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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天的屁股已经开了好几朵花,动弹不得,但脑袋却不迷糊,回道:“老爷在上,小人姓朱名云天,中国人士,念了几年书,一心要报效国家,精忠爱国,老实本份,从未做过坏事。一向奉公守法的我,何来谋杀朝廷命官之说?”
他知道这问题严重着呢,上面这个死军官明显是在诱供,杀朝廷命官?再怎么打也不能承认这事儿啊,不然死定了。
“哼哼,不承认?用刑!!”将军冷笑起来。
又是一阵毒打…………
这次是六名壮汉光着上身,在他身体的前后挂了两个沙袋,然后前后各站三个人,展开了拳击训练。拳头重重打在沙袋上,沙袋又剧烈的撞击着他的前胸后背,身体来回摇晃,仿佛五脏六腑要沸腾一般。
一开始他还有心情惨叫,打了约五分钟,便听不到动静了。牢役上前一看,原来昏死过去了。
“报告将军,再打……此贼恐怕性命难保。”
将军叹口气,摆摆手:“真不经打,带下去吧,明日再审。”
第二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只是顾忌到他的身体实在虚弱,元军采用了一些软刑罚来对付他。比如,灌辣椒水,老虎凳(这个用力要轻了许多,生怕将他弄死),最妙的是牵来一头羊,在朱云天脚心上涂了一层蜜,让羊去舔。将军府四周方圆三里的百姓,在夜间都听到了他连绵不绝的狂笑。
“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
笑一阵,哭一阵。哭完了接着笑,笑完了接着哭。最后连那只羊都不耐烦了,觉得自己很倒霉,咩咩叫着,不愿再执行这个无聊的任务。原来朱云天哭笑无常,大小便失禁,弄得身上很臭,这只羊闻了以后很伤胃口。
后来不知谁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脱了他的裤子,用一根细绳吊起了他的鸡鸡,另一人拿小棍慢慢敲打,等它变硬了,突然放上一只蜜蜂螯了一口。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朱云天像根面条一样被军兵扔回了大牢。
什么都没问出来,其实是他实在无话可说。什么都没做过,怎么说啊?充其量只是想抢刘地主家的粮食,作案未遂就被逮住了。
他倒是想赶快投降,但细想现在时机未到,还是先等一等。等那将军见识了自己的“铮铮铁骨”,定会心生佩服之意,届时再降,就能混点好处了。可犹豫之间,却再无人来提审了,一切寂静下来。
将军暂时没有杀他,就是要利用他来引诱徐达率人前来营救,进而一网打尽。不过这是重兵屯集的濠州城,徐达可没这么傻。
他要是这么讲义气,早他妈的回过头来救我了。
朱云天为这件事愤愤不平,全忘了那晚在刘地主府前数他跑得最早最快,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续两天,外面都没什么动静,既无人劫狱,也无人再来提审。黑暗的小屋内,朱云天身上的伤势渐好,独自跟一具死尸相伴,精神却开始受够了惊吓,有点幻想症的感觉,老觉得自己已经身处阴曹地府,罪孽深重,正等待阎罗王的处罚。
这也不能怪咱们的小主人公,十七岁的年纪正是在学校里谈情说爱、跟女同桌一块研究生理卫生的时候,乍一回到杀人如麻、人贱如鸡的乱世,怎么也得有个转变过程不是?
朱云天算是抵抗能力恁强的了,还能想点坏招要抢刘地主的粮,他还算是有宏图大志的,那就是要么升官发财,要么独霸一方,总之要吃好喝好,玩得痛快。
除了每天一顿稀饭,屋门只打开一次,每次都是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看不见来送饭人的脸。所以这几天他没见到一个会喘气的人,加上这饭的味道像极了刚刷完锅的泔水,喝一口吐两口,拉稀泄肚折磨得他渐渐对死亡产生了恐惧。
妈的!赶快再来审我吧,怎么打我都行,打完我就投降。现在朱云天就剩下这想法了。因为在他看来,徐达是不会来救他的,刘子轩屁股中箭,林光魏是个怕死鬼,自然不会。
只有汤和了,但他又是一个典型的大傻瓜,徐达玩得他团团转,更不会来了。倒是卢小欣成了他的最大惦念,因为那日掉下山崖之前,没有尽情亲一下她的性感小嘴,揉摸一下她的玉女双峰,成了他的遗憾。
这日正继续想念卢小欣翘翘尖尖的臀部,吱吱,门开了,一名军官装束的人带了两名小卒进来,掐住他的脖子就提他出去,拐过两排房子,像是游走迷宫似的就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正对门处坐着那名蒙古将军,正阴森森的对着他笑。
军官秉首道:“札朋将军,案犯带到。”
札朋点头说:“李参军辛苦了。”
这名叫李虎的参军退到了一旁,目不斜视的盯着屋梁。
看来,他的军阶还是很大的,在路上两名小卒对他极为尊敬,朱云天本想套套近乎,喊了一声大爷。
李虎头也不回就来了一脚神龙摆尾,差点踢断了他的老二。
日你妈的,就算我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去钻进你的心脏,吸干你的血。朱云天跪在地上,反绑着手,不忘了在心里抓紧时间骂人。
“小贼,饿了你几天,今日可有话说?” 札朋突然开口了。
“大人,你想让我说什么话呢?”
朱云天一语双关的回答,他挺盼望这个长得像西班牙公牛的蒙古人向他请教一下国家大事,顺便把他放了,或者给他一个官做。
“呵呵,”札朋不屑一顾的笑起来,“你们汉人最是信不过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贼眉鼠目,狡猾无比,毫无信义廉耻,这从你的面部表情就已得知。”
在他眼中,汉人即便投降了也会找机会再逃走的,所以他不想再让面前这个危险份子活下去了。
“既然你的同党已经视你为草芥,不来相救,那你留着也没什么价值了……来人,推出去砍了,提头来报!”
札朋用一种对他很讨厌嫌弃的语气下了最后命令。
第四节 死里逃生
朱云天眼冒金星,一阵晕眩。奶奶的,大爷我年纪轻轻还是一个小处男呢,这就要死了?老天爷真是没屁眼!他双腿发软,差点没趴在地上。多亏旁边的侍卫经验丰富,见惯了这种场面,伸脚踢了他一下,他才没尿裤子。
此时再求饶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还不如硬气几句,死个痛快,说不定以后会有人给自己写传记呢。
想罢,朱云天站起来,摆出视死如归的一个架式,嘴唇哆嗦着说:“十七年后,小爷我还是一条好汉……”
一个“汉”字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拖出去了。李虎在前,两队侍卫在后,就像杀猪一般将他绑了推向府外。
在他被侍卫带走后,札朋独自冷笑,自言自语:“哼,好汉?你们汉人要都是好汉,还能保不住自己的江山?”
事实上,徐达是带人来救过他的,官兵在城内到处贴了布告,画了朱云天的像,上面说朱党贼首已被擒获,不日即将处斩,告之众民云云……。可惜徐达、汤和等人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保尚且为难,哪有力量倾巢出动来跟官军火拼啊?!
他们从永安乡出发,经过县城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濠州城,派了两人夜探将军府,想碰碰运气。刚翻了墙进来,就中了机关被卫兵拿住,一审原来只是小兵小虾,当场便给杀了。
札朋觉得朱云天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定不是什么朱党反贼中的重要头目,就让李虎提了来,杀掉了事。
他显然高估了这些人讲义气的决心,其实,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义气又值几个钱呢?大多数的英雄豪杰口口声声义薄云天的时候,还不是硬着头皮迫于无奈?!
朱云天面目惨白,全身发紧。为防他拉裤子,军兵提前在他的肛门放置了一块木塞,钻心的痛苦让他即使想大喊大叫也没有力气,稍一提气就感觉像被剌穿了一样。
真狠啊!我日他先人姥姥!朱云天有种想痛哭一场的感觉。
他被一队穿了红马甲的赤臂壮汉,每人扛了一把厚背薄刃的砍头大刀,押到了府外大街东头的一处宽阔之地。打眼细量,像是专门的刑场,又像是百姓的集市。
城中灯火未熄,现在大约是晚上的十点多钟,街上仍然有人来往,但远远见了官兵,都掩面躲开,朱云天想找一些人来见证自己的杀头仪式,发明几句流传千古的名言,也是不太可能的。
“跪下!”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
他不禁魂飞天外。李虎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倒在上,抽掉了脖子后面插着的红叉木牌,给他的手脚绑紧了麻绳,就让他原地跪倒,头低下,把脖子露出来。
“下午吃饭了吗?”
“吃了。”朱云天颤抖着答,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嗯,幸亏堵上你的屁眼,这样你就拉不出来了。”
李虎装模作样的用手在他的脖子上量了量,好象在找下刀的地方,更增加了朱云天心中的恐惧。
“大……大哥,既然我马上就要死了,能不能让我……让我抽支烟?”他很是真切的请求道,多活一秒是一秒啊,哪怕屁眼被堵住了。
李虎心想,这小子真他妈罗嗦,死就死了干嘛这么磨叽,莫非呆会有什么援兵?掉头又寻思,这么点要求我要是不答应,倒让人笑话我没有肚量了。也罢,死人是不好得罪的。
“好,本官应你所请,只是……不知抽烟是一种什么乐事儿,让你如此痴迷,临死还要念念不忘?”
手上的绳索解处,案犯已经手指一点,“啪”的一声冒了个火苗,嘴上含着的一根白色纸棍燃起了青烟。侍卫们瞪大眼睛看着,均觉得这一幕不可思议。
朱云天很爽的大力抽了几口,陶醉地说:“将军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抽烟的诸多好处?”他睁大眼睛张大了嘴,露出两排六必治般洁白的牙齿,脸上写满了鄙视的神情。
这种眼神让李虎颇为不爽,有点被人低看一眼的感觉,便道:“什么玩艺,本官确实是没见过,拿来我试一试。”
侍卫从朱云天的兜里搜出个烟盒来,拿出一支递给了李虎,找出火石帮他点上了。朱云天一脸坏笑的望着他,等着他朝嘴里吸。
“呸呸!”李虎只咽了一口就把烟扔掉了,抠着嘴痛苦的叫唤,这一口差点把他呛死(朱云天是个穷学生,当初买得也是假冒伪劣的二手烟),只觉得口中苦涩无比,胸部疼痛,一股臭气在里面好一阵翻江倒海。
除了拼命吐口水,没别的减轻痛苦的办法了。
受了这小人的骗了,临死前也要捉弄本大爷。李虎大怒之下,狂叫:“刽子手何在?刽子手何在?!!立刻行刑!把这小厮的脑袋给我砍成两半喂狗!喂野狗!”
朱云天想不到弄巧成拙,心慌意乱,急忙分辩道:“大人,大人!听我说,再抽一支就好了……”
李虎捂着胸口又蹦又跳,上去踢了朱云天一脚,大叫道:“什么,还让我再抽一支?去你妈的,快杀了他!”
“得令!”
两名红衣壮汉偷笑着过来,抡起了大粗胳膊,砍刀挥到了空中刚要落下,却听不远处传来娇滴滴的一个女孩的声音:“慢着!”
刽子手登时立住,刀仿佛被万年胶沾住了一般,就此定格在空中,半晌才慢慢收回,恭敬的退到一边,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可见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朱云天呆呆的晃了晃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被这一声天籁之音在鬼门关拉了一把,让他心中重燃希望。仔细一看,见四个人抬了一顶绿色的轿子从街口转了过来,缓缓停在身边,轿旁跟了二十几个男女随从,女的执了灯笼,男的腰间挎刀,看样子是某官家的小姐。
轿帘开启,走下一位白衣女子,肌肤雪白,樱桃小嘴,很是娇美。不过,眉间却透出一种跟汉人女子大为不同的英气,和蛮不讲理的野味儿。
“杀个人还要吱吱歪歪的乱叫,烦死了!……李参军,这人犯了什么罪呀?说来让本小姐听听。”
“启禀小姐,这狗贼盗窃粮仓,聚众造反,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李虎唯唯诺诺的回答,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或者语气稍有不敬,就招来当头大祸。
朱云天见李虎吓成了这熊样,不禁暗忖:好厉害的美女!不知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宝贝蛋,又长得如此标致,搂到怀里抱抱,再摸上一把,那该多爽啊!
他快死了都忍不住要怀春一番,可见世间有一种色狼确实是死不悔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千古名言果然不是吃醋的。
这女孩是濠州城的达鲁不花(注:武官名,元朝州一级的军事主管,权力凌驾于知州之上)札朋的掌上明珠,独生的宝贝女儿,年方