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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埃米莉还承诺为奥克斯利的孩子们设立教育基金,”哈瑞补充着。
“也许还有对露露的经济援助,帮她建完房子等等,”金说。“他曾经在认为朱尼尔是盗窃案主谋时对他许了诺。她可能对因此而给他们一家造成的麻烦而心存愧疚。”
米歇尔盯着他俩,不知所措。“你们认为她在公墓那几分钟说了那么多东西?”
哈瑞举起酒杯冲米歇尔行了个举手礼。“埃米莉不是那种让小草在脚下肆意生长的人。也许她的决定并不总是明智的,可一旦这个女人行动起来,人们都知道会怎样!就像我熟识的某个女性调查员一样。”
他的评价让米歇尔笑了,但很快她又严肃起来。“可埃米莉是为什么改变心意的呢?”
“就像我们说过的,她清楚,或者至少相信朱尼尔与盗窃无关他是清白的,”金说。“此外,朱尼尔也不可能杀了博比。即使他有那些他并不具备的必要的医学常识,也很难跑到医院而不为人知。我查过:他有博比被杀时不在场的证据。”
“所以埃米莉一定在想,丈夫被谋杀和家中东西被盗是相关联的,”米歇尔说。
“如果朱尼尔没做其中一件,那他也不可能做另一件。”
“正是如此,”哈瑞说。“这证明他是被诬陷的。”
金四下里看了看满墙的书籍,又透过窗户看着下午阴暗的天空。雨下得更大了。雨点落在停在车库前的车顶上,四溅开来。
“我跟踪埃米莉和露露到了朱尼尔的墓地,在那我见到了另一个哀悼者,”金说。“一个非常出乎意料的人。”
“谁?”他们一同问道。
“莎莉•;温莱特。”
“马厩雇员?”哈瑞一脸困惑。
米歇尔折着手指。“西恩,那天我们第一次跟莎莉谈话。你问她是否认识朱尼尔。她说在附近见过他,但你说她看上去很紧张,像在逃避什么。”
“是的,”金说。
“向一个男人致最后的敬意,你会仅仅是在附近见过他吗?”哈瑞沉思。
“我会再跟莎莉小姐谈谈,”金说。
哈瑞示意他们坐到火炉对面的沙发上,他则站到他们面前,“现在,很显然朱尼尔的案子是某个有犯罪调查知识的人干的。”
“那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是?”米歇尔问。
哈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从马甲里掏出一块栓这金链子的老式怀表看了看。
“可真是漂亮,哈瑞,”米歇尔说。
“它属于我伟大的祖父。我自己没有儿子,所以我是在为我最大的侄儿保存它。”他钟爱地抚摸着这块很沉的玩物。“在这喧嚣的世界上,知道一个人仍能用一百年前的方式确认时间,可真是件令人宽慰的事。”他合上表盖,敏锐地盯着他们。“好吧,”他回到米歇尔的问题上。“现在楼下的每个人应该已经至少喝了一杯甚至两杯。因此,我建议我们加入微醉的人群,去观察,去倾听。可能我们的凶手此刻正在这幢房子的范围之内。至少,我们可能获得一些对阻止未来的凶手有关的资讯。”
他们暂停了会议下到一楼。
《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五十一章
楼下有些奇怪的事正等着他们。他们看见了玻璃密封的后门走廊处,萨凡娜正和奥克斯利两个较小的孩子在一块。她似乎正在跟他们玩什么游戏,一会儿拧某人耳朵,一会儿比手划脚。奥克斯利最大的女孩站在墙角,面无表情地在一旁观看。
“打哑谜呢,”米歇尔看了出来。“我不认为萨凡娜喜欢那样逗小孩玩。”
“我想在某些方面,她比人们想的要幼稚得多,”金说。
奇普•;贝利和桃乐丝在起居室一个远远的角落低声交流着。艾迪站在旁边跟托德•;威廉斯聊得正起劲。托德虽然没有参加葬礼。但他不会错过葬礼后的美食。
正在这时,埃米莉和露露手挽手走下楼梯。所有脑袋都转过去观望。
“我怎么想起阿波马托克斯(Appomattox)战役中的李(Lee )将军和葛兰特(Grant )将军了?”哈瑞低声说道。
奇普•;贝利立刻丢下桃乐丝迎着埃米莉向楼梯走去。为客人提供食物的梅森站在后边不远处。
“猎狗开始团团转了,而房子的前任男主人才刚刚躺在地下,”哈瑞评论道。
“奇普•;贝利也是?”米歇尔说。“我可不那样认为。艾迪说过,他母亲并不喜欢那个男人。”
“当一个富婆情夫足以成为一种激励,至少可以努力尝试改变她的想法,”金淡淡地说道。
可是,埃米莉显然有别的打算。她穿过那两个男人,径直走到金这一组人面前。
走过来时埃米莉冲哈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和露露见过面,哈瑞,所以也不用麻烦我介绍了。”
金觉察到埃米莉说这番话时眼里闪着一丝异样的光。
“我很高兴你已经跟她成为熟人,埃米莉,”哈瑞回答。“这看上去真是一条积极的道路。”
“应该说我们已经做了心与心的交流。”米歇尔看着露露,握紧了她的手。“我真是愚蠢,盲目,不公平,我已经跟露露进行了沟通。”她紧盯着那个女人。“我们谁也无法让我们的丈夫再回来,但我保证只要我在周围,你和你漂亮的孩子们就不会缺少什么。”
“十分感谢,贝特夫人,真的十分感谢。”看上去和听起来露露现在十分理智。
“我知道。请叫我埃米莉。”她转身对着金和米歇尔。“我希望你们能在案子上取得进展,”她说。
“每天都有,”金回答。
她好奇地望着他,但什么也没说。
“我们来这里有些事想跟你谈谈,”金说。
“知道,艾迪告诉过我。好吧,我哪儿也不去。”
“别让报纸把你击倒,埃米莉,”金说道。
“报纸?如果我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咨询陌生人,我只问我自己。”
普希拉•;奥克斯利忽然冲上来,手里是一大盘堆满的食物和一杯葡萄酒。“亲爱的,”她对埃米莉说,“谢谢你提供的一切。怎么样,我一直就跟露露说你是一个高尚的人。是的,宝贝,就那一天我还在说,如果世界上能多几个埃米莉•;贝特,那世界将会变得多美好。”
“妈妈,求你了,”露露说道。可普希拉继续唠叨。
“现在你和露露成了朋友,你还把我们带到你漂亮的家,并且说你会照顾孩子们。哎呀,当我们失去我们可怜的朱尼尔时,我不知道我的女儿会怎么办。”她硕大的胸部一起一伏,沙哑的声音在嗓子里打转。干得可真漂亮,金寻思着。
“妈妈,我有工作,很好的工作。孩子们不会挨饿。”
可惜普希拉太专注了,不容否定。“现在我会继续留下来帮助露露和所有事情,在你持续的支持下让新房子完工,哎呀,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两行眼泪顺着她松弛的脸颊滑落。“虽然你我都是母亲,可我没法告诉你我的痛苦得到了多大的缓解。”说完这些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金这位行家而言,这真是叫人惊骇的时刻。可在她充满感情的表演结束后,他想,这个女人应该有自己的电视秀才对。
“很高兴我能帮上忙,普希拉,”埃米莉礼貌地说。
普希拉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也许你不记得了,你曾经到过西维吉尼亚的绿蔷薇酒店,我服侍过你。”
“哦,我记得很清楚,普希拉。”
普希拉怔住了。“哦,你还记得?那么,再次感谢。”接着普希拉就像来时一样快速离开。
艾迪和贝利插了进来。
“今天的招待真不错,埃米莉,”贝利说。
“尊敬的凯莉(Kelly )做了漂亮的工作,”她回答。“他有很多很棒的原材料。博比过着非同寻常的生活。”
“星期六我会去看一场艾迪的重现演出,”贝利说。
“你将演那一出?”米歇尔问。
“米德顿(Middleton )附近的西得克里克(Cedar Creek )战役,”艾迪回答。“谢南多厄(Shenandoah)方面菲尔•;谢里登(Phil Sheridan )的军队和河谷方面犹八•;厄尔利(Jubal Early )的军队。通常这会在十月份举行,但今年提前了。”他低下头,然后又看着米歇尔。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哈瑞说,“老犹八是邦联方唯一没有投降的将军,对吗?”
“没错,”艾迪说。“他遵照法律在维吉尼亚落矶(Rocky )山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是啊,至少在战争后他赢得了光荣的口碑。”
“我想艾迪和我在一起待的时间会更长些,”贝利说道。金觉得这个男人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期待着,”艾迪似乎是发自肺腑地说道。
你可真是个会撒谎的人,艾迪。金心想。
埃米莉上前一步握住儿子的手。“你怎么样了?”
“期望会有更快乐的日子,妈妈。”
“或许你和桃乐丝应该到别处去散散心,只要去别去就行。”
“好的,也许我们会去的,”艾迪回答。可他显然对此不感兴趣。
金注意到奥克斯利的孩子们已经进来,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当露露迎上他们,金欠身走向吧台,端了两杯葡萄酒朝后门廊走去,他要去看看仍然独自一人待在那儿的萨凡娜。
年轻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房间一头壁炉里的熊熊火焰。
“漫长的一天吧,萨凡娜,”他静静地说。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谁后笑了。他递给她一杯酒,在她身边坐下。“一杯帕梅尔堡(Chateau Palmer)能为你的灵魂带来享受。这是很好的法国葡萄酒。”
“帕梅尔听起来不像法语,”她边说边盯着酒杯里的人影。
“他是威灵顿(Wellington)的一位英国将军,大约在1814年带着他的军队来到波尔多(Bordeaux)并留了下来。他获得了一项财产,就是后来所说的帕梅尔堡,然后开始生产葡萄酒,并慢慢证明葡萄酒就像钢笔一样,比刀剑更为强大有力。”
“我对葡萄酒的了解不多,”她说。“我只是一个爱玩、爱喝可乐的女孩。”
“一个人永远不会因为爱玩、爱喝可乐而做错事,但如果你对葡萄酒感兴趣的话,我将很乐意帮帮你,尽管就算在家,你也能学得到。你父母拥有储藏了上万瓶酒的地窖。我第一次参观时几乎嫉妒得晕过去。”他抿了一口酒,见萨凡娜仍盯着壁炉。“我看见你和奥克斯利的孩子们在一起。”
“她们是漂亮的小家伙,”她静静地说着,一边玩弄一串珍珠。“最小的那个,玛丽•;玛格利特,刚到这的时候又哭又闹,可怜的孩子。她真的想念自己的父亲。我带她们到了外边,母亲和奥克斯利夫人想单独谈谈。”
“看起来她们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
“我真的认为是朱尼尔干的。”她的眼里忽然闪现出泪光。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
“我知道前几天那次我没帮上什么忙。”
“你那时还惊魂未定呢。当你想说的时候,我就在这。”
她茫然地点点头,紧张的指头拨弄着那串珍珠。他等着她开口,但她却没有,两眼只是盯着壁炉。
他最终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你需要什么,不管是什么,尽管给我电话。”
她抬头看着,抓住了他的手。“你为什么不结婚?”
一开始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可马上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他说,“我结过婚,是很久以前的事,可那并不适合我。”
“我想有些人或许本来就该独身一人。”
“你该不会认为自己也属于这一类人吧?”
她摇了摇头。“不。但我想父亲应该是。”
金不解地再次坐了下来。“你怎么会这样说?”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埃米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想这会儿有人想见你,萨凡娜。”
两人这才发现她正站在门口盯着他们。
萨凡娜顺从地站起身。“再见,西恩。”
他看着母亲带着女儿离开,自己则又在房间里找到了米歇尔。哈瑞已经迎上埃米莉和萨凡娜,在远处的角落跟她们聊着什么。尽可能多的探听消息吧,哈瑞,金想,因为我已被击败。
“有何有趣的事情吗?”米歇尔问。
“萨凡娜是一个困惑的女孩。她了解某些事情,但没能说出来。”
“用你的魅力啊,西恩。她对你很热情。”
“噢,你是这么想的?”
“别这样。男人碰上这种时总是如此不善察觉。”
“那你这边又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受邀请参加艾迪的下一场重现演出。我会和奇普一起去。”
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