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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 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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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王文杰有点吃惊,还想再问下去,司机却刹了车。 
“我到了,哥你回去吧,再见!”王爱国匆匆下了车,挥了挥胳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昏暗的路灯下,孤独地挥着胳膊的大男孩,目送着车子慢慢开远。 
这场景永远地留在了王文杰的脑子里,就像一幅褪色的油画。 
26 
王爱国哼着歌儿进了学校——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夜已经很深了,宿舍楼早已上了锁,虽然寝室远在三楼,可是这难不住王爱国——爬水管是他的强项,是遗传,是天赋。 
“啐!啐!”王爱国向手心啐了两口,摩拳擦掌,准备开练。 
“爬得上去么?小心别掉下来。”身后一人轻声提醒。 
“没问题……”王爱国没回头,可是也没有继续动作,他觉得背脊发凉——这是一种预知危险的第六感,一样是遗传,是天赋。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王爱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两只手抱住水管,一只脚撑住墙,另一只脚撑着地——就像那部很著名的电影里面那个很著名的角色…… 
“你这样子,很像《地雷战》里面那个偷地雷的。”身后的那个人说。 
王爱国放下手脚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蒯老师’,他有点吃惊,老蒯是从来不跟学生开玩笑的。 
老蒯显然已经习惯了学生这么称呼他,点点头,目测了一下高度:“咱们学校的宿舍楼层高都是三米,三楼是六米,再加上窗户的高度是一米,一共是七米,你一般要爬几分钟?” 
“爬得慢的话,五分钟;爬得快也就不到一分钟吧。” 
“怎么会相差这么多的?”老蒯掏出香烟,啪地打燃了火。 
“速度取决于有没有人中途打扰。”王爱国也掏出了烟,“借个火,行吗?” 
老蒯的打火机是ZIPPO的,上面刻着一个狼头,看上去很帅气,火苗窜得很高,在夜风中屹立不倒,险些燎到王爱国的眉毛。 
“你的意思是说我打扰你了?”老蒯像是炫耀似的反复开关着那个可怜的狼头,啪,啪啪! 
“不是不是!”王爱国赶紧解释,“蒯老师您……找我有事?” 
“今天下午的答疑,全班就你一个人没到。”老蒯开始说正题。 
“下午没课,我出去办点事,没人通知我要开会。”王爱国很镇定。 
“那是因为你不接电话。”老蒯终于收起了打火机。 
“我手机没电了。”王爱国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嗯……这个,也是遗传。 
“什么事办到现在才回来?”老蒯刨根问底,还亮了亮手表。 
“我爸病了,我去医院,可以么?”王爱国硬着头皮继续扯谎,虽然他很想像下午对待他哥那样,温文尔雅地、斯文有礼地,来一句“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或者,干脆地、粗鲁地,来一句“关你P事!” 
“可以啊,不过……哪家医院?” 
王爱国有点招架不住了,嗯…… 
“是不是大众剧场啊?”老蒯吐了个烟圈。 
王爱国感觉今天大概是撞了鬼了。 
“我也去看了,是出好戏。”老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下午的答疑是关于期末考试的,我上个礼拜就通知过。你上次测验不及格,期末要是考不好,就得补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拿前程开玩笑!看戏?儿戏!” 
王爱国被训得一愣一愣的,不光愣,还困——要知道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真不知道老蒯的精力怎么就这么好,有什么话就不能明天说嘛! 
“算了,唉,明天下午4点带上课本和笔记到我办公室来,我把重点再给你划一遍,再敢不到的话就准备直接补考吧!”老蒯低头看了看手表,转身要走。 
“蒯老师,我可以抄抄同学的笔记就行了,不、不用麻烦您……好,我记得了,我明天下午一定来!老师再见!”王爱国改口改得很快,因为老蒯的脸色已经不是能用‘难看’两个字形容的了。 
“站住!”老蒯忽然又叫住了王爱国,“不许爬水管,你等着,我帮你叫门去。” 
王爱国已经不敢再发表意见了,虽然他觉得爬楼梯比爬水管累多了。 
老蒯很快叫醒了值班老头:“对不起啊,我们班上这个同学生病了,刚从医院打完吊针回来,麻烦您开一下门。” 
王爱国赶紧配合着低下脑袋咳嗽两声。 
其实很想笑,原来老蒯撒起谎来一样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天赋啊天赋! 
轻手轻脚地回了宿舍,虽然动作已经不能再轻了,还是把几个哥们儿吵醒了,老六迷迷糊糊地抱怨:“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连老蒯的答疑都敢逃,他都快把你的手机打爆了!” 
王爱国没说话,匆匆地洗脸洗脚爬上了床,躺下来以后才开口:“哪个叛徒把我去看戏的事情捅出去的?趁早坦白交代,不然别怪小爷我翻脸不认人啊!” 
宿舍里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瞬间进入了一级休眠状态。 
王爱国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 
月亮在窗外悄悄唱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我的心不变,我的情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想要月亮,你买得起吗!” 
“你等着吧,等我存够了钱,一定把月亮买给你!” 
“行,我等着,多久我都等。” 
…… 
下午四点,王爱国准时站在了老蒯的办公室门前,门上着锁,那种非常非常古老的,大铜锁。 
等了半个钟头,王爱国开始给老蒯打电话。 
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稍候再拨啊稍候再拨…… 
王爱国没敢抱怨,老蒯明摆着是故意的。 
就在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老蒯来了,第一句话是——你先把办公室打扫一下,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来。 
王爱国很想说补考就补考老子豁出去了怎么着吧!没敢说,他豁不出去,5门补考就没学位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擦完了桌子扫完了地,刚坐下歇了一会儿,老蒯回来了,扔过来一个肯德鸡外带包:“吃吧,吃饱了再看书。” 
王爱国狼吞虎咽地吃完,刚打开课本打算干正事,老蒯说:“先把饭钱付了,一共是二十八!” 
王爱国一点没心疼,笑眯眯地掏出钱包:“老师,三十块,不用找了。” 
真的,他真的一点都不心疼,这三十块花得太TMD值了,期末考试的卷子就在老蒯的办公桌里锁着呢。 
27 
王爱国知道自己的身世,很早就知道了。七岁那年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刚从床上爬起来,王其实过来给他穿衣服,新衣服,很贵的那种。王其实说一会儿要带他报名去——“以后上了学可不许欺负同学啊。”王其实说。 
王其实忘了嘱咐儿子,不光不许欺负同学,也不许欺负老师,还有邻居。 
儿子点点头,扯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爸爸,我亲爸爸是不是包姐姐说的那个大盗,偷了好多东西的那个?” 
王其实愣了一下,然后说,什么大盗,是小偷。 
小偷就小偷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把这一行干得这么出色的,不多。——燕叔叔说。 
所以王爱国一点也没觉得自卑,有个当小偷的爸爸和有个当警察的爸爸,同样光荣。也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在这一方面有着出色的遗传和天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老天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不充分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所以,那次期末考试,王爱国他们宿舍的几个哥们儿,全都拿了高分。 
可是,王爱国却只拿了个总评60分,刚刚及格。 
老蒯说,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你也别问了。真问出点什么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王爱国只好什么都不问了。 
倒是老六看出点门道来,我说,老蒯八成是知道你上次考试发烧的事情,这次卖个面子给你,算是扯平了? 
王爱国说别跟我提那次发烧的事,丢死人了,全班最后一名,TNND! 
老六说你这回也是最后一名啊哥们儿,节哀顺便。 
老大也搭了腔,对,丢啊丢的就习惯了。 
回家跟燕叔叔一说,燕飞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你小时候还考过零蛋呢。不过……那一次你可没作弊。 
王爱国说我知道错了,回头我就找老蒯认错去! 
燕叔叔说你们老师脾气够好的,哪个学生敢叫我‘老燕’的话,我非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放假前开了个班会,主题是‘新时代青年的成材方向’,系里交代下来的任务。 
老蒯借了系里的会议室,带着大家念了几篇报纸,算是走了个过场。然后宣布,下学期开学,每人要交一份关于这个所谓‘成材方向’的思想汇报,不少于一万字。 
顿时哀号一片,老蒯你太狠了。 
“别怪我,这是系里布置的,我也没辙。”老蒯黑着脸抱怨,“我比你们还累呢,我得写三万字的教学总结。对了,我不管你们是抄也好,编也好,从网上下载也好,总之,给我完成了,OK?别让系里挑毛病,就这样,散会!” 
王爱国倒是胸有成竹,他爸那儿有的是失足青年思想报告,随便拣一篇抄抄就能应付过去。 
真正不好应付的,是老蒯。 
等其他人都散了,王爱国磨磨蹭蹭地走到老蒯跟前,“蒯老师,我……我是来承认错误的。” 
老蒯的两只眼睛盯着他,一直盯得王爱国低下了头。 
“行了,你也别道歉了,其实我知道你的水平,即使不作弊,也一样能通过的。”老蒯显得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不过,不要有下一次,我是不可能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明白?” 
王爱国松了一口气,“谢谢老师!” 
“别谢我!”老蒯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拉上了会议室的门。 
临下楼的时候老蒯忽然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问了句:“那天晚上看戏,坐你旁边打呼噜的那个……是你哥哥?” 
“啊?啊是。”王爱国没提防,老蒯怎么冷不丁地问起了这个? 
“他叫王文杰?” 
“啊是,老师您认识他?” 
老蒯摇摇头,“我认识他同事。” 
“哦,是吗?呵呵,老师再见。”王爱国有意磨蹭了几步,拐弯进了男厕所,他可不想跟老蒯一块儿下楼。 
“我本是一穷儒太烈性,冒犯了老太师府门庭……”,王爱国一进厕所就扯开了嗓子,庆祝自己成功过关。 
这段《打棍出箱》是燕飞一字一句地教给他的,说句良心话,唱得不怎么样。不是燕飞教得不好,戏曲这东西也得靠天赋。 
一个学生刚要进来,捂着耳朵又撤了出去。 
“不懂艺术!”王爱国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他哥拨了个电话。 
王文杰很爽快地答应请客,他正好即将拿到一笔奖金,迫不及待地想跟弟弟吹嘘一下自己的英雄事迹。 
“那家伙死定了!四个人啊,他切菜一样地就给切了,真TMD杀人不眨眼!”哥哥嘴里嚼着涮羊肉,挥舞着筷子模拟切菜的动作,满头都是汗——“唔,好吃,真香!TNND,好几天没吃顿象样的了,我饿得能直接塞进去一头羊!” 
事实上,如果不是穿着警服,别人很难分辨得出来王文杰正在形容的那个‘杀人不眨眼’不是他本人——刑警王同志此刻的形象实在是太糟糕了:脏得不成样子的警服;几天没梳洗已经感毡成一片一片的头发;胡子倒是刮了一下,可是明显地没刮干净,一道一道的;眼睛里满是红丝,血红血红的,十分骇人。总之,活象一个正在躲避公安干警追查的在逃杀人犯。 
“我们两个人——TNND刘黑脸,居然只派给我们两个人!——就蹲在他那个姨妈家对面,他是他姨妈养大的,我们准知道他肯定,得投奔他姨妈去!我们就在对面的楼上,架个望远镜,轮流监视,一分钟都不能放过。那楼是个烂尾楼,没水没电,连洗脸都没法洗。饿了就啃面包,渴了就喝矿泉水,累了就在地上躺一会儿……” 
弟弟心疼地夹了一筷子肉,“哥,你慢点说,吃肉,多吃点。” 
“嗯!”哥哥咽下一大口肉,烫得哈了一口气,赶紧端起啤酒桶咕咚咚灌下去,“这会儿还在审呢,好家伙,四条人命!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屁股上还别着把菜刀,磨得那叫一锃明瓦亮,简直就是吹毛断发啊!你看我这袖子,就碰了那么一下,你看你看,这么长一道口子,连里面的毛衣都破了!”王文杰扬着胳膊给他弟弟献宝,满脸的得意。 
王爱国凑过去仔细观察,火锅的热汽迅速模糊了厚厚的眼镜片,王爱国干脆直接把哥哥的胳膊扯过来。 
很整齐的刀口,茬口平整,切割得很漂亮,看来王文杰一点没夸张。 
弟弟心疼得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没关系啦,警服可以再领,这件毛衣反正也旧了,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哥哥大大咧咧地说,又一筷子肉夹进了嘴里。 
王爱国没说话。 
“这次破案奖金怎么都该有我的份了,哈哈!你可不知道那个刘黑脸有多抠门,奖金从来不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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