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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尔 夫 球 场 的 疑 云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
出品:阿加莎。
扫校:Roger,琵吉
第一章 旅 伴第二章 一封求援书第三章 在热内维芙别墅
第四章 署名“贝拉”的一封信第五章 雷诺夫人的陈述第六章 现场
第七章 神秘的多布勒尔夫人第八章 出乎意外的会晤第九章 吉罗先生发现了一些线索
第十章 加布里埃尔·斯托纳第十一章 杰克·雷诺第十二章 波洛阐明某些观点
第十三章 带着焦急眼光的女郎第十四章 第二具尸体第十五章 一张照片
第十六章 贝罗迪案件第十七章 进一步的侦查第十八章 吉罗采取行动
第十九章 我运用我的灰色细胞第二十章 惊人的推论第二十一章 赫尔克里。波洛分析案情
第二十二章 我找到了爱情第二十三章 困难重重第二十四章 救救他吧
第二十五章 意想不到的收场第二十六章 我收到了一封信第二十七章 杰克·雷诺的叙述
第二十八章 旅程终点
第一章 旅 伴
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
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
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
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
“‘该死!’公爵夫人说道。”
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
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
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
早车回伦敦去。在伦敦,我仍跟我的老朋友、前比利时侦探赫
尔克里·波洛合住着一套房间。
开往加来①的特别快车里空得出奇.我乘坐的这节车厢
里实际上只有另外一位旅客。我离开旅馆时是急匆匆的。这会
儿正当我忙着查点行李是否齐全的时候,火车就开动了。在此
之前,我几乎没有去注意我的旅伴,但现在我忽然想起了还有
这么个人在同一车厢里。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放下了车窗,
把头探了出去,一会儿又缩回了头,短促但很使劲地喊了一
声:“该死!”
我是个古板的人。我想女人总得有女人的样子嘛,时下那
种神经质的女孩子,从早到晚蹦跳着爵士舞,嘴上叼着烟卷儿
活象竖着根烟囱似的,用的语言连比林斯盖②渔市的女人听
了也会感到害躁。对这种人我可看不惯。
我微微地皱着眉,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任性的脸,头
上戴着一顶小巧的红帽子。浓密的乌溜溜的卷发盖住了耳朵。
我估量她最多不过十七岁。但是她脸上搽着粉,嘴上的口红涂
得红得不能再红了。
她一点也不感到窘迫,反而回头看着我,还做了一个富有
表情的怪脸。
“哎哟,我们可把这位善良的绅土给吓坏了呐!”她装着对
假想中的观众说。“很抱歉,我出言粗鲁,太不象个小姐的样子
啦,如此等等。不过,啊,上帝,这是有原因的咧!你可知道我唯
一的妹妹不见啦?”
“真的?”我彬彬有礼地说。“那多不幸啊!”
“他看不顺眼!”姑娘自言自语地说。“他……不仅对我完
全看不顺眼,对我妹妹也是这样……这可不公平,因为他连人
影都还没见过她呐!”
我刚张开嘴,可是她却先开了口,“别说啦!谁也不爱我!
我到花园里去找小虫吃。呜呜。我这下子可完啦!”
她把自己遮在一张法文的滑稽报的后面。过了一会儿,我
看到她的两只眼晴偷偷地越过报纸的上方窥视着我。我不由
自主地微微一笑。她一下子把报纸扔在一边,欢快地纵情大笑
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看上去象傻子模样的糊涂虫。”她喊叫着
说。
她的笑声富有感染力,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尽管我对“傻
子”这个词儿很不以为然。
“嗨!这下子我们算是朋友啦,”那姑娘说。“你得说你对我
的妹妹感到遗憾……”
“我好不冷清啊!”
“那才是个好孩子哩!”
“让我把话说完。我本来打算补一句,虽然我好不冷清,不
过我对她的不在场还能受得住。”我微微地施了一礼。
可是这个最不能令人捉摸的姑娘蹙起眉头,摇了摇头。
“别说啦!我倒宁愿看你那副‘神气活现地看不顺眼’的样
子。晤,瞧你的脸哪!就好象在说:‘这不是我们这号人’。这你
倒是猜对啦。不过,留神点儿,现在还很难说呐。不是每个人都
能辨别出哪个是公爵夫人,哪个是假公爵夫人的。瞧,我想我
又把你吓唬住啦!你是个老古板,这一点不假,可我倒不在乎。
再多几个象你那号人,我们还受得了。我倒恨那种厚颜无耻的
人。这简直使我发疯。”
她使劲摇着头。
“你发疯时是什么模样?”我带着笑问。
“一个十足的小魔鬼呗!别管我怎么说的,怎么做的!有一
次我可差点儿把一个家伙骗得上了当。真的骗上当啦。他也是
活该嘛。”
“嗳,”我央求说,“可别跟我生气呀。”
“我不会跟你生气的。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不过,你这
么一副对人看不顺眼的尊容,我想我俩永远别想交朋友啦。”
“嗳,我们已经交上朋友啦。对我说说你自己吧。”
“我是个演员,不……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打我是个六
岁大的小丫头时起,我就在木板上翻筋斗啦。”
“请原谅,”我感到迷惑不解。
“你从没看到过耍杂技的小演员吗?”
“啊,我懂啦!”
“我生在美国,可是我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英国度过
的。现在我们有一出新戏……”
“我们……?”
“我妹妹和我。有唱有跳的,还有一段顺口溜,再加上些
老的玩意儿,新颖别致,每次演出都成功。这里头大有钱可
赚……”
我的新相识探着身子,滔滔不绝地讲着,她的好多用语对
我说来简直是不知所云。但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感到兴趣。
.她看上去象个孩子,又象个成年妇女,难以理解。尽管如她所
说,她很能说会道,又能干,很能照顾她自己,然而在她对待生
活的专心致志的态度中,在她一心一意要“飞黄腾达”的决心
中,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出奇的直率味道。
火车过了亚眠③,这一地名勾起了我许多回忆。我的同伴
好象直觉地感到我心中想着什么似的。
“想到战争了吧?”
我点点头。
“我想,你算是度过来啦?”
“还算好。我受过一次伤。松姆④战役以后,他们干脆把我
当作残废让我退役了。现在我干着一位议员的私人秘书之类
的工作。”
“哎哟!那可是用脑筋的活呐!”
“不,不是的。实际上,没有什么工作可做。通常每天用两
个小时就对付完啦,而且工作枯燥无味。说实在的,要不是我
还有点儿东西可以寄托的话,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呐。”
“你该不是说你闲得在收集昆虫吧?”
“不。我跟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合住一套房间。他是比利时
人,一名侦探。他在伦敦定居,当私人侦探,干得非常出色。他
这个小个子可真了不起。多次证明凡是官方警察解决不了的
事情,他的看法总是正确的。”
我的旅伴睁大着眼听着。
“这真有趣,是吗?我就喜欢犯罪的故事。凡是有侦探电
影,我每次必看。只要报上有谋杀案,我简直要把报纸吞下
去。”
“你记得斯泰尔斯案件吗⑤?”
“我想想。是不是一位老太太被毒死的那起案件?在埃萨
克斯⑥什么地方发生的?”
我点点头。
“那是波洛的第一起重大案件。毫无疑问,要不是他的话,
那凶手早就逍遥法外啦。真是一起了不起的侦察工作呀。”
这话题引起了我的劲头,于是我把案件从头到尾地讲了
一遍,最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凯旋式的收场。那姑娘听得着
了迷。说实在的,我们谈得正起劲,连火车进了加来站都不知
道哩。
我找到了两个脚夫,我们走下月台。我的旅伴伸出她的
手。
“再见。以后我一定更好地照顾自己的行李。”
“唔,可是你一定得让我照顾你上船吧?”
“我也许不上船啦。我还得看看我那妹妹到底有没有在哪
儿上了火车呢。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啦。”
“唔,不过我们总还得见面吧?难道你连个姓名也不告诉
我?”当她转身离去时,我喊道。
她越过肩膀回过头来瞧着。
“灰姑娘⑦。”她说着笑了。
但在当时我很少想到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再看
到灰姑娘。
注:
①法国北部港市.
②伦敦的一个渔市场,该处的入因受教育不多,说话粗鄙。
③法国北部,在松姆河上,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该地曾有过战役。
④河名,在法国境内,往西流至亚眠,往西北经阿布维尔流入英吉利海峡。
⑤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处女作, The Mysterious Affair at Styles,
—九二O年出版.
⑥郡名.在英国东南部.
⑦童话中的人物,被继母驱使,日与煤渣为伴的美丽姑娘;后忽得仙姑帮
助,成为王子的爱人。
本章由站长 ( verne。yeah ) 沈林 扫校
第二天早上九点零五分,我走进我们合用的起居室吃早
饭。我的朋友波洛跟往常一样,分秒不差,正在轻轻敲他的第
二个鸡蛋。
我进来时,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睡得挺不错吧?横渡海峡的风浪可厉害呀,你倒是恢
复过来啦。真行啊,今儿早晨你几乎一样准时。原谅我,不过你
的领带不对称,允许我把它整理一下。”
波洛这个人,我在别处已经描绘过:他个子异常矮小,五
点四英尺高,鸡蛋形的脑袋微微偏向一边,兴奋时两眼绿光闪
闪,一抹挺直的军人式的髭须;煞是一派气势。他外表整洁,打
扮得象个花花公子似的。他对不论什么都异常讲究整洁。只要
看到有一件摆饰摆偏了,或是看到那么一点点灰尘,或是谁的
衣服略微欠整齐,这小个儿就简直象受罪一样难受,非得作一
番补救,心里才舒坦。“井井有序”、“有条不紊”是他的信条。他
对诸如脚印、烟灰等看得见的证据是颇为蔑视的,总认为就
事论事的话,这些东西永远也不可能使侦探解决什么问题的。
他发表了这些见解后,往往轻叩着自己那蛋形的脑袋瓜儿,
那洋洋自得的劲头颇为可笑,接着还自鸣得意地发表如下的
一通议论:“真功夫是从这里头来的;这些微小的灰色细胞,
mon ami①,可永远不能忘记这些微小的灰色细胞哇。”
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信口回答波洛说:“风浪可厉
害’这个修饰语末见得会使加来到多佛②这么一小时的海路
显得有气派些。”
“有什么有趣的信件吗?”我问道。
波洛招摇头,显得怪不满意。
“我还没有看我的信件,可是今天来的信件看来不会有什
么有趣的。重大的罪犯,有办法的罪犯,现在可找不到啦。”
他失望地摇晃着脑袋,我哈哈大笑起来。
“鼓起劲来吧,波洛,会转运的。把信拆开瞧瞧‘说不定有
起重大的案件正在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地露面呐。”
波洛微微笑了一下,拿起他那把用来拆信的整洁的小刀,
裁开了放在他食盘旁的几个信封。
“账单,又是一张账单。我年纪老了可变得挥霍无度啦。啊
哈!贾普写来的一个字条。”
“是吗?”我竖起了耳朵。这位苏格兰场③的侦查员曾经不
止一次地给我们介绍过有趣的案件。
“他只是(按照他的方式)向我道谢,因为我在阿伯拉斯特
怀斯案件上曾经给了他一些小小的指点,给他拨正了路子。我
乐意对他有所帮助。” .
波洛继续平静地读着信。
“福法诺克伯爵夫人建议,我应该给当地的童子军作一次
报告。如果我去看她,她将非常感激。没说的,准是又送我一条
叭儿狗。现在是最后的一封信了。啊……”
我警觉到他声调有变化,抬头望了一眼。波洛正仔细地读
着信,一会儿他把信丢给了我。‘
“Mon ami④,这信可不寻常。你自己念吧。”
信是写在一张外国式的信笺上的,字迹粗大而富有特色。
法国梅兰维索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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