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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俊笑着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说:“我也看过你们的材料,设计不错,是你的手笔吧,就是,这造价太高点。”
“不是吧,奸商,要再压价,我们吃什么,好歹给我们点,人家就等着这笔钱做年终奖了,我们这个是价真物实,你去看别家,钱是只低一点点,可质量就是十万八千里了。”说着说着,卫灵激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了解了解,你急什么,我又没别的意思,那项目早就是你的了,本来想留着最后说的,现在知道安心了吧。”卫灵一听,呵呵的傻笑。
“喂,年轻人,你就这么缺钱?”
“不是我,是张伟拉,那小子年底要结婚,房子还没装修呢,正等着钱花,光玩股票总是有风险的。”
梁家俊闻言,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说:“你们在玩股票。”
“不,就他一个,他最近运气不错,好像赚了一大笔。”卫灵口气跃跃欲试,看身边的人有钱进帐,自己也有点心痒痒。
“叫他收手。”
“?”
“叫他把手里的股票抛了,股市危险,别贪恋一时的收帐,陪的血本无归。这两天会有大变动,叫他明天一早就全部抛掉。”梁家俊皱着眉头说。一向闲暇的眼神里忽然闪着危险的光芒,让不明所以的卫灵也肃然起来,这是一个猛兽面对他垂涎已久的猎物做最后猛扑的眼神。
坐在电脑前,绿光闪闪的屏幕因为走势的连续下搓,仿佛更加绿的惨淡,张伟煞白了嘴唇,绞着手指一动不动。
也就在上午,他还在为不断上扬的价格大声叫好,和劝他谨慎的卫灵叫板,时隔不到3个小时,大盘走势线就像是吊在空中的钢丝绳,拉着他飘到半空中,又狠狠的把他摔向万丈深渊,摔的粉身碎骨了。
“怎么样,怕了吧,知道听我话的好处了吧,晚上你得请客。”卫灵把报表递给他,他还像个木头桩子钉在那:“喂,不要摸鱼了,工作,不是都抛了嘛,还看什么,眼不见为净。”
“没全抛。”张伟懊恼的趴在桌子上,小声呻吟:“我以为形势这么好,不会跌的,所以还留了一半。”
“你……”卫灵无力拍了他个后脑,啐道:“人心不足蛇吞相,活该吧你。”
“我哪里会想到啊!”张伟大声哭喊,真是比窦娥还冤那。他的高级卫浴,他的液晶电视,他的豪华蜜月,全打水漂了。
“算了,算了,连带你这半年一起算的,不也是赚的吗?乖,从今天起咱们认真工作,脚踏实地,不照样有钱赚,别哭了啊。”梅丽倒是挺冷静的,笑着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而张伟则顺势往温柔乡里好好滚了一把,亲亲热热的喊好老婆。
干脆改名叫“张”螂得了,恢复能力这么强,卫灵笑着抖抖一地的鸡皮疙瘩。
钱财乃身外之物,来得快,去的也快。看的透的才潇洒。傻人有傻福,他们这些工薪阶层生活里也就这么点小乐子。
可是,位于高层的那些金钱贵族们是怎么想的,任意挥霍手里的金钱,站在高楼上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感觉光用说也让人着迷,可一旦跌下来就是尸骨无存,他们有想过这一切后面的代价吗,或者说已经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了。
精明的梁家俊,你是否能保持清醒,显然今天这一场事关千家万户的闹剧,不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你到底是要对付谁呢。
17
梁家声开着他的奔驰车,冲进大门,佣人从猛烈的刹车声和关门声可以看出,先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而他居然中午不到就回家的情况也很少见。
其实他的心情不好,也不是没道理,自从和齐锐搭档以来,金融投资那一块领域不是拿来上手,游刃有余,短短五年,他就赢下了别人一辈子也没法赚的钱,可是这一年半来,风头直转急下,不知是运气还是手气,处处有人干预,每笔生意都有人来挖墙角,困的他动弹不得。目前情况更加恶化,今年最大的股票投资,居然在收官阶段遇到冲击,手头上又没有余钱维持,堂堂的韵声总裁竟然会被八百万所困,不得不低头。
秦舒娟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亲自给他换鞋,那外套,这番举动是他们结婚以来,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
“午饭在家吃吗,饿不饿,如果时间不急,我让他们给你做些平时喜欢吃的。”
梁家声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这不是家里没准备嘛,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本来我要和妈妈一起出去,中午也不在家吃的。”
“怎么,我在别人地方没面子,在自己家里吃顿饭都不成了。”梁家声大声喊道。
秦舒娟脸刷白了,皱眉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说话这么冲的,谁得罪你了?”
“哼,谁,不就是你的好弟弟,我的大舅子,平常面子上说的叫好听,关键时刻,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今天去找他,居然给我来个避而不见,给我三十万,妈的,他当是打发门口要饭的。”
“可能他真有事吧,你也不要急嘛,先喝杯茶去去火,我这就给他去打电话。” 秦舒娟赔笑说。
“算了吧,你顶什么用,你弟弟能听你的话,我梁家声要靠你出面,还能走得出去吗?你不就是个摆设的花瓶。”
见秦舒娟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他还不忘了添上一句:“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原来女人还能养孩子,可看看你,不争气的肚子,你也能叫女人。”
“你……你……”秦舒娟急红了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梁家声再也不看她一眼,对着送茶进来的佣人说:“老太太在房里吗?给我去说一声,我待会去她那。”
进书房,打开电脑,果然,今天的股市又低了几点,不偏不倚,主要对象正是自己极力想稳住的几个股。仿佛暗中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拖着自己往下拉,松手,一年的投入没了不说,公司所有的金额也全泡汤了,抓着,无疑要抛下更大一笔钱进去,冒的风险就更大了。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忽然,书桌边的电话响了,抓起来听,是齐锐:“家声,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怎么样,下午还跟不跟,我等你会话呢?”
梁家声犹豫不定,问:“齐锐,你说对方到底有多少身家,我们能对付的了吗?”
“你想放弃吗,我们已经计划一年了,现在放手不是全玩完,这就是场拉锯战,谁坚持的长,谁就赢,风险是大,可投资这东西哪个不冒风险,你以前不也是浪尖上闯过来的。”
梁家声一咬牙,说:“好,你跟我也跟,我已经在我们那个户头汇了笔钱,你帮我全抛下去,我下午就过来。”挂下电话,他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到梁连珠那院去。
梁连珠正在温室修剪蝴蝶兰,见儿子进来,也不出声招呼,只是微微颌首,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她放下老花镜,洗了手,才慢慢转过身,说:“我听佣人说,你们两口子今个又吵起来了?”
梁家声低头不说话,梁连珠叹了口气说:“舒娟是个好孩子,你在外边怎么着,她都不闻不问,由的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不能把外面受的气发在她身上,好歹,也不要当着佣人的面,再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的少奶奶,你不顾自家的面,也给他秦家留点面子。”
说起秦家,梁家声胸口那闷气就上来了,他连打三个电话给秦逸,都碰了个软钉子,今天上午他急匆匆追到门口,居然被他秘书挡在大门口,塞给他三十万支票算完了,恼的他当场就撕的粉碎。哼,他秦家不给他面子,他还顾的上给人家面子。
梁连珠看他阴晴不定的样子,说:“你这孩子,心里认定的事,我是怎么劝都没用,算了,我也不多说,平时你轻易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吧,是不是最近有难关啊。”
没等梁家声开口,她又说:“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我名下这两年送给小海的那些股,算起来分红也有一百多万吧,你都用在哪了?我也老了,没几年好活的,我的钱不也都是给你们后辈的,你也别偷偷摸摸,是正事就不打紧。可是,我还是得说两句,小声,你这两年都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梁家的产业都是一砖一瓦堆出来的,韵声这两年什么建树都没有,你在这上面花心思,反而只想着买进买出,赚投机的钱,这可不是正道啊。”
梁家声汗颜。
梁连珠接着说:“眼下你遇上困难正是你反思的好机会,我可以帮你一次,但不能一帮再帮,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也三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明白吗?”
梁家声小声说:“孩儿知道了,这是最后一笔生意,之后,我就收手。”
梁连珠一愣,冷冷说:“我就说到这,其他就是你自己的事,一百万,再多没有了,现在我出去,晚上叫人送过来,我那个孤儿院,本来已经能用了,偏偏你手下那批草包,居然设计出个危楼来,我还得自己找人来修补,这事我连你二叔都不敢说,就怕你公司名誉扫地。”
梁家声想解释什么,话头冲进温室的梁家勇打断了,这小子还是风风火火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先进来了:
“姑妈,我亲自开车来接你了,咱们这就出门吧。”
梁连珠笑着说:“好孩子,和我这老太婆一块,可委屈你了。”
梁家勇笑着来扶她,讨好说:“瞧您说的,和您约会,我求还求不到呢。我那设计图您还满意吗?”
“你办事我哪里不放心的,再说我这老花眼的,要我看也看不懂你们这么高深的东西,按说今天也就你一个去和那些工人谈好了,我就不用去了。”
“那哪成啊,您是头头,一定要去的,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梁家声点点头,却在心里暗想,就凭他那国外三流大学的建筑文凭,能做什么好东西出来,指不定比自己手下的还烂,母亲也真是不会找人。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目送他们两个出门,自己也回头去公司。至于秦舒娟在干什么,他当然没有时间顾及,其实是连想都没有想到。
约好是1点钟的,建筑工人已经整队到了,可主顾到一点半还没看见人影。工人们抽了一地烟头,工头烦躁的来回走,卫灵还算耐性子,走到树阴下面,翻看图纸,本来这个不是他的活,可张伟满脑子结婚的事,根本没心思干这些,所以就他来了。
这次的活很麻烦,眼前有两份图纸,按一般规格看,除了第二份比第一份花哨点看,没本质区别,而两个图纸都过的去,怎么现房出来,却显得不够扎实呢?两次过来实地看,是这块地地质不好,即使建造最平常的四层小幢楼,时间一长,框架会松散,墙体也会出现裂缝,而这一点,从这两张图纸上看,根本就没有涉及到。尤其是第二份,复杂的框架更容易毁于一旦,要他按照这样的图纸进行施工,绝对不行。
18
一辆火红敞篷法拉力打马路那头拉风开过来,梁家勇一个箭步跳下车,大大咧咧的说:“怎么,大家都到了,很准时啊,李经理,这些人手脚都麻利吧。”
“当然,当然。”李经理一溜小跑过来报到,连声说:“这是秦山市里最好的工队,技术都是一流的,少爷你就放心好了,各位,这是我们启星的太子爷,也是留洋的高级工程师,大家一起合作愉快,精神点啊。”赶鸡似的围拢工人,活像一只鸡头。卫灵站在队伍前面,心里觉得可笑。
梁家勇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拍拍这个肩,瞪瞪那个脸,回头喊:“姑妈,您过来看一看,这些人怎么样?”
梁连珠这时候才慢慢走下车,刚才那高速车,转的她头晕,靠梁家勇过去掺着才能走几步:“你这小子,下次我是再也不敢坐你的车了,这不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吗?”顺着工人脸一个个看下去,忽然对上卫灵。
“孩子,怎么是你,这么巧啊。”梁连珠高兴的握着卫灵的手,说:“卫灵,是吧,你看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记着你,你倒是情薄的很,怎么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不是答应我常去白露园的吗。我跟老梁打听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
“姑妈,你们认识?”
“老宅的管家你记得吧,他是老梁的侄子。卫灵,这是我那个小侄子,梁家勇。”
李经理连忙说:“卫先生是工队的设计师,还是专业建筑系毕业的,年轻有为,很能干的。”
梁连珠笑着说:“是吗。那我这孤儿院就能放心交给你了吧。”
卫灵笑着点点头,对于白露园,记忆里这位老太太的和蔼可亲是剩余几个好印象之一吧。至于这两年还真没想到联系,除了梁家俊外,他也没指望和那鬼屋以及梁家人有任何瓜葛。就当是一个平常工作,秉着童叟无欺的服务宗旨,这图纸上的漏洞还是得讲清楚。
那头,梁家勇一听说这图纸有问题,眉毛就竖起来了:“你说图纸有问题,有没有搞错,你哪个眼睛看出有问题的,看清楚,这可是根据最新的设计风格,从高更的代表作里得到的灵感,你懂不懂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