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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晃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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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山青说那好,我帮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好不好,就是张华的兄弟张刚怎么样。我说那怎么行,祝娟还是学生。吴山青又格格地笑,手指悄悄地捞我的胳膊,她贴着我,阵阵香风逼人,她的脸近在咫尺美艳惊人,她的胸部高耸,而我和她的距离有时还小于她胸部的海拔,这对当年还是处男的我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她说你其实长得蛮帅的,只是我们同学几年好像接触都不多啊。
  我说你多的是人接触,我排队只怕也要等到明年吧。吴山青笑得花枝乱颤赞扬我说话真幽默。她作为一个高中生,她实在是跟一部三级片的名字一样“正是蜜桃成熟时”,但是花开早发必早谢,在她30岁时已经形容枯槁,因为毒瘾缠身,已经丝毫没有当年校花的风采了。更奇特的是她居然有一个女儿,更为奇特的是她的女儿居然喊李鸣“爸爸”,反倒成就了李鸣的一世英名。这是后话,大约10年才会发生,而我们都不是先知者,所以我们就只能接受下一秒发生的事。
  一秒钟后,突然听到祝娟一声尖叫,哭着向我这边扑过来。我头皮一麻,知道羊在狼家中做客迟早是要出事的。祝娟哭着说张华这个臭流氓,然后就泣不成声。
  跳舞地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吴山青一刹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骂张华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丢不丢人啊。张华抡一巴掌就打在吴山青粉嫩的脸上。吴山青向他扑过去,张华一脚又将她踢翻在地。
  当张华再次动手时,我一拳已经打在他的眼睛上,张华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愣了半天。张华爬起来说,你这个小狗日的是反了天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还敢打我。自然,那一晚又是一个惨痛的经历,张华的4、5个手下一拥而上将我按在地上一顿饱打,我奋力反击,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我受伤不轻,有一只眼睛肿了二个月后才消肿。
  后来此事传到学校,大家都说我和张华争风吃醋引起了斗殴,各种          版本传得沸沸扬扬。好在考试马上开始了,我带伤上阵,头晕目眩,出了考场我就知道我不可能上大学了。任红霞在家哭了三天,我为此很内疚。而吴山青则干脆连考试都不参加了,而祝娟也发挥失常,只考取了一所外地的二类大专。
  那天在鱼场挨完揍,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家,任红霞和一个女孩子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我一身落魄的造型。这个女孩说:肖水生,你这是么样搞的哦!
  我也惊奇地看着她,说,咦,祝娟,怎么是你啊?
  八能打人与会挨打是混黑社会的两项基本技能,能打人能帮助你确立江湖地位,能挨打昭示我能经受挫折。在整个80年代,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道上混得最好的大哥,到了90年初期,拳头不再是决定因素,就跟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一样:武器是决定胜利与否的重要因素,但是不是决定因素,起决定因素的还是人!
  1983年严打之后武汉的混混们经历了第一次大洗牌,这是次被动的大洗牌。在90年代武汉的混混们面临了一次大洗牌,一大批依靠拳头说话赫赫有名的大哥们要么落网要么被时代淘汰,这次是一主动的自发的求变,因为他们也不能不被市场大潮的所冲击。他们留下势力空白迅速被新一代的资本市场接管,许多先富起来的一帮人利用雄厚的资金开始渗透到黑势力中,许多老大被抓的混混们在短暂地惊慌失措之后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老大——那就是钱!道上有名言:没钱?没钱鬼跟你玩!
  张华基本是一个异类,据说是单亲家庭出生的他从小就没人管教,属于有娘生没娘教的这种人。在小学时,我们还同过一段时期的学,当我们还在读初中时,他就出来混了,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偷,到我们高中时,他的身边倒是聚集了一大批牛鬼蛇神,张华开始做起了小头目,他进拘留所对他来说绝对比他回家的次数要多。据说李鸣的爸爸曾送他上过一段时期的工读学校,结果他带跑了班了几个学生,警察们对他毫无办法。不过,张华还是对李鸣爸爸挺敬畏的,并喊李鸣的爸爸为李叔,李鸣气得不行,一直到他自己警察时抓了张华,张华还在对李鸣说:李叔当年对我说了,要给我一个机会的。气得李鸣差点吐血。
  我们上高中时,一直苦苦挣扎在混混底层的张华终于找到了一个组织,那就是选到了臭名昭著的“花和尚”做自己的老大。他是昙华林人,原是一铁匠,生得粗黑凶狠,花和尚当然只是一个外号,因为颇有梁山好汉鲁智深之勇,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泡妞,故江湖人送此尊号。他是既肖老虎后粮道街一带最有出名的混混,曾经一把砍刀迎战街口道一带徐军团伙,打得徐军的手下们十几人鸡飞狗跳,因此一战成名,手下小混混众多。
  张华加入了他的团伙,成为他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之一,但是张华显然是投错了老大。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花和尚看中了张华的女朋友吴山青,非让张华献出来不可。
  张华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献出自己的女友,他对自己手下们说,操,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吴山青的悲惨命运在此正始拉开了序幕,她此后就在众多老大之间转来转去,成为一个件老大们想穿就穿的衣服。
  但是花和尚却于1996年因为强奸罪被捕入狱,生性好色的他在一天晚上强奸了放晚自习回家的一名女学生。此事引起极大轰动,许多学生家长对学校周边的治安问题上书市政府,政府重拳打击,花和尚空有一身好武艺也在劫难逃,数罪并罚被重判15年。
  张华躲藏一段时间后见运动已经过去,又重新拉起人马出山,接管了花和尚留下来的地盘。江湖传言,花和尚之所以进去,就是张华告的密,原因就是不满花和尚给自己戴绿帽子。如果传言属实,这充分说明,半文盲的张华能在道上混这么久不全是运气,同时也说明他对吴山青还有些感情的。
  那天我湿漉漉地站在家门口,看到祝娟和老妈任红霞正有说有笑,很是惊奇。当然她们也更是惊奇,我也曾无数次幻想过与祝娟再见面的场景,每一种设想下我都是光彩照人英俊潇洒的,从没有想到是这样一种情况。
  我来不及多说,哆嗦着拉上布帘换衣服。任红霞大呼小叫地说这是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我说不是打架了,而是我被人打了。
  任红霞说你好好的不惹人家,人家为什么打你?肯定是你是惹了别人。
  我对他的大呼小叫已经司空见惯了,长叹一声告诉她:这世上有许多狠人,他们打人有时并不需要理由,或者说你越不惹他,他们越是敢打你。
  我换好衣服出门不再理会喋喋不休的任红霞,祝娟跟了上来远远跟了上来,我漫无目的地走,走过喧嚣的人群、林立的店铺,沿着长长的粮道街走过中华路,然而来到江边。这样一走,身体发热倒是逼出了身上的寒气。我走上江滩,那时的江滩还是一片乱石岗,江堤上路灯稀少,长江大桥气势如虹,时有火车隆隆地呼啸而过,江中有船舶拖着长长的一条水线鸣着浑厚的汽笛缓缓驶过。
  我找到一块石头坐下,祝娟在后面喘着气追上来,在我的身边坐下。我们并肩坐着着太阳在江的对岸缓缓落下,汉口城华丽的灯火慢慢亮起。江的那边是一个更为庞大而繁华的街市,只是不知是否也有我这样无聊而茫然的人也坐着呢?
  祝娟说,这可是你们以前几个兄弟结拜的地方。
  我侧过头来看她,她已经变了许多,以前俏皮的短发已经留长,已经成熟了许多,只是她的眼睛依然清澈。
  我感慨说分开才一年而已,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已经变化了许多。
  祝娟说,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我嘿嘿地笑,是吗?
  她问我为什么从来不给她回信。我不语。
  我们就又枯坐着,江风渐急,身上开始发冷。祝娟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来握着我的手,我愣了一会儿,然后抽去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祝娟说我很冷。
  我说那么你回去吧。祝娟站起来,转身,又转回来对说,我肚子饿了,你不请我吃点什么吗?
  我将烟头抛在空中,笑着说好啊,今天正好发了下岗工资,而你又不怕我满身鱼腥味的话。
  祝娟爽朗地笑起来,笑声和以前一样清亮。她说,我要吃火锅。
  八我被赵大嘴辞退了,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任红霞又试探着“让街道办的丁主任帮你再一份工作”。我说别提那个老色鬼,任红霞脸红脖子粗,眼中泪光闪烁。我一声暗叹,母亲任红霞年轻时花容月貌,可惜遇人不淑,先是碰到了肖老虎这个不成器的老混混,等人老珠黄时想找一个好人却碰到丁盛平这个老色鬼,本来指望有一个儿子可以依靠一下,没想到她的儿子我也不是那么争气。
  老色鬼丁盛平前年死了老婆,这也是任红霞上他的路子原因之一,但是老色鬼一来并不真心要娶任红霞,二来他的子女都不好东西,就算任红霞嫁给他只怕也难受。老色鬼前段时间出了一回丑,倒不是嫖娼被抓,而是看儿媳妇给孙子喂奶,孙子哭闹,老色鬼说孙子别哭,来,看爷爷吃给你看。说着被一口含住了儿媳的奶头。儿媳妇又怒又羞,气得哭了起来,回来后自然是对丈夫说了,丈夫找老色鬼理论,老色鬼振振有词地说:操,吃一口奶有什么不得了,你吃我老婆几年的奶,老子吃你老婆一口奶有什么就不行?
  老色鬼的名言“吃我老婆几年奶”一时成为粮道街的经典名言。任红霞听说此事,发现人们看她的眼光也有些闪烁了,从此不再纳见丁盛平了。
  我看到她头上几缕白发,心头一酸,对任红霞说,你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我会好好挣钱让你下半辈子过得舒心的。任红霞含泪点头,十分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岁月催人老,年近50的任红霞会有哪些伤感呢?或许只有我才是唯一的慰藉了。
  我决定自己租一个店铺开始卖鱼,跟着赵大嘴这么久,贩鱼的一些套路我总数是学会了,包括进货、如何玩称、如何养鱼死亡率低等等。我对任红霞说了我的打算,任红霞自然又是一阵怀疑,你能行吗?能挣到钱吗?亏了怎么办之类的一大堆话。
  我找高启借钱,高启拿出了五仟块,任红霞咬牙也拿了了一万块,加上我自己的2000块仍然还差一些钱,可是我不知道找谁了,朋友们中只有曾继来是上班的,其余的都在读书。可是这天任红霞又拿出5000块给我,我问这钱是怎么来的。她吱唔地说是自己的,原本想留下来的,可看你实在差钱就只好拿出来了。可是她又说,祝娟这孩子真是不错,你可要好好做生意,别对不起这孩子。
  我明白这钱竟然是祝娟拿来的,祝娟的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均在税务部门工作,家道很好,标准的康乐之家,祝娟作为他们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有求必应,5000元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多大的数目。可是,他们再怎么有钱,凭什么又要主动借给我呢?拿去送礼或者捐给灾区人民不也很好么?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交上了好运,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过上一种幸福的生活。事实证明这是一种错觉。
  我照例提几条鱼去李雯家,李雯说以后来玩就是了,不要再提鱼过来了。我嘿嘿地笑说雯姐,没事,反正也是卖不出去的。
  马建刚正好也在家,其实我来之前已经给李雯打过电话了,知道他在家我才来的,马建刚看到我皱起了眉头,他自然知道我找他是有事来了。
  李雯不满地对他说,这是肖水生,小鸣从小的同学。马建刚嗯一声说我知道,放下手中的报纸问我是不是前段时间跟汪江洋打架了。
  汪江洋?我装糊涂。马建刚隔桌抛过来一枝烟,强调说,就是歪嘴。
  我恍然大悟状说他们欺负人啊。马建刚说这个家伙是有点过分了,听说你已经不在赵大嘴那做了,也好,少碰歪嘴他们一伙。
  李雯说那歪嘴不就是一个混混么,到处惹事生非的也该治治他们了。
  马建刚皱着眉头说你晓得过屁,你别多话。李雯嗯一声,倒也不再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之间可能真有些什么问题。
  我忙说,没事,反正我也没受到什么伤,马哥,我想找你帮我一个忙。马建刚一付随时拒绝地样子说什么事。
  我告诉他我想在市场租一个门面,想自己单干。
  他盯着我看半晌,然后说市场很复杂,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攒钱的,你要想清楚。
  我说我想得很清楚。李雯说建刚,水生也不容易,想找一点正经事做是好事,你就帮帮他吧。马建刚无奈地说好吧,我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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