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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妳又來了?」
「飛英哥哥,你每次都講這句。」程蝶衣含嬌帶嗔。
「抱歉。」趙飛英笑了笑。
「飛英哥哥,你們上哪去?」程蝶衣的臉上滿是好奇。
「我跟師弟去集上採買些雜貨。」
「我也去。」
「不行,女孩兒家,天色暗了就不能出莊的。」
「我求師父去,師父一定答應。」
「就是因為三莊主疼妳,我更不能拿妳來冒險。」趙飛英擔心地看了一眼遠方的冷雁智,冷雁智正用刀砍著雜草出氣。
他們一定得好好談談。
「飛英哥哥……」程蝶衣撒著嬌。
「乖,別簦В瑠呉颤N,師哥幫妳買去。」
「人家不要買什麼,人家只要你陪著我。」程蝶衣的大眼睛已經有淚光了。
喝,得小心應對了。趙飛英連忙收起放在冷雁智身上的那份心,全心全意地對付眼前的師妹。
「師哥明天陪妳練劍,妳先回去休息,好不好?」趙飛英展現最迷人的笑容。
「真的?」程蝶衣睜大了雙眼。
「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說定了!」兩掌一拍。
「好吧,明天我等你。」揚了揚手,程蝶衣終於離開了。
冷雁智蹲在地上,彷彿正在生悶氣。
「你吃味了?」
晴天霹靂的一句,冷雁智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他……他知道了……
面紅耳斥。
「你放心,我對師妹只有兄妹之誼,而師妹對我也只是對個長兄的依賴。」
「師……師兄……」再也忍不住淚水。
「傻瓜,哭什麼呢?」趙飛英笑著,蹲下了身子幫冷雁智擦著眼淚。
「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造成你們的阻礙的。」
沉醉在趙飛英柔情中的冷雁智,此時才緩緩回過神。
「來,振作點!買點有趣的玩意回去討她歡心。」拍了拍冷雁智的肩膀,趙飛英站起了身,伸了伸懶腰。
真好,解決了一件心事。
「夜裡的市集,我很久洠ミ^了。今日聽說枺髞淼纳倘藥砹藷熁鹬d,得好好瞧瞧才是。」趙飛英回過頭來笑著,襯著夕陽。
這幕情景,冷雁智一輩子都未曾忘過。
街道吊滿了燈唬娙思绨ぶ纾φZ不斷。夜裡的市集,比白日還更熱簦В煌氖牵驗槎Y教的束俊稚锨逡簧悄凶印!
採買好了雜貨,店家也答應明日一早就把貨叩角f前,趙飛英一回頭,就發現冷雁智的一臉疲態。
也難怪,走了這麼許久。
「正經事辦完了,我們先歇歇腳,等會我們再去找些有趣的攤子。」趙飛英微笑著。
「好。」冷雁智勉強笑著,跟在趙飛英身旁,走上了一家酒樓。
其實,臉上的表情是他裝出來的。這難得獨處的光景,即使叫他三天三夜不得闔眼,他也不會有半分的疲累。
一路上眼光從未離開過他。
他一向喜歡走在趙飛英身後,因為,如此一來,他便無須再耄Р厮垩e的情感。
即使他回頭,只須渙散眼裡的光芒,看起來便天衣無縫。
「來了!來了!兩位客倌,用點什麼?」
「一壺清茶。」趙飛英微笑著。
「雁智,你要吃點什麼?」
「我想吃點湯包。」
「那再來兩粶!冠w飛英說起話來,總是帶著一副完美的笑容。
「這位客倌可真俊呢!」小二忍不住誇著。身旁的那位,雖然更是俊麗了三分,可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可叫人不敢恭維。
「您客氣了。」趙飛英微微點點頭,領了冷雁智上樓。
高朋滿座。
「真是對不住,客倌,可以擠個位子嗎?」店小二躬著腰。
「當然可以,如果不會太麻煩人家的話。」完美的笑容。
「這位兄臺,如果不嫌棄,就跟小弟擠一桌吧。」一個翩翩美公子躬身相邀。
「麻煩兄臺了。」趙飛英笑了笑,然而,冷雁智卻留在原地。
「雁智?」
「他是請你,可洠д埼摇!估溲阒遣嬷郑淅湔f著。
又……又怎麼……
正當趙飛英絞盡腦汁想找個合理藉口之時,原本氣得滿臉通紅的美公子突然輕笑了一聲。
「是小弟不對,得罪了兄臺,小弟自罰一杯。」美公子一飲而盡。
人家都給台階下了,如果再敚樕坪跻舱f不過去。
冷雁智微微笑了,緩緩坐下身,然而,在趙飛英眼裡,卻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意。
「哪裡的話,是小弟我的錯,小二!來兩壇女兒紅,今日我跟兄臺不醉不歸!」
趙飛英聽得莫名其妙。
「雁智,別喝太多,待會兒回莊,師父會罵的。」低聲說著。
「放心吧,師兄,才一壇女兒紅,不算什麼的。兄臺,您說是嗎?」
意思就是,另一壇我要乾了?美公子變了臉色。
「小弟量湥桓遗c兄臺爭鋒。」美公子抱了抱拳。
「哪兒的話?不如我一碗換你一杯?」趙飛英來不及阻止,冷雁智就乾了一碗女兒紅。
舔了舔嘴角的酒漬。
「好酒,好酒,果然夠純、夠溫潤。」冷雁智用著令人心寒的笑容說著。「後勁也夠強。」
美公子舉起了酒杯,遲疑著,不敢入口。
「兄臺,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彆彆扭扭,豈不笑掉眾人的大牙。」
美公子的一雙美目注滿了怒氣。
立刻,唇刀舌劍就開始了,趙飛英只能在一旁喝著茶。因為,他根本插不上話。
有些尷尬,此時,樓下傳來一聲叫賣的聲音,趙飛英一喜,站了起身。
「師兄?」
「雁智,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趙飛英拍了拍他的肩,下了樓。
「師兄?」
「別叫啦,人都走遠了。」美公子譏諷的語氣,讓冷雁智聽了又是一把火。
「哼,輪不到你這娘娘腔的人妖說話。」冷雁智一眼就知道這位『美公子』是女扮男裝的,瞧她一副想把趙飛英生吞活剝的嘴臉,真不知她要臉不要臉。
「美公子」果然俏臉變色。
「哼哼,總比死兔子來的強。」以為她看不出來?真是可恥!
「妳這個亂發春的娘們!」冷雁智怒極,抽出了刀,一把砍在桌上,酒樓裡立刻鴉雀無聲。幾個人,悄悄下了樓。
「以為我好惹的嗎!你這兔子未免也欺人太甚!」美公子也拔出了劍。
「哼哼,好男不跟女鬥,乖乖回去找娘掉眼淚,別讓我動手!」
「不教訓教訓你,以為我鐵三娘好惹的!」美公子摚σ詫Γ姓兄旅!
「這點小把戲也敢出來現?對付妳,連兵器都省了,免得人家說我大欺小。」
動起手來了。客人跑得一個都不剩,只有掌櫃的跟幾個店小二苦著臉,遠遠站在一旁。
冷雁智直像貓兒戲弄老鼠,一會兒去撕她的衣服,一會兒去拉她頭巾,跟從容不迫的他相反的,美公子顯得又氣又急,披頭散髮、狼狽十分。
氣極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師兄瞎了狗眼,放你這隻兔子跟前跟後的,有種的待我跟他說去,看他以後還不逃得遠遠的……啊……」冷雁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美公子嚇得花枝亂顫。她到了這個地步,才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相距多大。
冷雁智眼露殺意。
「我叫妳說……我叫妳有本事跟他說去!」
「放手……放手……」美公子無力地掙扎著,然而冷雁智的手卻越收越緊。
翻了白目,美公子暈了過去,冷雁智繼續掐著,存心置她於死地。
「殺人了!殺人了!」掌櫃一等人放聲大喊。
「住手!」及時趕到的趙飛英一把拉了開冷雁智。
冷雁智冷冰冰的、充滿殘忍的臉色,是自己洠в幸娺^的。
「怎麼跟女孩兒家真的動起手來。」微微責備,然而趙飛英卻還是柔聲的語氣。
「放手,你抓得我很痛。」冷雁智盯著趙飛英牢牢抓著自己的手腕。
「抱歉。」趙飛英連忙鬆手。
洠氲剑溲阒且晦D身,拔起了刀就走。
「雁智,等等。」趙飛英連忙跟去。
一隻畏顫顫的老手抓著趙飛英的袖子。
「客倌……」
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店內,趙飛英從懷裡掏出一錠大大的元寶。
「抱歉,這些夠嗎?」
「夠夠夠,多謝客倌。」
「給你們添麻煩了。」趙飛英躬了躬身,連忙追了出去。
抹著淚,冷雁智頭也不回地走著,趙飛英在後頭跟著,兩人都洠в姓f話。
直到心情漸漸平復了,冷雁智才停下腳步。揀塊草地坐了下來,把頭埋在雙膝之間。
趙飛英也坐在他身旁。
「幹嘛跟著我?」冷雁智悶著頭說著。
「不讓我跟?」
「不……」
「還在生氣嗎?」
「我不是生你的氣。」
「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又何必這麼委屈?跟前跟後,像頭哈巴狗似的,連你一眼都盼不到……
真是好笑……一隻兔子……我在其他人眼裡,就是這種窩囊樣子?
「來,抬起頭來,我有枺鹘o你。」
拜託,我難過成這樣,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可是,還是抬起了頭。
一塊晶瑩剔透、殷紅似血的玉。
冷雁智呆了。
「這是給你的。」趙飛英把這塊玉塞到冷雁智的手裡,冰冰涼涼的樱校溲阒呛闷娴厍浦!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你的名字很耳熟。後來,我才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說過……有一種玉,叫做冷胭脂,紅得像血一樣,終年都是冷冷冰冰的。這一塊就是。」
「……你剛剛就是去買這個?」冷雁智低著聲音。
「是啊。這種玉,只有枺蟮纳倘瞬庞械觅u,我一直記在心裡,想給你買一塊。哪,把玉放在月光下照照。」
冷雁智顫著手照做了。有些透光。
「這樣看過去,月亮都變成紅色的。」冷雁智勉強笑著,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越是上等的玉伲腹舛仍胶谩_@塊還不是上好的,改天,再給你找找。」
「不用了,這一塊就很好。」冷雁智捏著玉,就像是捏著自己的心。
「我給你戴上。」接過了玉,趙飛英用一條紅線綁著,掛在冷雁智的頸子上。
冷雁智沉默著,雖然他很想抱著趙飛英哭。
「啊,雁智,你看,煙火!」出神的冷雁智被趙飛英轉了個方向,恰好看見滿天的光芒。
「好美……」冷雁智失聲嘆著。
「是啊,很美呢。」趙飛英也笑了。
很快的,亮了幾亮之後,光輝燦爛的天空又被柔和的月光取代了,冷雁智失望地嘆著。
「明年還會有。」趙飛英又笑了一笑。
「師哥,我們明年再來。」冷雁智挨著趙飛英,興奮地說著。
「明年嗎……」趙飛英微微笑了。「明年,師父就放我出江湖了,我可能趕不回來。你可以找其他人跟你一起看。」
冷雁智呆了呆。
「我跟你去。」
「你還小,師父會再留你一會兒,等到你十八了,也許師父就會放你出去。」
「我不管,我要跟你去!」
「我不是去玩的,雁智。」趙飛英轉過了頭,眼神有些黯淡。
很久很久,趙飛英轉回了頭。這次是帶著他那副完美的微笑。
「我們該回莊了。把眼淚擦一擦,否則,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哼,我不欺負你就很好了,你敢欺負我?」冷雁智擦著臉,一點說服力都洠в小!
冰冰涼涼的冷胭脂貼在胸前,冷雁智暗自下了決心。
管你去哪裡,天涯海角我都要跟。
趙飛英,你休想把我拋下。
3
晴空萬里。
前院,一對璧人正在對劍,男的玉樹臨風、面若冠玉,女的艷麗逼人、飄逸若仙。
本來只是私下的練劍,眾師兄弟卻都聞風而來,站在一旁好奇地觀戰,嘖嘖稱奇。
「你們自個兒的功課都洠дJ真作,竟然給我溜到這裡偷懶!」三莊主俏臉一橫,幾個徒弟脖子一縮、摸摸鼻子,乖乖回到後院,連一聲都不敢吭。
過了一會兒。
「男的俊,女的俏,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三莊主緩緩拍著手。
一旁的二莊主瞪了自己妹妹一眼。
「你瞧瞧,蝶衣這劍使得多好。唉,這般出水芙蓉的女孩,配飛英是可惜了點,不過,當事人喜歡了,我這做師父的,又能說什麼呢?妳說對吧,二姊。」
「……」
「哎喲,二姊,少假了。飛英這孩子對蝶衣情深得很。你瞧瞧,飛英可是處處留意了三分。唉,他這副痴樣,叫我看得真是心疼。這樣吧,我就把蝶衣許給他了,二姊,你就不用謝我了。」
淡淡瞟了三莊主一眼,二莊主緩緩走了開。
「二姊,等等我啊,這門親事你可還洠гS……」
「師弟,你洠タ窗。俊埂
冷雁智靜靜練著刀,洠в写蛩愦鹪挕!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個師兄敲了剛剛發言的師弟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