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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只是心上深感周琏不过。也知周琏已有妻室,是没别的指望,只有舍上这身子,遇个空隙,酬酬他屡次的厚情。自此茶里饭里,醒着睡着,无一刻心上不是周琏矣!
过了几天,庞氏嚷闹着教请周琏,老贡生无奈只得备席相请。周琏听得请他,欣喜之至!整齐衣帽,到贡生家。酒饭毕,周琏三四次说道要拜谢庞氏。贡生见阻不住,只得教儿子可大陪了入去。庞氏亲亲热热的周旋,谢了又谢,又着蕙娘出来。
蕙娘早准备着相见,就穿带了周琏送的衣服,首饰,打扮的粉妆玉琢,到周琏跟前拂了两拂,说道:“教周哥屡次费心,我谢谢!”慌的周琏还揖不及。妇人家固以人才为主,服饰也是不可少的。今日蕙娘打扮出来,周琏看时,见比前二次大不相同,真是广寒仙子临凡,瑶池琼英降世,禁不住眼花撩乱,魂魄颠倒起来。一同坐下吃茶,周琏正要叙谈几句话儿,被老贡生着雇工老汉立刻请出去。周琏只得出去。蕙娘随着庞氏,送出院外。周琏回身作谢,见蕙娘双眉半蹙,那对俊秋波透露出无限抑郁,无限留恋,欲言不好言,欲别不忍别的情况。周琏此际,心神如醉,走到院门外,还回头观望。然后到书房,与贡生作别。正是:妇人最好是秋波,况把秋波代话多。
试看临行关会处,怎教周子不情魔?
第八十一回跳墙头男女欣欢会角醋口夫妇怒分居
词曰:
墙可逾,炭可梯,男女相逢奇又奇。毛房遂所私。
盼佳期,数佳期,昼见虽多夜见希求欢反别离。
右调《长相思》
话说周琏从齐家赴席回来,独自坐在书房内,想蕙娘临别那种神情眉眼,越想越心上受不得。一日,齐可久独自跑到周琏书房内顽耍,周琏取出许多点心让他吃,盘问他家的内事。
那娃子到也知无不言,言无不荆周琏指着院外东墙问道:“那边想就是妈妈住房了?”娃子道:“不是。这个墙是我那边毛房墙。”周琏道:“你那边毛房有几间?”娃子笑道:“没有房,是个长夹道儿。”周琏道:“这夹道儿有多宽?”那娃子指着一张方桌道:“有这个宽。”周琏道:“毛坑在那边?
“娃子道:“我不知道。”周琏道:“就是人出恭时蹲的那一块地方儿?”娃子用手向北指道:“在这一头儿,地底下有一个缸,缸上头还有木头板子。”周琏指着南头问道:“夹道这一头有毛坑没有?”娃子笑道:“没有,没有。这一头柴也放,木炭也放。”周琏道:“这夹道:“儿可有门子没有?”娃子道:“怎么没有?我妈入去不关闭门,我姐姐和我嫂嫂入去都关闭门。”周琏忙问道:“你姐姐什么时候出恭?”娃子道:“我姐姐天一明就去出恭。我妈和我嫂嫂吃了饭出恭,我家老婆儿后晌出恭,我只在院里出恭。”周琏听了大喜,心里说道:“这便有点门路了。”又问道:“别人出恭,天一明去不去?
“娃子摇头道:“不去,不去。止是我姐姐去。”吃了一会点心,周琏又着他拿了几个回家去吃。这娃子跑两步跳一步的去了。
周琏急急出房,将那东墙一看,估量着还没一丈高。心里想要弄个梯子来,又怕家人们动疑。想了一会,喜欢的手舞足蹈,说道:“我的亲干妹妹,我也有得了你的日子也!不枉我费一番血汗苦心。”随即将一家人叫来,吩咐道:“你快着木匠与我做两个桌子,一个要比房内方桌周围小三寸,高二尺五寸;再做一个小些的,也要高二尺五寸,比方桌周围小六寸。
今晚定要做完。也不用油漆,我要在床边,放零碎东西用。”
那家人道:“一个绝好的书房,摆上两张白木头桌子,恐不好看。房儿又小,添上他越发没地方了。”周琏道:“你莫管我,你只做去就是了。”家人出去,周琏复行算计道:“房内的方桌有三尺余高,添上两张新做的桌子,叠起来放在上面,便有八尺余高。我要过这墙去,止差着二尺上下。还有什么费力处?”心上甚是得意。猛然又想道:“我这边便可上去,他那边该如何下去?总然跳下去,如何上得来?一丈高下的墙跳断了腿,岂不完哉!”想到此处,把一肚皮快活弄了个干净,急得挝耳挠腮,想不出个道路,倒在床上睡觉去了。睡了半晌,忽然跳下床来,大笑道:“我的亲干妹妹,不出两天,你就是我的肥肉儿了。”喜欢的也不回家,立刻差人和他父母说:“要在书房同叶先生读夜书。”这晚独自关闭院门,睡了一夜。次早,将家人叫来,吩咐道:“此刻买四十担木炭,与隔壁齐奶奶送去。若少买一担,我将来问出,定要当贼的处置。可先和齐大相公说明,是我们太太送齐奶奶的。”家人如命而去。这是他想起那娃子有南头夹道内堆放柴炭之说,故买这许多相送,打算他家必在夹道内安放,便可堆积成下去的道路了。也是于无中生有费心血想出来的法儿。
早饭后家人们将两张新做的小桌抬来,放在院中。周琏道:“我这房儿小,有一张方桌就够了。可搬出一张去,放在东墙脚下南头,客人来你们放茶酒也有个地方。”一个家人道:“就只怕被风雨坏了。”周琏蹙着眉头道:“你买东西时只少落我几个钱,比在这一张方桌上尽忠强数倍。”将桌子安放停妥,少刻听得墙那边妇人同男人嘻笑说话,又听得倒炭之声,来往不绝。心上得意之至,以为不出所料。又打算着蕙娘明早出恭,我若过去,他不知怎么欢喜。这喊叫不依从的话,是断断没有的。须臾,家人来回话说:“木炭四十担都领炭铺中人向齐家交割,此时还担送未完。齐奶奶着在太太上请安道谢。”
到这夜四更时候,把新做的两张桌儿,做两层都叠放在方桌上。看了看,离墙头不过一尺六七寸。随即扒上去,向墙那边一看,见南头炭已堆的和墙高下不差许多。往北看,不甚分明。忙下来,到房内点了个灯笼,扒上桌子去照看。见炭从南头堆了有一丈多长,竟堆成个大大的炭坡,极可以步走下去。
心中大喜不荆再用灯笼照看北头,离这炭还有三四尺远,中间有个门儿,闭在那里。周琏看明白,回到房中,暖了一壶酒,独自坐饮,等候天明。
好大半晌,方听得鸡叫。只怕误了好事,扒在桌子上,两只眼向那夹道门儿注视。直到天大明亮,方见墙中间门儿一响,周琏将身子缩下去,止留二目在墙这边偷看。见一妇人走入来,乌云乱挽,穿着一件蓝布大棉袄,下身穿着一条红布裤儿,走到毛坑前,面朝南,将裤儿一退,便蹲了下去。周琏看得清清白白,是蕙娘。不由的心上窄了两下。先将身子往墙上一探,咳嗽了一声。蕙娘急抬头一看,见墙上有人,吃一大惊。正要叫喊,看了看,是周琏,心上惊喜相半,急忙提起裤儿站起来,将裤儿拽上。只见周琏已跳在炭上面,一步步走了下来。到蕙娘面前,先是深深一揖,用两手将蕙娘抱祝说道:“我的好亲妹妹,今日才等着你了!”蕙娘满面通红,说道:“这是甚么地方?”话未完,早被周琏扳过粉项来,便亲了两个嘴,把舌头狠命的填入蕙娘口中乱搅。蕙娘用双手一推,道:“还不快放手!着我爹妈看见,还了得!”周琏道:“此时便千刀万剐,我也顾不得。”说着,把蕙娘放倒在地,两手将裤儿乱拉。
蕙娘道:“你就要如此,你也将门拴儿扣上着。”周琏如飞的起去,把门拴儿扣上,将蕙娘裤儿从后拉开,把两腿一分。蕙娘含着羞,忍着疼,只得让周琏欺弄,濡研了十数下。蕙娘疼痛的了不得,用两手推着周琏道:“我不做这事了,饶我去罢。
“周琏也不言语,先将自己的舌尖送入蕙娘口中,随即缩回。
“蕙娘也将舌尖送入,让他吮咂。蕙娘初经云雨,觉得里面如火烧着的一般,甚是难忍难受。只因心上极爱周琏,便由他行凶。将两腿夹的死紧,口中乱说“罢了,罢了”!堪堪的日色出来,蕙娘道:“使不得了。”周琏道:“你只将两腿放开些,我立刻完事。”猛听得门儿外有人说话,周琏也顾不得蕙娘痛苦,连连的大肆抽提。少刻,周琏春透心胸,将蕙娘舌根狠命的吸在口中乱咂,把一只金莲用力握的死紧。自和妇人们有此事至今,总不如此次极美,皆因他心上爱到无以复加。
事完之后,便软瘫在蕙娘肚上。
蕙娘见周琏双眼紧闭,扒在他身上,微风不动,把个脖项也歪在一边。做女儿的从没经见过,只当周琏死了。心上害怕起来,连连的用手推摇了十几下。只见周琏将头抬起,微笑了笑,吃了蕙娘的一个嘴。见蕙娘袄底襟上早弄下两三处新红。
忙将蕙娘扶起,还欲说话,蕙娘道:“你不看是甚么时候,有话再说罢。你快快的过去。”周琏又搂住粉项,连连的吃了几个嘴,道:“我今日才完了心愿了。你若是可怜我这一片赤心,明日务必早些来。我五更天就在此等你。”蕙娘点了点头儿,一边系裤子,一边站起来,着周琏扒过墙去,然后才将门拴儿取开。开门一看,见院中无人。回头看来,见周琏在墙那边,还露着半截身子,在上面看视。蕙娘朝着他笑了笑,才走出门儿去。这一笑,又把周琏心上笑的发麻痒起来,恨不得又跟随了过去。随即将桌子收入房内,看日光已照纱窗,也不好睡觉养息,将院门开放,让小厮们入来送茶水。仍照常诵读功课,遮饰众人耳目。直至早饭后,方才闭门睡倒,细细的咀嚼那交媾时的情景。真是一生侥幸、有一无两之事。独自在那里得意到几百万分。
再说蕙娘恭也没顾得出,走将回来,庞氏已经净面,他父亲已出去了。问蕙娘道:“怎么你今日去了好大一会?”蕙娘道:“我也是这般说,白蹲了半天,只是出不下来。”庞氏道:“敢是大肠里火结住,怪不得你的面色通红,吃点蜜水就好了。
“蕙娘只怕他父母看出破绽,幸喜毫不相疑。走到自己房内,见他兄弟也不在,连忙用凉水偷着将大襟里儿上血迹洗去。呆呆的坐在床上,思想方才的事,竟是第一苦事,不是甚么好吃的果子。又想昨日送木炭,这就是他的调度,安心要破坏我。
只是他怎知道我家夹道内放柴炭?岂非奇绝?又想了想,身子已被他破去,久后该作何结果?用手在阴门上一摸,还是水渍渍的,两片大开着,不是从前故物。心下又羞愧起来。往常思念周琏,还有住时,念日不知怎么,就和周琏坐在心上、睡在心上一般。晚间睡在被内,想那临去的话儿,着他早些去,又想起那般疼痛,有些害怕。翻来覆去,到三鼓往过才睡着。
心上悬结着,只睡了一个更次,便醒转来,悄悄的起去,点着个灯,看了看小女厮和他兄弟,睡的和死人一般。随即打开了鞋包,换了双大红鞋儿,走在镜台前,敷了一番脂粉,将头发用梳子笼的光光的,罩了块青手帕,坐在床上算计道:“他昨日说五鼓就在墙头候我,此时他定在那里相等。我若去,父母问起时,我昨日原说没有出下恭来,只说内急的狠,说与他一声,我立刻回来就是了。”想罢,将灯儿吹灭,一步步走到外房门前,款款的将门儿一启,侧身出去。到窗外一听,不见动静,知道他爹妈没有听见。连忙抢行几步,将夹道门推开。
这边门儿一响,墙头上的周琏早已看见,低低问道:“来了么?”蕙娘见周琏已在墙头,也不答应,将门儿急忙拴了。
不想周琏早预备下个灯笼点在墙那边。先向炭堆上丢下一个褥子,一个枕头,跳过墙来,和灯笼都安放地下。然后走到蕙娘跟前,用双手抱起,放在褥子上,着了枕头,也顾不得说话,将褥儿拉下,分开蕙娘的两腿,却待将阳物插入。蕙娘道:“你断不可像昨日那样罗唣,我实经当不起。”周琏连连吃嘴道:“我今日只管着你如意。”说着,将阳物徐徐插入,便不是昨日那样艰涩。蕙娘蹙着眉头,任他戏弄。口中柔声嫩语哀告着,只教弄半截。周琏在灯下,看着他的容颜,又听着他这些话儿,越发性不可遏。周琏款款的用柔软功夫,一出一入,抽送起来。
蕙娘此时也觉得可以容受。周琏回头见蕙娘穿着大红半平底鞋儿,上面花花绿绿,甚是可爱,忙用双手紧紧握祝两人事毕,搂抱了片刻,天已大亮。周琏将他扶起,抱在怀中,口对口儿的问道:“今日比昨日何如?”蕙娘斜瞅了一眼,便笑了。旋将周琏脖项搂住,又将粉面枕在周琏面上,只顾挨揸。周琏道:“天已大明,你该去了。”蕙娘始将秋波转盼,抬头看那天色。
看罢,向周琏道:“我此时一点气力也没了,你抱起我来罢。
“周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