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帮我带个口信给四福晋就好。”陈年笑着道:“就说钮钴禄氏打算明天借我回西林觉罗家,家里人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陈就问道:“你是想请四福晋帮忙解决?四福晋会帮忙吗?”
“当然会了。”陈年笑着安抚陈就:“之前我为了四福晋那么辛苦,四福晋怎么不会帮这个类似举手之劳的忙?”
还有话陈年没和陈就说,古人都说,施大恩如结大仇,就是因为人一旦报答不了恩情,就很容易变得偏激,反而恨上有恩于自己的人。
自己这次为了四福晋算是伤筋动骨,虽然在四福晋看来,还算不上恩情的范畴,但是欠了一个奴才人情,怎么想都不舒服,还要担心这个奴才日后会不会为了这件事谋划利益,从而防备疏远陈年。
也是因为这一点,陈年干脆给四福晋一个机会,让她把这个人情简单的还了,处理好钮钴禄氏的事情之后,四福晋就会认为自己帮过忙,已经不欠陈年什么了,反而会想起陈年对自己的尽心尽力,日后可能还会多加照拂。
所以有时候,让别人欠人情,或者让别人还人情,都是一个大学问,陈年自问只是摸到一点边,但也知道不能长时间让四福晋觉得她欠了自己什么,拿钮钴禄氏的事情麻烦四福晋,正好。
至于钮钴禄氏打得啪啪响的如意算盘,怕是算不出什么好结果了。
☆、第96章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鄂春自然是不能不知道的。
陈年也是细细的将事情都写了出来。
此时鄂春躺在病床上,肩膀上一道三寸长的口子,是在战场上帮四阿哥挡了一刀留下来的。
或许是因为这一刀,或许是知道家中陈年对于四福晋平安生产的贡献,四阿哥现在算是真正将鄂春作为左手右臂;不像原本那么防范。
刚刚收到信的时候;对于陈年不顾身体的举动;鄂春原本是不满的,想要说她些什么;可到最后也只能叹息。如果在这次开战之前;鄂春恐怕会觉得陈年做的不对,但此时,鄂春只觉得眼底酸酸的。
其实;陈年的行为和自己在战场上为四阿哥挡刀的行为有什么区别?自己自然可以选择不挡,但是如果四阿哥受了伤,自己会如何?
能怪谁?怪自己价值不够?怪自己生来就是个奴才?
原本,鄂春以为自己家里已经上了四阿哥的大船了,可这次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只能勉强算自己人,刚刚擦上心腹的边。
直到救过四阿哥两次之后,鄂春才知道,四阿哥真正的心腹,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
鄂春不知道出宫不过短短几年的四阿哥是怎么培养起一群暗中的人,但是他清楚的认识到,四阿哥的野心。
想到这里,鄂春就疑惑,陈年是不是也猜到了一些,所以对着四阿哥才这么小心翼翼忠心耿耿?之前和自己说到以后的时候才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外放出去?
只有到了外面,才能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奴才活着,才不会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四阿哥暗中派来的人抓到把柄,才不会因为没帮主子挡住刀箭而受到处罚甚至赔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庆幸孩子没事,而不敢说怕孩子出事,怕自己丧命就不去做那些在他人看来应该做的事。
看了看信纸,害怕陈年心里多想,鄂春最终还是只写了一些安慰的话语寄了回去,半句没提自己的伤势,而为了怕人拆信看,还特意写了因为想让陈年不被钮钴禄氏压着,所以在谋求外放,至于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钮钴禄氏究竟占了多大原因,只有小夫妻两个人知道。
将信寄出去之后,鄂春顶着伤口在谋划着,希望这次战争结束之后,能让四阿哥帮着谋一个外放的职位,以自己的军功和侍卫的品级,找个一般地域的正五品或者富庶地方的从五品,应当是没有问题了。
虽然换算起来没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四阿哥愿不愿意放自己和陈年两个助力去外面?就算四阿哥愿意,现在闲置的官员也不少,自己能谋到什么地方?会不会是蛮夷之地?
鄂春到不是觉得蛮夷之地难以治理升官不快油水不多,而是觉得那些地方民风彪悍,战乱也多,医术还不够发达,陈年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要过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鄂春在这边谋划着,那边,陈家人也没歇着。
“大妹,你说孔嬷嬷做了什么?怎么西林觉罗家都没动静了?”陈就端着药给陈年喝的时候,不解的问道。
“你管人家做了什么?只要她们不来烦我们不就好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陈年还寄希望于陈就能多长几个心眼,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年早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我也是想要学学,将来孔嬷嬷不帮忙的时候,咱家人也能自己对付了。”陈就笑着说道。
“有些方法,孔嬷嬷能用,咱家可不能用。”对于陈就愿意学习,陈年还是持有肯定态度的,毕竟对于陈就而言,多学点这方面的事情,将来不被人骗了也是好的,可是这件事情上,陈年还真没有什么可教陈就的地方。
四福晋和孔嬷嬷之所以能成功,一是因为两人不是钮钴禄氏的晚辈,不需要受到孝道的压制,二是因为四福晋的地位放在那里,单凭娘家乌拉那拉氏就可以让钮钴禄氏自顾不暇,说到底,还是身份和地位人脉的问题。
这些都是天生的,再怎么样,也不是陈家人可以有的,所以不仅学不了,就算知道四福晋对付钮钴禄氏的法子,陈家人也不能用。
“四福晋是主子,她想要让钮钴禄氏消停,动动嘴就行了,咱们家可没办法学。”看到陈就不明所以又不甘心的样子,陈年只能细细的解释道:“就算学了,没有四福晋的地位,你以为钮钴禄氏就会干看着让咱们对付她?”
听了陈年的解释,陈就也明白过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关切的问道:“那四福晋和孔嬷嬷是将事情都解决了吗?咱们在你生产之前都不用担心了?”
“差不多吧。”陈年估摸着说道:“孩子洗三应该不用担心,毕竟孩子小不能走那么远路,就是满月的时候,可能会在西林觉罗家办满月酒,不过到时候,博远差不多也要回来了。”
“就算博远回来咱也不能不想啊?你坐月子肯定是不能离开屋子的,到时候就让他们家把孩子抱过去?博远就一个人,他还要做四阿哥的侍卫,看的过来吗?”陈就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大哥你不愧是要当爹的人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想到后面去了?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你放心,就算博远一个人,也能把孩子看的好好的。”看到陈就的表情,陈年不由感叹自己和家里二哥小弟花了多少年都没把大哥纠正过来,大嫂也基本放弃了让大哥改性子,结果现在一有了孩子,大哥就自觉自动的变成现在这样,可真是功效显著。
不过若是当了爹还不知轻重,也确实说不过去了。
陈就听了陈年的话,还是欲言又止的担心的看了陈年一眼,默默的将陈年喝完药的碗端去了厨房,才回到自己屋子里见了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小姑奶奶怎么说?”陈就一进门,牛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有没有说钮钴禄氏现在怎么样了?”
“钮钴禄氏现在怎么样?你之前没让我问啊?我就问了小妹四福晋对付钮钴禄氏的方式和她现在还有没有功夫给我们找麻烦,小妹说四福晋用的方式咱们用不了,打听了也没用,孩子满月之前钮钴禄氏应该不会出什么招的。”听了牛氏的问题,陈就呆呆的回答道。
“你呀……”牛氏看了丈夫一眼,知道自己想看钮钴禄氏笑话的心愿是完成不了了,也不纠结,戳了戳丈夫就作罢,只是没好气的吩咐道:“你家孩子想喝鸡汤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煮。”自从有了孕妇之后,家里长期都煨着汤水,陈就闻言连忙跑了出去熬汤。
陈家以前过过苦日子,就算后来富了起来,家里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只是有两个婆子帮着做点粗活,平时做菜什么,都是陈年的两个嫂子动手,这下两个人都怀上包子了,陈家的人手一时间就显得不够了。
一时半会儿,放心的婆子不是那么好请的,陈家的当年四个男人也过了下来,自然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规定,几个人多多少少会一点厨房的事情,只是做的好坏的区别。
看着陈就匆忙出门的背影,牛氏不由抿嘴一笑,也就现在家里女人都怀孕了,才能吃到陈就陈材他们煮的饭菜,否则,想吃一顿他们的手艺,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趁着这个机会,还是让陈就多做点好,不然以后哪还有机会让他们服侍?
☆、第97章 结局
白日阳光的余热还没有散去;就着红的像要流油的鸭蛋黄般的太阳,牛氏、付氏和陈年三人慢慢的散着步,陈家四个男人紧张的守在一边,生怕这三个大肚子出了什么事情。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陈年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临近生产;原本躺了两个月的陈年也被大夫嘱咐着平日里多走走;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生。
不用大夫说,陈年也知道运动的重要性,这个时代可没有破腹产;生孩子靠的几乎全是孕妇本身的身体素质,本来怀孕的时候就已经问题重重,生产的时候要是没有力气,陈年也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有了大夫的话,牛氏和付氏偶尔也会陪着陈年走一走,只是都过了预产期,陈年还没有生产的预兆,现在陈家人每次陪着陈年散步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
左看看右看看,见时间差不多了,陈年和两个嫂子不急不忙的往回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影。
“博远?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啊?”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陈仁看到鄂春在大门前来回踱步,不由奇怪的问道。
“四阿哥体贴下属,让我提前快马回来了,我看你们都不在,就来门口迎一迎。”鄂春貌似憨憨的笑了一笑道。
“那你洗漱过了吗?”陈仁靠近鄂春之后,也不用他再给出答案了:“看你这一身土,肯定是一回来就来门口等着了,快点进去洗漱一下吧。”
“不用,不用。”鄂春推辞着,陈家人还没察觉出不对,陈年就发现鄂春有事瞒着了。
“怎么不用?你这一身土,难不成想熏坏了孩子?这里可有三个孕妇呢!”陈年没等陈仁搭话,就开了口想要套鄂春的话。
“不着急,不着急,我等回家了再洗也可以,现在想先看看你。”鄂春没有那么容易被陈年掏出话来,这般回答着。
“不着急什么啊?你现在这样,身上都是土和汗,我们闻着就不舒服,又不差那几刻的时间,你先去洗洗好了。”陈年在一边听到鄂春的回答,并没有如鄂春所愿,反而坚持着让鄂春去洗澡,陈年总觉得鄂春有什么地方瞒着自己。
果然,听到陈年的坚持,鄂春还是试图将话题绕过去:“今天刚回来,太晚去见父亲母亲不太好,我还是先去见了他们,回屋子再洗吧。”
陈家一群人听到陈年和鄂春围绕着洗不洗澡的问题纠结,不由在一旁打哈哈道:“哎呀,没事,洗不洗澡咱们进屋在说吧,别堵在门口让外人看着。”说着就想要拉陈年和鄂春进屋。
陈年顺势和众人一起走了进去,却不肯放过鄂春,一定要鄂春去洗洗,陈家人见陈年如此不由面面相觑,没听说怀个孕还会这么不依不饶,年年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现在鄂春一回来,就非要他去洗澡不可呢?
见到陈年这般坚持,鄂春也猜到陈年有所怀疑,只能安慰陈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
见到鄂春终于承认,陈年不由瞪了他一眼:“你说没事不算没事,我看了之后,我说没事才是真没事!”
见到两人你来我往,陈工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疑惑的问陈年:“什么有事没事的,你和博远在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爹。”陈年见老爹还在,也不想陈工为他们小两口担心,和鄂春如出一辙般敷衍着陈工。
“别敷衍我!有事没事你爹我还看不出来?还不快说!”陈工可不向陈年这样讲究委婉套话,对于自己女儿儿子,陈工一向是直来直去,想知道什么?逼问就是!
“就是我担心博远不肯先洗澡是因为身上有伤不能沾水,又害怕我知道了着急所以瞒着我,刚刚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他也承认了身上有伤,但只是小伤。”陈年接着套用鄂春的话安慰陈工。
陈工是有点理工宅男的架势,但这不代表陈工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