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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站直了,看上去是在深思。“有些东西应该在抽屉里放了很久,一些字母沾在木板上留下痕迹。”
“可能是潮湿吧。”萨凡娜提了一个建议。
金又弯下腰,对着抽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萨凡娜。“博比在房间里喝酒吗?”
“爸爸喝酒?他在那个家具上有一整个吧台的酒,看上去就是床头的餐具橱。有什么不妥?”
“因为抽屉里闻起来有苏格兰酒的味道。”
“这也许就是潮湿的原因。”米歇尔一边说,一边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论是什么,他都在看着这个东西,不小心把酒洒进去,因此字母印到抽屉上了。”
金走进卧室,从贝特的书桌上拿回一支笔和一张纸。他按照抽屉里的样子写下字母。
Kc——pa,Ko——pa,Ko——po“Kc…pa ,Ko…pa ,Ko…po。”他慢慢地说,“能想起什么?”萨凡娜摇了摇头。
“很显然,有些字母看不出来了。如果我们玩的是轮盘赌,我会在这里填上一些元音字母。”米歇尔说,“西恩,你觉得呢?”
他在回答前考虑了一会。“也许这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如果我能想出来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米歇尔灵机一动。萨凡娜正在读着金写下的那些字母,她对着搭档的耳朵悄悄说,“也许这是哈瑞认为那份可能存在的遗嘱上的字母。”
没人注意到偷听他们对话的那个人把卧室的门悄悄关上。也没人听到他从走廊里悄无声息地走到楼梯那里。
《死神计时游戏》第四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八十章
西恩•;金笔直地坐在床边,心神不宁。
七小时!天哪,七小时!但并不绝对是七小时,更有可能比七小时还长。七小时的关联使他想到莎利的死。莎利在告诉自己关于朱尼尔的事情的七个小时后就死了。这是一个突破口。现在,七小时的时间间隔使他认识到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透过这个新发现,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释。
他转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找到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他蹒跚着爬起来,却被米歇尔随意扔在客房地板上的东西绊倒了。金痛苦地揉着大脚趾,顺手摸到那个东西,原来是一个20磅重的哑铃。
他大声地嚷嚷起来:“天啊。”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地从走廊走向米歇尔的卧室。现在,脚的感觉稍微好些了。他简直要爆发了。粗心大意的米歇尔这么做很可能会送他去太平间。
他敲了敲门。“睡着了?”
一个迷糊的声音从门底的缝隙飘了出来。“什么事?”
“如果那只50口径的机枪还在你的枕头底下放着,不要动它。我会老老实实地进来。”
他走进去,打开灯。米歇尔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
“我很欣赏你对睡衣的品位。”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穿的灰色宽松的运动套装,上面写着WIFLE 五个字母,含义是联邦法律女性执行官,“如果你在度蜜月时穿这个,你老公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床。”
她愤怒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叫醒我的目的,仅仅为了评论我的睡衣?”
他坐到她的旁边。“不,在我出去的时候,有些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出去?去哪里?”
“有些事情必须去调查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
“不,你必须待在这里。我需要你监视贝特一家。”
“贝特一家?你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所有人。”
“那我怎么办得到?”
“我会告诉埃米莉你还需要问一些问题。她会把所有人叫到家里,这样你就容易做些。”
“我问他们什么问题呢?”
“别担心,你会想到很多问题的。”
她把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还不能确定,但我真的需要你这么做。”
“你又对我隐瞒真相,你知道我讨厌这样。”
“我还没有确切知道任何事情,但是我发誓,你将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至少你得告诉我你要调查什么事情吧。”
“好吧。我要让一个朋友看看博比的验尸结果。”
“为什么?”
他避开她的问题,说道,“其次,我要去维吉尼亚医院,在麻醉药方面做一些调查。然后我要买一些古董。”
她挑了挑眉毛,说:“古董?”
“在那之后,我要去见一下博比•;贝特的家庭医生,有些问题从他那里搞清楚后对案情大有裨益。最后,我要去华盛顿买一种仪器,这个仪器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
“这些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全部?”
“是的。”
“嗯,那倒是要好好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他提高了嗓门。“米歇尔,听我说。如果我把我想到的都告诉你,而最后又证明我现在的想法完全错误,这可能会使你相信不该相信的人。在查清楚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之前,要牢记一件事情:抓到凶手前,没有人是你的朋友。我是说没有人。”
她直视着金。“你是不是想吓唬我?”
“不,我只是想让我们俩都能活着。我们已经两次差点被杀,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死神计时游戏》第五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八十一章
就在金和米歇尔谈话的这个夜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潜入琼•;罗宾森和哈洛•;罗宾森的住宅。他戴着黑色面罩,打开地下室的锁溜进去。一个人有钥匙的时候,做这种事很容易,他用以前在商场搞到的模子打了一把钥匙。进屋之前,他已经切断电话线。在房里,他迅速上了楼梯。显然,他很熟悉房子的布局。房里有四个卧室,他对每个卧室的位置都了如指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房屋建造者的网站上很方便地浏览了房子的构造图。
在商场外选中中产阶级妇女琼•;罗宾森时,他就推断他们家有一个安全系统,不过应当没有使用。三个孩子中,他打过招呼的婴儿睡在摇篮里,另外两个稍长的男孩在楼上睡觉。妻子和丈夫住在一层的主卧里,只有丈夫不在家,这也是他今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伴随着“唰”的一声,汽油加热的暖气涌进房子里。利用这个声音的掩护,他快速地穿过走廊来到主卧门外。他在门上敲了三下,看看室内有什么反应。他听到的只有罗宾森夫人均匀的鼾声,显然她完全不知道有人溜进家里。他打开门,悄悄关上。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黑暗的环境。琼•;罗宾森躺在加利福尼亚国王床的左侧,穿着白色透明睡衣。她换衣服时,他正从窗口偷窥。她有这个坏习惯,赤裸裸换衣服的时候,不关窗户,也不关灯。由于窗户对着后院,她总以为是私人领地。她的想法是错的,当然,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隐私权,总是有人在监视着。总有。
在生了第三个小孩后,她迅速恢复了体形。她的小腹平坦,胸部丰满,大腿苗条,她的臀部也很诱人。毫无疑问,她的丈夫很爱她,而他们的性生活也很美满。不过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强奸,是为了杀她。
他迅速把东西塞入她的嘴里,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在一两秒钟的迷惑后,她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他从后面把她推倒在床上。不过她比想象中要强壮许多,她开始反击,手往后伸,抓住他的面罩并把它扯掉。
他吃了一惊,抓住她的脑袋往床头板上猛撞,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他感到她的反抗开始无力。然后再狠狠地往结实的橡木上撞一下,如果一个人能听到别人脑骨破裂的声音,那么这次他好像就听到这种声音。他一只手牢牢摁住她的颈部,另一只手狂暴地想扯回自己的面罩。他发现面罩被她死死攥在手里。于是,他把她的拳头掰开,把面罩拿出来。他用手环着她的细腰,把她从床上完全举起,然后头部向下,往地板上猛地最后一砸。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双眼毫无生气地睁着。血从脑袋的伤口上溢出,有些血滴溅到赤裸裸的胸膛上。他把她的睡衣完全脱下来扔到房间的另一角,把她赤裸的身体在地板上摆好。他拿出从罗宾森厨房里带上来的牛排刀,开始精心雕刻她的皮肤。他一边做一边想,毫无疑问,警察会看到这些。他冒险打开卧室里的一盏小灯,用刀尖从她的指甲里抠出面罩的线絮,把它们塞进自己口袋。
他从卧室里找到她的手表,设置到六点,拔出发条,把它戴到她手腕上。
全都做完了,他摸了一下脉搏,确定琼•;罗宾森已经死亡。看起来做得非常不错。世界上再也没有琼•;罗宾森这个人了。这个女人的下一站就是去见有执照的屠夫————迪亚兹博士。哈洛•;罗宾森现在是要照看三个小孩的鳏夫。但是地球照样旋转,这就证明他的观点:没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我们都可以被替代。
他抓起睡衣塞入自己的口袋,因为睡衣上可能会留下痕迹。由于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不能用吸尘器彻底消除自己的踪迹。事实上,他很走运,这位母亲被打死的过程中发出的声音没有惊醒那两个稍大些的男孩。
他又一次转过头欣赏自己的作品。是的,做得非常完美————事实上,是以最快速度完成的。
看你的了,罗宾森夫人。
他走到厨房里,找到她的皮包,从里边拿出行动电话,拨打电话本里她丈夫的号码,她的丈夫正在不远的路上。他简单说了几个字:“你妻子死了。”然后挂断电话,关掉电源。他从厨房最高的橱柜上取出一个窃听器,这是他早些时候偷偷安装的,现在,他不需要这个玩意了。
他还要再做一件事情,然后一切就结束了,至少今晚是这样。他往后面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妈妈?”
楼上的灯亮了,凶手站在走廊那里,听着楼上的小孩光脚在地板上小步走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妈妈?”
小男孩站在楼梯顶部往下看,一只手拽着玩具狗。他穿着白色短裤和有超人图案的T 恤,用小拳头揉着惺忪睡眼。
“妈妈?”他又喊了一次,并且还在往下看,最后他看到楼梯底部黑色面罩的身影。
“爸爸?”
凶手仍站在那里,回过头看着小男孩。戴手套的手伸进口袋里,抓住匕首。很快就要结束了。已经死了一个,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妈妈和儿子,该死的,有什么关系?他准备这么做,但是他还没有挪动脚步,他只是盯着微弱光线里的弱小的身影;潜在的目击证人。
“爸爸?”他又叫了一声,由于没人回答,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恐惧。
他及时地说话了。“爸爸在这里,孩子,回去睡觉。”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爸爸。”
“我忘记带一些东西了,汤米(Tommy ),就这样吧。在吵醒你兄弟之前赶快回去睡觉。你知道一旦你的小弟开始哭,什么都完了。别忘记替我亲一下布奇(Bucky )。”他说的布奇指的是玩具熊。虽然他不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孩子父亲的声音,但是,他知道孩子的名字,知道他有兄弟,还有其他一些细节,这些完全可以轻松地糊弄住一个半梦半醒的小孩。
他对罗宾森一家了解得非常透彻。他知道这个家庭所有的事情,知道小孩们的小名和社会保险号码,知道他们最喜爱的餐馆和两个大孩子参加的不同体育项目,汤米打棒球,杰夫(Jeff)玩橄榄球。他知道哈洛•;罗宾森在快到午夜的时候离开家去华盛顿…他们的母亲非常爱他们…今晚他要让母亲永远离开这个家庭。他这么做是因为她非常不走运,在买牛奶和鸡蛋时说的话被他听到了。这可能是任何人的母亲。任何人的。只是碰巧是汤米的。十二岁的杰夫的。不到一岁大的小安迪(Andy)的,他刚刚渡过生命里的头六个月。令人吃惊的是,只要认真倾听,就能分享别人的一些秘密细节。不过没什么人愿意认真听,除了牧师,而杀手们都有些像他。
他的手松开匕首。汤米有机会活下去,今晚一个罗宾森夫人就够了。
“回去睡觉,孩子。”他语气更坚定地说。
“好的,爸爸,我爱你。”小孩子回头往卧室走去。
黑面罩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刚才小汤米站着的地方,他在那里说我爱你,爸爸。
突然,他觉得自己是可耻的。在这个房子里,有小孩对自己这样说,虽然说错了对象。他咒骂自己。走,现在就走。她丈夫很可能给警察打了电话。走,你这个白痴!
他走到未完工的地下室,用手电筒照着盖住的管道,将来这里要修一个厕所。他拧开盖子,拿出一袋东西塞进管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