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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又亏了!
都说老九会做生意,照她看某四也不惶多让,她就从来没能从丫那里得过便宜,竟做赔本买卖了。
“额娘,这是我今天写的大字。”弘晸捧着自己今天的功课过来请家长检查。
废柴看了看,特别真诚的说:“比额娘写得好多了。”人比比,气死人啊,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竟比不过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写的毛笔字,真是耻辱啊。
冬喜等人在一边偷笑,主子这么说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写的字不好,还不肯好好练。
弘晸这孩子还是比较老实的,生怕自己额娘受打击,赶紧说:“额娘写的很好的,比儿子强多了。”
废柴摸摸他的头,“额娘写得比你好是应该的,写得不如你就丢人了。”事实上她确实写得不怎么样嘛,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自我批判精神的。不过,小孩子善意的谎言她也乐得接受,至少心里安慰啊。
“额娘,大哥说过完年他就要到宫里去读书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去?”素月很有些不愤的问。
“这种好事你有什么好不愤的,换了额娘,一定高兴得去买串鞭来放。”废柴特别没出息的说。
“额娘很讨厌读书吗?”
废话,都念十几年了,穿过来也没让她享受一下被包养的幸福就被逼接着深造,她有病才会喜欢读书这码事,废柴坚信自己正常的很。
“是不怎么喜欢。”
“难怪皇爷爷说您不上进。”素月马上就吐了自己老娘的糟。
废柴一巴掌就拍在了女儿脑门上,“还有没有规矩。”
素月揉脑门,“是皇爷爷说的。”
“你皇爷爷能说,可你不能说。”
“哦。”小姑娘挺委屈。
“主子,您下手就不能轻点啊,瞧小主子的额头都被您拍红了。”冬喜在一边心疼坏了。
“小孩子要粗养,不能太娇惯,经不得一点磕碰将来怎么经风历浪。”废柴完全一副后妈嘴脸。
“咱家小格格金尊玉贵的,能有什么风浪啊。”冬喜忍不住嘀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是为她长远打算。”废柴语重心长的说。
“主子您还是想想怎么跟九爷交待吧。”
废柴马上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冬喜,你果然不爱我了。”这般落井下石,太伤人了。
冬喜理都不理自家主子,径自吩咐下面的人摆晚膳。
跟几个孩子用过饭,废柴洗漱之后习惯的歪在外间榻上晾头发。
冬喜陪着做了半天绣活,然后看看天色,就说:“主子,时间不早了,睡吧。”
废柴摇摇头,她觉得某九今天喝醉的可能性很高,而他喝醉后特别爱钻她的屋子,现在睡下了,一会儿八成还得被人折腾起来,索性等吧。
事实上废柴也没料错,只是她没料准某九回来的时间,有点晚,她等着等着就会周公去了,来被人鬼压床的时候才回神知道人回来了。
废柴赶紧叫我帮着把人扶回床上去,榻上太挤,睡不开,也睡得不舒服。
第二天,废柴等着某九酒醒后找麻烦,结果左等右等桃花九同学始终没动静,这让等着打雷的废柴很是纳闷。
一连几天过去,是既没打雷,也没下雨,废柴干脆也不想这事了,爱咋地咋地吧。
某九看到自家媳妇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想叹气,他事事为她着想,就不知有一天她会不会也为他想。
她在其中陷得深,又是皇阿玛的人,将来即便他有个万一,她也会没事,多少能照看几个小的一下。
他早就发现了,他媳妇是护短的人,只要纳入她的自家人范畴,她就会护,有时她自己的荣辱得失反而没那么重要。
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抱怨一两句。
“萍儿。”
正努力学习向上,苦练毛笔字的废柴手一滑,顿时写废了一个字,“又白了。”
“爷不问,你就真不打算自己说?”
“说什么?”某废柴回得很随意,完全没扩展联想,仍旧在为她写废的字在叹息。
“去老四府上……”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又一次亏本买卖,谁缺心眼整天把自己的糗事心心念念的挂在嘴边上的。”
“亏本买卖?”他这媳妇到底在想什么?
“我把弘历抱回来帮四爷照顾了,可我忘了跟他要看护费了,爷要知道这小孩子开销很大的啊,别人家的孩子还得精细着养,那就更费,明摆着我亏了么。”
“……”果然是亏了,是他媳妇一贯的思路,压根就不在调上。
“我这几天正琢磨这事呢,要不爷您帮我去要?”废柴两眼放光的看某九。
某九哼了一声,袖子一甩,到一边喝茶去了,“你不嫌丢人,爷还嫌丢人呢?”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废柴扔了毛笔跟过去。
“那你自己要去?”
废柴立即换上一副深刻检讨,万分忏悔的表情,“奴婢就没在四爷手上讨过便宜,怕自己去的话再亏一次,这就得不偿失了。”
这倒也不是没可能,不对!某九抬眼狠狠瞪了媳妇一眼,她没在四哥手上讨过便宜?说出去鬼都不信,只能说她一直不觉得自己讨了什么便宜,但并不表示她就真没占便宜。
就皇阿玛他老人家那么纵容她,她还常常摆出一副“您又黑我”的表情给他老人家看,就知道她那心思都不定摆什么地方去了。
“对了,爷怎么听弘晸说有人告诉他八股文章一点不实用,让他不必去学?”某九终于想起了件正事。
“爷,奴婢可记得您当初说好的,教育问题由奴婢说了算。”
“爷也没说要插手啊,只是有点好奇。”某九赶紧申明。
“有什么可好奇的?”
“你就不怕这话让教读的师傅们听到?”
“听到又怎么了?”废柴完全一副“莫宰羊”的表情。
“进科取士靠的可都是那些八股文章。”
“所以我就说还是唐朝时那些实用的策对更好些嘛。”以前的人多重实才,而不象后世的多重表面文章,那真是锦绣文章实干草包。
“……”得,跟他媳妇完全是鸡同鸭讲,不在同一层面。
“而且咱们家小阿哥又不去考进士,会不会那个真的不重要了。”废柴终于拐回来了。
“皇阿玛要考他呢?”
“交白卷。”废柴表情很诚恳。
某九一口茶喷到了地上,还把自己给呛着了。
第 121 章
“我说,你能给爷正经些吗?”
“奴婢是那乱七八糟的人吗?”某人特脸大的反问。
“……”他不应该对自家媳妇的某些品性怀抱希望。
“皇要真考弘晸,而他又交白卷的话,你就不怕弘晸被罚?”
废柴难得认真的想了想,“会扒了裤子打屁股吗?”
某九瞪眼。
“顶多骂句废物吧,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胤禟同学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了,儿子真的不会被这不着调的媳妇给教得一塌糊涂了?
在这个无间蓬勃发展的年代,废柴那些颇有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到底还是传到了直接关系人的耳里。
某四的反应很干脆,直接让人送了真金白银过去。
至于宫里的那位,也很干脆,直接把人宣进去了。
“你自己不上进也就罢了,还敢教唆朕的孙子也跟着不上进。”
“皇上,奴婢只是说八股文章不实用,没让弘晸不上进啊。”废柴觉得自己冤枉着呢。
“不实用?”老康气得都快乐了。
“是不实用。”某废柴还很坚持。
“不实用那也是要学的。”话一出口,康熙自己也怔了下,“咳咳……”赶紧咳了两声以掩饰。
废柴心里腹诽,哼,看,您老人家也明白这东西是花架子嘛,让您再上赶着叫我过来训,哈哈哈。
她心里的小人顿时跳起了大腿舞,那叫一个欢乐。
“那你想让他学什么?”他倒要听听她认为的实用东西是什么。
废柴毫不犹豫的说:“自然是弘晸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了。”
“他要是不学无术呢?”老康忍不住怒了。
“那就做一个富贵纨绔也好啊。”废柴倒没有多害怕。
“纨绔?”纵是一代帝王的康熙爷也忍不住愣了下,她的回答完全不在他所能想到的答案中。
“给皇家弄出一个纨绔,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康熙爷气着气着却忍不住乐了。
废柴难得思忖了一下,然后说:“皇上,这首先只是一个假设,既然是假的,奴婢也就不妨理直气壮了。”再说了,纨绔有什么不好?他们这样的人家,恐怕纨绔反而能活得更好,更长命百岁点。
“你倒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找理由。”
废话,有您这样一个习惯给下属栽脏陷害的上司,姐自然就历练出一身的应付技术,追根究底的话,您老人家这叫自作自受。
嘎嘎!
“奴婢一个后宅妇人,见识有限,本来也不适合对小阿哥们的功课指手划脚,所以……”
“哼。”老康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这会儿明白了,合着这丫头琢磨着甩包袱呢。
上司一哼,下属自然就得保持肃静,废柴在这点上一般来说还是很识趣的,虽然话卡到半截真的很难受。
“你打算怎么教一个富贵纨绔出来?”
“……”老康,乃确定乃真的没抽么?
“说。”
废柴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放大胆说出来,“奴婢觉得身为皇家人,即便只是一个纨绔那也要是天下纨绔的表率。”
“咳……”很不幸的,康熙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天下纨绔的表率?恐怕也就只有郎萍这不着调的丫头能说得出来了。
废柴很无辜的看着直属上司。
老康严肃了一下表情,“继续说。”
“纨绔么,不外乎吃喝玩乐,但要真的精通这些那也不是简单的事,吃穿住用都要讲究,关键是要他自己懂,要不就很容易成为冤大头,被别人诓。咱们有钱归有钱,但那也不能当那个冤大头。”
“有道理。”
“所以,关于吃穿住用玩乐享受的这些方方面面涉及的东西自然就都要学,要保证无论有钱没钱都能做一个成功的纨绔,有钱的时候会挥霍不算本事,没钱的时候也能挥霍这才是能干。”
“……”康熙无语。
“……”李德全表示他今天对纨绔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对郎侧福晋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没钱的时候怎么挥霍?”康熙决定不耻下问,他实在好奇。
废柴难得苦恼了一下,“奴婢一时还没想到,因为弘晸目前还没有当纨绔的打算。”
“回头,朕就让他当那个没钱也能挥霍的纨绔去。”康熙表示大力支持。
为了这么一个未知的答案,您老人家这么祸害自己的孙子,是不是也太丧尽天良了些?
苦恼的废柴一边腹诽,一边特坦然的说:“如果把那些方方面面的东西都精通了,奴婢觉得基本也就有了挥霍的本事,不论是鉴赏古玩,还是谈风论月,再不济就是花前月下勾个把小姑娘吃碗软饭也足够用的了。”
很好!很强大!
郎侧福晋最后一句话太亮了,能把让自家儿子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而毫无愧疚心虚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康熙摸摸桌上的镇尺,想了下,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特感慨的说了句:“朕突然觉得弘晸还是不要当纨绔容易些。”
谁想,人废柴还有话说,“当不了一个表率的纨绔,当个一般的也就是了,只要皇上计较。”反正我是不计较的。
“混说,就像你说的,身为皇家人,即便是一个纨绔那也要与众不同。”老康这会儿倒坚持了。
“皇上,其实纨绔真的是不太好的,至少名声上很差,奴婢会让弘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尽量不去当那个名声不佳的纨绔去。”
“你把朕的兴致勾起来了,结果你却说其实你本来就没把这事当真的?”老康似笑非笑的瞅下属。
涮皇帝玩,这本身就是件高危险的事情,但当你已经涮了的时候,那就只能硬挺着,当一个死硬派了。
废柴破罐子破摔了,“奴婢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无论假设还是推理绝对是事实求是啊,亲。
“好一个实话实说。”老康忍不住笑了,“你倒真是不怕脖子上的脑袋掉了。”
废柴适时保持了沉默,心说:姐觉得一时半会儿的阎王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