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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是男人,被人强暴可以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但还是不要的好。毕竟狂犬病,还是不感染为妙。而涤宸若是知道了,只怕,他就真的会疯狂,会不顾一切的向夜氏展开报复。他,其实是个很嗜血的人。何况,保护我,在他的心中,已成了天下间最重要的一件事了。我们现在,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与卫凛朔的重逢场面,真的不是太优雅,或者说,是很狼狈。被反绑着双手的我,上衣已经被人扒了下来,他进来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满眼急色的扒我裤子。
所以后来,卫曾笑着对我说,多亏了我的牺牲色相,否则他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就拿下对方的首脑人物——他说没想到我的魅力竟是那么的大,居然让那帮派中的重要人物全聚在了我身边,说完后还啧啧有声上下扫描一付我也很垂涎的样子。
说起来,那时侯,卫还没有认出我来。
任何一个我大学之前的同学都可能认不出我来,毕竟变化太大了点。
他却基本上没有变,只是更成熟,更冷漠了些。当然,也更狠了。
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真的很是有些惊奇,虽然只是挑了挑眉闪了闪眼,但是千年的休眠火山居然有了面部表情,不能不说是一大进步。而让他那些手下,甚至是他的对手吓掉下巴的是,当他终于了解到我是谁的时候,他竟然笑逐言开到轻轻给了我一拳然后紧紧抱了我一下。
从那几个人那里审问出了事情的原委并知道了我目前的处境后,他二话没说就决定了要帮我。
面对他的坚持,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福。患难见真情,那么多的朋友在这么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弃我而去反竭力的支持我帮助我,我想,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也遇了几次事,不过都不是什么大CASE,我想,应该是他们在推敲我背后的助力有哪些罢了。
在这种尔虞我诈中,我终于提前修完了课业,正式成为我与涤宸创办,齐旷与飒然后来加盟的“云翼集团”四大董事之一。
云翼集团是大一那年,正式与夜滔对上了以后我们创办的。我手头上还有些存款,是从妈妈走后就开始积攒了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意外的,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没想到姐姐那里没用上,倒先做了我的创业基金了。
命运,真的是个别扭的小东西,一心的就是喜欢开着这样那样的玩笑,根本不顾当事人的意愿。
最初的时候,涤宸是总裁,我是副总裁,下面的成员全都是动用了齐家的关系网以及招聘来的。我们还不能露面,所以我与涤宸,都是幕后黑手,台前的总裁,另有其人。到后来齐旷飒然加盟,势力虽然扩大了,我们几个却依旧暂时不能露面,所以都戏称自己为幕后四总裁。
创业真的很不容易,还好我们用不着白手起家,他们几人又都是商业奇才,所以到我毕业的时候,云翼,已经成为了一个很大的集团了。虽然不能与章氏齐氏那些老牌的集团相比较,但在新兴势力中,我们已基本上算得上是龙头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过个一年两年,我们就应该有与夜氏一拼的实力了。所以说起来,还是满有动力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度亲眼见到了那个人。
接到卫的手下佘曼打来的电话,说姐姐半路上被夜家的人劫走了,她正在追踪。那辆车是开往夜氏总部办公楼的样子。她还说,通过匆忙间安装在姐姐身上的窃听器,夜家的人是奉了夜氏的董事长夜涵之命来带姐姐去见见面聊聊天。
哼,老头子又有什么坏主意来着?
开车直冲夜氏总部。到了那栋大楼,佘曼迎上来,说现在小姐正在董事长办公室里。
没时间多说,我将车钥匙抛她手中,让她在车里等我。
冲入大厅,用一记颠倒众生的笑容从双眼直冒粉红小心心的总台小姐处得到董事长办公室的在处,我转身就向电梯奔去。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我最亲的亲人!
推开阻拦的秘书,直接扭开了办公室的门,第一眼,便看我一脸怒色的姐姐。然后,是那个人。
和十七年前相比,他已经老了许多。可是,却依旧的魅力不减,是专属于功成名就男子的成熟与风范。
见我冲进来,他只是微微的挑挑眉,示意随后惊惶赶入的秘书将门带好,出去。
冷冷一笑,我走到姐姐身边,伸出双臂拥住她,冷淡地扫了眼夜涵。夜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我办公室来?”
一挑眉,我也看定了他:“不知道夜老董事长这么急匆匆的绑架我姐姐是有何贵干?”
他笑了,却是高高在上志满意骄的笑容:“不过是请尹小姐前来坐坐,聊聊天,说点事儿。还不至于用到‘绑架’这么严重的词汇吧?”
姐姐冷冷的开了口:“夜董事长,您称呼错了,我是萧夫人!”
“哦?这么说来,你是不答应我的提议了罗?”
“呵!凭什么您一句话,我就得乖乖离开归溪?!凭什么您的女儿想嫁人我就得乖乖卷铺盖离开?!”
夜涵依旧的一脸微笑,手一扬,夹出一片纸,“尹小姐,如果你现在自己主动离开,我这儿有张支票,你大可以掂掂自己的分量,填个合适的数目,好好找个丈夫嫁了,还可以快快乐乐过完你的下辈子,否则——”
“否则,您还是赶紧将这张支票好好填填,称称重量,回头好交给你的宝贝女儿让她趁早买个哈巴狗丈夫,免得人老珠黄了倒贴一张支票也没人肯要!”将姐姐护在身后,我冷冷开了口。
挑挑眉,他瞟我一眼,伸手翻动桌上一叠纸,抽出其中一张,“尹临汐,男,二十一岁。母,尹曲,于十一年前亡故。父不详,据称已亡故。毕业于皓瑞金融私立大学,获优秀毕业生称号。目前正在寻找工作当中。”
轻蔑地瞟我一眼,他将纸张随手一抛,“我还以为多有分量哪,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要让你找不到工作,实在是简单得很,只要我弹弹手指,你说哪一家还敢要你?”
看着他,我反能平心静气了,所以也就能送给他一个平和的微笑:“夜董事长,十七年前,我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十七年后的今天,您休想再当着我的面伤害到我的亲人!纵然您焰势滔天,这天下,总还是有您所办不到的事情!咱们后会有期!——不,最好是永远不见!”
揽着姐姐,我们扬长而去。
哈!多好笑!他夜涵的女儿看上别人女儿的丈夫,就活该那一家倒霉,该着他妻离子散劳燕分飞?
妈妈,这一回,连同你的伤,我们,一起将这笔帐同他算算,可好?
对那人,现在我有的,已不再是心寒,而是,心死。
夜大董事长既然开了金口,这天下还有谁肯不卖这个小小面子?两天后,陆续的收到了回函。无一例外,里面装的,全是我投递的简历。
涤宸齐旷飒然都是一脸的怒意,我却独独笑得悠然:“无所谓啦,反正也不过是些烟雾弹,正好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要寄上一份去他夜氏呢,可不正好?还免了我的打印费了哩!”
这一次,夜氏的炮口,对准的是萧氏。呵呵,原来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的嫁女儿方式呀!稀奇稀奇!只是不知道,那位急不可耐的未来新嫁娘,到底是如何的不堪入目,竟然要劳动他夜老董事长如此煞费苦心?
所以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丑陋倒还不至于——有了Money,还有什么是不好办的?只可惜那刁蛮任性的脾气,却不免让人大大的倒了胃口。
和程清秋倒是一对!忍不住在心中促狭。
看也看过了,自然该拍拍屁股走人咯。只是没想到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愣是要与众不同些。放着那么多巴结上来的贵公子不甩,倒是对那不爱她的、不屑她的大有兴趣在。瞧瞧,可不又将心思动到我身上来了?
叹气叹气,如此一个花痴女子,实在应该让齐旷来应付的!只是不知对自己宝贝女儿的变幻莫测。夜家老头子会有什么精彩反应?
好奇着哪!啊呀!打住打住!好奇是要不得滴!哈哈!
第三十八章
夜老头没来,夜滔却来了,带这一脸的愤怒大骂我不知廉耻居然勾引自己的血亲姐姐。
悠然一笑,我晃着手指为自己击鼓鸣怨:“错!错!错!第一,我可没勾引夜大小姐,只是某个花痴女神经质地缠住我不放。如果有人能将她从我身边请走,我感激不尽!第二,我姓尹她姓夜,谁和谁有关系来着?那种男人的血脉,流在身上我都觉得肮脏!第三,再怎么说先找茬的都应该是他夜大董事长吧,难道说只准他夜涵放火,就不准我尹临汐点灯吗?我不信耶稣,绝对不会别人扇了我左脸一记耳光后,我还乖乖把右脸再凑上去!还有,”
看着他,我冷冷一笑,“请代我转告你的父亲大人一声,十七年前的那把火,烧死的是那个笨笨的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最伟大英雄的夜晏,今天活在这里的,是浴火重生的尹临汐。够本事的话,就再放上一把大火呀!我等着他!”
夜滔却有些惊愕:“那次的火灾,不是你们自己放的火?”
哑然失笑:“我们有放火的理由吗?”
“例如自由……”
“如果连生存的基本条件都不能保障,那自由这种东西还有其存在的意义吗?”
“可是父亲为什么要放火?”
“那你应该先去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虎毒不食子’这几个字怎么写!”
“不过,”临踏出门了,我又转身笑了笑,“还是那句老话——你的父亲大人,真的作得好文章哪!”
翻看属下递交的报告,原来萧氏的前景是如此的可观,难怪夜大董事长会舍得如此大下血本嫁女儿。姑且不论夜蝶有多少真心,夜涵可是绝对的包藏祸心。
只是如此一来,萧氏就必然要位于战场的最前沿了。看来,我们得加快点步伐了。
联合一切可联合的,中立一切可中立的,坚决打击一切该打击的。商场,更是战场,明的暗的都得来。
夜氏偌大一个家业,怎么可能没有些肮脏的内脏?所谓沆瀣一气,勾结官匪,他夜家怎么可能不做下多少?只是事件虽多,证据却少。这种关乎家族命运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得到的。
逐渐地,彼此的实力大部分的都摆到了台面上。这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是使得战争更白热化更透明化而已。
夜滔夜墨兄弟的来访,终于使得战争女神的天平,倾向了我们这一边。
不能说毫无怀疑,但他们眼底的恨,像极了曾经的我。
他们的生母,夜夫人,与我的妈妈遭遇何其相似。
一样的被傻傻骗去了一颗纯洁的少女心,一样的赔上了自己的家族企业。唯一不同的是,她得到了正式的名分,我的妈妈,得到的却是冲天的大火。
只是,有了名分,并不代表就离幸福近了一步。丈夫的疏离淡漠,将娇美的豪门千金硬生生逼成了精神衰弱的妇人。终于,在一个无月的晚上,坠下了高楼,再也没有醒了过来。
他们母子三人都被那宅门深院所了一辈子的自由,所以,才会羡慕甚至是妒忌着我们母子的远遁。他们以为,那把火,是我们自己放的。现在既然清楚了,那这嫉恨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对于夜涵,他们的恨并不比我们少。他们说,夜家,早已被魔咒缠死了,不彻底的毁灭夜家,他们的灵魂,就永远都不能得到救赎。
夜滔是弟弟,比我大了三岁。夜墨是哥哥,比我长了十岁。对夜滔,我只是不喜欢,而夜墨,不知为什么,却总给我种嗖嗖凉意的阴冷感觉。那是一个寡言的人,也是一个看不透心思的人。他的所有爱恨,都被困死在心里,眼中,透不出哪怕一丝的波动,就像一个,无心的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战,却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对于他们的情报,在用与不用之间,我一直都有点犹豫不决。感觉得出来,他们对夜滔的恨不假,可是夜家毕竟是他们的根底,他们,真的能这么干脆的舍弃?
想来想去,最终,我还是将决断的权利全部交给了他们三人。
商议分析了许久,他们最终还是决定采用这份情报。“大不了,就损失点东西呗!注下得够大,回报才会多。”
“而且我们损失的并不会太多,不过就是些隐藏的人力物力。”
“是呀!反正赌输了我们也不会没有回天的本,就试试看好了,总是这么胶着也不是办法。”
其实生意场上,也就那么回事儿。当你站在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峰上时,他们会巴结你推崇你;而当你突然栽倒的时候,他们只会丢石头砸你。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
这一回,我算是领教了。
萧氏的危机解除,姐姐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我们已经是刻意的在隐瞒了,但疲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