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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該不會要殺我了吧……這麼凶的眼神……南方容悄悄瞄著屋門。
「我知道南方兄看不過去,但是,我想著這一刻已經十年了,我不可能放手的。」
「我……好吧,否則,我眨麄毒藥,你丟到井裡,一口氣毒死他們吧,別再折磨他們了。」南方容輕易讓步。洠мk法,冷雁智的眼神越來越凶。
「我不想讓他們死得這麼舒服。」趙飛英淡淡說了。
門洠шP緊嗎,怎麼背會涼铩‘的。南方容暗想。
「南方兄不是江湖中人,難免心腸比較軟。只是,我心意已決。」趙飛英緩緩說著。
「趙兄弟,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嗎,你……你變了。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現在,你殺了人,心裡真的會舒服嗎?我覺得,你反而變得更加……更加深沉,變得很有心機,我……我就是看不過去!」一股氣衝上來,南方容就管不住了自己,一股腦兒說了。
「現在,你身上有股血腥味!說起話來,皮笑肉不笑的!你滿腹的智郑罂韶暙I給了朝廷,卻用來折磨人!就算他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都十年了,也該忘了!」
「他們殺了我的親人。」趙飛英定定看著南方容。
南方容也略略緩和了下來。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你殺了再多人,他們也不會回來。」
「不殺他們,我連睡都睡不穩。」趙飛英緩緩喝著茶。「報了仇,他們的冤魂就可以安息,而我的心才能真正平靜。」
於是,三個人的眼神都注視著趙飛英的臉龐。那是平靜、深沉、悲痛以及淡淡的無奈。
「背不動了,就放下吧。」南方容忍不住說了。
「放下?什麼時候才能放下?」趙飛英淡淡笑著。
「師兄,你別這樣,我會幫你的。」冷雁智急忙說著。他不要看見趙飛英這種表情,他看來太脆弱了,彷彿一碰就會碎了。
「我也會幫你。你不用謝,看不過去的事,我就要管。」謝玉也說了。
南方容則是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有點無奈地笑著。
「好吧,我也來幫,誰叫你是我兄弟。」
「謝謝你,兄弟。」趙飛英笑著。
「你啊,平常畏畏縮縮的,想不到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面,教訓趙飛英。」趙飛英說要出去透透氣,冷雁智自然也跟著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謝玉,以及南方容。
「別說了,我的腳還在抖著呢。」南方容尷尬地說著。
瞄了一眼,果然還在打顫。
「罷罷罷,我還道你轉性了。」謝玉嘆著,站了起身,準備回房睡了。
南方容更是尷尬了。
「跟你說吧,你剛剛說到一半,冷雁智就拔刀了,要不是趙飛英及時抓住了他的手,你現在就變成了兩半。」謝玉走了。
什麼?南方容嚇白了臉,楞在原地。
「師兄,你在想什麼?」冷雁智陪著趙飛英在深夜的林裡走著。腳下踩著厚厚的一層落葉,除了少許夜風吹過林梢的聲響,就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冷雁智喜歡這種感覺,彷彿世上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洠颤N。」趙飛英淡淡笑著。
「南方容亂說話,讓你難過了,對不對?要不,我砍了他,給你出氣?」
「雁智……」趙飛英不禁笑了出聲。「你別總是這麼喊打喊殺的。你根本不是這種人,別亂學三莊主說話。」
「喔?不然我是哪種人?」冷雁智頂了頂趙飛英的肩,笑得很可愛。
「你啊……」趙飛英低頭看著冷雁智,嘴角眼稍就是滿滿的笑意。
「你啊,就像個可愛的小弟弟,是要給人疼的、給人寵的。」
「拜託,除了你,誰會這麼想啊。」冷雁智低著頭,還是臉紅了。
看著冷雁智,趙飛英沉吟著。「雁智……我常常在想,如果你是個女子,也許……」
心臟漏跳了一拍。冷雁智猛然抬起頭看著趙飛英的側臉,差點扭傷了脖子。
「如果我是女子,你會怎樣……」略略沙啞地問著。
他……他還是感覺得到嗎?我的心……我的愛……
「我想,我會娶你。」趙飛英帶著笑,乾脆地說了。
然而,跟冷雁智那瞬間滿塞著胸膛的震撼,以及強忍著的歡喜之淚相比,趙飛英卻顯得洠в腥绱苏J真。
「為什麼?」冷雁智哽咽地問著。
「你相貌好、武功高、為我想、跟我談得來,還燒的一手好菜。不娶你,我娶誰去?」趙飛英笑著。
「真的?」冷雁智強自鎮靜,他得大口地呼吸,否則心臟就要炸了。
「嗯。如果……你是女子的話……」趙飛英說著說著,卻還是無奈地笑了。
「真是的,我在說什麼。」
是否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寂寞了……趙飛英輕嘆一聲,看向森林的深處,洠в邢氲剿呀浽斐闪死溲阒切闹械捏@濤駭浪。
「對不起,雁智,師兄可能是累了,盡是胡言亂語。」趙飛英笑了笑,回頭看著冷雁智。
有點兒距離,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洠в幸姷嚼溲阒悄樕希欠N癡情的、渴望的表情。
「忘了它好不好?別當真了。」
我怎麼可能忘?冷雁智在淚光中,看著趙飛英朦朧的身影。
「回去吧,雁智。夜深了。」
8
隔天早上,宋老闆敚Я艘淮笞赖捏巯胍畲F賓。
只是……
「行走江湖,自有個人的禁忌。師弟他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趙飛英有些笨拙地解釋著。
除了趙飛英,其他三人都易容了。自然的,是因為先前已經跟女眷照會過了的。
宋老闆呆呆看著四人。「那,昨晚在下看到的是……」
「那也不是我的真面目。只是我膩了,才換個臉。」冷雁智喝著酒,這次趙飛英洠в凶柚埂!
「可是……這位就……」宋老闆指著趙飛英。
「你現在看到的,也不是他的真面目。」謝玉說著,正在解決一盤蜜桃醃雞。
趙飛英尷尬地笑著。
一行人在後廂房住了下來。
「喔,我告訴你,我最最最討厭女人了。只要讓我看到一個女人,我就砍,知道嗎?」冷雁智惡狠狠說著。
宋老爺胡疑地指著謝玉。
「可這位是……」
「他看起來是女人,其實是個男人。」冷雁智的語氣帶著諷刺,話中有話,謝玉怎麼聽不出來。不著痕跡地互瞪了一眼。
宋老爺讚嘆地看著謝玉。
果然是奇人多異事。
四個人是住在同一間的。
南方容反對了。
「古有名訓,男女不同寢。」南方容抱著舖蓋,就要出房。
「晚上睡到一半,臉皮不要掉了下來,否則被抓到了,說不定會被千刀萬剮。」謝玉修著指甲,淡淡說著。
南方容二話不說,垂著頭,立刻乖乖歸位。
「南方兄不必如此喪氣,你的顧懀菍Φ摹N覀內怂厣希汛步o謝姑娘睡吧。」趙飛英笑著。
砰!冷雁智心裡一跳。
夜裡,趙飛英睡在其他兩人中間,冷雁智椋е垩b睡。
趙飛英翻了身,冷雁智可以感覺到趙飛英溫熱的呼吸在他臉上停留。
不行,不行,都是那天師兄說了那句話,害我現在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連忙翻過了身去,背對著趙飛英。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個溫熱的身子靠了近。
師兄?冷雁智全身一僵,連呼吸都屏住了。
一動也不敢動。
然而,身子卻漸漸貼了近,最後,還從背後摟住了他。
冷雁智的心都快跳出嘴,緊椋е郏齑桨霃埌腙H著,口乾舌燥。
「師……師兄……」背後貼著的,亢奮跳著的心,正一拍拍地跟他自己的心跳共鳴著。而……更令他臉紅耳赤的是……那……那男子的灼熱……正抵著他的後腰……
「噓……雁智……別作聲……」低沉的、沙啞的,是趙飛英的聲音。
師兄要做什麼?冷雁智吞了口口水,好渴……好渴……為什麼喉嚨這麼乾……
「雁智……」催情的、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喚著,冷雁智只覺得全身發熱。
被緊緊摟著,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灼熱正在跳動著,冷雁智心魂俱醉。
耳垂,被輕輕吻著,然後是頸子。趙飛英正緩緩扯著他的衣服。肩膀,然後是背,是腰,趙飛英緩緩吻著。
上衣被拉到了腰間,腰帶束著,拉不動了,趙飛英也不急著除去。只緩緩的、用著令人銷魂的熱吻,膜拜著冷雁智光滑的背,慢慢地加溫。
「啊……」冷雁智終於忍不住,輕輕呻吟了起來。
「噓……噤聲……別吵醒他們……」趙飛英低聲說著,卻開始輕輕咬著冷雁智的腰。「啊哈……」冷雁智微微弓了背。
「噓……」
是了,南方容和謝玉還在房裡!
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然而,趙飛英卻仍是吻著、咬著、用牙齒蹭著,洠в型V埂@溲阒窃谧约菏终葡螺p輕呻吟著。
「師兄……」冷雁智又弓了身子,要命的,自己也亢奮了起來。
不行……要是給他們聽見,看見了……冷雁智想叫停,然而身子卻捨不得,反而更加渴求著。
兩具身子貼在一起,自己背對著趙飛英,赤裸著上身。趙飛英繼續吻著,而冷雁智已經忍不住摩娑起背後的身子和灼熱,他要更多……更多……只有吻……不夠……
「慢點……夜很長……」趙飛英抓住了冷雁智想伸到背後的手,把兩隻手和那赤燙滾熱的身子都摟住了。
「師兄……」咬著牙關,從齒縫裡還是鑽出了呻吟,冷雁智搖著頭,想把那份瘋狂趕出腦裡。
他想大叫,想大喊。他愛的人正吻著他,他愛的人正摟著他,他愛的人正……
「啊……」輕輕叫了一聲,趙飛英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敚В糁籽潱诰従彄崦淖茻帷!
「啊啊……」冷雁智忍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白牙。
弓著身子,不耐地扭動著、呻吟著,然而趙飛英卻越摟越緊,叫他連掙扎也洠в修k法。
輕輕咬著他的耳垂。
「喜歡嗎……雁智……」
「啊……師兄……」冷雁智在情欲裡載浮載沉,哪還聽得清。
「別……別再折磨我了……求你……」冷雁智低聲呻吟著,在趙飛英懷裡扭動著。
「乖,別亂動……」趙飛英緊緊摟著他的胸膛,另一隻手則還是輕輕撫著他。
「啊……」淚水已然奪眶而出,冷雁智弓著身,幾乎要把自己的腰給折斷了。頭向後仰著,趙飛英探頭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完全迷失了……靠著本能以及慾望,兩人交換著津液,舌頭在口腔裡追逐著、糾纏著。
冷雁智快要窒息了。他扭著身子,卻還是被趙飛英緊緊摟著,動彈不得。他的呼喊,他的呻吟,都封在趙飛英口裡。
眼神已經迷濛,意志已然遠去。他快昏了,他快昏了,而趙飛英卻還是深深吻著他,手,還是那麼殘酷的、極緩的撫慰。
他的胸膛快要爆炸了。
趙飛英輕輕離開他的唇,冷雁智粗重地喘息著,半張著口無法合攏。唾液正緩緩沿著他的嘴角流下。
然而,他全身的血液早已往下身集中,意志渙散。
「我……我快……師兄……」
「噓……」趙飛英又封住了他的唇。
甘甜的,熾燙的津液。冷雁智貪婪地吸吮著。
快要崩潰前,趙飛英離開了他的灼熱,換來冷雁智低低的呻吟。
趙飛英的手,緩緩褪下了自己的底褲,冷雁智察覺到了,後頭,也微微抽搐著。
「要嗎……」嘆息一般,趙飛英好柔好柔的聲音。
滾燙的灼熱正抵著自己,冷雁智漲紅著臉,心都要炸開了。意亂情迷地,在趙飛英的口中狂暴地挑逗著,暗示著。
手,輕輕撥開了臀瓣。
「啊……」冷雁智又弓著身,然而趙飛英卻緊緊擠壓著他。
灼熱正一寸寸地推進自己,好燙、好熱,結合處,趙飛英的茫土业靥溲阒侵挥X得自己被整個充滿,完全已經無法思考。
「啊哈!師兄!」趙飛英推進了最底部,終於忍不住,冷雁智大聲呼喊著。
「就是這樣……想著我,叫著我,身裡也只有我……」趙飛英有如魔咒一般,喃喃說著。
「哈!……哈!……哈!……」粗重地喘息著,隨著趙飛英緩緩的進入以及退出。
「啊……」趙飛英樱傲松钐幍囊稽c,冷雁智一個弓身。
「雁智……雁智……你的表情好美……」喃喃讚頌著的聲音,殘酷而溫柔地進佔。
「師兄……啊……師兄!」冷雁智叫著,搖著頭。
「雁智……雁智……」
「雁智……雁智……」趙飛英輕輕喚著的聲音。
睜開了迷濛的眼,趙飛英的臉近在眼前。
「三更了,雁智。」
「我好累,讓我歇會兒……」冷雁智只覺自己的眼皮重得像鉛一樣,手腳都洠Я肆狻!
「還想睡嗎?那再睡一會兒吧。」趙飛英的聲音依舊溫柔。
「嗯……」冷雁智含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