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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我立即便知道了原因。
那是一个人，更准确地说，一个老人，一个头发牙齿都几乎已经掉落光、双眼无神、面黄肌瘦的老人。
说实话，从前我们确实知道小明有这么一个契主，也知道小明称呼自己的契主为‘哥哥大人’，不过在自己的想象……好吧，在我自己的脑补之中，有小明这么一只哥特萝莉作为魔装少女的‘哥哥大人’不说一定非得是和轻小说里面一样的五好高中生少年，那也至少得有个比较伟光正的形象，再不济好歹是个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姿的中年大叔吧？！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明的契主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老人，一个怎么看都已经是垂垂老矣风烛残年的老人。
见到有人进来，老人有些艰难地转过了头，看到了我们，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然后他似乎是通过契主和魔装少女之间独有的灵魂契约说了什么，小明点了点头，就又退出了房间。
我和缇欧站在一起，看着老人，老人也看着我们，房间里一时间竟是沉默下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老人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沙哑而缓慢：“谢谢你们。”
我：“……嘎？！”
谁能告诉我这是一个什么节奏？！
兴许是看出了我们的疑惑，老人点点头，想要继续说下去，缇欧这个时候忽然间张开了精神力，将老人也加入到了精神链路之中，我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么做的原因——老人想要说话的话，只要在精神链路之中就行，用不着花费体力在开口上。
老人怔了一下，然后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声音在精神链路之中响起：“好久没这么轻松地说过话了……不过，年轻人，真的要谢谢你们。我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小明她这么开心了。哦对了，我叫穆克尔。”
被名为穆克尔的老人的发言弄得再次愣了一下的功夫，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知道小明跟了我多久吗？我今年一百四十三岁，小明是从我十六岁的时候跟着我的，她跟了我已经一百二十七年。”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老人说的年龄在我的观念之中基本是不存在的，曾经的地球上全球平均寿命才六七十，活过八十便算高寿，更不用提一百四十三岁了。
但是，在神恩大陆这个平均寿命超过一百多岁的世界，活上一百四十多岁并非是一件难事。
于是我们知道了一件事儿：小明一百多年前就是一只萝莉，现在还是一只萝莉……好吧，这个不算。
兴许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然后才继续慢慢地诉说起了他的故事：“我本来来自一个大家族，居住在阿尔泽的北部的亚平地区。只是后来，一场灾祸突然降临，我整个家族一夜灭门，只剩下了我和小明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仇恨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穆克尔的过去……俗称，黑历史（求订阅）
灭门？！
这个概念在我的意识之中同样罕见，因为虽说咱现在战斗的次数也不少了，但基本上都是和人势均力敌地死磕，很少有碾压式的，甚至我连敌人都木有干掉过几个……
倒是几场战斗下来还从敌人那里拐带来两个妹子……哦不对，是三个，差点忘记了被我们送去龙岛的九月了，不过说到龙岛我怎么最近觉得日子真安静真悠闲呢？
至于灭门这种事情我根本就难以想象，也不知如何去做，也许以后我可能会学会这些血腥，但现在还是没有接触到一点。
穆克尔颤颤巍巍地继续说着：
“在那之后，小明一直陪着我，我几次试图复仇，但是我们的敌人却越发壮大，到最后已然是我单独一人所根本不能对抗的存在了。”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往事，“那个时候我才四十多岁，完全处于壮年。也许你们可以想象对于我一个身强力壮却根本无力复仇的人而言，活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幸好有小明在。
小明这孩子……嗯，虽然也许她的实际年龄要比我大，但我总是忍不住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尤其是当她的性格其实和一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
有她在，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一直陪着我，让我渐渐宽心。也许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但是一颗心却渐渐地平静下来。将所有的仇恨埋到了最深处，因为我不想辜负了她的好意。
就这样，小明陪了我一百多年的时间。而如今她还是我当初见到她的样子。我自己却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老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以很容易的看出：这是一个已经在摇曳中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的老人，对他而言，也许生命之中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嗯，除了小明。
也许在平时我会忍不住怀疑眼前的老人是不是一个萝莉控……不过眼下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我却很清楚小明的个性，她虽然不说。若是我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去真的去找他们的麻烦，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
“那些人？”我愣了愣。然后冲着他问道，“对了，你一直提到你们的仇人，那些人是谁？”
这个时候我和缇欧早已在老人的招呼下坐了下来。身边的缇欧轻轻开口：“您说的那些人……一百多年前的话……在亚平地区有一场政变。然后才是……莫勒卧帝国的建立……莫非您说的敌人就是……”
老人动了动头颅，艰难地点了点头，刚才眼中一闪而逝的仇恨之色再次强烈了起来：“是的，就是莫勒卧帝国！是他们毁灭了我的家，毁灭了我的一切！”
“那么……”我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难道你是想要我们帮你复仇？”
穆克尔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指望谁帮我复仇。我只是希望，你们在我死后。能够管住小明，让她不要前去复仇，自然地等待有关我的记忆的消失，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事情。”
说完，他便沉默下来，而我和缇欧也一下子沉默下来。
穆克尔所说的问题，涉及到了一个过去我所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寿命。
魔装少女无疑是强大的，她们所拥有的力量在其他的世界也许那些文明需要无数年的时间才能够达到，在这里她们轻松拥有。
同时，她们拥有永远不会老去的容颜，永生不死的寿命——这也许是无数世界无数人所追求的，可是这同样造成了魔装少女的悲哀。
她们自己不老不死，但她们的契主不是，她们的契主总有老去并最终死亡的一天，而到了那一天，她们依然年轻靓丽，面对的却是垂垂老矣的契主——甚至契主死亡之后，关于契主的记忆还因为魔装少女本身的机制问题会被完全剥夺，让她们可以完完全全以纯净的心思面对下一个契主。
——也许这本来是魔装少女作为人形战斗兵器被制造出来之时的一个防护机制，但是却绝对不是我们所想要的结果。
人与人之间珍贵的，哪怕是一方不在，还能够让另一方怀念的，便是各种记忆。
心忘，则亡。
不好意思，忍不住文艺了一下。
总而言之，当我们从房间里退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答应穆克尔的请求，但是同样也没有拒绝。
——于是我们把主意打到了菲莉丝她的身上，她们身为上帝一族（咳咳，你看这名字），相信延长寿命的方法总是会有的，到时候问她就是了……至于莫勒卧帝国，如果没有什么仇怨的话，我还真不想就这么招惹他们……
这不是打不过打得过的问题——若真要说绝对力量，缇欧说她在找回了神威灵装哈鲁细恩之后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超上位也就是灭世级的巅峰……再差一步，便是真正的创世级，并且她每天仍在增强之中，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
而且估计真到那时候，我们要救穆克尔也应该很容易了，如果连延长寿命都做不到，还叫什么创世级？
好吧，撇开这个不谈，穆克尔是真的老了，所以小明最后还是陪在了自己的哥哥大人的身边，没有和我一起去地球世界——说真的，类似地球的世界去了多了以后，我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老家了，也许地球no。001？！
另外，在这段时间从布雷尔亲王的陵墓那边传来的各种消息也表明，之前那些在我们之前进去的探索队伍，再一次成功地被琳洛莱娜给坑了：他们找到了魔装少女的制作技术——但是所有的内容都只有一半，不是前后文的那种一半，而是左右的……他们找出了早已失传的药剂和宝具，但是全都是残破的——据说伤口的位置都一样坏在核心部位……他们找到了各种珍宝，但是那些玩意儿说真心的没多少人在意——尤其是你发现钻石是玻璃，珍珠是白石，魔晶石是消耗干净魔力的时候……
“其实我挺佩服那些人。”在前往地球的路上，我听说了这些情况之后忍不住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哦？”
“真亏的他们居然能够坚持活下来没有被气死……不过这也真符合琳洛莱娜的作风啊。”
伊莲娜认可地点头：“啧啧，谁让他们之前敌视我们霍拉杜尔的，下次他们再敢来，我直接开战舰过去轰炸他们的驻地嘎嘎！”
“喂喂，你什么时候从宅女转职成了战争狂人了啊？！用这种理由道歉，历史上的每一个希特勒都会哭的啊！话说我为什么要说每一个……”
伊莲娜掏出个人终端放到我面前：“你看，我最近在看《战车少女》嘛。”
我顿时就哦了。
伊莲娜这家伙难不成是越来越分不清二次元和现实了？不是那谁说过，在虚构的二次元中寻找快感的人一定是腐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样子？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吧，我把怀里的莉莉丝搂紧，然后再往缇欧的怀里缩了缩，看向身边的菲莉丝——她现在正在操作穿梭机，当然并非是直接虚空跳跃，而是沿着无数世界的边疆的资讯地带进行跳跃，总而言之就是高精尖加不明觉厉。
“我们还有多久到达？”
菲莉丝转过头来笑了笑：“由于不是虚空跃迁的关系，再加上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到达那里大概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么长？”
“不长啦，我记得神族又一次有一个小队在虚空中迷路，结果一次性就迷路了十几万年呢！”
我说神族的时间观念和我们这帮正常人有可比性吗？！
“呀呼！那边有颗星球！老娘要去打劫当地土著！”妮凯多兰在穿梭机中兴奋地直跳脚。
我错了，我不该说我们是正常人的。
穿梭机当然是梅费亚出品的，天人帝国出品的虽然更高级，但是很显然我们几个人光有权限但是详细操作都不会，菲莉丝虽然会但是她没权限——顺带一提，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转移或者分法权限的方法。
至于那个挂掉的天人说的什么‘使徒’我更是一头雾水，也许等到了神族神王那里的有消息过来自己可能才能找到结果吧。
就在这样打打闹闹穷折腾的氛围之中，在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临近了目标世界。
——一个位于神族疆域版图之中的偏远世界，目测在那里管理的上帝……我是说神族也可能只是个低阶神族。
再接着，我们就跳跃进了这个世界，收起了穿梭机——接下来我们用的是影子红魔馆，这玩意儿在同一个世界之中的时候效用几乎等同于小叮当的任意门。
终于，我看到了地球。
从影子红魔馆之中看去，地球就在我们的脚下。
呃，我这算是……回娘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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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孩子，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回娘家？！
不对不对，这个诡异而危险的念头一出现就被我自己赶紧掐灭了。
就算自己现在的外表是妹子，我的内心可是地地道道的爷们儿好吧！怎么能说回娘家呢！
明明就是我带着缇欧见家长——好像更加不对劲了？！
咳咳，撇开这些问题不谈，影子红魔馆漂浮在虚空之中，原本的神力中枢已经被我们替换成了魔能中枢，不断维持着防护罩抵抗虚空的侵蚀。
而到了这个时候，我反倒没有那么着急的进去地球了。
越是靠近，我的内心就越是紧张起来，就好像自己曾经在临考前的那种感觉，说不明道不清。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到了地球附近——这个附近当然是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大概是零点七几个天文单位的距离，如果是针对一般地球人的话，这点距离足够他们跑上好多年了。
影子红魔馆在同一个世界中，能够连接着距离就是无穷大，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