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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但阳光很灿烂。
艾隽永的一个喷涕破坏了这美好的意境,他着了凉生病了,又咳嗽又流鼻涕,而且发起了高烧。真是头痛
,抱一抱我又不会要他的命,非得搞成这样。
「我背你去附近的镇上看大夫吧。」
「不用了,你把我留在这就行了,等我病好了,我自己会回家的。」
我可不会那么没有人性,难得他生病,现在的他想不乖乖听我的都不行。我强硬地背起他,他果然没有力
气反抗,我得意无比。
不过艾隽永的块头那么大份量又那么重,要背他真的是件比较吃力的事。当然我可是连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免得日后被他嘲笑。
山路崎岖,路上又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碎石头。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一不小心我就被石子绊倒摔在路上
,膝盖处火辣辣地痛。
艾隽永有气无力地问我:「你怎么样了?」
顾好你自己吧。我支撑着站起来:「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腿上可能流血了,每走一步都很痛,痛得腿都抬不起来,压得越来越低,简直快跪到地上了,后来索性就
是拖着那条腿向前走,幸好艾隽永在半昏迷中并没有察觉。
终于来到小镇上,住进了客栈,又找大夫来给艾隽永配了药。将大夫送到门外时,我请他给我看看腿上的
伤,将裤子卷起来才发现,膝盖处连肉都削掉了,血淋淋的,露出了骨头,自己看着都毛骨悚然,自己都
无法相信刚才是怎么把艾隽永背来的。
睡觉的时候艾隽永醒了,大概忘记了之前正在与我斗气,迷迷糊糊地问我:「为什么睡在两床被子里?」
「你生病了,会传染给我的。」其实是因为不想被他发现我的伤势。
「哦。」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我又睡熟了。
在屋里走路时我也尽量小心翼翼的,幸好大部份时间他吃了药都昏沉沉地睡着了。
三天后他的高烧总算退了,我便与他开玩笑:「要是你烧笨了怎么办?」
他显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连看都懒得看我。
腿还是很痛,明明结了一个又黑又大的痂,以为快痊愈了,谁知道反而痛得更厉害,而且是那种像很多针
在向肉里扎的刺痛。晚上我痛得睡不着,只好躲在被窝里呻吟几声。伸出头来,发现艾隽永正眼神古怪地
瞅着我。糟了,他一定以为我在那做什么坏事情,呜,我是很纯洁的。
因为我赖在客栈不肯走,艾隽永不明就里,又生起气来:「你身上有钱吗?」
「没有。」
「我把盘缠分成两半,然后就各走各的好了。」
「回家的路就这么一条,怎么各走各的?好吧,我们马上上路,这下你满意了?」难道他不想与我单独多
待几天?回到杭州还有很多的是非等着我们呢,想起来就头痛。当然了,没有我的腿痛。
第八章
自从有了痛苦的晕船经历,我怎么都不肯再坐船了,只好步行。可是他连匹马都不肯买给我,我只好拖着
伤残的腿痛苦地跟在他后面。他倒也不客气,不但不回头看一眼,还两条长腿一迈走得飞快。再这样下去
,我非跟丢了他不可。不由得委屈起来,我这样忍辱负重的倒底是为了什么呀?不走了,让他一个人走好
了。
在路边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下,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发呆。见我没有跟在身后,艾隽永折回来:「你为什
么不走了?」
「我高兴。」继续发呆。
「你的腿怎么了?」
他背后长眼睛的么?我胡乱说:「不知道,可能常和博润在一起,把跛脚的毛病传染来了。」
他停下来,严肃地瞪着我,我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对他撒谎。他抓住我的腿一扯,我痛得叫起来。
「很痛?」他蹙起眉,卷起我的裤子,看到了我的伤口,问我:「怎么会这样?」
「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擦破了皮会结这么大一个痂?」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的,不是已经结痂了?」
他轻轻碰了一下,我又痛得咬牙裂齿的。
「真的结了痂是不会痛的,你一定是没有保养好,里面开始腐烂了。情况恶化的话,整条腿都会烂掉的。
」
「那怎么办?」我开始着急起来,我可不想真的变成博润那样。
「你真不像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在我面前蹲下:「我背你到前面镇上看大夫。」
唉,这一路我们你背我我背你,和大夫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被艾隽永背着的感觉非常舒服,一定比
我背他的感觉好多了。他的背又宽厚又结实,就像一张不错的大床,在他背上我好想睡觉啊。
小睡了一会,在他背上流了一点口水,结果被他骂:「你这头只知道吃饭睡觉的猪。」
我抓着他的两只耳朵:「小马,快跑,驾!」
他差点没当场把我扔在地上。
到了下一个镇上,艾隽永花大钱请来了据说是镇上最好的大夫。大夫把那层痂撕开,里面果然化了脓,白
白的浓液看起来非常恶心。药膏贴在那里则是一阵钻心的痛,老天爷啊,您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受苦
的么?
也许是艾隽永的种种亲密呵护太过明显,那大人给我看完伤后忽然神秘兮兮地问我们:「你们想不想买一
贴能让男人怀孕的奇药?」
春药、情毒、冰释,我吃过的奇奇怪怪的药还不够多么?饶了我吧,而且我才不信这种地方真会有什么奇
药。
艾隽永婉言谢绝了他,待他走后,很紧张地对我说:「你千万不能吃那种东西,万一吃出病来怎么办?」
「知道了,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你要是不笨,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还不是为了你?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过知道我受伤后,他总算对我态度好转,说的话也多起来。
「喂,艾隽永,我们是不是和好了?」
他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
我继续问:「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和小叔说?」
「当然是答应先娶个大老婆,然后再娶你作小老婆喽。」
不会吧!
他看我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你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有我在。你只管看好自己,不要
三心两意红杏出墙就行了。」
才不会,人家这么忠贞不渝的。
与他脸挨着脸躺在那,他蠢蠢欲动起来。
「不要,我受伤了。」
「你只是腿受伤了……」
「可是腿要动来动去的。」
「你把一条腿屈起来,受伤的那条腿不动也可以。」
「不要,你会碰到的。」
「乖,我把你受伤的地方包扎得厚一点,就算碰到了也不会痛。」
艾隽永,你这个不要脸的,恃强凌弱,呜……
不过今天他比较温柔,我也不是很累,做完后还有力气和他说话:「艾隽永,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什
么时候让我在上面吧?」
我色迷迷地盯着他,瞧他细皮嫩肉的,感觉一定不错。呵呵,口水流下来了。艾隽永小宝贝,哥哥会好好
疼你的。
他好像打了个冷战:「你行不行呀?」
「你敢小看我?我可比你威风多了,一定会让你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言多必失,艾隽永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如果我说些诸如「弟弟,哥哥会对你很温柔的」之类的话,说
不定他一时心软还真的可能会同意。但是一听我说会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立刻连连摇头,差点没把
头给摇下来。
「菜菜,在上面很累的,我舍不得你操劳。」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不怕累。」
「这样好了,等什么时候你长得高过我的时候,我就让你在上面。」
简直就是废话,我这辈子还有这种可能吗?除非谁又制造出一种可以增高的奇药,再说了,我长得也不算
很矮,只比他矮一点点罢了。
和他说了也是白说,还是不说了,真是浪费力气,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比较合算。
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的把我吵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嘴里伸进了一个软软的物体,
是糖饼吗?我咬了几口,咬不下来,「糖饼」却叫起痛来。
「菜菜,你干什么这么用力咬我?我的舌头都快断掉了。」
原来不是糖饼,真失望。我舔舔嘴唇,继续睡觉,艾隽永却把我推醒:「你是不是真的想在上面?」
我马上睁开眼:「想。」
「好吧,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今天?我的腿受伤了……」这个混蛋,要我说几次?
「不管,反正就是今天,过期作废。」
我算是看穿他的阴谋了,故意拣我受伤的时候假装答应我,以为我肯定不能怎么样。他看错了,我才没有
那么柔弱呢。
我侧过身子从后面抱住他:「今天就今天,你可别后悔。」
「你的腿可以动吗?」
「只动一条腿也可以。」
「我会碰到你的。」
「没事,你刚才把我包扎得那么厚,碰到了也不会痛。」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得意地笑,我笑笑笑笑笑……
当然,最后还是便宜了艾隽永,我受了伤,不可能太尽兴,但是好歹让我吃到他的甜头了。等我伤好了,
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对付他。
一大清早,我还在梦里偷笑,就被敲门声吵醒:「请问艾青菜艾公子是不是住在这里?」
艾隽永好奇地起床去开门,门外竟然是两个太监模样的男子:「艾状元,你也在这里?皇上有一道圣旨要
颁给艾青菜艾公子,我们去过杭州,可惜他的家人说他去了普陀山,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
「皇上怎么会颁圣旨给我堂兄?」不要说艾隽永不解,我也不解,我与皇上实在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
两个太监走进来:「艾青菜公子应该认识博润公子吧?」
「认识。」他闯什么祸连累我了?
「博润公子找到了亲生爹娘,他们是邻国的国王与王后,博润公子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当年被不忠的宫女
偷出去卖掉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他。如今骨肉相逢,国王与王后决定把王位传给博润公子。」
博润找到双亲,还要当国王了?太叫人吃惊了,真是双喜临门呀。不,应该是三喜临门,他不是快要和郡
主成亲了?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莫明其妙地对我说这些?
「邻国虽然在沙漠之中,国家很小,但实力很强,所以皇上很想借机与他们成为友好邻邦,便问博润公子
要什么礼物。」太监讲到一半,顿了顿才继续说:「博润公子说要艾青菜公子,所以皇上就把艾青菜公子
赏给博润公子了。」
我被皇上赏给博润了?我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赏来赏去的?好歹我是个活物,应该先来征得我的同意才
对吧。亏我当初还好心收留博润,他这么做无异于恩将仇报。
艾隽永比我的脸色还难看:「圣旨已经下了?」
「是的。」说着太监就拿出圣旨读了一遍。
我晕晕乎乎听着,问艾隽永:「可不可以不接旨?」
他闭上眼睛,睫毛在颤抖着:「不可以。」
不接旨就是抗旨,所有姓艾的人都会因为我而被抓去砍头,我们虽算不上庞大的家族,但也人口众多,到
时候必然血流成河。这一切只因为我?我苦笑,我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情何以堪?
我慢慢地升出手去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这圣旨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重?压得我的手都抬不起来,可不可以扔掉?
「艾青菜公子,请您即日与我们上京面圣,然后就跟博润公子出发去邻国。」
「好。」
又看看艾隽永,他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你可以陪我去到多远的地方呢?我们还有多少相聚的时光?似乎每一个人都想要分开我们,小叔、郡主、
博润,如今连皇上都来插一脚,我们有力量面对那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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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见到皇上,并不觉得有什么荣幸的。很普通的一个老头,和我家后面那条街上捏面人的那个老
头长得有点像。他之所以会成为皇帝,只是因为比较幸运,他的爹刚好是皇帝,凭什么他就能主宰别人的
人生呢?
看到笑得跟朵花似的博润,我的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他不是和郡主成亲了?有郡主和番还不够?干什么
要拖上我去那种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地方?
皇上对着我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概意思是感谢我为两国友好做出了贡献。叮嘱了一番后正要退朝
,艾隽永忽然上前跪在地上说:「皇上,请求皇上能让我护送我的堂兄去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