相!冷笑一声,这一切不都是碧水怜的娘自作自受么?如若她安安生生的做一个二夫人,会发现这么多事么?
“瓷儿,放心,爹不会让你死的。”宫丞相抬起头,眼眸里闪着复杂的光。宫瓷泪一愣:“什么?”她不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皇宫,御书房。
“天秦,你觉得如何?”夜羽溢皱眉,何天秦接过小安子呈过来的信封,展开信纸大略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皇上,这是红煞宫的……警告?”
夜羽溢冷笑:“说朕如若三日之内不放了宫家,便烧毁了皇宫。”何天秦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低沉:“这就更加证明宫家是要密谋造反的了。”夜羽溢脸色阴沉,眸里一片冰凉:“朕命你三日之内剿杀了红煞宫,不留欲孽!”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宫家,五日之后,宫盛愈与所有近亲斩首示众,所有远亲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都城一步,宫氏家族世代为奴,永不为朝廷所用!”何天秦领命退下,夜羽溢揉了揉眉头,低声吩咐:“朕回寝宫歇息,任何人求见都拒见。”说完便起身额推门而去,小安子赶紧跟上。
碧水怜从天牢里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紧抿着唇。红煞宫的信应该已经在夜羽溢手上了吧,勾起一抹冷笑,宫家,就不应该存在!径直向御书房而去,御书房一直都对后妃禁令的。但对于碧水怜,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微愣了一下,没人?走近御桌,桌面整洁,只是,一张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伸手拿起画,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冰冷,手不自觉捏紧,直到回神,才发现画面被自己刚刚使劲,有了些折皱,勾起一抹浅笑,缓缓将画抚平,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御桌,转身推门而去——
“不可能的!你骗我!”宫瓷泪不可置信的任由眼泪从眼里不断流出,手抓住胸口,想让那里不会那么痛,却阻止不了宫丞相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她耳边,宫丞相垂下眸子,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你,的确跟宫家无任何血缘关系。”
宫瓷泪抱住双膝,紧咬着下唇,夜落云手足无措的去擦那些止不住的眼泪,自己却又止不住的跟着开始落泪。
宫瓷泪使劲摇头:“爹……即使你想救我,也不要说这么荒唐的谎言啊……”宫希晗与宫希陌都担忧的看着宫瓷泪,他们没想到爹终究还是说了这个事实。
第二日,旨意传到天牢,顿时喊冤声四起,凄凉无比。一对列官兵走进天牢,押走那些宫家远亲,送往边疆,宫瓷泪终究理会不了外面那些吵杂,颓废的双手抱膝坐在角落,发丝凌乱。如碧水怜说的那般,她狼狈极了。
“你说什么?!”御书房内,夜羽溢拍案站起身,瞪着何天秦,何天秦眉头紧皱着:“回皇上,臣亲眼看到他们的血融合不了。”夜羽溢揉了揉眉心,重新坐下:“宫瓷泪和宫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居然不是宫家人,那他……是否就不该如此恨她了?叹了一口气:“把她放出天牢,带回冷宫。”
何天秦领命退下,小安子见夜羽溢空下来了,便道:“皇上,皇后娘娘说新年快到了,皇宫是不是该准备了?”夜羽溢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回道:“都交给她去办吧。”小安子应了一声,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
是夜,怜云宫后庭院。
“他派了三千精兵围剿红煞宫?”
“是的宫主。”
“你靠近一点,本宫跟你说……”
那声音冷冷的,直让那禀告的男子打了个冷颤。待一走近,却被突然插入腹中的剑吓的瞪大了眼睛。
“红煞宫已经没了利用的必要了,是否还应该存在也不该本宫的事了。”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渐渐的,没了说话声,彻底安静了下来。
宫瓷泪紧了紧身上的薄衫,斜靠在冷宫的木门身上,静静的看着飘着小雪的天空,似乎快要过年了吧?可是往年哪里会这般冷清?以往的这个时候,宫家应该已经灯火通明,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团年饭,小孩子开开心心的玩闹……
突然,一件大髦披在了她单薄的背上,还带着熟悉的温暖气息,抬起眸子,愣了一下,随后便拂开了大髦,冷声道:“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不怕脏了你的身子?”如此大的讽刺让夜羽溢脸色沉了下去,却什么也不说,重新给宫瓷泪披上大髦。宫瓷泪冷笑了一声,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了,闷闷的垂下眸子,夜羽溢居然在宫瓷泪旁边坐下,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正文 144:【倔强的女人】'
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皇上,还是请您回您的寝宫去吧。”宫瓷泪撇过头,淡淡的说道。夜羽溢闭上眸子,苦笑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碧水怜说,宫瓷泪曾经经常使用媚术让自己宠爱过她一阵,不过,她这么一副冷淡的摸样,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使用媚术的。
“皇上既然不清楚,何必来问我这贱妇?”宫瓷泪不冷不热的嘲讽。夜羽溢,她是如此的女人,他还不知道么。
夜羽溢挑了挑眉:“哦?”宫瓷泪皱了皱眉:“皇上还是回去吧。”
“真是倔强的女人。”夜羽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倔强的问题,这是规矩,贱妇不能逾越,您可是皇上。”宫瓷泪将半张脸都藏进大髦内,声音变得愈加冷漠。夜羽溢一怔,为何那句‘您是皇上’这般的熟悉?似乎有人曾经也这样对他说过。脑子里一抹白色的影子快速闪过,可太快,看不清,也抓不住。
“宫瓷泪,以前朕很宠你么?”
宫瓷泪瞪大双瞳,忍住泪水,紧紧的咬住下唇,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么?似乎是有些的。”夜羽溢转头看着宫瓷泪,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呜咽声。莫名的就心疼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擦去那令他心疼的泪水。
宫瓷泪拂开夜羽溢的手,眸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悲,有痛,有倔强:“既然你如此无情,现在来这里又是干什么?我现在生不如死,为什么要让我回到这里?就算我不是宫家人,当初被送入皇宫做了皇贵妃,也算是欺君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夜羽溢的手僵在了半空,后又无力的放下,为什么他总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总觉得有一个地方是空白的,却不知为何会是空白的。
“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还亲手让我家破人亡……呵”宫瓷泪缓缓站起来,大髦滑落在地:“皇上,有趣么?看我现在这样,一定很有趣吧。”
夜羽溢紧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皇上,贱妇需要休息了,恕罪。”说完转身进屋,重重的关门。夜羽溢也站了起来,盯着紧关的大门,眉头越皱越紧,半响,才俯身捡起大髦,却是折叠好放在门口才转身离去。
宫瓷泪靠在门板上,任由泪水流着,恍然间。才惊觉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道袍,黑长的发丝一直到脚腕处。眼眸是妖异的火焰色,如羊脂般的肌肤。他走到宫瓷泪身前,叹了一口气:“丫头。”宫瓷泪惊愕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你……”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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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5:【回到现代吗】'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京云道长?”宫瓷泪微眯双眸,表示疑惑。京云道长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便是贫道送你来北云的,没想到你在这里一样历尽苦难,贫道有愧于夜毓的嘱托,瞳言,想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么?”
“什么?!”宫瓷泪瞪大双瞳,是是他送她来北云的?!还是夜毓的嘱托?还可以……回到现代去?京云道长如火焰般的眸子里深邃的探不见底:“有些事,贫道也不便多说,回到现代,你依旧是瞳言,如若你想留下,那么就必须承受一场劫难,而结果……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宫瓷泪依旧无法平复烦乱的情绪,留下来?还是回去?在她的一念之间。京云道长又道:“夜毓……一直都放不下你呢。”宫瓷泪身子颤了颤,目光变得深远,夜毓?他还……放不下她?当初他不是对自己说过‘不爱她,只是玩玩而已’吗?京云道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是因为他检查出了他有肺癌,不想拖累你,让你跟他一起受苦,后来他遇见了贫道,求贫道给你一个重生,好好的活下去。”他并没有告诉宫瓷泪夜毓付出了代价是他的双眼,共此列震惊的捂住颤抖的唇,她一直错怪了他么?夜毓……
“那么……他现在如何了?”
“他还有两年的时间,你在这边的十四年在那边只不过才十四天。”京云道长解释道。宫瓷泪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愧对夜毓,是不是该回去,好好陪他?半响,眸里掠过一丝痛苦:“好,我……回去。”夜羽溢,是否……我在这里只是做了一个十四天的梦?今日之后,我在这里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而你……也只是,我梦里,唯一挚爱的男人。
京云道长默念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咒语,一把拂尘变幻了出来,他往空中画了一个八卦盘,一阵金光闪起,照在宫瓷泪的身上,宫瓷泪闭上双眼,宫瓷泪只觉得一座座高楼大厦在脑里闪过,却莫名的……夜羽溢的身影也出现了。
“我知道,有你在,我不怕,可如若你也离我而去了呢?”
“泪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我会记住你的这句话……”
“不——我不回去了——!”宫瓷泪突然睁开双眼,想要逃离那道金光,却被呐金光束缚着动弹不得丝毫,那瞬间,宫瓷泪丢下所有的尊严,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她大喊着:“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去了——救救我——求求你——”眼泪落在金光上时,金光竟然慢慢的融掉了,京云道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回拂尘,金光瞬间消失,宫瓷泪顿时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刚刚她感到灵魂在慢慢脱离时,突然意识到,她不可以离开……不能离开,她放不下这里了,放不下北云,放不下……夜羽溢。
“真的确定不回去了?”京云道长眸里闪着复杂的光,问。
宫瓷泪任由发丝散乱的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平息下气息,才缓缓开口:“替我跟……夜毓说一声对不起……”京云道长蹲下身,撩开她的发丝,道:“这声对不起,还是你亲自与他说吧。”顿了一下,又道:“你应该是知道‘龙图’的吧?那个其实是你从现代带来的密码日记本,贫道已经在上面下了法术,只要你去打开它,你便可以见上夜毓一面。”说完,人已不见踪影,宫瓷泪紧抿着唇,坐在地上,许久未动。
第二日,正午时分,天依旧灰蒙蒙,雪也比往常大了许多,这样的天气,使整个北云都城都有些冷清,碧水怜任由宫女们为她梳洗,披上大髦后,喝退了所有宫人,拿起一暗红小瓶仔细的端详着。这里面装的是用‘罂粟’炼成的毒药,打开瓶盖,一股幽香弥漫开来,重新塞上瓶塞,浅浅的笑着,出了怜云宫。
寒雪飘飘,冷的蚀骨,宫瓷泪打开木门,风雪顿时窜了进来,见碧水怜站在门前,含笑看着他:“瓷泪。”
宫瓷泪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比冬日的雪还要寒冷:“你来干什么?”
碧水怜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来送你去一个地方,让我进去吧。”宫瓷泪侧了侧身,让她进来:“你到底来干什么?”
碧水怜拉着宫瓷泪,和她一同坐下,笑道:“瓷泪,我不甘心,不甘心他还是没有处死你,还要我来代劳。”
【第三卷完】
'正文 146:【毒】'
碧水怜拉着宫瓷泪,和她一同坐下,笑道:“瓷泪,我不甘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