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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巧心如死灰,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说:“你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命……”她缓缓的坐起身,用一块布擦着下身流出来的精液,这些东西让她感觉肮脏无比,十几年来的人生快乐瞬间就化做落叶流水。但她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没有一丝想要寻死的感觉?
以前有一个姐妹被地主的儿子奸污了,很快就投井自杀。可她却没有这个念头,她只想继续活下去。
“这位大哥,我的弟弟是谁杀的,你能告诉我吗?”她的声音冷得像冬天河里的冰水。
朱云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天他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错误:身份暴露了!除非杀了宁巧,否则后患无穷。但他不是李虎,对这么美的女孩子,哪能下得了手。
不过,他还是比较聪明的,一字一顿的道:“姐姐,我没有杀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还有,我来这儿是被动的,是徐达他们……”
宁巧打断了他的话:“求你别说了,别提那些人的名字。”
“你出去吧,不要管我。”
“这个…………”朱云天犹豫道:“姐姐你要干什么?”他得确定一下,她是否会将此事说出去,尤其是说给徐达他们。
宁巧仍然光着身子,只简单用衣服遮住了下体,娇美的乳房露在外面,这副情景显然极为妖异。她惨然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傻,你仍是我的弟弟。”
“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好,好,这就好。”朱云天心有余悸的退到房外,整了整衣裳,立定了,“啪!”禁不住替宁巧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妈的,你这是干的啥事啊!
“弟弟,去看一下父母醒了没有,该吃药了。”屋里传来了宁巧平静如常的声音。
朱云天心想,她怎么如此冷静?这不太正常啊。
到了东屋,见朱五四夫妇睡得像两头死猪,没有醒的样子,再看床头的药炉,还在轻火慢熬,药味充斥着房间,让他几乎晕眩,于是便退了出来。“姐,药快熬好了,爸妈还没醒。”那边没有回答。朱云天正要喝口水,清醒一下,那厢的房里传来砰的一声,宁巧打开了后窗,奋力的跳了出去,落在地上。
“妈的,不好!这小妮子可他妈真精啊!”朱云天急忙追了进去,她的人已经不见了,床上少了些简单的衣物,再从窗子朝外看,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尽管摔了一跤,全身的骨头犹如散架一般,但宁巧成功的从家里逃了出来。她没带多少东西,只是两件衣服,十两碎银子,这是朱家的全部家当,大部分还是徐达用抢来的钱接济的。在朱重八不在的这半年里,一直是徐达坚持照顾着她们。
不过,她现在对谁都不敢信任了。毕竟徐达和朱云天一起,都是混黑社会的。
刚才被朱云天糟蹋的身子,此刻有一些剧痛,尤其是下体,一种莫明其妙的疼痛,使她在极度厌恶的同时,又带了点驱之不散的兴奋。这个男人在今天让她体验到了人生的残酷。本来失去弟弟就够残忍了,在知道真相的同时,她又失去了自己的贞操。
“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
宁巧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村外,远远望见汤和领了人急匆匆的向村内而来,慌忙跳到了旁边的沟渠里。一直等到他们过去许久,才慢慢爬出来,回望了村子一眼,她的眼泪喷涌而出。
爹娘的性命不知是否还能保住,即便朱云天不杀他们,无人照顾的情况下,恐怕也难以活过三两天了。
她现在的全部心思,只有两个字了:“报仇!我要替弟弟报仇!替爹娘报仇!”她唯独没有想到自己,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就这样漫无目的一路小跑,半夜时分,她跑出了永安乡,来到了濠州城的城门口,背靠在坚硬的城墙睡着了…………
汤和集合了约六十人,在头上扎了统一红颜色的方巾,兵器上面也系上了同样的布条,以做识别的标记。这些人在钟离村外的官道上聚到大路边,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纷纷找了干涸的水沟,有的很快就睡着了。
他自己先进村了。一个多时辰后,其他的人马也陆续赶来,徐达让大家禁声,为了增强纪律性,首先宣布了几条严格的禁令:1、所有人不得交口接耳,更不可大声说话,要是因此被附近巡夜的官兵发现,让他不得好死;2、要做到刀不离手,枪不离身,眼睛睁大点,发现不明情况,马上提醒大家;3、大哥今晚有话说,颁布军令,以后大家统一行动,肯定有饭吃,有女人泡;4、谁要怕死,赶紧离开;5、这时候打退堂鼓的人,别想活着走回去。
这五条规定,显示了徐达超强的军事指挥官的潜力。他简洁明快的交待完,挑出五个可信之人做为暂时的头领,每人分管20名兄弟,列成了五个大队,占据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形成了一个潜在的作战集体,以备不患。
然后,他掏出一支从不离身的铁笛,不急不缓的对着黑灯瞎火的钟离村吹了起来。
第九节 栽赃陷害(下)
朱云天已经成功的清理完床上遗留的痕迹。宁巧被撒烂的内裤让他揉成一团扔进了锅底下,点了把火烧了。只是屋内还有些异样的气味,驱之不去,他只好将这房门紧紧关上了。
刘子轩醒来后,和汤和一块进来,并未发觉有什么紧张的气氛。三个人有说有笑,又接着喝酒吃菜,趁时间还早,一阵狂吃猛喝。
朱云天仍然怕刘子轩在外面听到过屋内的动静,特意试探了一下:“子轩,刚才睡得好吗?”
刘子轩呵呵笑道:“大哥,我睡得很香啊,而且梦到一个女人去勾引大哥,大哥真是交桃花运啊,三两下就把她摆平了……”
朱云天的脸突的一下就紫了,十分勉强的笑道:“别取笑我了。”赶紧转移话题,“汤和兄弟,人马都召集过来了吗?”
汤和啃着一只鸡腿,忙不迭的说:“来了来了,等我吃完这只鸡,咱们再出发不迟。”
“呵呵,也好,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我们这次出去,难说还有时间回来,要提前解决后顾之忧啊。”朱云天说。
汤和说:“大哥请放心,家中老母自有人照顾,你不必挂念,不过……这么多人马聚在一起,大哥想好去处了吗?”
朱云天道:“就暂去皇觉寺如何,那里地形甚好,易守难攻。”谎称去皇觉寺,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了。
汤和说:“大哥好主意,可惜跟一帮老和尚没什么好玩的,先说好了,去了我须有肉吃。”
刘子轩这时说:“我孤身一人,没什么可牵挂的,倒是大哥…………”说着,打量那扇紧紧关闭的西屋房门。
朱云天忙道:“子轩不必多虑,我都安排好了,姐姐会尽心服侍二老,等我们有了立身之地,再接她们过去。”
正谈笑间,村外响起了一阵笛声,时而悠扬,时而激亢,不经意间听起来,好象一只猫在叫春。
“是徐兄的暗号,看来人到齐了,大哥我们走吧。”刘子轩站起来,提刀便欲出门。
朱云天说:“再等等不迟,我且进门收拾一番。”
他进了东屋,见二老仍然深睡,药罐子都快熬红了,心道,妈的李虎死哪儿去了,怎的还不行动?抽了大爷的烟,却不给大爷办事,再见了札朋将军,定会揭发你奸杀三夫人的丑事!
正想间,汤和在院子里一声惊呼:“大哥快来,出事了!”
朱云天松了口气,用最快的动作奔了出去,显得极有责任感。
汤和、刘子轩两人的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情,看村东的天空,竟已被大火烧红。不知何时,村子里的房屋被人点燃了。
村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伴着时高时低的惨叫和怒吼,听起来是一场遭遇战。
刘子轩侧耳倾听,叫道:“大哥,是徐达,情况不妙!肯定是中了官兵的伏击了,我们快逃吧!”
朱云天心想中埋伏这就对了,只是你这家伙一张嘴就要逃跑,实在他妈的让人丧气,将来怎么替我卖命啊!他毅然决然的道:“子轩,你怎么光记得逃跑?我们赶快去接应徐达兄弟。”
汤和已经操起了两把厚背薄刃的戒刀,咬牙切齿:“谁敢挡路,我杀他个血流成河!大哥你在后,我在前掩护!”大步流星冲在最前。
朱云天心道,这时候你倒学会讲义气了,是觉得咱们人多吧。也不多言,点了点头,跟着摸了把刀,冲在最后。
几个人飞快的跑出村子,见宽阔的田野中血流成河,两三百人已经杀成一团。不时有中刀中枪的人倒下,抽搐一阵随即毙命。
令刘子轩和汤和颇感意外的,对方并不是元军,而是身着白衣白甲的白莲教徒。约有二百多人,全部骑马,骠悍无比纵横驰骋,手中的武器也多为长枪和钩镰刀。
所谓的钩镰刀,就是在长枪的基础上,在枪头上装了一把横向的匕首,既可以刺,又可以拽,还可以砍杀,威力无比。但因为过于笨拙,不够灵巧,到宋朝时,这种兵器在政府军中就已经逐渐淘汰,转而装备轻便灵活的功能比较专业的刀枪。
所以,只有农民起义军或者是黑帮的兄弟们还在使用这一类的兵器,把耕地用的锄头改装一下,焊上一柄短刀就成了。
刘子轩一看到闪着寒光的钩镰刀,再加上那身特有的白衣白甲,就确定是近来势头凶猛教徒遍天下的白莲宗组织,也叫白莲教。
“大哥,是白莲教,平素没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他大为不解,正欲向大哥汇报,一支弓箭呼啸着飞来,射穿了他的大腿。
刘子轩狂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脑袋一歪,又避开了另一支箭,叫道:“大哥快避开,对方有神箭手躲在暗处!千万要小心!!”
回头,已经不见了朱云天。他砍翻了一个白莲教徒,接着就跳进沟里去了,拉了一具死人盖在身上,动也不动。
汤和斜眼看到大哥这番作为,不禁替他脸红,大哥简直是一等一的人才啊,总能在这时候展示自己超人的才能。转念又想,老大不会武功,能杀一个已经不错了,哎,原谅他吧。
半刻的工夫,兄弟们就死伤了一多半,还剩了约三十多人,勉力支撑。徐达脸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屁股上也中了一箭,被他折断了,但箭头还留在肉里。他丝毫不觉得痛,仍在奋力搏杀,连续几个翻身,耍了一套连环刀,就又砍死了六个敌人。他有意的向这边靠拢了一下,和刘子轩、徐达等主要的骨干力量聚到一起,继续苦斗。
白莲教的部队因为都骑着马,所以移动非常灵活,很快就围拢过来,把这三十人团团围住,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只是两个回合,又杀死了十几个。
徐达眼看手下越来越少,不禁急火攻心,朝天大叫:“大哥何在?大哥何在?!”
“兄弟,我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朱云天从沟里爬了出来,脸上和身上全是血。沟里也不安全,一把不知从哪个死鬼的手中脱手的刀从天而降,穿透了他身上的那具尸体,刀尖扎中了他的大腿根。只差两寸的距离,他的小鸡鸡就要报废了。
“大哥我来了,愿与兄弟们同生共死。”朱云天说得好听,心里却在敲着退堂鼓:这是李虎的人吗?怎么瞧着像是真的白莲教,如此凶悍残忍,难道想借此要了老子的命?
如果是这样,老子可真是赔了夫又折兵了。
徐达刺死了一个敌人,回头叹气道:“原来大哥也受伤了,看来我等皆要死于此地!大哥料定官兵定不会来袭,却没有想到白莲教,哎,小弟也没有料到,南方地区怎会出现白莲教徒?奇怪!”
“别管这些了,快些来帮忙!”
汤和已经身负重伤,但仍然拼命,勇不可挡,死在他的双刀下的敌人差不多已经二十几人,他吼道:“奶奶的熊,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死活在此一战,拼了吧!”
“拼了!拼了!”
众人听到他的怒吼,纷纷血脉贲张,涌起最后的一股力气,挥动武器,抵抗着这些白衣敌人最后一轮的攻击。
这时突听敌方阵营中,一个人懒洋洋的指挥道:“许二,这里我来盯着,你带些人,去烧了村子,韩教主有交待,钟离村全村五百七十户,一人不留,全部铲除!”
“是!赵堂主!”
一队骑兵立刻撤出了战斗,策马,掉头,疯了一样扑向钟离村,挨家挨户冲杀进去,或刀砍枪刺,或烧屋点房,或马蹄践踏,漫天遍野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转眼间,整个村庄燃起了大火,到处是尸体,到处是烧焦的房梁,惊惶奔逃的家禽,也有逃出来的村民,但奔跑不了几步就被弓箭射中,像断木一样倒下,有的被身后的骑兵追上,刀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