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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终于回神了,扭头就看到某九正朝自己大步而来,不由地微歪了脑袋,眨了眨眼,蓦地喊了声,“停。”
某九怔了下,不由自主地就听话停了下来,“怎么了?”
废柴拉着身边的冬喜,兴奋地说:“冬喜,你看,这雪景灯笼,配上大哥哥,多好看的一幅画面啊。”
某九黑线。
某八不厚道地掩唇笑,九弟最恼人家说他漂亮了。
冬喜急得直扯主子袖子,主子真是口没遮拦,没瞧九阿哥的脸色都变了。
“大哥哥,你来看我吗?”
“爷看你干什么?”某九声音有些冷,有些硬。
废柴理解地点头,“也是哦,我又没有大哥哥好看,大哥哥照镜子就可以了呢。”
某九内伤。
某八侧身轻咳,几乎忍不住泛滥的笑意。
“爷是女人嘛,照什么镜子?”
废柴直接反驳说:“我也不照镜子啊,可我是女人。”
某九气乐了,“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人吗?”
废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很确定地说:“我是女的。”然后抬眼朝某九看去,一脸我发现真理的表情。
某九顿时再次受到冲击,这丫头常常在无心之中就让他深受打击,“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灯啊。”
“灯有什么好看的?”某九不以为然。
废柴看看他又看看灯,无比确定地说:“嗯,确实是大哥哥比较好看。”
某九忍不住握紧了手,这个死丫头简直挑战他的底线。
废柴突然甩开冬喜跳到了某九身边,挽住他的一只胳膊,笑容靥靥地说:“大哥哥,我好久没看到了你了呢,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某九心里那把火突然地就灭了,但口气依旧不是很爽,“爷干什么需要跟你说吗?”
“那大哥哥来干什么?”废柴问得很直接。
某九想发火又觉得很无力,“上元节要到了,爷接你回府。”
“上元节到了就一定要回去吗?”废柴不懂就问。
“怎么不想回去?”某九眯眼。
废柴歪歪头,想了想,说:“这里很好啊,额娘也很好。”
“你是嫌闹得额娘还不够吗?”
“萍儿很乖的。”我多配合你老妈呀,她折腾我就陪着任劳任怨啊。
某九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乖得让人找不到你吗?”
废柴振振有词地道:“萍儿呆在这里没有乱跑啊。”
某九朝她刚才蹲的地方看了一眼,说:“这么个角落,也亏你能找到。”顿了下,又说,“一直蹲着脚不麻吗?”
“一直蹲着很傻的啊,要不时活动一下的。”废柴看白痴一样看某九。
某九再次中箭,他被一个傻子鄙视了。
“跟爷去向额娘辞行。”
“哦。”废柴决定暂时放过调戏某九。
看到某八、某九领着废柴回来,宜妃感叹了句:“这么多奴才出去都没找到,偏就让你碰到了,还真是……”
废柴在心里补充:点背儿啊!
“这些日子她让额娘操心了,儿子给额娘陪罪。”
宜妃摆摆手,“没有的事,这丫头挺好的。”
某九朝废柴看了一眼,废柴回视,心说:别不相信咱的人格,咱确实挺不错的,装傻子装得很敬业的说,都敢跟千古一帝玩心眼了,多值得崇拜啊,赶紧地插香叩拜吧。
跟宜妃告过别,某九就领着废柴出宫了。
路过护城河的时候,废柴说了句话,“这河深不深,会不会淹死人?”据说有大臣大黑天上早朝一不留神滑进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某九凉凉地回了句:“你想下去?”
“可以吗?”废柴惊喜地问。
某九被噎了一下后,决定当自己抽风了。
不能跟这傻丫头呆太久,否则没准忍不住就掐死她了,实在有损他的形象。
废柴在心里嘿嘿直乐,心说:让你丫坏心,以为噎不住你么,切,小菜一碟。
路上,废柴趴在窗边,掀起窗帘一角朝外看。
嗯,不错不错,元宵节到了,这京城是热闹啊,估计到时会有灯会呢,她喜欢古代的年节,喜庆。现代人生活节奏太快,过年也越来越少了年节的气氛,很过场。
有时候废柴会忍不住瞎担心,想着人家外国的人都对本国的节日很重视,为毛中国人就对外国人的节日很重视,对自己民族的节日越来越忽略?不晓得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吗?
废柴跟死党一说,死党直接一巴掌把她脑袋拍一边凉快去了,评价一句:吃饱了撑的,替古人担心。
现在,废柴觉得她是替现代人操心,因为她成古人了。
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她就一下子倒退后几百年前的大清朝,真是倒退没有极限,其实她觉得再多退个几百年直接回大唐好,她喜欢大唐的开放风气,喜欢则天女皇,向往着养面首的美好时代。
凭什么只许男人养小蜜,包二奶、三奶……的,女人也要雄起,当然法律允许的最好,这就需要时空对头才成。
要么唐朝,要么女尊,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风起云谲的九龙夺嫡时代。
佛祖真偷懒,时光机再多转两圈能死么?
废柴无限怨念中……
某九一直在看废柴,不由得纳闷儿她看到什么了,眉头皱成这个德性,于是忍不住凑到窗边,想瞧瞧外面有什么。
不巧是废柴刚好就转头,然后悲剧发生了,“砰”的一声闷响,两颗脑袋就撞一块了。
废柴捂着脑袋瞪某九,“你干什么?显掰你脑门硬怎么地?”有本事你丫去跟石头较劲儿啊。
某九也捂着头,吐糟道:“是你脑门比较硬吧。”撞得他这个疼。
“恶人先告状,你要不把脑袋伸过来,我能撞上吗?”
“爷怎么知道你这个时候扭头。”
“疼死我了。”废柴疼得直咧嘴,边揉脑袋边磨牙。
某九突然觉得不对,眼睛直直地瞪着揉脑袋的废柴,“你正常了?”
“你丫才不正常。”废柴很顺嘴的回了句。
“郎萍?”某九蹙眉。
废柴朝他怒目而视,“你再撞我,我也不会叫萍郎。”
“爷是谁?”某九沉声问。
废柴歪头看他,“皇上说大哥哥行九,是九阿哥,外面的人叫你九爷。大哥哥,你撞傻了吗?”她作势伸手要探他的额头。
某九一下子就泄了气。
还是个傻子。
第 12 章
穷折腾!
你说正月十五还得进宫给老康请安,桃花九这么巴巴地接她出宫干什么?这不多此一举吗?
早两天废柴也就不怨念了,可问题的关键是——明天就是元宵节了,也就是某九今天接她回府,明天一大早她还得摸黑起床,折腾着进宫去,还不如搁宜妃的宫里待着直接方便呢。
最让废柴不满的是某九一直赖在她屋里没有离开的意向。
很危险的讯号,废柴心里敲起了小鼓,怎么着才能把桃花九正大光明地扫地出门呢?
某九打量着废柴,她抱着一只软枕趴在桌上,下巴枕着一只软垫,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看起来就像一只玩累了丝线的猫咪。
某九很好奇她在想什么,所以起身拉了把椅子就坐到了她身边,“萍儿在想什么?”
废柴茫然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放空,心说:我想什么告诉你那才有鬼了。
某九抓过她的一只手,很热呼,不枉屋里的炭火烧得这么旺。
“冬喜,大哥哥要手炉。”废柴马上出声。
冬喜本能应声主不要去拿。
某九马上瞪过去一眼,冬喜怔了一下,尔后福至心灵,乖乖退到一边去当摆设。
废柴不解地问:“大哥哥你不要手炉的吗?”
“爷又不冷。”
“那大哥哥干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放。”废柴很正直地问。
胤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茫然的表情,这么单纯的丫头他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对她的问题更是没办法去解释,因为即使解释了她也未必能理解。
其实,废柴能理解的东西多了,就是某九不能理解的她都能非常自然地接受,比如耽美。
“爷只是想看看你的手热不热。”
“很暖和。”废柴实话实说。
某九嘴角的笑有些僵,他当然知道她的手很暖和,否则他也不必吩咐那些奴才早早的就在屋里烧上了炭,就怕她回来屋子太冷。
“爷对你好吧。”
“你为什么要对我不好?”废柴马上反问。
某九顿时被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这问题真好,可他想问自己的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不过,一个傻子……某九的目光微沉。
一个身家并不雄厚的女子,还是个脑袋傻掉的,他确实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
胤禟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慢慢起身,颇是复杂地看了废柴一眼,转头对冬喜说:“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缺什么就让小扬子去要。”
“嗻。”
废柴若有所思地目送某九离开,丫的,搞得像韩剧悲情男二号似的,她要不要给他伴奏一曲二泉映泉应应景?
等某九一离开,冬喜就凑到了主子跟前,“主子,您又说错话了。”
废柴撇嘴,“我哪有。”她只是问了句实话么。
冬喜希冀地看着主子,诚恳地说:“主子,在这里只有讨好了九阿哥,咱们才能生活得好。”
“现在不好吗?”
废柴一句话就把冬喜噎住了,因为她完全找不到例证来说明主子的话是错误的。主子现在生活得很好,简直不可思议的好,是她完全无法想象能达到的状态。连她都因为主子跟前跟后形影不离而少受人欺负,因为那些人即便想欺负她时也被主子无巧不巧地给搞砸了。
“总之,主子不要惹九阿哥生气。”最后,冬喜只能这样说。
“好的。”其实我也不想老看到桃花九的,废柴内心深处深深地感叹,可某些人就总是到她跟前晃,晃得她只想拿花盆底鞋灭了他。
那啥,有人欠打,不打有失厚道!
晚上,废柴睡得很早,因为她不想第二天睡不醒就要起床去赶着进宫。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缺美的。
废柴同学睡到迷迷糊糊、暖暖和和、跟周公感情稳定升温之际,有人不和谐地来分床了。
丫的,一身酒味,这得灌了多少酒啊?
让废柴不满的是,喝多了你丫就睡陪酒那里呗,还这么摇摇晃晃地挑床,太不道德了,合着这酒味能助眠么?整个降低她的睡眠质量。
严重鄙视之!
某九扑到床上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这让冬喜拿醒酒汤的念头就此打住,只能给某九除去外衫鞋子什么的,再帮他掩好被子。
当然,被子是另抱的。
想让废柴贡献出她那暖和的被窝,那是没门儿的。
让冬喜庆幸的是九爷现在醉成烂泥了,不会计较。
帮主子将某九安置好,冬喜就识趣地退到了外间。
废柴不怀好意地瞄了某九几眼,又朝床下的花盆底鞋深情地看了两眼,最后决定今儿这板砖就不砸了,便宜某九了。
结果第二天,某九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爷怎么会在这儿?”
“你梦游。”废柴眯着眼免费提供答案,抱着被子做垂死挣扎,不想离开暖暖的被窝。
某九扭头看她,像个小孩子似地抱着被子,一副很想赖床的可爱模样,让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带了几分打趣地说:“爷梦游,你怎么不叫醒爷?”
“任务太艰巨,我放弃。”还不如直接一板砖让你睡得更踏实呢,叫醒?她傻了才叫。
某九俯身压向她,才要说话,外间传来冬喜的声音,“爷,您跟主子该起身了。”
“我想睡觉……”废柴头埋进被子里呻吟,大过节的老康折腾什么啊。这皇家的破规矩为毛这么多这么多啊?
胤禟伸手欲抚她的长发,却在半途硬生生中止,唇抿了抿,手慢慢握成拳,这个女人他要远离的,他已经为她破了太多的例,这不是个好现象。
心中滑过苦笑,他喝闷酒醉了之后却仍然到了她这里安歇,是这里让他太放心了吧。一个没有心计的傻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一个什么都接收不到的笨女人,真是明月照沟渠。
无论废柴多么地纠结,多么地不甘,她都被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收拾整齐,进宫。
元宵节,宫里也办灯展。
废柴表示对宫廷灯展很口水,那些灯盏盏精致,让她狂想顺手牵两只回去。
当废柴站在一盏琉璃灯前口水时,一个小人也在灯前停下了脚步。
“奴婢给弘晖阿哥请安,弘晖阿哥吉祥。”
废柴猛地扭头,谁?
弘晖!
雍正的长子,只活了八岁的那个?
废柴平视没看到人,视线下移,终于看到一个俊秀的小男孩,面上稍显病色,看来身体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