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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皇贵妃无力的倒在宫女身上，扯出了一个微笑道：“礼不可废，都是若婉太没用了。”
“怎么会？”康熙帮着宫女扶着佟佳皇贵妃躺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道：“表妹怎么会没用呢？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吧？”
听到康熙的话，佟佳皇贵妃的嘴角往上拉了一点，道：“若婉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可不是废人一个吗？”
康熙闻言，想到太医说的那些话，眼眶差点都湿了，大拇指摸了摸佟佳皇贵妃已经不复纤细嫩白的手，仍然安慰道：“表妹既然知道如此，还不好好养病，快快好起来，表哥还说好了下次要带着你南巡呢。”
佟佳皇贵妃听到康熙的话，虽然心中感动，但是对自己的身体十分清楚的佟佳皇贵妃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于是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道：“表哥，若婉知道自己不行了，若婉放不下的，也就是表哥、佟家和胤禛了。”
说着，佟佳皇贵妃看向康熙的眼睛道：“若婉知道，佟家有表哥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胤禛有他亲生额娘，我也放心一些，现在反而庆幸当年没有给胤禛改玉牒了。”说着，佟佳皇贵妃努力地握紧了康熙的手。
康熙看着佟佳皇贵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表哥，先听若婉说完。”
看到康熙点了点头，佟佳皇贵妃才接着说道：“若婉知道表哥你一向圣明，事事为江山社稷操心，可是也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说着，佟佳皇贵妃留下了几滴眼泪，“若是将来若婉不在了，没人看着表哥你，表哥也要记得适当休息才是。”
听到佟佳皇贵妃这段几乎算是遗言的话，康熙连忙接着道：“怎么会？表妹你一定会康复的。朕还等着你当朕的皇后呢。”
听到这话，佟佳皇贵妃只是笑了笑，道：“是若婉没福气，原本一直想，有一天能成为表哥的妻子，和表哥举案齐眉，如今看来，是等不到了。”
“怎么会？”康熙连忙否定道：“表妹一定能当朕的皇后的，你等着，朕这就拟旨让他们办。”接着，便说风就是雨的吩咐梁九功道：“还不快把黄绢拿来让朕拟旨？”
梁九功闻言，连忙让小太监拿来了笔墨纸砚，亲自服侍康熙拟旨。
康熙写完旨意之后，当着佟佳皇贵妃面前念了一遍，佟佳皇贵妃听得泪水连连，哽咽道：“皇上如此隆恩，臣妾怎么受得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皇上、臣妾？表妹陪了表哥这么多年，在表哥心里，表妹就是我的妻。”康熙面对生命所剩无几的佟佳皇贵妃，也是情感外放，道：“朕让他们那些奴才马上准备封后大典，朕会让全国的人都知道表妹是朕的妻子，表妹你一定要好起来。”
“表哥，若有可能，若婉也想要陪你到老。”说着，佟佳皇贵妃的泪水止都止不住，惹得康熙也哀戚不已。
佟佳皇贵妃要封后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遍了后｜宫，宫中的人顿时都明白过来，佟佳皇贵妃这是要不行了，皇上这是冲喜呢。
人之将死，虽然心中嫉妒，众妃嫔也懒得和佟佳皇贵妃计较，无非是感叹一番有一个好姑姑和皇上是表兄妹的好处，也就罢了。
永和宫中，德妃手上的帕子都要拧断了，心中骂道：“佟佳氏！又是佟佳氏！都要死了还不安生，硬是成了皇后！这辈子就是要压我一头！不过那又怎样？死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我有着小十四，日后福气必然要比她大得多。”
宫中众人种种心思，不一而足。
封后之后不过三天，佟佳氏就油尽灯枯，崩了。
四阿哥和阿哥公主们都站在门外，殿外也站满了嫔妃，佟佳氏拉着康熙说着最后的话，皇后崩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殿内外顿时哭声一片。
康熙出来的时候，恍惚还想起刚刚佟佳氏对自己说的话：“皇上，表妹是不行了，不能再接着陪着您了，您以后千万要保重身体，至于胤禛，想来德妃一片慈母心肠，会照顾好他的，若婉舍不得您，表哥不要忘、忘了……”话音未落，芳魂已经消逝了。
宫中一切鲜艳的颜色都被换了下来，众皇子妃嫔都要哭灵，康熙缀朝三日，以示哀思。
武英殿里，四阿哥一身缟素，身披粗麻布，跪在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灵前，众人皆都掩面痛哭，不知道帕子上抹了多少大蒜辣椒水，没有一个人停过眼泪。
过完了头七之后，众人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后面虽然辛苦，但比之之前，就要松快点了。
而此时，康熙正为了胤禛的去处烦恼。
虽然胤禛已经十二了，按理说算是一个大孩子了，但是毕竟还没有成婚，以后很多事包括选格格侍妾、照顾怀孕的妻妾等等，有个母妃在一边看着还是好的，自己作为皇帝过于忙碌，还有胤礽要操心，很多地方必然是照顾不到的。
想到这里，康熙就想起了佟佳氏临死之前说的话，看到站在外面的德妃，康熙说了一句：“德妃，皇后临死前将胤禛托付给你照顾，正好胤禛的玉牒也未曾改动，还是你的孩子，等过了皇后的三七，你就多加费心了。”
听到康熙的话，德妃心里一突，不由心里骂佟佳氏道：临死还不忘给我找麻烦上眼药！
但是权衡了一下利弊，德妃还是开口道：“胤禛是皇后娘娘的养子，都说生恩不及养恩，皇后娘娘刚刚过世，就让胤禛来到臣妾这里，有所不妥。虽然皇后娘娘一向宽仁，但泉下有知，也未免有些难过。”
德妃觉得，自己先将话说了，将来康熙想起这一节，也不会迁怒自己和老四，自己作为亲生额娘，管起老四来也是顺理成章。
谁料康熙听到这话，沉吟了一会儿还没有说什么，老四这熊孩子就忍不住了。
四阿哥觉得德妃有了十四并不想要自己了，再想到德妃之前对六弟的态度，想到当初佟佳氏怀孕自己找德妃时她的态度，顿时脑子短路，脱口而出道：“德额娘说的有理，儿臣应当为皇额娘守上三年孝才是！望皇阿玛成全！”
听到这句话，顿时，德妃的脸，就像紫茄子刷了绿漆一般，翠黑翠黑的。
老四这熊孩子，生来就是坑娘的！
☆、第31章
四阿哥就这么为孝懿仁皇后守了二十七个月的孝。
康熙三十二年九月；四阿哥正式出孝。
出孝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康熙赏了两个十j□j的宫女，教导四阿哥人事。
陈年看到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历史常识再次受到了挑战。
不是说四阿哥的第一个女人是宋氏吗？怎么是这么两个宫女？
陈年当年看小说的时候；看到有的作者写因为宋氏是四阿哥第一个女人；所以是有点特殊的；还颇为赞同的觉得没错，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当年太单纯吗？
这些阿哥们；居然普遍在十二三岁第一次遗｜精的时候，就会被特地安排宫女教导人事了；四阿哥拖到现在；还是因为要给孝懿仁皇后佟佳氏守孝的原因。
虽然这两个宫女名义上是康熙赏的；但事实上除了太子胤礽的宫女是康熙亲自挑的，其他的都是皇子的母妃们准备的，这两个宫女自然是由德妃准备的。
德妃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熟练度还不高，但是也能看出来她的煞费苦心。
两个宫女都是温顺忠厚的样子，文静沉默，样貌清秀身段好，家里都没有什么关系背景，不会挑事，符合教导人事的宫女的一切要求，能看得出德妃是认真选的。
果然，四阿哥见了两个宫女一面，大致清楚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之后，脸色好了很多，还特意让陈年从库中选上一些珍奇之物送给德妃。
第一次有了女人的四阿哥，丝毫并不害羞，十分淡定的看了在一旁大惊小怪的陈年一眼，拿着上书房的功课继续研究去了，心里还在感叹，某些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长进一点呢？
不长进的陈年还沉浸在面对两个鲜嫩的小姑娘无处下手的境地。
是的，鲜嫩的小姑娘。
终于有一天，陈年恍然发现，自己也可以称呼十八岁的女孩子为小姑娘了，岁月不饶人，自己果然是老了吗？
身为二十三岁的大龄女青年，陈年在看到这些小姑娘的时候，也不由地为自己的未来操心，出宫后真的还有人愿意娶我吗？
这想法也只是一瞬，很快陈年就被出孝之后繁忙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姑姑，您看，将这两位姑娘放到哪里住比较好？”这两年新进来的小宫女双喜问道。
要说陈年在这宫中多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辈分升了，现在也是被人叫做姑姑的人了。
虽然有了年纪的宫女可以被叫做姑姑，但是并不是所有人年纪大了都可以是姑姑的，还得要受主子看中才成，当年朝云直到出宫，也没混成姑姑。
回到当前，看到眼前两个嫩的能滴出水的小姑娘，陈年堆出一张笑脸问道：“两位姑娘都是阿哥的人，姑娘们看，正院后罩房那里位置还不错，离四阿哥也近，姑娘们就一人一间房如何？”
德妃选来的人果然是懂事的，听到陈年的话，并未有什么意见，连连道听姑姑安排就好。
“怎么能单单由着我安排呢？两位姑娘也要满意才是。”陈年依然笑着，接着试探两个宫女，好过会儿回复四阿哥自己的观察。
“我们对于这些都不了解，姑姑想来是为了我们好的，我们谢姑姑都来不及，有什么可挑剔的呢？”两人中显得稍微婉约一点的姑娘说道。
“是啊，有姑姑帮着安排，是再好不过的了。”另一个长得稍微英气一点的姑娘紧接着开口道。
“姑娘们能够满意是再好不过的了。”陈年笑道：“我还有事，那就不多陪了？我让双喜领两位姑娘过去？”
两人听到陈年如此说，连忙起身送了陈年离开。
当天晚上，四阿哥就临幸了气质更婉约些的宫女铃兰。
临近就寝的时间了，四阿哥站在房中，举起双臂道：“更衣吧。”
陈年等人早就退出房间守在屋外了，而嬷嬷们站在屏风外面，铃兰脸羞得红扑扑的，连忙上前为四阿哥解开衣扣。
铃兰服侍的十分小心，并不会觉得难过，四阿哥还是暗暗的皱了皱眉，觉得并没有苏培盛、陈年这些做惯了的服侍的舒适，但是考虑到是第一次，四阿哥还是忍耐了下去。
铃兰来之前，显然是被嬷嬷们教导过的，为四阿哥宽衣之后，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随着外衣的脱下，四阿哥看着欺霜赛雪的一截脖颈，和衣领下隐隐的春｜光，不由心神一荡，按照之前春｜宫｜图上画的，揽住铃兰就倒在床上，没有任何前｜戏的开始了。
做了十五年的处｜男的四阿哥刚开始的时候不得要领，也没什么技术可言，等到四阿哥好不容易找到方法之后，刚有点感觉，没一小会儿，就结束了。
躺在下面的铃兰发现，四阿哥的脸顿时黑了，于是忍着身体的剧痛，吓得动都不敢动。
偏偏这时候，小四阿哥刚刚准备复苏，听着墙角的陈嬷嬷不识好歹的开口道：“阿哥？结束了吗？要保重身体，纵｜欲｜伤｜身啊。”
倒是魏嬷嬷，十分照顾四阿哥的自尊心，连忙打断陈嬷嬷道：“好了，老姐姐。”然后对着四阿哥道：“阿哥？奴婢让人进来收拾了？”
四阿哥黑着脸穿好了里衣，再把被子扔到铃兰身上，才惜字如金的开口道：“好了。”
听到四阿哥的回答，魏嬷嬷才开门对陈年等人道：“快点进来帮阿哥收拾收拾。”
听到魏嬷嬷的话，陈年领着三个贴身宫女和苏培盛等太监一起进到四阿哥房中，十分惊讶的想着，这么快就完了？四阿哥不是不行吧？
事实上，被陈年认为不行的四阿哥这时候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着一张脸气势十足的坐在那里，让陈年更加确定了四阿哥不行、是外强中干的判断，同情的瞄了眼四阿哥的重点部位。
四阿哥倒是没有注意到陈年的目光，黑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众人连忙把屋子收拾好，铃兰也自己穿戴好了，几人服侍着四阿哥睡下，留下了今晚值夜的陈年，便纷纷退下了。
陈年想到四阿哥心情不好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某种不能启齿的疾病，不由哀叹自己今晚可要小心从事了。
果然，四阿哥躺下之后，并没有马上睡下，而是等到陈年在脚踏躺好之后，才开口道：“陈嬷嬷年岁不小了，爷年纪也大了，让陈嬷嬷这把年纪还操心，爷实在是有些不舍，阿哥所里有魏嬷嬷一个嬷嬷操心就够了，还是送陈嬷嬷回家荣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