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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陈家正在进行家庭会议。
“记录员:陈家小弟陈仁。与会方:陈家老爹、陈家大哥、陈家二哥、陈家小弟。
主持人:陈材。会议主题:针对景山官学以及其可能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会议内容:
首先,由会议主持者陈材发言。
陈材:今天我们要讨论一下关于景山官学的事情,首先让我们请父亲说说。
陈工:我没什么意见,你们自己说说就好。
陈仁:好的,现在请大哥发言。
陈就:所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既然皇上办了景山官学,小弟自然应该入学看看,多学点知识多读点书自然是好的……
陈材:好了,大哥的意思就是小弟应该去上景山官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景山官学的前景应该不错,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要求办的,值得去看看。接下来由小弟发言。
陈仁:我倾向于不去,想读书大哥可以教我,但是让你们三个在家,我不放心。
陈材: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比你年纪都大,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一个小毛孩,还是管好自己再说吧。
接下来,由主持者陈材组织投票。
陈材:支持小弟不去景山官学的请举手。
陈仁一人举手。
陈材:支持小弟去景山官学的请举手。
陈就、陈材两人举手。
父亲陈工弃权。
最后,由主持人陈材总结发言。
陈材:根据这次家庭会议表决,我们以二比一的票数最终决定,陈仁需要进入景山官学进行学习教育,会议结束。”
结束了由陈年发起之后一直延续下来的老陈家家庭会议,陈材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幸好结果是让陈仁去上学,就知道大哥一定会支持让陈仁上学,还好自己机灵地发起了家庭会议,不然自己的荷包又要出一次血了。
此时的陈年并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放弃治疗的二哥心想事成地将自家小弟弄进了景山官学,而是苦逼地做着四阿哥里衣的缝制工作。
自从入了宫之后,陈年发现自己都成了一个织女,每天就是缝衣服…绣花…缝衣服…打络子循环,人生简直是寂寞如雪。
四阿哥这几年明明不在高峰发育期,却偏偏长得飞快,每个季度开始做的衣服,到再次做新衣服的时候就短了一小节,害得制衣的宫女嬷嬷们每个季度都要做上两三次,就是陈年她们这些贴身宫女,里衣也要不停地做。
除此之外,空闲时间的时候,朝云她们又喜欢聚在一起边打络子或做刺绣,边一起聊聊天,于是,这样的生活就日复一日地进行下去了。
最近因为操心陈家的事情,陈年经常性地走神,一不注意,回过神来发现里衣的线已经缝歪了,赶紧将缝错了的线拆掉重新开始缝。
幸好料子上没有留下针眼,否则陈年在做的这件里衣算是废了,只能重新再做一件,许多功夫就白费了。
边上的惜时看到陈年有点心不在焉,不由问道:“惜年,你最近都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是啊,我也发现惜年你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地。”朝云接着道:“有什么为难的吗?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帮你。”
陈年看到盯着自己的六双眼睛,微微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景山官学要办起来,说是招收内务府下包衣的幼童,我家弟弟今年十三了,不知道会不会进去。”
“唉,这有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惜韶有些不在乎地说道,“不管你想不想让他去,到时候找找关系就好了,多一个少一个人又算什么?何况内务府包衣中家里好一些的都自家请了先生,又不会去抢这个名额。”
“话是这样说,我担心的是家里……”陈年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你不知道,我家里的父兄都是类似书呆子那样专注于一件事情上,人情世故都不太懂,我是担心如果小弟不在会出什么事情,可是也不能因此就不让弟弟上学了啊?”
看着陈年愁容满面,朝云等人不由面面相觑,惜韶不禁问道:“不至于吧?你家哥哥最少都有十六了吧?哪里会一点都不懂呢?”
陈年沉默着叹了口气,众人见此明白陈年可能真的没有多么夸张,可是还是想象不到陈年家中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时候,一向谨慎的老好人惜时突然对陈年道:“你要是实在忧心,就去求求四阿哥,看看阿哥主子能不能帮你安排一下家里?我们看来天大的事,在主子们那里,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而已。”
听闻此言,陈年心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但是口头上还是敷衍着:“我再想想吧,能不麻烦还是不要麻烦阿哥了吧。”
晚上侧身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之后,陈年就一直琢磨着惜时当时的神态和语气,过了半响,才悚然一惊。
难怪自己觉得不对,惜时这句话表明,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向四阿哥效忠了,不管惜时是自己观察知道的还是有别的消息渠道,她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因为但是很明显的,朝云对此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如果惜时真的跟着朝云走的话,怎么可能说的是让陈年求四阿哥一个羽翼未丰的未办差的阿哥,而不是去求佟佳皇贵妃?
就算陈年很少见到佟佳贵妃,只要去和陈嬷嬷说说,佟家的奴才就能帮忙把事情都办好了,也就是要多花些银子罢了,但是惜时她们都知道,陈年家应该是不怎么缺钱的才是。
想到自己和惜时相处两年,就算刚开始有所怀疑惜时是否有另外的主子,但是后来,一直以为惜时就是跟着朝云投靠了佟佳皇贵妃,谁料惜时是深藏不露。
想到这里,陈年又开始奇怪了,惜时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为什么这个时候却露出了破绽呢?不知道,她的背后的主子究竟又是谁呢?德妃?宜妃?还是惠妃荣妃?或者是那些嫔或贵人?
陈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惜时的来历和目的,后面自暴自弃地想,还是过两天去问问四阿哥吧。
☆、第12章 孝庄
后来,陈年再次证明了自己并没有在宫斗技能上点上精通,作为宫斗渣想了两天晚上仍然不明所以的陈年,果断在自己值夜的时候将疑惑告诉了四阿哥。
“四阿哥,奴婢觉得,惜时有些不对劲。”晚上熄了烛火,陈年侧着身子对着眼前的雕花木板,轻声道。
“她怎么了?”四阿哥有些疑惑地问。
“她好像不是佟佳皇贵妃的人,好像背后有另外的主子。”
“怎么说?你能确定吗?”四阿哥闻言,连忙道。
“主要是,她好像知道奴婢是对您效忠而不是对佟佳皇贵妃,但是朝云明显对此并不知晓,可是,她既然能瞒上两年,不应该这么不谨慎地只是聊天就露出破绽了啊?”陈年有些不确定地犹豫道。
“和爷我具体说说,你是怎么看出她有破绽的?”四阿哥起了兴趣,坐起身来问道。
看到四阿哥坐了起来,陈年也不敢继续躺着,连忙起身跪坐着模仿惜时当时的语气道:“奴婢说道担心家里父兄的时候,她对奴婢说道‘你要是实在忧心,就去求求四阿哥,看看阿哥主子能不能帮你安排一下家里?我们看来天大的事,在主子们那里,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而已。’”
接着回想起惜时当时的神情,陈年继续道:“当时说的时候,她好像是不经心地只是提了一个建议,但是朝云当时奇怪地看了惜时两眼,第二天又对奴婢说,说如果真的有困难,就去找陈嬷嬷问问,如果陈嬷嬷不答应的话,朝云说她可以帮我像娘娘求求情。”
“这样。”四阿哥听到陈年的话,不由地开始思考起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床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了一想问题就开始敲桌面的习惯。
“你说说,平时有没有看到惜时和什么人接触?”四阿哥想了一会儿之后,停下了敲着床沿的手指,问陈年道。
“就是因为惜时从来不和外人接触,奴婢之前才没看出她背后有人,如今才觉得奇怪。”陈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么她平时都是待在阿哥所从来没有出去过?仔细想想,每一次都不要忘了。”四阿哥又问道。
“就是和四阿哥您去过几次承乾宫,然后就没有……对了,还有过年的时候去见过她姐姐,就没有别的了,四阿哥您是怀疑她姐姐有问题?”陈年回想起了这两年的春节,惜时都会出去一小会儿见见姐姐,但是因为太后的宁寿宫中很是忙碌,估计就是惜时赶过去见上一面,聊不了几句话,就要回来了。
“她姐姐?哪个宫里的?”
“奴婢听她提过,说是她能来伺候四阿哥都是拖了在太后宫里的姐姐的福,不然都找不到关系。”陈年边回答边思考,“可是太后一向淡泊……”想到那个在历史上评价很是无争的太后,陈年接着道:“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四阿哥却像是明了了什么道:“这位佛爷自然不会做些什么,但是她宫里也未必就是干净的,那位老佛爷可是……”说着,四阿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闭口不言了。
四阿哥欲言又止,陈年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太皇太后孝庄!
想到这里,陈年懊恼,自己居然只想到了后宫主其他女人想要在四阿哥身边安上棋子,居然忘了这个叱咤风云的一代传奇女性也会注意四阿哥这个被“佟家”养大的阿哥!
想当年,孝庄就能够前后逼着顺治皇帝立上两任蒙古皇后,又在顺治死后果断地将康熙带到身边抚养,并且在在康熙二年,慈和皇太后佟佳氏就过世了,康熙在宫里嫡亲的女性长辈就剩下他的奶奶孝庄一人!
所以如今,孝庄对于佟佳皇贵妃肯定是多加防范,陈年就记得佟佳皇贵妃的娘家应该是佟佳氏才对,可是如今康熙的舅舅们仍然姓佟,仍然是汉军旗,说明肯定是孝庄死了之后才改的!
对于康熙舅家如此防范的孝庄,对着被佟佳皇贵妃养大的四阿哥,怎么可能不派人监视!
被四阿哥一点,联系自己以前看到过的历史,陈年顿时将一切都想的通顺了。
就是今晚,陈年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眼界太小了。
原本的陈年,一直觉得自己来自于现代,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技能,但那时现代的培养方式和开阔的眼界丰富的知识和大概的历史走向,一定会对自己看问题的方式产生影响,从而让自己能够有着优于古人的眼界。
事实证明,相比于一般的古代人,或者说同阶层的古代人,陈年的眼界确实要开阔的多,但是相比于那些能够站到金字塔顶端的皇子、大臣们而言,陈年还远远不及。
就比如说惜时这件事情,八岁的四阿哥就算不怎么了解宫里的陈年旧事和孝庄的一生,也可以一眼就看出是孝庄在谋划,而明明有着历史作指导的陈年,却要在四阿哥点醒自己之后,才将事情理通顺,这就是差距。
陈年意识到了这之间的差距,只能以后在遇见事情的时候多想多看,并且要随时联系自己脑中知道的历史,才有渐渐提高的可能。
此时,陈年需要关注的就不是这个问题了。
在陈年将事情捋清了的时间里,四阿哥将事情想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孝庄有嫌疑,便决定以静制动,看看惜时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时候,四阿哥突然想起来陈年提到担心家里,是她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想到这里的四阿哥开口问道:“惜时那里,你平时多注意一点就是了。之前你和朝云她们说担心家里,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年被四阿哥的声音拉回了神,听到四阿哥提到自己家里的事,嘴角控制不住地有些抽搐,想到家里那几个nozuonodie的货色,不由后悔自己在穿越之初为什么不找一块豆腐撞死?没准还能回到可爱的现代呢!
看到陈年明显有着忍耐的表情,四阿哥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连忙再问了一次:“你家里究竟怎么了?”
“奴婢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奴婢只是担心家里的父兄。”陈年道。
“哦?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家里的父兄怎么说也比你大上些,何须担心他们呢?”四阿哥有些不解地问道。
“奴婢的父兄们,对于人情世故颇有些不擅长,又因为最近小弟可能会进景山官学,家里没有人帮忙圆场,奴婢担心他们会得罪别人而不自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