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把我们的机密之事全讲出来?老祖宗,你见过还没开始打牌,就先自揭底牌的傻子吗?”
☆、第193章 走刀刃的女子
更新时间:2013…09…30
此言一出,老太太立刻觉得很有道理,是啊,就算孙氏真的要对逸姐儿不利,一个低三下四的疲抛樱衷趺纯赡苤勒饷椿艿氖虑椋烤退闼锸险娴牟呋裁匆跄保灿Ω枚阍谝拱胛奕说男『谖堇锝邪桑�
孙氏一看老太太有所动容,进一步辩解道:“老祖宗您是知道的,我对川芎的这个女儿虽然严厉一些,但那也是因为她是外面那些野庄子上养大的,难免从小缺乏管教。川芎又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我原本也可以选择不闻不问,让她继续朝野路子上发展,可转念一想,她将来可是要打着罗家的名号出嫁,照着她这种不敬长辈的欠教养行为发展下去,以后在婆家也好不了。到那时,丢的可就是我们罗府的人了,老太太您瞧瞧吧,刚才她将关墨气成什么样了,哼,真是给脸不要脸,以为她自己是天仙,将来要嫁给太子呢!”
潘景阳听得心头冒火,想再为三小姐讲几句公道话,却见那身穿血衣、背负石锁的三小姐面容出奇的平静,一双清光潋滟的黑瞳像两口引诱着人往下跳的深井。她被人这样戳脊梁骨的骂,心中一定很难过吧,还要强忍着悲伤在这里继续受刑……
刚才他见她精神尚好,就没帮她打开那把锁,可一转眼她从棉被中蹿出来,他才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虽然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那些血并不是她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早在两年前他就发现,这位三小姐,是一个永远走在刀刃上的女子。左边和右边其实都有更加平坦好走的路,比如,他亲眼瞧见过几次,风公子每次来看完老太太总要去看看她,带着各种华美的礼物……风公子应该是喜欢她的吧,风公子应该可以给她一个真正的家吧,她应该为风公子那样鹤立鸡群的出色人物而心动吧。可是,她总是留给那人一个无情的后脑勺,然后继续走着她的刀刃。
现在的她也是这样吗?明明伤口很痛却说不痛,明明被那些话刺伤了,却用看似无情的冷漠藏起伤口。
“二夫人,我想您扯得太远了,”潘景阳指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疲耪飧鋈耍'三婆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跟三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三小姐她也是受害者,如今背负笨重的石锁,双肩被生生磨去一层血肉,她怎么会跟疲攀峭锬兀烤退愣蛉四憔醯檬芰宋膊槐毓ペθ〗悖米潘慈銎狗甙桑恳叛允瞧'三婆写的,是我公布出来的,二夫人您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好了。”
丁熔家的冷笑:“那不过是她的一出苦肉计,疲潘凳裁词厦嬗新榉纭⑻旎ǎ伤椿勾鞯哪敲窗踩唬豢淳椭烙形侍獍桑彼底抛房蠢咸澳魄瓢桑偃缒鞘娴挠卸荆辽儆Ω每藿辛缴鹄炊读较掳桑克晕也拢瞧'三婆一定是同伙,那个石锁也根本没有毒!”
老太太望向外孙女,此刻她顶着锁立在门边,的确像丁熔家的说的那样,她面容安然,没有一丝接触毒物之后的惊慌。正常人听说自己身上的东西可能带有毒蛇毒虫,至少都该有一些受惊的表现吧?老太太蹙眉不语,孙氏和逸姐儿究竟孰是孰非,谁黑谁白,自己都要看糊涂了,平时能帮自己参详问题的汤嬷嬷和绩姑娘,几日前都去城郊准备祭祖之事了,如今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自己该选择相信谁?
何当归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轻声问潘景阳:“潘叔叔,听说狼犬的鼻子非常灵敏,辨认东西从来不会错,是不是真的?”
潘景阳微怔,然后点头答道:“这是自然,狼犬是衙门捕快的最佳帮手,罗府环境一向安定,本来用不着这种狼犬,不过广航最爱驯养猛兽,因此就在西园养了几只,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我们把疲帕粼谛谭康钠谈蔷砀侨殴缓螅侨痛颐钦业搅四蔷呱蘸诘氖澹梢钥隙蔷褪鞘芎Φ钠'三婆。”
“谢谢你解释的这样周详,”何当归点一下头,望向老太太,黑瞳似墨,仿佛有一种能说服人的魔力,娓娓浅道,“老祖宗,我被疲趴凵狭顺林氐亩舅劬捅谎钩闪酥厣耍也⒎遣煌矗⒎遣晃幌肟蓿皇亲钚奶畚业哪盖撞辉谡饫铮矣秩タ薷茨兀刻嫡馐卸旧撸也⒎遣缓ε拢」苁滤滴矣Ω谩鹄炊读较隆牵豢淳椭滥谴游创鞴娜恕O乱淮危」苁麓魃弦桓笔镄∷靥较赂铱矗揖头四恪F'三婆惨死,我是下一个,还有润香,还有花姨娘,迟早有一天,凶手会露出她的真面目,等她剪除所有不驯服的人的时候。”
那声音冷冽如一把冰刃,一时竟让丁熔家的无法接话,因为她还是首次遭遇上如此犀利的何当归。
潘景阳皱眉,慨然道:“什么都别说了,三小姐,我先把此锁劈开,让你解放出来!”说着大跨步走上前,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见三小姐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他出声安慰道,“莫怕,我不会伤到你的,让我试试看。”
潘景阳正要拔刀,夜幕中突然有一人踏空而来,一身雪衣,成为黑夜中醒目的亮点。那人一边挥着一把折扇,一边叫道:“潘护卫你不要擅动,让我来吧!”话音刚落,他的人已经从百丈之外的远空中,几步滑翔到了正堂门外,他舞着钢骨扇立在何当归身后,轻笑道,“何家妹妹别伤心,心疼你的不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在下对你也心疼得紧,我来帮你将这见鬼的石锁弄走!”
来人是风扬,他不等何当归回话,就用折扇搭上了何当归颈上的石锁,而右手则甩出了一个锦袋,将何当归的头整个套起来,同时安慰道:“莫怕,我不会伤到你的。”风扬对潘景阳眨一下眼睛,笑道,“可能会有点灰尘,潘护卫你去屋外面站一站吧。”
等潘景阳依言走出去了之后,风扬沉喝了一声“去!”然后,然后——最最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整块石锁突然被炸碎了!不是碎成几半,不是碎成小石块,而是碎成粉尘;不是安安静静地化作一堆飞灰,而是突然之间,发生了毁天灭地一般的大爆炸!
屋中的老太太、孙氏主仆都发出了惊骇的呼叫声,而何当归虽然被锦袋蒙着脸,有一些透不过气的感觉,不过她想不出风扬有什么要害自己的理由,所以她只选择一动不动地静静站着,看风扬到底打算做什么。在视线被遮蔽的黑暗中听到了那一声爆炸,何当归也略有惊吓,风扬把石锁,给炸了?!
炸碎石锁后,风扬把何当归的头套摘下来,致歉道:“对不起,刚才没吓到你吧?我怕弄脏了你的头发,回去洗起来麻烦,所以才用这个包住你的头。”他用折扇指点堂上的美丽光景给何当归看——原来,整个室内就像下了一场“雪”,除了坐在最远处的老太太没有被波及到,孙氏、丁熔家的和如今尚在昏迷中的罗川谷三人,活脱脱就是三个“雪人”了。
只不过一次爆炸而已,爆炸中心的何当归还是安然无恙的,可一把石锁竟然彻底变成了极细的粉末,连一粒整块儿的小石子都找不见!虽然何当归知道这把锁是假的,可是,就算那是一把木头做的、纸做的假锁,能用折扇一击就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在太耸人听闻了吧?假如刚才那把折扇点中的不是石锁,而是她的肩膀,那她是不是也会整个人化为齑粉呢?
风扬,真是个可怕的人。而且,他注定是她的敌人。
无视掉已经呆若木鸡的孙氏二人,白衣飘飘的风扬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腰带,解了两次都没解开,他不耐地一收折扇,继续解腰带。何当归诧异道:“你干嘛?”
风扬理所当然地说:“脱衣服给你穿啊,天这么冷,你伤又这么重,不多穿点衣服怎么行?”
何当归娥眉蹙紧,坚决地说:“多谢美意,你不用脱了,我不穿你的衣服。”
虽然她对风扬此人并不讨厌,可是一想到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个人,她就无法坦然地与风扬相处,连做普通朋友都有障碍。可风扬此人却是个天生的自来熟,明明对她的人品心性一无所知,每次见面却总是一副老友相会的架势,自顾自地做出很亲密的态势。
已将近一年没见过这样的风扬,此刻乍一见到,她真的无法忍受跟一个与朱权好得密不可分的人谈笑风生,更不可能去穿他的衣袍,虽然,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件衣物,遮蔽她全身染血但一点伤痕都没有的肩头。老太太等人离得远还瞧不清,可若是此时他们走近,她就有露陷的危险。
风扬一边笑眯眯地解腰带,一边乐呵呵地说:“这么客气干什么,只要有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把我的任何一件衣服脱给你,你知道这一点的。”
何当归冷冷地重复:“我不穿你的衣服,你脱下来我也不穿。”
屋外的潘景阳不明白三小姐为何对风公子如此抵触,不过他听得出三小姐的话音里没有客气和谦让的意思,反而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意味,仿佛此刻风扬递上衣袍,她就会马上掷在地上。于是,潘景阳上前打圆场道:“风公子不用脱了,让三小姐穿我的吧。”
说着,潘景阳摘下他的夜行斗篷,兜头将全身浴血的少女裹起来。他离得近,所以已经注意到,三小姐的肩头虽然浸满了血,可是她肩头的衣裙没有一丁点磨损,也不像是受外伤的样子。怪哉,三小姐顶着百斤石锁,居然没有受伤?那她全身上下的血是从哪儿来的,如此强烈的血腥气,将她的伤势渲染得十足逼真,即使近看,也未必能立刻就看出三小姐没受伤。
何当归裹好斗篷后,先向潘景阳道谢,然后又向风扬道谢,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跪坐于地的孙氏主仆二人,微笑道:“二舅母你们刚才说,我跟疲攀谴ㄒ黄模嫡馐敲挥胁⌒昂投旧叨境娴模缃穹绻影镂医馊ニ矗磺兄沼谡嫦啻蟀琢耍肟础彼檬值阆蛩锸纤遣辉洞Φ牡孛妫抢锞簿蔡勺偶柑跣∩撸幸惶趸乖谖⑽⒉切┬∩呱拾哽担豢淳褪蔷缍局铩�
何当归看向老太太,一字一顿地说道:“老祖宗,有了这个,总算可以证明逸儿的清白了吧?至于这石锁究竟有没有麻风病邪和天花病邪,咱们就只好拭目以待了。”
此时,浑身沾满石粉、又乍然看见毒蛇的孙氏,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镇定,整个人仿佛在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何当归摇头叹息道:“不过这一次,‘试验品’多了三个,有二舅舅二舅母和丁管事陪着我一起等结果,我真是……受宠若惊。”
☆、第194章 风扬踏空赏月
更新时间:2013…10…01
老太太一听急眼了,连忙冲潘景阳瞪眼道:“快!马上去南苑药庐把所有的大夫都请过来!再去马大夫和吴大夫家里,把他们全都叫过来!让他们把所有跟麻风病有关的医书全带上!”川谷沾上了可能含有麻风病的石粉?这可怎么了得!今天可真是衰事倍出呀,现在继逸姐儿之后,连川谷也有生命之忧了!
可是,偏偏打破石锁的人是扬哥儿,不管是论九姑那一头的交情,还是论这两年新贵风家的惊人声势,她都不能去向风扬问罪,就算川谷真的染上病邪,不治身亡了都不能找风扬抵偿。可恨哪,说来说去都要怪那个疲牛运鱿种缶投袷缕捣⒘恕�
如今看来,这石锁真的跟疲潘档囊谎胖旅亩旧撸蔷涂梢灾っ饕萁愣乔灏椎牧恕K⒚挥惺章蚱'三婆去撒谎,那,疲诺哪且痪湟叛允钦媸羌倌兀克淙凰锸峡诔圃┩鳎墒撬壬系奈剖位ㄑ趺椿岜煌馊说弥兀�
老太太沉思道,看着儿子川谷方才那一番激动的模样,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就认定了孙氏私通家丁的事,会不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端倪?会不会,以前就发生过什么事,让川谷觉得孙氏不忠贞,可是川谷的性子懦弱,孙氏又是天底下第一能说的巧嘴,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川谷,让川谷一直隐忍不言,所以这一次爆出了遗言中的桃色内容后,川谷才会这样激动?
老太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儿子那么温吞寡言的软和人,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发起疯来,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这样想着,老太太看向孙氏的眼神已经变得史无前例的严苛,这一个女人,她待自己儿子究竟有几分真心?刚才川谷向两个护院询问心中的疑虑,却问不出答案时,他只不过多问了孙氏一句,孙氏就使起性子,撒起泼来,表现得很不耐烦。这还是当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